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切原：你小子（指指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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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五月份的神奈川县地区预选赛，一般这样的比赛，立海大是不会派正选上场的。
这是交给一二年级的非正选部员们发挥和磨练的机会。
但是立海大的非正选数量真的也太多了，所以在地区预选赛之前，非正选们内部也会经历一次选拔。
上国语课的时候，弥生一边思考自己在非正选中的水平，一边把书翻到老师正在讲的——
老师：“野原，你把第一段课文读一下。”
野原：“！！！”
他刚刚正在胡思乱想，根本没有认真听课！
而就在他决定装肚子疼，求老师让他去保健室前一秒，坐在他左边的弥生突然小声说：“第23页。”
野原：“哦哦——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像最漂亮的矢车菊花瓣……”
这篇课文是安徒生的《海的女儿》，野原一开始读得磕磕绊绊，却也慢慢沉浸在美好的描述中，最终没有被老师挑出什么问题。
下课之后，野原像没骨头一样趴在弥生桌子边上：“弥生啊啊啊啊啊~”
毛利弥生：“野原你……”
野原抹了一把脸：“弥生，你知道吗，地区预选赛之前会有一场校内资格赛。”
弥生点点头，今天年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野原风狂点头：“弥生，你应该会申请参加的吧！”
弥生：“所以……？”
野原地神色变得犹豫起来，他有点期期艾艾，好像想要说什么但又不敢说，生怕被嘲笑或者拒绝似的：“其实，弥生，之前你一直和正选们走得太近了，所以我没有机会告诉你，我们准备偷偷搞一个非正选讨论会。”
“就是，毕竟地区预选赛是非正选们的天下啊，大家也都想好好展示一下嘛，”野原试图让弥生理解：“二年级，三年级，有一些非正选前辈的实力也相当不错的，他们说，以往的地区预选赛，其实部长副部长他们都会安排好上阵名单，然后在比赛开始之前的一两周时间里对被选上的非正选们进行特训，这也就是立海大所谓的‘二阵’。”
“所以今年，三年级的金田一前辈，和岩田前辈，二年级的玉川前辈，宇佐美前辈和香取前辈，他们说不如我们内部先开个动员会。”
“其他的一年级部员都会参加，弥生，你也来吗？”
野原的表情忐忑不安，他真的很怕弥生会突然傲慢地来一句“我忙的很，没时间和你们胡闹”。
虽然对方和自己一样，只是普通的一年级新生，但随着一天一天训练下来，他们好像已经有了隔阂。
上课，学习聊天的时候，这层隔阂是不存在的。
训练的时候才会体验到。
弥生和二年级那个看起来有点凶巴巴的切原前辈关系很好，据说他们早上早训都是一起去的。
三年级有个个子很高，总是闭着眼睛，气质端庄肃穆，穿上黑袍甚至可以装扮成神官的柳前辈，他是立海大的参谋，实力据说深不可测，就连说的话有时候都会让人无法理解——他总是让弥生去做各种事，三年级的金田一前辈说，这是柳前辈看重一个人的表现。
不仅如此，目前弥生甚至是唯一一个没有在学校门口被真田副部长训斥过的一年级部员！
野原因为迟到，被真田副部长押送到班主任面前道歉。
白井则是因为没有吃干净饭团，脸上沾了很多饭粒，真田副部长让他洗完脸再去上课。
浦山……浦山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就被要求整改发型了，当时他都要哭了，因为他的头发并不是专门做的造型，而是每天早上睡醒自然会支棱起来，要压下去很难，要用掉很多发胶。
真田副部长在了解情况之后，让浦山写一份“发型申请书”交给学生会。
至于其他班级的几个一年级新生，被批评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门。
有的人是偷偷把宠物带进了学校，结果被真田副部长抓到的；
也有在学校门口追逐打闹，撞到了同学的；
甚至还有一个同学，据说他是听一个白头发的卖蘑菇的老爷爷（？）说，立海大有个优良传统，新生可以跳到学校大门上大声喊出自己的愿望，比如说“要成为立海大网球届no.1！”，于是自己也准备去试试的——
当然，最后这个同学还没有爬到学校大门上，就被抓下来了。
真田副部长还揪着对方，让他向学校保安道歉。
如此这般，在弥生不知道的时候，他居然成为了网球部一年级新生们心目中少有的，没有被真田副部长抓到过的好学生！
弥生：“……”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同级生们能在短短两周时间内，做出这么多事情。
不过他大概理解了野原的意思。
似乎从小到大，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都是有一层厚障壁的。
自己是“好学生”，所以“坏学生”们不敢在“好学生”做正经事的时候过来打扰。
这种时候，可以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是告诉朋友们，他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大家没必要避着他，一起玩就行了。
第二种是努力把大家拉回到好学生轨道上，从此一起努力一起卷，延续立海大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弥生觉得他可以两个都要。
他问野原：“我们开讨论会的事情，真田副部长他们知道吗？”
野原摇头：“真田副部长一般不管这些。”
弥生说：“我想，我们可以完善一下讨论会……不如给讨论会起个名字？就叫做立海大网球部地区预选赛准备作战会议怎么样？”
野原有点没听明白，但他很快凭直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挺帅的！”
“比普通的讨论会帅多了！”
……
中午，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弥生和野原，白井，浦山，还有一年级其他班级的几个同学先汇合了。
大家的长相各具特色，弥生很快记住了原本不熟悉的同学们的长相和名字。
名叫麻生秋叶的同学，脸颊上有细细碎碎的雀斑，他戴着眼镜，发型和气质都让弥生想起米花的少年侦探团，里的圆谷光彦。
他拿着笔记本，上面已经记录了很多东西——据他说，他打过的所有的对手的资料都在上面。
弥生觉得麻生同学很有成为柳前辈弟子的资质。
还有一个红色头发，圆脸圆眼睛圆鼻头的木村翔太的同学，他的身高可能是众人里最矮的，但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像个小太阳，他的护腕也是“必胜小熊”这个牌子的。
弥生没想到在网球部还能找到同好，于是两个人约好要一起戴着必胜小熊的护腕合影。
还有一头金发，看起来很不好惹，但其实一被夸就脸红的西川瑛太同学，他的脸颊上一直贴着创可贴，弥生问他是不是不小心受伤了，西川瑛太红着脸低声说：“关你什么事！”
“……就是，就是想看起来帅气一点才这样做的！”
弥生：“哦，确实看起来有点帅。”
西川瑛太：“可，可恶！不用你说！”
这话一出来，除了他自己和弥生以外，其他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脸。
——西川同学，傲娇已经退环境了！
……
最终，大家聚集在天台上，开准备作战会议之前，弥生突然又不见了。
二年级的玉川学长询问：“弥生呢？听说这一次他也要来的。”
野原：“弥生说，最好还是去向真田副部长报备一下。”
这话出来可有点炸锅，要知道之前开讨论会，都是大家私下里下意识地聚在一起，他们并没有做申请，也没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一旦做出申请，事情的性质就变化了。
大家不是正选，更不是部长副部长，有什么权力在私下组织讨论会呢？
说不定会被训斥一顿，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被剥夺参加地区预选赛地资格……想到这里，众人不禁有点担忧。
宇佐美小声抱怨：“真是的，野原，你就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毛利，他和我们不一样，他迟早都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玉川已经打断了：“别这样说，宇佐美，弥生这样做是对的。”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小心翼翼地，其实，我一直觉得真田副部长和柳参谋并不会驳回我们合理的请求。”
他的话很好地安抚了大家的情绪，虽然还是有人嘟哝“真的吗，真田那家伙铁面无私”“柳总是念叨数据，不近人情”之类的话，但整体氛围已经好了很多。
就在这时候，天台的大门嘎吱作响，终于被推开了。
第一个走进来的是毛利弥生。
他迎着阳光，满脸振奋：“前辈们，还有同学们！真田副部长批准了我们的地区预选赛准备作战计划！”
“柳前辈还给我们指派了一位技术顾问！”
“当当当当——二年级唯一的正选，切原赤也前辈。但是，这次他只能来提供技术上的帮助和建议，并不能左右我们的讨论方向，也不会上场比赛，所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弥生让到一边，切原赤也的身影出现在天台门口。
他第一次在球场以外的地方，被这么多人注视着。
这让切原赤也很不适应，甚至连走路都变得同手同脚起来。
也让大家终于笑出声来了。
对于二年级唯一的正选切原赤也，大部分人的评价其实并不算多高。这家伙去年是怎么嚣张无比地挑战正选们，又是怎么被三巨头轮番教育到崩溃的，很多二三年级的非正选们还能如数家珍。
再加上他恶魔化的时候着实恐怖，平时说话也直来直去的，对待非正选的三年级前辈一点也不客气，切原赤也在很多人的眼里，也就成了一个又嚣张，又暴躁，还有点没礼貌的家伙。
如果不是实力强大，这家伙早就挨打了。
有不少二三年级的非正选在心里这样暗搓搓地想。
所以现在看到这样一个人紧张得手足无措，他们反而有种“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时候”的反差感。
切原赤也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刚刚还在笑的人们慢慢紧张起来。
虽然他们的确是嘲笑了对方，但万一引起这家伙不爽，在这里进入恶魔化的话……
切原赤也半侧过身，他小声询问：“是现在念对吗？”
弥生也小声说：“对，切原前辈加油。”
接下来，在众人眼里，脸色通红，很显然是恼羞成怒的切原赤也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
切原赤也展开了这张纸。
并且开始朗读，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结巴：
“亲爱的立海大网球部、部员们，为了准备五月份的地区预选赛，我们向、向学校申请召开准备作战会议。会议地点：教学楼A栋三楼学生会会议室1室；开放使用时间：今日起至五月十日的每个午休时间；请注意，不、不要在会议室大声喧哗，嬉笑打闹，会议结束后，要把用过的纸张以及产生的垃圾都带走……”
“会议负责人，三年级部员金田一康平，二年级部员玉川良雄，一年级部员毛利弥生，以上三位部员应认真谨慎，为会议的成功召开和运行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会议技术指导：二年级部员切原赤也。”
“希望大家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做准备，即使是地区预选赛，王者立海大也不会有任何死角！”
“立海大网球部副部长，真田弦一郎。”
虽然一开始读的很磕绊，但到后面就越来越顺嘴了。
切原赤也吧纸上的话念完，他挠挠脑袋，告诉大家：“真田副部长说在天台上讨论作战不太专业，不如专门找个会议室，所以他打电话给校方，申请了专门的房间。”
“会议室里有电脑和投影仪，柳前辈印了资料单，还把会参加地区预选赛的几所学校以前的比赛录像找出来，让我们去看。”
他低垂着眼睛，语气不善地说：“总之，柳前辈和真田副部长非常重视地区预选赛！真是的，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碾碎那些敌人吧——喂！”
他说不下去了。
因为无论再怎么臭脸，也压不下去大家地欢呼雀跃。
“好耶！真田副部长没有生气！”“前辈们说不定也很重视我们的比赛！”“学生会的会议室欸！那可是学生会！”“副部长他们居然为了我们做到这一步！！！”
切原赤也被开心的人群淹没了。
弥生站在一边，对于现在的发展，他是挺开心的。
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和非正选之间产生了隔阂——这件事让他很难过。
任其发展下去，等到大批三年级正选前辈们毕业之后，现在的一年级二年级非正选部员很可能无法挑起大梁。
到时候别说什么立海大王者名声不保，实力能不断崖性下滑，变得查无此校都算谢天谢地。
所以必须在这一年中弥补隔阂，让二年级一年级的部员们参与进各种活动中，得到成长。
以上，他在今天上午只是有个模糊的想法，真正决定要这么做，还是在把事情告诉柳前辈之后。
柳前辈问他，如果发现一件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会很不好，要怎么做？
弥生思考了五分钟，用行动告诉柳前辈他的答案。
不过真的能做成这件事，还是多亏了柳前辈和真田副部长的支持。
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应该是打给校方和学生会，申请活动和会议室之类的。
之后，真田副部长就把只是午休时间路过，一脸懵逼的切原前辈拎过来了，他说：“把这小子带上，他也该经受一些磨练了。”
切原赤也：“？？？”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二年级的玉川良雄前辈，同样被指派为三位负责人之一，他现在就显得冷静很多。
他站在弥生身边，语气感慨：“真想不到，在我们胆怯自卑的时候，其实副部长他们也在等我们勇敢起来吧。”
他拍拍弥生的肩膀：“想做什么就坦坦荡荡地去做，毛利学弟，你真的非常非常值得我去学习——不过现在么，”他几个跨步钻进人群里，把已经满脸爆红的切原赤也“拯救”出来：“好啦，让切原同学透透气吧，他看起来害羞得快要爆炸了。”
切原赤也无能狂怒：“你才会害羞！快点！都去会议室！我们今天还要看泽源中学的比赛呢！弥生，你不许笑！你的小组作业写完了吗！”
……
“大概就是这样，在有了真正的作战会议之后，非正选的部员们练习积极性增强了56.9%。”
“二年级的玉川和宇佐美申请加入早训，虽然无法佩戴负重，只能跟上跑步，但五月份地区预选赛开始之前，他们的体能会大幅度提升的可能性是45%。”
“一年级的部员也在有意识地增加自主练习，当然，我让他们循序渐进，慢慢提升就好。”
“赤也在作战会议讨论期间，和几名部员产生矛盾，吵了三次架，但他们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好，平时聊天的内容从打游戏，逐渐变成了如何提升网球技巧。”
“最后，这一切的改变，都要感谢毛利弥生。”
柳在电话里，略显犹豫地说：“这孩子对于氛围的感受力非常敏锐，他认为目前网球部内氛围不够好，会留有隐患，所以向我和弦一郎提出了。”
“这样当然很好，但是，我总觉得……他当时的感觉就像是，他打心里觉得，如果一直有隔阂的话，十年后可能会发展出凶杀案……嗯，希望是我搞错了吧。”柳捏捏鼻梁，他觉得有点疲惫，而在他的笔记本上，刚刚划掉了两条——
“该生经历过多次谋杀案件，产生心理阴影的可能性是76.4%，这使得该生对于人际关系的维护非常积极。”
“该生担心自己身边的朋友由于误会，成为凶杀案的加害方或者受害者。”
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数据是错的。
虽然他已经决定重新研习心理学，以防某天需要为部员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他会帮不上忙。
电话的另一头，幸村精市半躺在病床上，他的面前是今天刚到的报纸。
头版就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联合高中生名侦探工腾新一，一起入驻推理综艺：生活放大镜》。
下面还有毛利小五郎的采访。
记者：毛利先生，请问至今为止，有没有遇到过令您记忆深刻的粉丝呢？
毛利小五郎：哈哈哈哈哈！粉丝嘛，其实冲野洋子小姐就是我的粉丝哦！好啦，不开玩笑，咳咳——对于我这个名侦探而言呢，最重要的粉丝，当然还是家里的晚辈啦。我有没有说过，我有个很优秀的小侄子，他的目标也是成为名侦探！虽然他最近好像是去追求网球梦想啦哈哈哈哈哈！
幸村精市：“……”
追求网球梦想的名侦探吗，应该说的就是毛利弥生了吧，年龄也能对的上。
真好啊。
他有梦可以追。
自己也有梦可以追。
网球部在这段时间也稳定运行着，大家都在进步，莲二和弦一郎也在关注以前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幸村精市每天则花费大量时间向内思考，他是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了显著提升的。
精神力提升的同时，身体也要跟上。
他想，之前医生所说的手术，必须要快一点做决定了。
网球对他来讲太重要，重要到没有网球的人生，会褪色到毫无意义。
鸢紫色发色，似乎总是温柔地笑着的少年此刻却面无表情。
他想，去赌吧，赌一个有网球的未来。
……
弥生觉得他和切原前辈的小组作业变得好写了。
在组织准备作战会议之后，大家也开始一起观看其他学校的比赛，每个人的实力不同，着眼点也就不同，弥生把大家的想法中比较有意义的那部分截取出来，汇总成了他的作业。
当然，他会在每一段后面标明这个想法的来源，比如说是某位前辈所说的。
金田一前辈最看重基本功，他很敏锐地指出，很多学校之所以成绩不好，是因为他们的正选平时训练量不足，甚至可能比不过立海大非正选的训练量。
玉川前辈则是认为，组织能力也很重要，很多学校的网球部，在比赛之前总是会出各种问题，丢三落四，甚至还有参赛选手迟到的现象，这种事情是一定要避免的。
一年级的麻生说，赛后复盘和针对性练习也很重要，他发现有一所学校，在连续两年的比赛中，有一半选手的反手都很弱，而这所学校的成绩也基本上都是一轮游。
“第一年发现有这样的缺点之后，就应该做复盘，组织练习，然而他们并没有做，真是遗憾。”
努力摆出臭脸的西川则是先傲娇地哼了一声，然后在大家“傲娇退环境了！”的吐槽中，一针见血地说：“其实，有些学校的网球部本身就很不专业，你看，这个学校的人在比赛的时候，穿的是硬底鞋，甚至还有人穿皮鞋。”
确实，如果连鞋子都会乱穿的话……
这种事情，出现在立海大，会把真田副部长气炸吧。
弥生在这一天的小组作业最后面写上一句：“王者立海大之所以能在往年比赛中取得优秀成绩，并不仅仅是因为选手实力强大，而是在后勤，组织，教练等各方面发力，最终成就了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的优胜。”
把作业交给柳前辈之后，他和切原前辈一起回家了。
一路上两人都有点沉默。
切原赤也背着手，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说：“弥生，我现在突然觉得……以前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考虑过。”
弥生精准指出：“切原前辈以前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事吧。”
切原赤也：“喂！”
被学弟这样说了，他很不开心，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一点：自己之前似乎只知道闷头打网球。
虽然嘴上一直不服气，但他其实很依赖部长，副部长他们营造出的良好环境的。
他又想起部长倒下的那一天。
从车站出来之后，大家和往常一样吵吵闹闹，丸井说他知道一家很好的蛋糕店，和往常一样还是胡狼请客；仁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条玩具蛇，被真田副部长没收了——
就在这时候，幸村部长越走越慢，越走越慢。
他听到“扑通”一声。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是：谁家的柜子倒了？
“切原前辈很想当下一任部长吧，那需要非常努力才行，”弥生很明白切原的想法，他说：“明天，我们去东京吧，我去给柳前辈的朋友送东西，切原前辈去街头网球场采访东京中学生的情况。”
“地区预选赛之后，就是关东大赛了。”东京的网球强校也会参加的比赛。
切原这次没有说什么“采访弱者有什么意义”，他点点头，甚至还专门买了个弥生常用的那样的活页笔记本，和两只中性笔：“之前的笔被咬坏了，嘿嘿。”
弥生开始思考怎么能把中性笔咬坏。
一秒钟后，他决定放弃思考。
切原前辈在某些方面的破坏力，和他的英语考试分数是完全成反比的。
他们约好明天，也就是周六上午八点钟，在立海大中学门口集合，然后一起坐电车去东京。
弥生：“如果切原前辈迟到，我就向真田副部长告状说切原前辈又熬夜打游戏！”
切原熟练地上手揉学弟脑袋：“你小子，说得你从来不熬夜打游戏一样！”
弥生略略略：“反正我没有被抓到过！”
两人打闹了一阵，切原有点好奇地问：“弥生，你知道柳让你送的东西是什么吗？”
“不知道，柳前辈让我不要偷看，”弥生说：“反正，就是和数据，资料有关的东西吧？好像是用金属盒子装的，晃动的话，里面会有沙沙声。”
沙沙声……切原脑洞大开：“会不会是虫子？蜈蚣，爬动的时候就会有沙沙的声音。”
“不是吧，”弥生觉得这也太不合理了：“如果还会爬动的话，就是活的虫子了，可是柳前辈已经把这个包裹给我好几天了，虫子没办法活那么久吧？”
包裹里面没有水和食物。
切原松了口气：“哦，那就不可能是虫子了！”
弥生反而有了新思路：“说不定是蟑螂！听说蟑螂可以不吃不喝过很久才死掉！”
切原：“！！！”
切原捂住弥生的嘴：“你闭嘴啊啊啊啊！不许说蟑螂啊啊啊啊！！！”
被物理禁言的弥生当天晚上，在笔记本上不满地记录了一条新信息：
——切原前辈害怕蟑螂！只是听到蟑螂这两个字都会失态的程度，果然还是告诉仁王前辈，让他好好吓唬切原前辈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切原：你小子（指指点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