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第一百五十五章（捉虫） ...
-
为了万无一失，他们事先在酒吧的后门和前门布下陷阱，然后才打算进入其中——但是比他们预想中还要好的是——奥格斯特估计是仗着他颇有名望，就直接和蒙顿格斯从大门走了出来，就在他们打算幻影移形的时候，他们发动了陷阱——一个预先设定好的门钥匙，将他们一起传送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中为了这种情况而布置好的地下室，并且在第一时间将他们缴械。
“你欺骗了我，我早该知道小偷身上哪里还存在着信誉值。”奥格斯特是一位金发的保养相当得当的老年男子，他的实际年龄大约在70上下，头发优雅地朝后梳去，露出的额头上只有浅薄的两三道皱纹，而更多的皱纹聚集在眼角，说明他十分地爱笑——表面看来确实符合他的热心的慈善家的人设。
“哈利，我是打算带你去找奥格斯特的，你瞧你们不是抓到他了吗？所以放了我吧，我会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蒙顿格斯上前一扑抱着哈利的腿，这估计用上了他垂死挣扎的力气，哈利一时之间挣脱不能。而站在哈利一旁的双胞胎则挥着魔杖帮了一把，一个沉默咒再加上一个五花大绑的捆缚咒。
“我们正好——”
“打算学一学审问。”
“这真是一个——”
“难得的好素材。”双胞胎对视一眼，并同时做了一个相似的滑稽表情，然后同时挥着魔杖使用了漂浮咒将被绑的死死的蒙顿格斯带走了。
奥格斯特仅仅是扬了扬眉，然后想要动一动他的手杖才想起来他已经被缴械了。
“真想不到我会栽在这么一个小丑的手上。”奥格斯特站得笔直，就仿佛他还身处符合他身份的高档的酒吧，在那里杯觥交错，品味着刚刚从法国的波尔多运来的只此唯一最为上等的佳酿。
“为什么你这样的好人会加入食死徒？”罗恩依旧无法相信，奥格斯特资助了霍格沃兹这么多年，还设立了奖学金，他们家的人受惠诸多，尤其是珀西，他一直引以为豪。
“你们真的认为你们在做一件对的事吗？”奥格斯特抬头看了眼这个红头发雀斑标志绝对标准韦斯莱的男孩，他的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转向哈利。
“愿意听一听我这个老人的牢骚吗？”他放低了姿态，就仿佛仅仅是一个需要倾诉的老者。
“我不想……”哈利皱起眉，他略有些急躁，现在他需要的事为穆迪报仇而不是在这里闲的无事听一个食死徒的自我坦白。
“让他说下去吧。”赫敏拽了拽哈利的袖子，她害怕其中有隐情——毕竟奥格斯特确实是一位风评异常不错——比马尔福要好上不少的一个老好人。
“看来你们达成一致了。”奥格斯特扬了扬眉，然后他眉头一转，重又面无表情，甚至多了一些哀伤，“这一切都要从20年前的那件事——我可怜的小儿子的遭遇开始。”
“我可怜的儿子——卡洛斯，他才刚刚毕业，他那个年纪的年轻人从不缺乏好奇心，于是某天他在心中魔鬼的怂恿下离开了破釜酒吧，走向了麻瓜街道——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可恶的麻瓜女人——这些年轻的麻瓜女人的对付男人的手段多得数都数不尽！而我可怜的卡洛斯就着了道，他发疯的跟着一个麻瓜女孩坠入爱河。”奥格斯特用一种悲愤又伤透了心的语气说着这件事。
“但爱情并不是原罪。”赫敏反驳道。
“它当然是！”奥格斯特愤恨地瞪着赫敏，“那个可恶的泥巴一样的女性如何配得上我的卡洛斯，她简直就是魔鬼——哦，她当然是魔鬼——如果不是她邀请我的儿子去那狗屁的麻瓜的露天演唱会，我的儿子又怎么会因为要保护她而中弹而亡！他完全低估了那些麻瓜的狗屁武器的威力，就那么被那个可恶的女人当做盾牌一样地挡着。”奥格斯特说到这时嘴角诡异地勾起，“哦，当然，她还想参加我的小儿子的葬礼，被我们轰了出去，最后跳河自尽了，这才是她的归宿——她就该死在那个麻瓜演唱会上陪我的儿子一起，那才无愧于她口口声声的爱情。”
“这是悲剧，她也料不到会有人袭击演唱会！”赫敏辩解着。
而哈利举起手令赫敏止住了继续的辩解，“你的儿子是一个伟大的男巫，他保护了他所爱的人，那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如果是我——”他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那个黑漆漆的老混蛋，虽然他大约不需要他的保护，“我也会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你们都错了，”奥格斯特奇异地看向面前的这两个年轻人，就仿佛在看两个智障，“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有多好，后来我放下了对于麻瓜的偏见去研究了麻瓜的社会，还有他们的武/器——最终，我发现——”
“我们巫师就该统治这些没有头脑的麻瓜，他们造成了多么恐怖的武/器，这些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威力巨大数量众多的武/器无意于魔鬼的耳语，天天萦绕在这些麻瓜领导们的耳边！现在距离他们搞出来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才过去多久，而这个世界也并非这些统/治者所宣称的那样和平，大大小小的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而那些麻瓜——那些被统/治着的麻木的行尸走肉们，他们从来不关心这些——他们也不关心那些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武/器交易，也对身边随处可见的斗殴死亡无动于衷——如此冷血又毫无同情心的如同泥巴一样的生物我不认为他们和我们一样。”奥格斯特说，“而巫师，我们本身就具有强大的力量！我们就该统/治他们，将这些足以摧毁这个世界许多次的武/器给销毁，让麻瓜重新变得弱小又无害——这样这个世界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我不认同你说的。”哈利沉声直视着奥格斯特，这个老者眼中的愤怒和鄙夷打败不了他。
“你说你想要世界和平，可是你在做什么？”哈利厉声问道，“容我猜想，你资助霍格沃兹的优秀学生是为了你所谓的统治麻瓜理想，为了给食死徒招募后备役。”
“是这样。”奥格斯特点头，这没什么不可言说的。
罗恩面露恶心，“你就为了这个！把我们充作战争的炮灰！”他想起了珀西对于奥格斯特先生的崇拜，幸好他的兄长回到了他们的身边而不是越走越远。
“所以呢？你所做的和那些麻瓜暴徒有何区别？你们制造恐怖，残忍的杀害同胞，肆无忌惮的毁灭我们所有人的幸福家园，令无数的巫师和麻瓜无家可归，你们就是整个魔法界发动战争的源头！你们——食死徒们——就是凶手！”哈利大声地说，他的声音是如此的铿锵有力，令他身旁的两位好友都从奥格斯特先生的蛊惑中清醒。
“少数的牺牲是必要的。”奥格斯特摇了摇头。
“多么的傲慢，这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些上位者，这并不关乎于是否是麻瓜还是巫师，这本身就是你们这些掌握了金钱权势的上位者对于底层芸芸众生的轻蔑。你理所当然的认为牺牲的必要，因为在你的眼中根本就不存在这些活生生的人，他们在你眼中只是牺牲的数字。披着巫师的高贵的皮囊的你，和你口中轻贱的麻瓜统治者又有和区别？”哈利厉声说，他不再大喊，他的声音哪怕比先前的要低，甚至带上了一些哽咽，这些都不曾减轻他的话语的分量，如同一块沉重的击城石狠狠地砸在面前这个始终维持着他的那份傲慢的食死徒的心脏之上，“而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你所谓的必要的牺牲们，他们每一个都有着一颗热爱生活的心，他们会为了自己的职业家人而不断地努力，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这样的他们比我面前的你——这样一个傲慢又冰冷的人要更加的生动。”
“理想主义者。”奥格斯特轻哼，“我还以为邓布利多的那样的人选出的继承者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原来也就只是秉着一腔热血在做无用功罢了。”
“你说你们正义，但是你们——凤凰社，又有多少和你一样怀着如此赤城的心的人呢？”奥格斯特的那双冰冷的蓝眼睛直直地看向哈利。
“我不奢求他们和我一样，我只知道使我们聚集在一起的共同的目的就是打倒你们，让和平早日到来——奥格斯特先生，你错在用着一颗傲慢的心去俯视所有人，但却忘了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我们都无法去剥夺另一个人的生命，如果他们做错了事自然会有法律来评判，这就是整个社会的秩序。我想你所欠缺的就是这样一颗对生命敬畏的心。”哈利用他的那双饱含着火焰的明亮的翠绿色的眼睛与奥格斯特先生对视。
“我明白了。”奥格斯特轻轻地说，他的面颊上流露出讥讽，然后——
他猛地上前从罗恩的手中夺回了他的手杖。
“哈利.波特，我无法评价你的言辞，你并没有说服我，不过我想看看，你这样的理想主义者又有着怎样的心脏呢？是否也是同样地傲慢——”奥格斯特面露微笑，他举起了手杖，同时罗恩和赫敏的魔杖也对准了他。
“记住，或许我是第一个因为你的理想主义而死的人。”奥格斯特说着对了自己的脖子施展了切割咒，那力道如此之深，一下令血液喷涌而出，他单膝跪地，然后倒地不起，那双眼睛始终直视着他前方的哈利。
哈利瞪大了双眼静静地望着面前的这具先前还是鲜活的人现在却已经逐渐冰冷的躯体，他的手脚发麻，脚踉跄了一步。
“哈利，你还好吗？”赫敏立刻抓住了哈利的手臂，用整个身体支撑着他令他站好。
“我不知道，这是第三个人了，一开始是奎宁小姐，她救了我，下一个是阿拉托斯，他也救了我，而奥格斯特先生，他——”哈利张了张嘴，在终于能够发声后，他看向他的好友们，面上的表情混杂着悲伤与愤怒，很多情感融合在其中令他的表情难以描述，却莫名地令人想要拥他入怀，给他一个拥抱——但是或许他并不需要。
“我无法理解，我明明没有做错，但是他却在我的面前自杀了。”哈利用一种询问地眼神望向他们中最聪明的赫敏。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不，你当然没有。”赫敏坚定地抓住哈利的肩摇了摇头，“现在，你需要的是洗个澡外加一杯热牛奶，好好休息。今天发生的糟糕事够多的了！不要被奥格斯特先生的事给打击到了，他是食死徒不是吗？”
“对，他是食死徒。”哈利重复了一遍，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出了地下室。
罗恩和赫敏对视一眼。
“你真是太酷了。”罗恩崇敬地想要拍一拍赫敏的肩，却被那个嫌弃的眼神打击到了，“我也差点被奥格斯特给镇住了，他还真是一个狡猾的恶棍，临死还要恶心我们一把！”
赫敏呼出一口气，她锤了锤自己僵硬的肩，“因为他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还是怯懦的那种。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希望世界和平，就该去找麻瓜的统治者，用钱或者魔法让他们立法取消武/器自由贸易，而不是加入食死徒，用以恶制恶的这种方式——这样的他，和他口中的暴徒们，还真是一模一样。”
“哇，你用了哈利的话，你们之间是不是——”罗恩的眼睛中迸发出了八卦的光芒，他追了上去。
“那是因为哈利说得对，罗恩，你真应该多看一些书，或许哪天我也会赞同你说的话。”赫敏看了罗恩一样，她为这个自从找到了女友就智商直线下降的好友遗憾地摇了摇头，她差点习惯性地钻进壁炉——在想起格里莫广场12号的飞路网被封掉后，她使用了门钥匙回到了圣芒戈的宿舍。
作者有话说
第189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