44、chapter.0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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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得到了印章，艾丽克丝依然不知道父母预留在银行保险箱上的密码，总不太可能是她的生日。
塞拉离开前的举动令艾丽克丝有一丝怀疑，但她不明白塞拉为什么会特别在意亚历克斯，或者是因为同为超能力者，所以格外注意。不管怎么说，现在诺亚和海地人可能还在波特兰，亚历克斯的事情最好暂时保密。越少人知道亚历克斯的事情，他就越安全。
艾丽克丝请了几天假，但明天她必须回去上课。
第二天上午，艾丽克丝走进教室，亚历克斯正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朝她挥手。
“你的额头怎么了？”亚历克斯伸手想要拨开艾丽克丝遮着伤口的头发。
艾丽克丝挡住亚历克斯的手，重新将头发放下来挡住额头。“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
亚历克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确定没事？”
这时，班上一个男生走过来在艾丽克丝的桌上放下一张宣传单，又转身走向其他人。
“这是什么？”艾丽克丝为了转移话题，拿起那张宣传单，只见上面印着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座废弃的工厂，位置就在波特兰近郊的一处森林外。原本是一座化工原料工厂，后来因为经营不善倒闭，厂房空了五六年。
“万圣节舞会？”艾丽克丝阅读着宣传单上的文字，上面写着今年的万圣节舞会会在这座废弃的工厂举办，任何人只要有门票都可以参加。
“怎么样？有兴趣吗？”亚历克斯从书包里偷偷摸摸抽出两张门票，在艾丽克丝眼前晃了一下又塞回书包里，“我已经拿到票了，你不知道网上已经炒到300美元一张的高价了。”
艾丽克丝知道波特兰每年的万圣节都会很热闹，而万圣节的舞会更是群魔乱舞的场所。以前不知道异种的存在，现在想想，恐怕以往的万圣节晚上很多奇形怪状的脸都不是因为化妆。
亚历克斯还在游说，他说今年的万圣节舞会比往年更热闹，因为举办方借了废弃的化工工厂做场地，而这个地方早在几年前就陆续传出闹鬼的新闻。
艾丽克丝完全没有亚历克斯的那种兴奋，她又想起在米德兰市发生的事情，很多事实证明，这种聚会往往都不会有好结果。
艾丽克丝劝说亚历克斯不要去参加舞会，但几乎全城的青少年都对今年的万圣节舞会充满了期待。她又不能向亚历克斯解释异种的存在，只得在万圣节舞会当天跟着他一起来到会场。
“我说过会有很多人吧。”亚历克斯把车子停在停车场，这里已经挤满了各种型号的车，仍陆续有车辆驶进来。
艾丽克丝拿着面具，舞会要求所有人都着奇装异服，而她根本没有什么准备，只好临时从商店里买了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作为装扮。
亚历克斯穿着破烂的衬衣和牛仔裤，衣服上还抹着暗红色类似鲜血的痕迹。他的脸涂得惨白，眼圈化成了青灰色，嘴角抹着红色的颜料。
“哇喔，怎么样吓人吗？”亚历克斯张牙舞爪的靠近艾丽克丝，模仿着电影里僵尸走路时僵硬的动作。
“我还是觉得这里有点奇怪。”艾丽克丝看着人群欢闹着朝化工工厂涌进去，从天窗可以看见里面五颜六色的灯光，音乐声也可以隐约听见。
“别这样，我知道你担心出事，但以往的万圣节舞会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哦好吧，偶尔有嗑药打架闹事的不算。总之警察已经在附近埋伏好了，随时准备把闹事的人带走，你就放心玩吧。”亚历克斯推着艾丽克丝的肩膀，带着她走进了工厂大门。
厂房里已经被改造成舞池的样子，中央的舞台上是当地有名的摇滚乐队在演奏，男歌手搂着麦克菲嘶哑的唱着歌，人群随着节奏不停的扭动跳跃。
艾丽克丝的头上带着面具，跟着亚历克斯挤进舞池。一路上她至少看见了十几个异种，他们像人类一样摇摆着身体，也许万圣节对异种来说是更值得庆祝的日子，因为只有在这一天，他们显露出非人类的面孔时，别人只会哈哈大笑而不是尖叫着逃走。
游泳队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亚历克斯带着艾丽克丝走向他们。艾丽克丝和游泳队的人不算太熟，不过他们对亚历克斯带来的人也没表现出过多的好奇。
艾丽克丝看了看手机，现在才刚刚晚上十点，舞会会一直持续到黎明，他们会玩一整夜。
“嗨，你不去跳舞吗？”亚历克斯在艾丽克丝耳边大声说着话，他们距离舞台很近，所以音乐声会掩盖正常的音量。
“不了，我这个面具大小有点问题，会挡住我的视线。”艾丽克丝也喊回去，她用尽最大的力气喊话，亚历克斯才听懂她说什么。
“那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一会儿就回来。”亚历克斯说完带着一个漂亮女孩去跳舞了。
艾丽克丝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尺寸不合适又太过沉重，让她的视线总是被挡住一部分。但作为报丧女妖，艾丽克丝相信如果被其他异种发现她，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尽管面具不合适，她也没想过要摘下来。
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人们疯狂的摇摆身体。在舞台四周还有几个高台，身穿红色短裙的女舞者们在台子上热舞，时不时有人企图爬上高台和美女共舞，不过大多都被保安拽了下来。
只有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人在保安分神去制止其他人的危险行为时，顺利的爬了上去。
站在高台上的女舞者并没有因为有人加入而停下动作，反而攀上男人的肩膀，贴着他的身躯继续舞动。舞池里的人们高声欢呼着，台子上的男人也兴奋的张开嘴露出四颗尖锐的獠牙。
艾丽克丝站在高台的正下方，她能看出穿着披风假扮吸血鬼的不过是个普通人类，他脚步虚浮，身体重心不稳，很明显是喝多了才大着胆子跑上高台去。
两个保安站在高台下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台子承受不了两个人以上的重量，他们没有办法把他从上面弄下来。
女舞者继续搂着男人跳舞，她贴在他的身上，手掌在他的胸前来回磨蹭。
忽然，男人的披风被一阵风吹得飘了起来，他的身体后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高台上掉了下来。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叫，与欢呼声不同，这惊叫里透着恐惧和慌乱。
人们像惊慌的向后退去，男人趴在地面上，披风掀起来盖着他的头，从披风下缓缓流出了一些鲜红色的液体。
几个保安推开人群跑到男人身边，其中一个人掀开了披风，惊叫声再一次响彻全场。
男人的头颅不见了！
艾丽克丝和其他人一起等着波特兰警局的人询问情况。舞会现场有几百人，等警察一一询问过后，天已经彻底亮了。
尼克揉着额头走到艾丽克丝身边，他从昨晚接到电话赶来之后一直忙到现在。
“你没看到什么吗？”尼克环顾四周，他的同事们也都面带疲惫，没有人注意他们。
艾丽克丝摇着头：“我只看到他爬上台子去跳舞，忽然一阵风吹过来，他就从上面掉了下来。”艾丽克丝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时间只在几秒钟，男人从台子上掉下来时披风已经飘起来罩在了他的头上，所以她不知道当时他的头还在不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们到处找不到当时在高台上跳舞的舞者，主办方说是从脱衣舞会所请来的，但我问过会所，她不是他们的人。”尼克翻着手里的询问笔录，没有人认识当时和死者一起跳舞的女人，事后也没有人见过她。
“所以她是凶手吗？”
“不知道，但至少她的嫌疑最大。更何况，没人能解释死者的头去了哪里。”尼克抬起头，看着艾丽克丝，“你是报丧女妖，你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吗？”
艾丽克丝咬着下唇，虽然她是报丧女妖，但只能预感到亲近的人死亡，陌生人必须碰触他们的身体才能感知。
见艾丽克丝确实不知道什么，尼克让吴警官送她和他的朋友离开。
回学校的路上，亚历克斯一直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艾丽克丝。
“怎么了？”艾丽克丝扭头看着他，“你想问什么吗？”
亚历克斯嗫嚅几下，终于还是开口问到：“你为什么一定觉得舞会会出事？而且真的出事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艾丽克丝看着亚历克斯，他是她的朋友，在她因为安德莉亚被害的事让很多人好奇的时候，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普通人一样对待，这令艾丽克丝觉得自己还是和正常人一样可以有普通朋友——尽管亚历克斯拥有超能力并不能算是个普通朋友。
“如果你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好吗？”亚历克斯收回视线认真开车，他能看出艾丽克丝有事情瞒着他，但如果她不想说，他就不应该逼问。
车子在街道上缓缓驶过，前后左右很多车辆都是从舞会现场回城的。有人在舞会上丢了脑袋这件事很快成了波特兰的大新闻，收音机里已经有主持人在谈论这件事情。
车子转弯驶进了回波特兰大学最近的一条路，路边有几家商店正准备开门。
艾丽克丝忽然出声：“亚历克斯，停车！”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亚历克斯还没来得问艾丽克丝为什么要停车，她已经推开车门跑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chapter.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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