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总裁爬楼巨潇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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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纵坐在大班椅上翻阅今天的应聘人员资料，肖步步把一杯大麦茶给他放在手边上，突然被推开椅子站起来的BOSS吓了一跳：：“老二，今天你来面试！”
被叫做老二的副总滕戈尔一口咖啡喷在新买的领带上，疯狗般大叫：“不要叫我老二，不要叫我老二说了多少遍了！”
肖天纵哼了哼鼻子，完全无视他的意见，对肖步步道：“今天你到我办公室去办公，我借你的位置坐几个小时。”
啊？肖步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肖总您您您您可不能这样啊，我我我我我不会当老板。”
滕戈尔放下咖啡，这么缺心眼的孩子谁录用的谁！完全不记得当初是自己把他从对头公司挖角过来的。
肖天纵皱着眉头打量他，“出生时被产钳夹过脑袋吧，我说了借，是借。你情商要有多低才会以为我要把位置让给你？！”
肖步步抱着文件夹飞一般地跑出去，果然和小说上写的一样，总裁酷炫狂霸又无情！
肖天纵把办公桌上略微收拾了一下，不要的文件统统扔进碎纸机，眼尖地把打火机和香烟扔进了抽屉，绝对绝对没有男友临时要来抽查的那种复杂又激动无比的心情！
滕戈尔抱着沙发腿不肯走，“你今天不给老子一句准话老子就不走了！不要再叫我二老，尤其是在下属的面前，你再叫一遍我老二试试！”
肖天纵看了下手边，运了会儿气，走到肖步步的玻璃间往里看了几眼，又走进副总办公室对他勾勾手指头，“叫你滕先生行了吧！老二，把桌子上那个仙人掌递给我。”
滕戈尔：“……”
程方博到了天华国际大厦门前，特意整理了一下衣装，五年的职场经验让他深刻地明白一个人的精神面貌有多么重要。他微笑着询问了前台，对方告诉他：“直接乘坐电梯去十八楼副总办公室即可。”
一个销售人员需要副总面试吗？程方博诧异了一下下，但没有想太多，立刻大踏步走进电梯。
肖天纵每一分钟瞄一下手表，在玻璃间里微微抖着脚。
滕戈尔偷偷走过来，“今天来面试里头有你的小情？该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传说中的……”
“嗯。”总裁非常屌，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滕戈尔：“我靠，什么名字，我第一个面试他！”
“他优秀的很，用的着走后门么？”这鄙视的眼神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滕戈尔默默退回去，在大班椅上坐好，第一次见未来嫂子，这副样子会不会太严肃了？要不然换一套西服，换一条领带，再多一点笑容？再给泡一杯猫屎咖啡？
肖步步推开门进来，“副总，应聘者都到了。”
立刻端正姿势，“好，先发号码，一个个地叫进来。”
天华国际的惯例，每个员工都要总裁亲自筛选，今天肖天纵躲了起来，只能滕戈尔上。说来也奇怪了，今天每个面试的人都一脸笑容地走出来，怎么的呢？肖步步想，今天滕总和肖总都的表情都有些不太正常，难道是上个星期一起约好去打了肉毒杆菌呀？
程方博是第四个进去的。
“滕总您好，我是程方博。”
“噢，程方博啊，你好，请坐。”滕戈尔对他印象不错，简历简略重点突出，学历很高，业绩也好，但有个非常大的污点，不能要啊。
几个刁钻的问题下来，他又觉得这的确是个人才。
“你擅自挪用公司款项，问题有点大啊。现在取保就医，怎么回事？”
“我是被冤枉的。”程方博这段时间也想通了，凭什么他为张瑞佳背一辈子黑锅，既然他出来了，就不能再进去，“我没有挪用公司的任何款项。”
“哦？”滕戈尔目光冷厉地看着他，收敛起笑容，突然之间阴狠下来，“我如何相信你。”
玻璃间里的那位蓦地嗽了一声。
滕戈尔朝他瞟了一眼，没事吧，感冒这种惊悚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肖怪兽身上？
被这么一打岔，阴狠的表情全裂。
程方博：“我知道很难令人取信，但事实会证明一切的。我一定会洗刷清白，如果您不放心，可以不让我接触公司财务。”
“可是——”
玻璃间又一声咳嗽，这次声音更大了些，“咳咳！”
滕戈尔蓦然一怔，玛蛋，不用这么明显吧？！
“好吧程方博，我们还要再研究一下要不要录用你，不过就算录用你的职位可能也要有所调整，你愿意吗？”
程方博眼眶泛了红，“当然！”
人走了之后，肖天纵拧着眉头走出来，一脚踹在滕戈尔膝盖上，“有病啊，问这么敏感的问题，你没看他脸色那么难看！”
滕戈尔像是发现了本世纪最大的秘密，一跃而上勒住他的脖子，“哈哈哈哈，老肖你个混蛋胚子，居然看中了一只小白兔！老子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三子、小四和所有人，让他们笑死你啊哈哈哈！”
肖天纵白他一眼，有点蛋蛋的想干架，一个过肩摔把他扔麻袋似的扔在地毯上，“我本来就没想瞒，他们早就知道了。”
两人平常意见不合就会打上一架，办公室里的家具都没有尖角。
滕戈尔扶着腰起身，一脸悲愤，“什么？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肖天纵潇洒地整理了一下袖子，“废话，不都通过气，我要怎么追。”
“卧槽，你认真的？”
“不然呢？”总裁一生气，眼白都能散发出浓浓的寒意。
滕戈尔呲牙咧嘴从地毯上爬起来，“老肖啊，你可是你们肖家三代单传，这事儿你好像忘记了吧。”
肖天纵：“没忘。”
“那你怎么跟你嫂子交代？”滕戈尔对此很清楚，“你嫂子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她一个农村寡妇，为了你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现在你出息了，不就是希望你能娶妻生子好好过日子，你说她到时候要是知道你找了个带把的……”
肖天纵的脸色也凝重起来，但这也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心意，“找代孕怎么都好，总之我不会对不起嫂子，更不会放弃他。”
滕戈尔那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难怪我觉得你最近像打了鸡血，敢情不是整容了而是恋爱了。啧啧啧，非常值得放烟火庆祝一下。进行到哪一步了，上床？亲吻？牵手？……不是吧，你该不是连表白都没做吧！？”
肖天纵黑着脸走出了副总办公室。
第二天全体员工都知道，昨天，他们的副总一直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半，简直是全公司的超级表率！事实的真相是，滕戈尔被肖天纵锁在副总办公室锁了半宿。
一个星期后，程方博接到了天华公司人事部打来的电话，他兴奋地跑去中介公司辞职。小老板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手，“果然我们这种小地方是留不下你这样的人才。”
“老板，老板娘，我有空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
老板指着桌上一堆文件，“明天才上班对吧，走之前帮我都处理掉先！居然敢不经过我同意就擅自辞职，这个月的奖金一个子儿都不给你！”
老板娘推了他一把，“小程你是个好样的，我们这里确实不适合你，谁年轻时候没个做错事儿的时候，你呀也别想得太多，只要改过了就行，旁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想不想安稳过日子。”
程方博有些发愣，没想到一贯泼辣的老板娘今天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点了点头，“谢谢。”
从至诚中介出来，看到对面有个发廊，干脆进去剪了个新发型，短短的毛茬子有点扎手，程方博伸手摸了摸，一脸的笑。
新生活，新开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回到家里小区，楼下大爷指了指信箱，“小程啊，你好像有封信，看着挺厚的，刚才邮递员给我送报纸时我看见啦。”
“谢谢张大爷，您孙子今天回来吧，你给买这么多鸡腿呀？”
张大爷呵呵笑，“他就好吃这个，平时他妈管得严都不让吃。”
程方博笑着扶了他一把，“您上楼小心些，下次还是让张哥买菜吧，这么远的路呢。”
“好好。”张大爷眼睛眯缝着走了。
程方博把信箱打开，看到那么厚一封信也傻了眼，怎么的呢这是，谁给他寄来的？
拿回家搁在茶几上，从抽屉里拿出裁纸刀，整整齐齐裁开一个口子。
信封里有一大摞文件复印件、几张照片。
程方博越来越心惊，看着照片上的人，心里有止不住的愤怒。
他本来以为张瑞佳是个直，所以这么多年都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唯恐自己那点龌龊心思被他发现连朋友都不能当，可这照片里那个挽着他的手的小娘受是怎么回事呢？
再看手里这些文件，程方博紧紧皱着眉头，给他寄来这些材料的人莫非和张瑞佳有仇？不然，怎么会收集到这么多张瑞佳亏空公司货款的证据。
如果接触不到财务总监，这些东西绝对搞不出来。
不止几年前那栋楼房，这些年来张瑞佳似乎从未停止过亏空、挪用、转移公款。这些证据只要送到检察官手上，张瑞佳至少能够被判个五年。
不过……这其中一部分只是复印件。
程方博把东西都收起来，放回信封里，他不知道寄信人的目的，不好贸然行动。
部分原件有可能依然在公司，这个人不方便拿出来，所以只有复印件。
但复印件也已经足够了。
既然能够证明自己无罪，程方博也不打算继续背着这个黑锅，事实证明，张瑞佳连最后的承诺都做不到，这个男人彻底让他寒了心。就算只是普通的同学、朋友，也不至于如此吧。
既然有人送上门要整垮张瑞佳，他何不顺水推舟。
想了想，却没有准备立刻就把材料送去法院……他要选择一个时机。
只把照片挑了几张拿出来，塞进一个新信封里，第二天就快递了出去。他做圣母做了这些年，吃亏是福，从今往后必定只为自己而活。
第一天上班，程方博很有些兴奋，起了个大早去赶地铁，到了公司时人事部还没开门。
左边静悄悄，右边也静悄悄，门边的一盆大海芋撑着大大的叶面傻兮兮看着他。
程方博只好在公司里瞎转悠，还无聊地走了一遍安全通道。这是他的习惯，谨小慎微，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习惯性地看看安全通道和消防栓在哪里。
又仰着头顶着肚子，四下看了看，不错不错，比顾氏大厦气派多了！
放下手捂着嘴巴笑，顾甜甜的老爸没回到公司都是这种架势，没想到着实过瘾。一副指点江山牛逼哄哄的样子，却不知道在员工眼里跟傻帽没啥两样。
笑够了，看手表差不多八点了，程方博转身赶紧往下走。
得意忘形，居然一不留神跑到十九层来了！啧啧啧，这层楼据说有只有总裁才能出没的！
低着头往下冲，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光着膀子人影从楼下哧溜溜跑往上跑，一会儿就到了跟前，那头发那身形看着怎么有点眼熟？
每天都提前出门，跑楼梯上班的肖天纵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一抬头，整个人都懵了。
程方博登时伸出一根手指，嘴巴圆圆地缩起来，“啊，肖哥！”
肖天纵赶紧手忙脚乱找自己的衣服，不料越慌是越乱，衣服从包里掏出来时程方博已经走到了跟前，笑眯眯和他打招呼，“真巧，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你，你也在天华上班么？！”
这种浓郁的，有缘千里来相会的节奏。
肖天纵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真的是特别特别镇定，“嗯，是的。我……利用上班之前的一点时间，锻炼一下身体。”
“难怪你的身材这么好！”程方博羡慕地看着面前的六块腹肌，有点儿想伸手戳一戳的蛋蛋忧郁，“这个法子真是不错，上班之前爬楼，还能免去了挤电梯的困扰。”
“嗯，是的啊”肖天纵的脸部肌肉过负荷地紧绷着，淡定地望着他，“你还不走？”
程方博一拍脑门，赶忙往下跑，边喊：“我也是天华的员工了，早上也来爬楼！”
肖天纵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就地一蹦三尺高，噌噌两下爬到十九层，光着膀子走进总裁办公室，打开电脑上网快速订购了一套最新最贵的运动套装，短裤短袖，紧致贴身，最秀的肌肉那种！
随后给人事部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这一期录用员工，先培训三个月，带薪，包午餐！还有……每人配发一套纯棉运动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总裁爬楼巨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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