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Hunter X Hunter同人］旅行》水中无月

57、遗 忘

　　他是谁？记不起来。但他知道，自己失去了某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那是牵制住他最后一丝理智的东西，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究竟是什么？他想不起来。
　　当他有意识时，自己是坐在沙漠里，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血红色的。眼前站了好几个人。耳边，一道好听的声音传来。
　　『杀掉他们。』那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如此命令着。
　　那声音如此好听，却令他惧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从，但他听从了。他站起身，将那些人一个个的杀掉。什么感觉也没有，杀人只是一种义务。
　　「ＸＸ！住手！」突然，有个人拉住了他。他看向那个男人，陌生的长相。
　　于是他问。「你是谁？」
　　男人愣住了，看了看四周又着急的问。「ＸＸＸ跟ＸＸ在哪里？」
　　他皱了皱眉，怎么他要问什么都听不懂。要杀了他吗？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可以杀。不知道为什么，但不可以杀。
　　于是他甩开男人的手，继续屠杀。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当这世界只剩下他时，他的心灵感到无比的空虚。他知道少了些什么，但不记得是什么。
　　于是他摇摇晃晃的往前行。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记得走了多远。只是当他倒下时，他听到了声音。温柔的声音。女人的声音，温柔的唤着。
　　『西索、西索，你跟ＸＸ都是我的小孩。最宝贝的小孩……』
　　于是他自称为西索。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决定自己叫西索。

　　西索漫无目地的行走着。有时，心里面会出现一只野兽，发情似的吼叫着。每到这个时候，西索都会很想杀人。事实上，他会付诸行动的去杀人。
　　有些时候，杀人无法平息他的亢奋。有些时候，他能得到像是高潮般的满足感。西索很快的发现，那似乎跟对手的强弱有关。越强的人，越能让他兴奋。而那种感觉，令他流连忘返。常常等他回过神时，对手已经被他拆得不成人形。
　　『强的人就像优良的果实，多杀一点会让你变得更强。弱的人没什么杀的价值，像是烂掉的果实一样，杀再多也没有乐趣可言。』男人的声音，如此说道。
　　西索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是谁的声音？西索没有兴趣。为什么要去介意那么无聊的事？只要他认为是对的就够了。追求已经过去的事，根本是浪费时间。

　　西索喜欢拥有棕色眼睛、长头发、又或是蓝色头发的女人。他曾经让一个同时符合三个条件的女人包养了几个月。那段日子很轻松愉快。
　　陪女人逛街、参加宴会、陪她吃饭、上床……嗯，上床是他除了杀人以外最喜欢做的事，因为那能让他感受到跟杀人时相同的快感。女人的技巧很不错，让他学到不少事。但他最后不得不杀了那个女人，因为她怀孕了。
　　西索不知道为什么怀孕就要杀掉，但脑子里有某些对于孕妇的不快回忆。他没有去回想是什么回忆，他只知道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会危害到自己最珍贵的事物。
　　………什么珍贵的事物？他没有去想。

　　西索喜欢玩扑克牌。
　　为什么是扑克牌？因为那是当初他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一副沾了血的扑克牌。那是谁的血？他没去追究，但他舍不得丢掉。不知道为什么。
　　他无聊的时候，会把扑克牌拿出来，一张一张的数着。
　　「黑桃１♠～红心女王♥～梅花骑士♣～方块国王♦～」
　　他没事做的时候，会把扑克牌拿出来，叠成一座塔。
　　然后，推倒那座塔。看着倒塌的牌纸塔，会有一阵小小的颤栗快感。
　　他感到空虚的时候，会把扑克牌拿出来，自己变着不知从哪学来的魔术。
　　然后，不知为什么，空虚的心灵会有一点点满足。

　　西索开始被人称为魔术师，则是那之后不久的事。

　　西索有着一副饱富磁性、性感的嗓音。
　　但那声音跟常常在他耳边响起的男人的声音太过相似，令他感到不愉快。所以他刻意改变了嗓音，尽管在旁人的耳里听起来十分怪异。
　　西索有着一张引人注目的俊美脸孔。
　　他很喜欢这张脸孔，但这张脸有时却看起来很讨厌，所以他画起浓妆。不知为何有种玷污某人的快感。
　　基于同样的理由，西索也喜欢穿奇怪……或者可以说是特异到没品味的衣服。
　　他会站在巨大的更衣镜前，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装扮。彷佛在嘲笑另一个自己的挑了挑眉头、扭了扭腰，然后愉快的踩着高跟鞋出门。

　　西索变成了世人眼中的变态代言人。
　　好血腥、好杀人、热爱打斗、穿著诡异、嗓音奇妙、喜欢培养果实，不论是行事做法想法都是在另一个境界，让人无法捉摸。或者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西索相当自负，也相当自信。
　　西索从不多话。他不提过去，因为他对过去没什么兴趣。
　　西索永远独来独往。他并不隶属于任何人，只随自己的意愿行事。
　　因为，他永远相信自己是最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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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后───

　　「小弟弟，不错嘛。」他看着男孩，不知为什么有种面熟的感觉。就连男孩手上的武器也有点熟悉的感觉。为什么会觉得熟悉？他没去深思。「钓竿？你的武器真有意思♥可不可以借看一下。♦」

　　那是，西索与小杰的初次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