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情人节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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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亲吻我吗？”
斯内普转头瞪着身旁的这个脑子里不知道塞满了何种无异于智商生长废料的波特。
哈利耸了耸肩，伸出手指指了指门上面的槲寄生。
“该死的家养小精灵！”斯内普瞪着门上不该出现的东西嘴里骂着脏话，他抬起魔杖直接将这毫无意义的玩意给消失掉，他重新看向波特，却发现他脸上浮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遗憾的表情。
斯内普下意识皱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还是冬天而不是四月一日。”斯内普冷冷地看着因为他一时心软而放进来的麻烦的小混蛋，“如果你的大脑还在正常工作，你就该知道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去找那个不知道被藏在哪里的拉文克劳的王冠而不是玩弄你的教授，何况外面遍地都是愿意为你献吻的女孩，就等着你的临幸为你发疯。”
“但那不是我想要的！”哈利一时愤怒上脑，“无论是被迫找魂器还是这种名声！”他说完脸色就淡了下去，怒气也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梅林在上，他在说些什么啊！
在外溜了一圈的理智回到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请原谅我，你就当我是开个玩笑，教授。”哈利的声音低了下去，而他低头注视着地板，就仿佛只要盯着地板就能够研究出拉文克劳的王冠被藏的地方。
他是一个魂器，他没有未来，所以他不该奢求一个吻，那太承重了。他承担不起。
斯内普看着面前突然情绪低落的哈利，他知道这个孩子压力有多大，但是他必须逼着他去面对这些不该在他这样青涩又蠢得无可救药的年纪该承担的事，而不是去纠结一段不该发生的感情。
这并不合时宜。
那么何时才是应该亲吻的时刻？
缴械咒对上索命咒，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在这几个月内他被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战役连续轰炸，为什么他却选择了这个毫无攻击效果的咒语？
一瞬间，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无比之大，吵得他无力眨眼。
两个咒语双双没入对方的身体，没有落空，年轻的那个在预料之中倒了下去。——他的喉咙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掐住，他站了起来，不再卑微匍匐。
“阿瓦达索命！”斯内普举起魔杖对着那个曾经无比强大无法消灭的没鼻子黑魔王，理智完全掌控了他的大脑，他什么也没有想，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主人倒下。
他没有再看他一眼，收起了魔杖，他奔向倒下去的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抱起这个孩子，他柔软到就像是需要呵护对待的婴儿。
惨白的面容如同朝霞下玫瑰花瓣上的露珠。那副可笑的圆形眼镜自他的鼻梁上滑落，砸在因为气温回暖而松软的地上，嫩绿的新芽已经冒出，很快就会遍地春意。
“哈利，醒醒！”斯内普捧着这个仿佛只是睡着的脑袋，他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语气，但很快他又换上了从前的那种严厉，“波特！该死的，你给我醒过来！”如同毒蛇在嘶嘶抗争着已经定局的事实。
这当然该死的无法起到任何作用！言语永远是最苍白无力！
那双眼睛已经闭上了，他睡得太熟了。——他曾经抱怨过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合不拢眼，那时候他做了什么呢？他烦躁地丢给了这个满嘴怨念的年轻人一瓶精力药水。
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但斯内普能够感受到他在渐渐冷却。他收紧了双手，哪怕他知晓那么多的黑魔法，那么多的魔药都无法在这个时刻想起一个咒语能够挽回他。
他抽回一只手重新捧起他睡着的面颊，手指抚摸着那双依旧是红色的嘴唇，柔软到不可思议，他们互相怒怼的时候那双唇也是这般的柔软？
手指上的温度在一分一秒中降低。他仔细地揉擦着，就好像他还能挽留逐渐消散的温度。
直到那双唇冷却下来，冰冷如铁。他无法使哈利温暖起来，也无法阻止死神的脚步。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他什么也没有告诉过这个被逼着走上战场和黑魔王决斗的蠢笨的波特，他太傻了太愚蠢了太善心泛滥了，足够格兰芬多扣上一万分！
斯内普低下头亲吻了这双如同玫瑰上的露珠般冰冷的嘴唇，他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
这个情绪控制精准如他手中乖巧魔药的双面间谍用尽他全部的热切去亲吻，同时压抑住他喉咙里冒出的嘶吼。
在无声中泪两行。
太晚了。
他睁开了眼睛，阳光是如此刺目。
“西弗勒斯！”这个聒噪的声音如他记忆中一样的精力充沛，“你醒了！”
一阵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斯内普眨了眨眼睛，眼皮沉重到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撑着。他注视着那个面带笑意的少年，如同杂草般生长的乱糟糟的见着就烦的头发，从未想过换一副的可笑的圆形眼镜，以及那种傻乎乎的灿笑的脸。
满满是阳光的味道。
‘该去亲吻他。’
斯内普皱起眉，为他脑海中冒出的这个想法。
“我去叫治疗师。”哈利抑制住他想要拥抱斯内普的冲动，他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把拉住了手，难以描述的极轻的力道。
他回头看向病床上的斯内普，他的脸上尤带着刚醒来的疲惫，仿佛下一秒又会昏迷不醒，那双黑色的眼眸是如此的复杂，但似乎也不那么难懂了。
“我很快回来！”哈利眯起眼睛，声音中夹杂着无比的欢喜。他反手回握住那只手，在那常年熬制魔药长着一层薄薄茧的手指上轻轻一捏。
然后放下，他急匆匆去找去其他病房查房的治疗师。
斯内普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回忆起另一只手的温度。他轻轻勾起嘴角，窗外的和煦的春风拂到他的面颊，将那些冰冷与后怕带走。
现在还为时不晚。
Kiss, while your lips are still red.
亲吻，当红唇依旧时。
作者有话说
第155章 情人节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