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漩 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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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
「我还以为是谁呢……」阿尔卡特缓缓自床上撑起上身，慵懒性感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悦。「虽然我很想说声稀客……但是打扰别人好事的访客我实在没理由表现欢迎。」
「前提是那女人还活着吧？」隐身于黑暗中的人语中带刺地笑道。
「那当然，我可没有奸尸的癖好。只不过因为不速之客的来访而用了点小手段让她暂时睡一下。」阿尔卡特笑着将被子掀开，躺在他身畔的严然是一名极为美丽的裸体女子。他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裸体也快被人看光，一派悠然地笑问：「那么，猎人协会会长亲自来找我阿尔卡特有什么事吗？」
那人老奸巨滑地笑了几声。「活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有个人希望你能杀掉。」
阿尔卡特笑意不减地挑了挑眉头。「就算我持有猎人执照，那可不代表我必须服从协会的要求。」
尼特罗叹了口气，似乎有点认命的意思在。「我会深夜亲自来访，你就别故意刁难我这个老人家。这当然是私人委托。」
阿尔卡特顺着尼特罗的意更加刁难。「也就是没什么好处的意思啰？」
尼特罗只是将一张照片掷去。「这是目标，应该还挺符合你对猎物的要求。」
他轻松以两指接下尼特罗大约用了八分力射来的照片，翻到正面一看，他饶有兴趣地挑起了眉头。「嗯哼，是个挺不错的美人。就是她让你受了重伤？」感觉到空气明显的变化，他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血腥味还很重，伤口应该挺新的，大概是前天受的伤吧。这女孩是谁？那么大能耐能伤了猎人协会会长。」
「不愧是阿尔卡特……的确是前天被杀伤的。」尼特罗深深叹息。「女孩名叫艾西丝‧帕鲁佛提，１６岁。她和你一样是排名前五的念能力者。也是……我的外孙女。」
「这可真有趣。尼特罗会长来找我帮忙杀掉自己的外孙女？」不得不承认这引起了阿尔卡特的兴趣。「为什么找我？虽然排名前五名的都是些诡异、独来独往的家伙，不过应该至少有一、两个是在协会的控制下吧。」
尼特罗竖起三根手指，一一道来。「第一，这毕竟是我私人的委托，因此不能动用到协会资源。第二，如果那孩子是其它人能应付的人，我也不用冒着生命危险来找你。第三，那孩子对你有兴趣。如果是你的话，或许她会现身。」
「喔？对我有兴趣吗？」阿尔卡特将照片在手指上转来转去，语气听似百般无聊，但在黑暗之中闪闪发亮的眼神却突显了他的兴致激昂。
「她本人说是一见钟情。」尼特罗捻了捻胡子，语重心长地叹道：「那孩子从小就是个优秀的念能力者，于是我也很热心的指导她，希望有朝一日她能超越全盛时期的我。却没想到招来恐怖的结果……阿尔卡特，你应该知道的───有时太过强大的力量反而会招致毁灭。」
「哼……我知道的是你这老狐狸根本没在打什么好主意。」阿尔卡特轻哼一声，手指一弹墙壁顿时裂了个大缝，而原本站在那里的尼特罗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嘴里说得好听……其实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吧。」
「亲爱的，怎么了吗？」身边的女子幽幽醒来，涂着丹蔻的细长手指轻柔地搭在他的胸膛上。
阿尔卡特立时变了表情，万般温柔地将女子压在身下，抬起女子白嫩美丽的腿继续被尼特罗打扰前的动作。「没事……」
「啊！哈啊！亚加德……用力点……」女子抱紧了阿尔卡特宽厚的背，呻吟不止地喊着他的假名。「嗯！好舒服───啊啊！」
「舒服就好……」阿尔卡特以那性感饱富情欲的嗓音在女子耳边低道，眼神却与他热情的动作相反，闪耀着无比冷酷、残忍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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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午后，阿尔卡特依旧是一身笔挺、足以衬托他出众气质的西装打扮，悠闲的坐在托迈市的露天咖啡厅。脚边放着他的黑色皮制手提箱，双腿优雅的交叠，手上拿着一本标题为〝为什么强化系不会得胃溃疡〞的心理学书籍在专注仔细的阅读着，全然不把周遭女性们爱慕的眼光放在眼里。
「您看的书真是深奥呢。」咖啡厅的女侍者端着阿尔卡特点的黑咖啡，在阿尔卡特稍微挪开手好让她将咖啡放下时害羞地问道：「强化系……是什么动物吗？」
「是一种神经很粗所以毫无烦恼的特殊生物喔。」他优雅地笑答。
在女侍者红着脸退开后，阿尔卡特将书本阖上，置到一旁。他端起咖啡杯，正想好好享受一下悠闲午后之时，一个黑影挡去了舒服的阳光。
「你就是阿尔卡特？」一道高傲的少女声音自头顶传来。
阿尔卡特虽因被人打扰而觉得不快，却依旧笑着放下了咖啡，起身后微微躬身，在少女理所当然伸出的右手背上落下一吻。「是的，我就是阿尔卡特。尚未请教美丽小姐的大名。」
「我是艾西丝‧帕鲁佛提。」少女有着棕色的眼眸，身上穿著缀满蕾丝的洋装，深金色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亮，彷佛黄金一样的美丽色彩。阿尔卡特第一次对除了肢体外的东西起了收藏的兴趣，但是下一秒，这个能力与他不相上下的少女却彻底让他感到好笑、无趣又失望。「我要建立一个属于念能力者的国家，你愿意帮我的话，我就让你当我的丈夫。怎么样？很荣幸吧。」
阿尔卡特一愣，然后相当难得的忘了形象而放声大笑。「原来如此，这就是尼特罗所说的……太过强大的力量反而会招致毁灭啊。有能力、有办法，却太过愚蠢了。真是蠢到我都懒得动手了。」
「无、无礼的家伙！」艾西丝从小被身为猎人协会会长的尼特罗宠到大，强大的念能力被人称赞、畏惧，周遭的每个人对待她就像公主一样，哪里受过这种污辱。「你们！给我惩罚这个男人！」
随着少女一声令下，十几名念能力者立刻围了上来。周围一片惊叫，午后悠闲的露天咖啡厅一瞬间变成了娇纵公主的处刑场。看了情势不妙的人纷纷散去，却有更多人开始围观。
阿尔卡特勾起一抹彷佛从高处俯视着无理取闹的愚蠢小孩的笑容。「愚昧。」
他踏着优雅的步伐，明明动作是那么悠然缓慢，却只在一瞬间便捏碎了两个人的喉咙。他微笑着继续往其它人走去，以为自己逃开了，却发现阿尔卡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的前方，动作轻柔地掐上自己的喉咙。死前最后看到的……是阿尔卡特迷人的笑容和……带着温柔杀意的眼神。
杀这么几个无知小辈并要不了阿尔卡特多少时间，他很快的发现了孤伶伶地站在原地的娇纵公主。
「你这……无……无礼的……」她无法仰止地发着抖，却拼不出完整的字句。
「妳只会说这句话吗？那么，让妳一辈子说不了话好不好啊？」他温柔地笑问，放在艾西丝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
那是艾西丝第一次体会到〝恐怖〞。在阿尔卡特眼中不过是弱小人类的她，本能的为了自己的性命拼命挣扎，就在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亡时……她看到了───阿尔卡特的眼里，那明显的鄙夷。他松了手，彷佛看着一只蚂蚁似地看着贪婪地吸取空气的她。然后，在桌面上放下咖啡钱，提起手提箱、拎起外套、拿起他的书，离去。
妳连让我杀的价值都没有……那眼神是如此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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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妳外公都有夜闯民宅的习惯吗？帕鲁佛提小姐？」阿尔卡特阖上书本，相当不悦地望向站在窗前的人影。
艾西丝深吸了一口气，彷佛下了决心地脱下单件式的睡衣。
「喔───这是想做什么呢？」他明知故问，语带戏弄的看着那满脸通红，双手努力的遮掩自己裸露部份的少女。
「我……我喜欢你……请你……」
「我拒绝。」他重新翻开书本。「妳以为妳是什么东西？」
她在阿尔卡特脚边跪下，满是乞讨地恳求着。「我……我愿意服侍你……你要什么我都一定办到。所以求求你，让我待在你身边……」
「妳听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吗？」他放下书本，见艾西丝一脸茫然，于是笑道：「山会变、水会变，但一个人的本性是无法改变的。亲爱的帕鲁佛提小姐，我对毫不犹豫残杀我的女性玩伴，此刻却恳求被我爱抚的女人完全不感兴趣。」
「我都……这么求你了───」她泪流满面地抬头，眼里盈满恨意。「那些女人有哪一点配得上优秀的你！？你是可以当帝王的！配得上你的只有我啊！所以我才杀了那些贱女人！她们不配被你拥抱、被你爱抚！你该选择我的！」
阿尔卡特瞪大双眼，似乎这才发现眼前女人的有趣之处。「原来如此，真是相当符合妳的个性的有趣论点。那么，帕鲁佛提小姐。妳以为自己又有什么地方配得上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漩 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