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切换的视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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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浅*********
再次见到他一是两天后了。
他苍白了脸，走上舞台。
我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欧阳跳出去玩闹，他发誓、鞠躬、谢谢。
平凡的眉眼间竟流露出夺目的光彩，令人无法逼视，却不由得想要接近，不怕受伤的。
我走到他身后，感觉到他调笑的语气下快要拉断的神经，脆弱的好似蝴蝶的薄翼，会在刹那毁灭。
而他依旧那样的笑，无所谓的，骄傲的挑高眼角，却不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的有多可怕，笑得有多勉强，像琉璃一碰即碎。
我听到那个制器世家的女子倔强的反驳，他孩子气的赌气、退让，心下却知道，这制器世家的女子，心中已然折服了。
欧阳依旧不死心的上前挑动，我想，他是想看一个人的神经绷断在眼前的样子。
他总是那么恶劣。
我看到变脸制的脸色忽然灰白下去，透明而惨白的皮肤，带着在他的灵魂中找不到的脆弱。
他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等我一个小时。”而后，带着一去无回的气势冲向了后院。
我想欧阳一定是被吓住了，普通人会用这样壮烈的气势冲向后院吗？！——尽管我承认，他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欧阳也决不是个普通人。
但他被吓住了。
因为我也被吓住了。
我和他是同类。
然后，我和欧阳等。
这个世上可以让我们流连的东西太少了，尽管他——何攸还不值得我们流连，但等等总是无所谓的。
我想我是在乎那个答案的，而我和欧阳都是等得起的人。
一个小时，不多也不少，他很守时。
出来的时候，眼神已经迷离了，身形东倒西歪。
他望向我们的目光仿佛在一瞬间穿透了空间，似乎可以看见彼岸的曼珠沙华，闪烁绝望的光，却怎么也汇聚不到我们身上。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但我还是听到了一天的字样。
突然“啪”，什么断了。
我却来不及去看欧阳的眼睛。
他希望的事实现了。
来不及知道欧阳是什么表情。
只是无助的感觉手臂上增加的重量，触碰那个仿佛永远高高在上的少年崩溃的重量。
他的灵魂太骄傲，精神也太强韧——在那一瞬间，我如此想。
也许这个世上暂时多了一个让我流连的人。
我是希望得到那个答案的。
********燕月裳********
燕月裳静静的看着那张在月光下显得通透、脆弱的脸，即使她深切地明白，在这样弱不禁风的皮囊下，有着多坚强、多无畏的灵魂。
她阖上门，步伐沉稳，却在不禁意之中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也许，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那个为情所困，装作洒脱却肝肠寸断的燕月裳了，她的肩上扛着责任、扛着他人的期望、扛着自己对新生活的向往，和彻彻底底的再生。
燕月裳脸上漾起倾国倾城的微笑，一如当年、胜似当年。她深呼吸、再呼吸，仿佛在这吸气呼气之间散掉自己一生的执念。
跨过门槛时，她心里一片宁静，仿佛水波将一切清清凌凌的倒映。
她忽然发现三年后的今天，当有一个人将责任放于她肩上时，她才开始真正坚强。
她微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之至，心脏一声声跳动，一下、一下——
“没什么，小攸累了，我们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切换的视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