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深夜60分》冉秋

24、题目：随便你

　　题目：随便你
　　属性：WH纯友谊向。POV。
　　简介：“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束缚只会让彼此更加自由。”

　　【随便你】Sherlock POV

　　在遇到John之前，Sherlock活得小心翼翼。
　　一方面的他厌倦于去了解那些显而易见太过繁杂的人类社会规则，而另一方面的他理智地警告自己界线的必要性不可或缺。这样他就不得不时常在自己的思维间来回拉锯战，对此疲于奔命痛恨至极。
　　Sherlock相当清楚这一点：每一个社会都会具有自己的规则，你要么接受，要么全盘改变它。——倒不是说他不能改变这个，如果他肯将自己宝贵的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的话。
　　于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某天那个小个子军医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而这让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变得不一样了。
　　他简直为此欣喜若狂。
　　不错，John给他划下了各种各样的规矩，还给他带来超过一打的弱点；John的存在让他不得不迁就部分正常人的做法，往往还因为一些人性的缺陷愚蠢地给他招致危机，因为John的缘故，Sherlock不得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和分心关注。
　　但John同时是如此的非同凡响：他信任着Sherlock，他懂得Sherlock甚至比他那无所不知的哥哥更多（比他自己更多），更甚而的，他能做到其他七十亿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发自内心地喜爱着Sherlock。他有很多缺点，但他坚定、他有一颗温暖的跳动的心，他永远不偏不倚地站在正义的那一边，他的道德感可以为全人类树立标杆。
　　他知道他可以信任John，在任何时候，任何状况下，就如同信任着他自己的演绎法一样。
　　他可以放心地把所有的判断都交托给John处理，这是John所擅长的领域。
　　他所要做的就只是问问John，听从他的指示，然后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如果他不明白这个，他最好是照着John说的去做（结果通常是好的）；如果他想要知道为什么，John会告诉他（而且他总是正确的）。那通常只是些麻烦但做起来毫无困难的事情，充其量是放弃一些并不太重要的什么，John从来没有要求他放弃过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也不可能要求这个，没有什么比John更重要）。
　　而只要John耸耸肩，说出那一句“随便你”，Sherlock就会明白，他是安全的和被许可的。并且，同时被承诺着得到照看和随时的制止。每一次听到这个，他都有一种冲动想要去亲吻John的全身、用十八种语言告诉John这句话在他听来是多么的美妙。（他没有这样做）
　　如果有人企图偷走John，伤害John，Sherlock一定会将他撕碎。
　　如果还有什么令Sherlock能够忍受那些荒谬的宗教理论，相信它是上帝的造物，那即是John——他的缺陷和优点无一不与Sherlock契合得如此完美，这本该是个数学上的小概率事件，几近于不会发生。
　　Sherlock知道，当他在无知无觉地向毁灭走过去的时候，有一个人会坚定地将他拦下。这感觉无与伦比。
　　他从不用“值得忍受”来形容John，他相当清楚自己是多么的渴求这种束缚，是他需要着这种秩序因为他自己并不具有一个。John给他的束缚反而将他从暗无天日的自我折磨中解脱出来，John是拯救，是意义，是一切的一切。
　　他感到了自由。他不需要再辛苦地为自己树立起各种警示牌并在上面标记着醒目的黄色“X”，因为他已经有了一条，而上面用美丽的金色铭刻着John的名字。
　　关心不是优势，但它使你自由。

　　【就这样】John POV

　　就如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样，John已经厌烦透了正常人的生活。
　　但那并不是说，他就喜欢给人无穷无尽地收拾烂摊子、劝一个发脾气的男人吃饭，洗衣服或是没完没了地打扫房间。Well，如果他想做这个，他可以去做全职保姆。
　　他还需要无时不刻地行走在冰面上、刀尖上、或者是口径.38的枪口上。
　　但如果他想要这样，他也可以回伦敦贩毒（他没有那么干）。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也没有人能给他这个，直到他遇到Sherlock。
　　Sherlock彻彻底底地了解他，到毛骨悚然的地步。
　　他在见面的第一秒就用自己的目光解剖了他，用尖锐的智慧把他刺穿在墙上，把他黑暗的那部分血淋淋地掏出来按在盘子里。他了解John内心尖叫着的渴望，并且用自己的天才满足了他。
　　如果说John是一把小提琴，Sherlock绝对明白如何才能够把他使用得淋漓尽致，让听众尖叫着跪下膜拜。他冷静，有的时候冷酷，而这让John兴奋、刺激、汗毛倒竖。他绝对的发疯一样地爱死了这个。
　　你不能责怪人们不理解这个——Sherlock只要远远的一指飞盘，说“过去”，John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跳起来衔住它。
　　但John是个医生，也许和Sherlock住在一起后还更聪明了点儿。
　　有一些人被送到医院，那是因为他们需要这个，而John需要他们“需要”这个。
　　而在Sherlock身边，他将免于考虑自己的价值，因为他绝对明白Sherlock对于这个世界的价值。
　　人们同样也不理解这个——
　　Sherlock会对他颐指气使，乃至把一切生活琐碎和交际烂摊子都交给John去打理。他会把John从患者身边叫走就因为“那个委托人泡的茶太糟糕了John”；他可以隔着时差没完没了（几乎是每时每刻）的都在给John发短信；他在两个人都累得不行的时候自己去睡觉而把衣服都留给第二天还要上班的John去洗个通宵。
　　面对形形色色“应该给他点儿教训，好让他知道你不是他仆人”的好心指点，John从不真的那么认真地去纠正Sherlock的做法，而是无奈地叹口气，继续把Sherlock宠坏。
　　如果你不够了解John，那你绝对理解不了Sherlock Holmes式的体贴。
　　如果一个评价还不错的DI都能为自己跟不上Sherlock的思维而暗地在某个案件上较劲一年多，如果你还没有忘记John“被需要”的心理需求，你就该想到一个无所不能的Sherlock能让他身边的“real people”承受多大的压力。
　　而Sherlock用他的天才扫除了这一切障碍，用那些“I need you”的不管多小的短信让John得以舒舒服服地在他身边找寻到一处安适的心灵栖息之所。考虑到他曾经摸着枪的那些深夜，John绝对愿意用这些小小的不便换取这个。
　　当人们质疑他的选择，John会微笑；当他们说Sherlock是怪胎的时候，John会生气。
　　John是个无私的人，但保护Sherlock这件事儿绝对算不上。
　　他毋庸置疑地喜欢着现在这个闪闪发光的自己。如果说John对于Sherlock的意义是“OFF”，那么Sherlock对于John的意义就是“ON”，“John Watson”与Sherlock Holmes是同生共死的关系，这事儿确定无疑。
　　当Sherlock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就这样干”时，John会毫不迟疑地跟上。Sherlock慷慨地以自己的天才为John开路，而John理当跟随。他在遇见这个人的第一秒就清楚知悉自己会时刻行走在枪与火之间。
　　但他甘之如饴，因他的双足始终踏着通往宁静之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