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 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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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９８７年５月４日。那是无论在身体或是精神上都是相当漫长的一天。
金与叶儿琪都是坚持自然生产的类型，因此入院那天便拒绝使用催生剂，更加坚决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接受剖腹生产。这使得叶儿琪这位初产妇格外的辛苦。
那一日，晴空万里。叶儿琪于正午开始阵痛，在金跟西索的护送下进入产房，开始了生产折磨。
金与西索不被允许进入产房，因此只能一直守在门外。但就算有产室的门隔着，耳力敏锐如金，怎么可能没听到那一声声的哀鸣。此刻的金甚至觉得叶儿琪生产的痛苦可能比发病时要更痛上百倍，但就算如此，他也没听见叶儿琪说出〝不想生了〞的话语，只是拼命忍耐着，想把小孩平安生下。
在进入产房后二十小时，情况一度变得相当危急。婴儿一直卡在产道里不出来，再下去可能会窒息而死。判断必须施行帝王切开术来取出婴儿的医生不得不征求身为丈夫的金的意见。
「我想见叶儿琪。」金看着医生，表情十分冷静平和。「我必须跟她讨论才能做决定。」
在医生的眼里，金的态度跟神情无一不令他感到惊讶。他思忖了下，才答道：「我不能让你带着满身细菌进产房。我先找个护士带你去清洗，换上衣服再让你进去。」
金点了点头。
等到金清洗完毕，换上医院提供的除菌衣后才终于踏入产房。一踏入那道门，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脸虚弱的躺在床上，医生仍努力为她接生的叶儿琪。
她缓缓抬眼，有气无力地笑唤：「金……」
他快步走上前，紧握住她的手。「妳还好吗？」
「嗯……还好……是医生太大惊小怪了……这种痛……发病时的痛苦都比这痛上百倍呢……」她回握住金的手。「不要担心。没事的。你看你那什么表情……我还没放弃呢……」她的食指轻划过金僵直的脸。
「富力士太太，用力推！」医生着急的对着叶儿琪喊着。
最后的几个小时，是金陪叶儿琪一同走过的。金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尤其在看到自叶儿琪□□不停流下的血，令他回想起叶儿琪为他受伤的那个夜晚的事。双手的劲道不自觉的加强，脸色也缓缓下沉。叶儿琪一直微笑着，因为工作而长满厚茧的手柔弱无力却坚定的握住金的手。
终于，在开始生产的隔日下午，一道响亮的嚎哭自满身大汗的医生双手间传来。富力士一家在折腾了二十六个小时后，终于迎来了新生命。
「恭喜了。是个男孩子喔。」护士将已清洗掉血迹的婴儿裹在布里，交给了金。
金看着怀里的婴儿，不知为何表情相当奇妙。
「金？」叶儿琪轻唤着。
「嗯……这个……怎么长得好象失美乐湿地的人面猴幼兽啊……」他不解又好奇的戳着婴儿的脸颊，研究起身体构造的相似度。
「…………金…………」就算是叶儿琪也一瞬间黑了脸。
「啊？」金一回神，发现几乎是所有护士医生都正狠瞪着他。他脸上的表情僵了下，而后开始傻笑。「耶……嘿嘿……」
「妈妈怎么就嫁了个蠢蛋呢？」一道薄薄的叹息自金身后的入口处传来。
「嗯？你刚有说话吗？」金奇怪地回头，似乎没听清楚。
「没有啊。」西索耸了耸肩，脸上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
金搔了搔头，也没放在心上的抱着婴孩走到叶儿琪的身畔。半抬起婴儿的上半身想让她看个仔细。「妳看，像不像猴……」
「嗯咳！」一旁的医生再次送了金一枚白眼。
「脸红红的好象苹果喔～」西索以甜甜的嗓音称赞着，换来医生赞赏的眼光跟护士小姐们疼爱惊艳的注目礼。不得不说西索比起金来真是会做人多了。「嗯～小苹果。」他笑着戳戳婴儿的脸，笑嘻嘻凑过去的脸上，眼里真正是带着一股吓人的杀意。「居然让妈妈痛了那么久啊……」
此时只能说这婴儿不愧是金的孩子，一出生就能敏锐的感觉到西索隐藏得相当完美的杀意，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咦？怎么哭了？」金一瞬间被怀中婴儿洪亮的哭声给吓得不知所措。
西索虽然也讶于婴儿这么小就可以感觉到他的杀意，却没有表现在脸上。
「我抱。」叶儿琪伸出双手，让金把婴孩放入她怀中。虽然这是她第一次生产，却不是她第一次照顾婴儿。毕竟十几年前就是她一个人把才一岁的西索带大。她轻拍着婴孩的背，柔声哄着。没两下婴孩已经破涕为笑，对着母亲伸出双手呀呀叫了两声。「乖孩子……真是乖孩子……嗯？小杰……」她轻唤孩子的名字，眼眶情不自禁的泛红，心底第一次浮现了做母亲的感动。她抬眼，望入一双深遂却带着笑意的眼。身边的西索不甘心的扯着她的袖子，颇有要跟刚出生的婴孩争夺母爱的意思在。
「……小杰。」金带点尴尬的对着自己的儿子喊了一声。只见小杰转过头看着他，呀了一声。好象是在说〝什么事？〞。他伸出柔软的小手，抓住金的大姆指，与金极为相似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金莫名其妙的脸一红，把脸撇开不敢再看。倒是叶儿琪看着金害羞的表情忍不住的笑开了。
「做爸爸的害羞个什么劲。」她笑骂着。
「小苹果长得比较像金。」西索的语气之中难掩失望。「妈妈，西索想要长得跟妈妈很像的妹妹。」
叶儿琪闻言不禁愣了愣，不自觉的瞟了一旁脸更加红的金一眼。「嗯……这个……晚点再说吧。西索乖喔。」
西索虽然不甘心，却仍是乖乖点了头。「那你们快点生一个女孩子给我当新娘喔。」
富力士夫妇同时愣了几秒，而后爆出惊叫声。「咦咦咦───！！？？」
「西西西西西索……等妈妈能生孩子还要一年多耶……」
「嗯。我可以等啊。」
「但是你也要十五岁了……像我跟叶儿琪差个一两岁是无所谓……差十五岁……不、不好吧。」
「是吗？」
「是的……」
在一般世人的眼里，这会被叫做恋童癖。
总之，现在时值１９８７年５月５日，金二十岁，叶儿琪二十二岁。俩人相识六年。他们的长子，小杰‧富力士在期待之中出生了……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小 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