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拎包小天使》小小跳蚤

10、银行家眼睛上的黄色油漆

　　米歇尔有时候会猜测福尔摩斯兄弟一定来自于一个庞大的、有着盘根错节般势力的大家族，简单来说就是巨有钱的那一种。不然怎么解释小福尔摩斯先生屁事儿不干还能住城市中心位置的公寓、穿一整套奢侈品牌的衣服、出门必搭出租车呢。
　　你说什么？他是咨询侦探？
　　拜托，苏格兰场自己已经穷得快发不出工资了。更何况，就算雷斯垂德探长想给他钱，莎莉姐他们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阻止他拿自己的预算发给那个“怪胎”的。就算探长顶住重重压力拿出了钱，人家也不一定收啊。
　　所以福尔摩斯家族说不定是石油商。
　　大清早从被窝里好不容易才爬出来的苏格兰场小天使小口嘬着咖啡，在伦敦的晨雾里脑袋晕晕地思考着。

　　“米歇尔，抱歉久等了。”
　　华生拖着福尔摩斯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泰迪先生十分不好意思地向米歇尔道着歉，因为他们比约定时间晚到了一些。米歇尔不在意地摆摆手。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与夏洛克·福尔摩斯做室友并且能与之好好相处的约翰·华生给惹生气了。
　　“约翰和自动取款机吵起来了。”如果夏洛克能不那么尖利直接稍稍学着体贴一点点的话，那么他一定会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心灵导师。没办法，人家自带读心功能呗。
　　“噗”米歇尔庆幸嘴里含的咖啡比较少。脑子还没苏醒的她拿着张纸巾擦了擦嘴和杯口，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好像是咨询侦探先生递过来的，“呃，谢谢你，福尔摩斯先生。”好消息是她现在终于彻底清醒了。

　　“和自动取款机吵起来？自动取款机是哪个人的代称吗？？”别怪米歇尔这个问题问得蠢，不然人和机器怎么吵起来。
　　“不，就是取钱的机子。”相比华生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窘迫，夏洛克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噢，约翰，你真是总能超越我的期待。”
　　所以你对你室友的期待就是让他和哪台机器不和吗......您老也挺值得期待的。
　　“我就是用力拍了几下而已，哪会吵起来。”华生恨不得把头埋在自己的毛衣里，这个样子更像是一只泰迪了。米歇尔简直想给他装个尾巴。
　　“破口大骂、威胁恐吓外加拳打脚踢。噢，约翰，我该说你真是典型的英国公民，你在赛场外完美诠释了一个英国球迷看到球队输球的样子。”夏洛克显然不准备放过自己的室友，“你这个**养的**，给**痛快地**，不然*****你。军队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地方，连我之前也不知道你在语言上如此有天分。”
　　咨询侦探迈着长腿施施然在前面走，留下一个脸快烧起来的医生助手和捂嘴偷笑的苏格兰场小天使。

　　“夏洛克，我们来这里干嘛。”吃力地在宫殿般走不完的台阶上攀爬，看着眼前“皇家银行”的巨大标志，华生经不住开口问道。
　　“给你找足够的自动取款机让你**”拖着长长的大衣下摆的夏洛克灵巧地转了个身保持着与同伴说话的姿势倒着继续向上走。米歇尔非常担心他会大头朝下地摔下来，因此她默默往旁边撤了一步。
　　原谅我，福尔摩斯先生，不是我不愿意接着你，是我接着也没用。你一个人摔总好过我们两个人摔呗。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福尔摩斯脸黑了一下，然后没吝啬地给了米歇尔一个白眼，默默地转了回去。
　　“你不是说银行卡里没钱了嘛，我是来给你交生活费的。”
　　三个人在自动门前站定，走进了这个内里也非常符合“皇家”气派的银行。

　　“嘿，夏洛克，好久不见。”一进门，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就热情地迎接了出来。他看上去和福尔摩斯年纪相仿，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长了一对略大的兔牙。这使得这张原本普通的脸一下子出现了喜剧的效果。
　　“塞巴斯蒂安。”被打招呼的人凉凉地回了一句，露出了一个公事公办的笑脸，“这是我的同事，约翰·华生、米歇尔·泰勒。”被称为塞巴斯蒂安的男人用对待夏洛克同样的热情同约翰和米歇尔握了手。
　　“我和夏洛克是大学的同学。”显然，这位老同学完全不在乎福尔摩斯的冷淡，“这家伙十年前就是现在这个可怕的样子。一起吃个饭他就能把全桌人前一天经历过的事情说出来——谁约了谁的女朋友，和几个人去了秘密的派对......这家伙都能一清二楚的说出来，真吓人。”三人随着他上了顶楼，穿过一片密集的办公区走进了一间装饰豪华的大办公室，“咖啡还是水。为女士我特地准备了百丽酒，您需要吗？”三个人都摆了摆手。
　　“你看上去获得很滋润啊。”夏洛克像是进了自家客厅一样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背上，“全球飞来飞去一个月内两次？”
　　“你看。”塞巴斯蒂安夸张地冲华生和米歇尔摊了摊手，“还是这样的小把戏！你们也一定常常见识吧。”
　　“这不是小把戏，这是观察！”咨询侦探看上去有些无聊地伸了下腿。
　　“好吧，告诉我，是我领带上沾了特产于曼哈顿的番茄酱？”
　　“不......”
　　“还是我鞋上的泥？”还没等夏洛克开口，这位老同学就接了下去。
　　“我刚才在门口和你秘书聊了下。”
　　......
　　米歇尔捂着嘴偷偷为咨询侦探的机智点了个赞。

　　“你能答应过来我真是松了一口气。”塞巴斯蒂安带着三个人重新走出了办公室，“银行昨晚被闯入了，威廉爵士的办公室。”他说着打开了一扇办公室的门，一幅被黄色油漆刷上了眼睛的油画像展示在了所有人眼前。
　　在米歇尔的心目中，“威廉”这个名字当然是有特殊含义的，特别是后面还带上了爵位。但面对这这幅画像，米歇尔表示要是和画像上的人同名的王子长成了这样，英国离变成共和制国家也不太遥远了。
　　更悲哀的是看着因眼睛被遮住更加被凸显的光头，米歇尔觉得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威廉爵士是皇家银行的第一任行长，为了表示敬意，我们保留了这间办公室。但就像我们看到的，这里被闯入了，就在昨晚。”塞巴斯蒂安烦躁地揪了揪自己的领带。
　　“有什么被偷走了？”
　　“什么也没有。仅仅是挥洒了颜料，在六十秒内。然后就不见了。”
　　“有多少种方法能够进入这里？”咨询侦探在办公桌间来回穿梭看着这幅被蒙上眼睛的银行家画像，像一只灵巧又诡异的黑色大鸟。不少职员都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工作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塞巴斯蒂安也跟着走了出来，“没有。没有方法能进入这里。”他再次把他们带进自己的办公室，“控制整个楼层所有进出口的系统都在这台电脑上，昨晚任何一个入口都没有被打开过。”
　　米歇尔在他开口之前就猜到他肯定会这么说——小说里都这样嘛。但她还是配合地做出了一脸惊讶的样子。
　　“我们的系统存在漏洞”塞巴斯蒂安直起身子正视夏洛克，此时他的脸上已不是之前叙旧的表情，而是摆上了严肃认真的行业精英脸——虽然配上他的兔牙挺违和的，“你的任务就是把它找出来，报酬是五位数。”
　　米歇尔惊恐地发现华生医生整个人突然闪起了blingbling快乐的光芒。

　　塞巴斯蒂安掏出一张支票，轻轻弹了一下，然后拍到夏洛克的身上：“这是预付款。把它找出来，更大的数额在后面。”
　　在此刻，小福尔摩斯先生显示出了自己的属性——熊孩子。他睁着自己的绿色大眼睛，完全不顾身后的家长（华生）恨不得扑上去帮他接支票的心情，一脸天真烂漫蠢得春光明媚的表情：“可是我不在乎钱啊。”说完，他迈开自己的两条大长腿，撒欢儿地往外面奔出去玩了。米歇尔暗搓搓觉得这回去咨询侦探可能要被家暴了。
　　“夏洛克是开玩笑的。”华生的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当然也得感谢塞巴斯蒂安因为意外看到真正视金钱为粪土的人类时的惊悚和诧异因而还保持着递支票的姿势呆站着，“给我就成，我帮他收着。”他轻轻地把满满的英镑抽出来仔细收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拽着米歇尔跑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把米歇尔写成一见夏洛克就单方面想和人家吵嘴呢.......跳蚤明明写的不是台言啊哎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