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补偿的番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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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莉莉，一个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还没走进门，我们敬爱的戈德里克山谷最最尽职的傲罗长兼任鹿族的首领，仅存于世唯一的大角鹿，波特家族的大家长詹姆.波特先生就手舞足蹈地奔进了餐厅亲吻了他亲爱的妻子的比花瓣还要柔软的面颊。
莉莉挥了挥手，盘子迅速地摆在了餐桌上，她用手擦了擦围裙，然后一朵鲜嫩多汁的百合盛开在餐桌中央的花瓶之中。
莉莉那双如同湖泊般的眼睛看向了她患有多动症的丈夫，他正兴奋得原地转圈，要不是她撇着嘴，否则就拉着她一起转了！
不幸的是，她的可爱的孩子——哈利也遗传了她丈夫的多动症！
“哈利被选进去了，他才16岁啊！16岁就能参加青年雄鹿的集会了！我当年可是17岁才被允许加入！这下我们可以放心了，哪怕哈利不是大角鹿——仅仅是一只驯鹿，也一定可以成为头鹿的！”显然最后一句才是萦绕在詹姆先生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心病。
一直都是大角鹿的波特家族怎么会生出一直驯鹿的后裔呢？但是不要忘了，詹姆自己的母亲也不是鹿，她的兽形是一只温顺的萨摩耶——来自犬类的布莱克家族，而詹姆的祖母则是来自西伯利亚的驯鹿。就算是莉莉，也是英吉利最寻常的马鹿，所以虽然詹姆在看见新出生的小驯鹿的时候情绪低落了一会，但很快就恢复了乐得合不拢嘴的傻爸爸的样貌，只是他担心，身为驯鹿的哈利成为不了头鹿——哦，不！波特永远是最棒的鹿！他们生来就是首领！
“这次聚会在哪儿？不会有危险吧？”莉莉担心着，她的余光看见了正走下搂的哈利——他一定是被詹姆这个大嗓门给吵下来的，哈利是个不缺乏好奇心的孩子，他总是这么的无忧无虑，就算他已经16岁了，也只在戈德里克的山坡上玩耍或是用兽形在霍格沃兹的禁林边吃那些新长出来的翠绿的嫩叶。
真希望他能够永远在妈妈的身边，她能够保护他一辈子，森林太过于危险了。莉莉这么想着，但很快就摇了摇头，哈利总会长大的，他会他的伴侣，就是不知道是他金妮还是秋张了。——莉莉知道，她亲爱的孩子在暑假前被甩了，这可是他的第一次暗恋，但是秋张确实不适合他，虽然她是一只梅花鹿。而金妮，这个他们都了解的孩子可是自小就喜欢哈利呢！但是哈利却一直没有察觉到，真令人发愁。
哈利走下来给了他的母亲一个拥抱，
“我真为你高兴，哈利！”莉莉说，她帮着哈利扶正了他的眼镜然后两人一起期待地看向詹姆。
“哦，哈利，我的儿子。”詹姆伸手抱着哈利的头，用力揉着他的略微有些发硬的头发，给他换了个更加凌乱的发型。
“你被选上了今年的集会！后天就出发，徒步去往狂沙的风道！梅林啊，你长大了，哈利！”詹姆抓住哈利的肩看着他的眼睛，詹姆的眼中有着身为一个父亲的欣喜、欣慰还有骄傲。
“这是真的吗？”哈利眨了眨眼睛，脸上充满了喜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选上了！这比参与三强争霸赛更加让他兴奋！
“哦，梅林！这真是棒极了！”
根据传统，参加集会的雄鹿——不论是不是成年都需要自己准备自己的行李，然后徒步走到大本营，最终整群入选的雄鹿一起走完全程，整个过程历时一个月，而在旅途的最后会由最年长的雄鹿给每一头雄鹿带上勇敢者的徽章。这是青年的雄鹿最高的荣誉，一生只有一次！而适龄的雌鹿也会对勇敢者们垂青。
只不过——现在适龄的雌鹿实在太少了，而雄鹿也太多了。这下最糟糕的事就会发生。
“别担心了，哈利被选上了，那么那件事就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了。”临睡前，莉莉再一次安慰着多愁善感的好爸爸詹姆。
詹姆长叹一口气，他苦着脸，躺在床上看着他最喜爱的红色床幔发呆，莉莉等了很久，差不多她快闭上眼睡过去时才等到丈夫语气低落地开口。
“你没有看见，奎克家的孩子，那个叫尼古拉的孩子的兽形，整个鹿角都脱落了，叫声比某些雌鹿还要小，我、我……”詹姆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不敢想象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哈利的身上。
牡鹿牝化，这是在牡鹿多于牝鹿时才发生的自然的选择，弱小的雄鹿会转化为雌鹿，来弥补族群的性别不均，而最显著的特征就是雄鹿的角会脱落，随后就是性征的改变。
“哈利不过是发育迟了些，但是你最近没有发现吗？他的角已经长出来了，像个小树枝一样，我想等到明年他成年的时候，就会分叉，然后变成健壮的大树叉了！到时候再凶猛的狮子也打不过他！”莉莉对自己的孩子可是相当骄傲，但是她很快眨了眨眼睛，换作一种调笑的语气捉弄起她多愁善感的丈夫，“不过——就算哈利牝化了，你也别担心他引以为傲的角会脱落，毕竟驯鹿可是不论雄雌都是有角的！”
“哦，莉莉，你别再说了！我会做噩梦的！”詹姆大叫一声，再也不敢想象，拉起被子蒙过头就闭上了眼睛动也不动。
“记住走近郊区的森林，沿着小道走，别分神！两个路口都往左走，然后你会看见一个传送阵，它会带你去往乔治林区，到那边你会和你的伙伴汇合，然后你们一起去沙漠区，狂沙的风道的气候干燥，风沙多到会把你的眼睛蒙住，路上只有一个补给站，你进沙漠前一定要用所有的钱去买水和食物，不要留下一个铜纳特，会占地方！”詹姆絮絮叨叨地拉着哈利的手，他说着说着就两眼泪汪汪了。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我会用光所有的钱去买水喝食物的！”哈利说，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已经飞去了陌生的狂沙的风道，如同自由的风一样穿梭在森林之中，但是他对沙漠可不感兴趣——事实上他对森林可是充满了好奇！他迫不及待化为小鹿在森林中穿梭，去吃树梢上的嫩叶，还有枝头挂满的甜脆的果实。
哈利对父母摆了摆手，就带上钱袋和背包出发了。哦，郊区的森林，他一步也没有踏入的森林，这下他终于可以进去了！美味的果实和嫩叶，甘甜的溪水还有盛放的花朵，哪怕有着凶猛的野兽，他也会用角把它们顶死，哦，对了，还有他的魔法！
哈利愉快的走近了森林，如同一头自由了的小鹿，见四周无人，他迫不及待地化为了兽形，抛弃了行囊和衣物，在森林中奔跑，路过溪水时，照了照自己，这可真是新鲜！哈利化作的小鹿舔了舔溪水，它边喝水边欣赏着自己新长出来的鹿角，看着已经分叉的角，他欣喜极了，抬起了脚蹄轻身一跃向着更远更深的地方奔去，全然沉浸在了自由之中，忘乎所以了。
直到树影越发阴沉，树梢间的斑驳暗淡下去，哈利才惊觉已经夕阳落日，他着急地在树林中胡乱疾走，却找不回来时的路——他根本就不认识这里！就连行李都被他丢了，连衣服都没有，他可不想变回人形还是裸.着的。
‘我真是乐晕了头。’哈利沮丧地用头磕着路边的石头，然后低着头随意地走，希望能够走回道路上，然后他真的从一个粗大足以把他绊倒的树根上跌倒滚了几圈磕得他浑身疼痛不已的时候他发现他重新回到了道路上。
‘这下我不能再走错了！’哈利发誓。
在他沿着小道走到一个岔路的时候，他抬头想了想，耳朵动了一下，歪着头走向了右边，他好像记得詹姆说是往右走……
‘没错，就是右边！’哈利在看见地上的魔法纹路的时候开心的跳了起来，用力地踩了踩地上的传送阵，低下头用鹿角触碰了魔纹，来回走动了好久才想起来要用魔法，然后刚刚用魔力发动了传送阵就在下一秒变换了景色——他来到了一个更加阴森晦暗树影稠密的森林。
‘梅林啊！这是哪里？’哈利小鹿眨了眨眼睛，翠绿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糊成一片的墨绿色。
哈利尝试着在森林中走着，森林非常的幽暗，加上太阳西沉，临近夜晚，夜间活跃的生物也出巢了，猫头鹰停歇在树杈上发出一两声咕噜地叫声，这令哈利想起了他的好姑娘海德薇，但是海德薇过得是昼生活，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这究竟是哪里？’哈利低低叫了一声，他并不害怕这陌生的环境，哪怕他的近视让他看得不太真切，但是他是勇敢的格兰芬多，他喜欢新奇的事物和环境。
‘哦，我想我会喜欢这里。’哈利想着，然后他抬头看见了树梢那只朝他吐信子的蛇，哈利吓了一跳立刻跳远了。
哈利环顾四周才发现草丛里面灌木还有树上到处都是蛇，这里简直就是蛇窝！
‘我讨厌这些冰冷的冷血动物！’哈利想着，抖了抖身上的毛绒，他踩了踩自己的蹄子向着随意找了个方向奔去，但是他发现，好像这里到处都长得一个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外走还是在原地转圈！
哈利依靠着一棵树，他又累又饿，但是他完全找不到路，连来时的路也不见了踪影。
‘我该怎么办？’哈利想着。
就在这时，在树上小憩的某条巨大的蛇慢悠悠地沿着树干下了地，他吐着信子，闻着空气中的充斥的浓重的草食动物的味道，糟糕之际令人厌恶的满是尿骚味的鹿！真感激不是愚蠢的让人倒胃口的大角鹿！
哈利小鹿抖着耳朵直愣愣地看着靠近的巨大的蛇头，翠绿色的眼睛满是惊恐。
它的头和他的嘴一样大，它的躯体比他的大腿还要粗！
这是一条巨大的眼镜王蛇，直到它落到地面能与这头傻傻的小鹿平视的时候，它的半边身躯还缠绕在树干之上。
哈利踩了踩地上的青苔，他思考着能不能够用鹿角将这条蛇顶开，或者他可以使用魔法。他眯起眼睛打量起这条漆黑的巨蛇，模糊的视线让他花了点时间才看清楚眼前巨蛇，他就正对着这条蛇的头，直直的看向它的眼睛，就连那双眼睛都是看不见底的黑色！希望它不是在想着怎么把他给吃掉！
啊，他真的好讨厌肉食动物啊！
哈利想着抬起脚蹄朝着蛇踢过去，但是在他抬起脚的那一刻他就迅速被蛇给缠绕住了，只剩下了头能够活动，然后他看着蛇对着他张开了腥臭的大嘴，露出了满是毒液的尖牙！
“斯内普先生，您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哈利低下头，面颊上带着些许的羞涩，他一步不落的紧紧跟着前面一言不发的板着脸的黑袍长者。长时间的沉默让天生患有多动症的哈利十分的难受，他喜欢发出声音，但是他又不得不安静，毕竟他们之前处于那么尴尬的境地！没错，那条黑色的巨蛇就是斯内普的兽形，他差点和他打起来！（虽然他打不过他）要不是斯内普率先变回人形，他几乎就以为今晚要死于蛇口，成为蛇的晚餐了！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仅仅是瞥了身后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安的哈利，然后他身上的那件明显不合身的黑色衣袍。
斯内普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小声的啐了一口，“满身尿骚味的鹿，和老波特一个德行。”
哈利并没有听见斯内普在说些什么，他被眼前的那座完全嵌入石头峭壁中的房子给吸引住了！还有房子周围辟出的一小片药草园，以及旁边的流经的溪水。哪怕近视使哈利看得并不真切，这鲜明的色彩也让哈利高兴不已。
“这真是一个不错地方！”哈利兴冲冲的向房子跑去。
斯内普的嘴角下拉，明显不满一个波特踏足他的地盘，波特的快乐的样子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他就不该放任这头蠢鹿跟过来！斯内普磨着牙想着。
哈利回头对斯内普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的笑容，显然没有发现斯内普对于他的不满，大咧咧的自以为斯内普完全是一个善心的好人，全然忘了他的兽形可是他最讨厌的阴险狡诈的冷血食肉动物——蛇！
斯内普对此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这张嬉笑的脸给撕烂，实在令他不快！但是，斯内普并没有这么做，他甚至缓和了脸色，以至于前面那头快乐的人形小鹿更加的放肆了！——
当斯内普坐下来瞪着面前那杯冒着白烟散发着浓厚茶香味的红茶时，他纹丝不动的面容抽动了一下，写满了怀疑与拒绝。他绝对不会触碰任何波特碰过的东西！
但是在哈利与他对面而坐并捧起茶杯时，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马马虎虎。’斯内普不甚满意的在心里给了一句评价。但是一想到那头蠢鹿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他的厨房，斯内普的心情糟糕的就像雷雨天的乌云——他可不会被一小杯茶给收买。
“谢谢你，给了我这件衣服，还愿意收留我。”哈利满怀感激，他的手紧张地摩挲着手中的热茶杯——这是他在厨房里翻出来的，和斯内普手中的茶杯是一套——小心翼翼地瞅了眼斯内普。
斯内普瞪了眼哈利手中的茶杯，然后视线移向那头看着就烦的乱糟糟的头发。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我的家？”斯内普憋住那些讥讽，他对哈利说出了第一句话。
哈利的视线立刻看向了别处，一脸的犹豫，和格兰芬多惯有的干脆大相径庭。
“我迷路了。”哈利小声地说，面颊红了起来，稚嫩得就像刚刚成熟的苹果。
真是头蠢鹿！他居然在陌生人面前这么的坦白！斯内普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蠢鹿的孩子依旧是蠢鹿的事实让他内心愉悦极了。
“我记得你会魔法。”斯内普扯着嘴角，“魔法”这个词念得特别的重。
“我原本要去鹿群的集会的，但是我现在改变注意了，我不想去沙漠，这里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地方，有溪水和树叶。”哈利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真挚地看着于他而言是陌生人的斯内普，“我不会打扰到您的，我可以帮您做家务作为您收留我的报答。”
哈利现在看起来谦逊极了，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完全就是一头被父母宠坏了的小鹿，而这也绝对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敬语，一旦斯内普同意，他也就不用装模作样假装乖巧了——他毕竟是反叛而自由的格兰芬多。
“你喜欢做家务？”斯内普古怪地打量着哈利。
“还行，我觉得比起我的父母来，我擅长得多。”哈利发誓这句绝对不是吐槽。
斯内普曲起手指在桌上轻叩，他知道鹿群的集会对于一头成年雄鹿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将会影响一生，而小波特的落单绝对能够狠狠的扇老波特一脸！加上，这段时间他将多一个奴仆，看上去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
“可以。”权衡良久后，斯内普颔首同意了。
但是哈利并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并不是如他想象中那样美好自由的生活。
斯内普是一个非常遵守自己时间表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填饱肚子，他也不会变成兽形外出觅食——他并不十分擅长烹饪，而且他习惯了保持兽形，那样方便多了。
所以斯内普并不把多出来的哈利放在心上，他带着哈利在屋子里简单逛了一圈，告诉他这间房子的绝大多数的地方并不欢迎他，除了厨房和客厅。
哈利打开了刻着保鲜咒的储藏柜，静默地看着里面放着的血淋淋的肉、腿还有一个死不瞑目的鹿头。
哈利憋住了恶心，关上了柜子，看向了一旁站着的斯内普。
“我知道你的兽形是肉食动物。”哈利说，“但我是素食的。”
“人是杂食动物，”斯内普丝毫没有顾忌到这头蠢鹿被生鲜储藏柜里的那头鹿受到的惊吓，他甚至有着一种别样的快意，“而我，非常喜欢鹿肉，它们的肉质可真是鲜美——我建议你也应该尝试尝试。”
“兽人不能吃和自己兽形同族的动物。”哈利惊吓地看着斯内普，翠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他害怕斯内普对于鹿肉的喜爱会把他直接煮了当做晚餐，哦，他真不该和一个食肉的家伙待在一个屋子里！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脑子里只剩下了食草本能的蠢货。我们是人，人可不会吃人。”斯内普讽刺了一句，看向哈利的眼神十足就是在看一个傻子。
“我知道。”哈利低下头，他强迫自己看向那个塞满鹿肉的生鲜储物柜。
“我会做让你满意的晚餐。”哈利在心里说服自己那就是普通的肉。不过，他可不会吃它们，他宁愿吃沙拉！
接下来，斯内普把哈利领回了客厅，再一次告诉他，禁止他踏入魔药制作间，禁止他在任何时刻打扰他的魔药研究，禁止他踏入屋外的药材地——一旦他发现有四蹄动物的脚印，他会把他的那身漂亮的鹿皮扒了做成他客厅的垫脚毯！
“那么我睡哪里？”那一圈禁止过后，哈利终于等到了能够说话的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问。
斯内普顿住了，他沉默地看着哈利，然后随意地指了指客厅角落的那堆他还没扔掉的旧草堆。
哈利不敢相信，“你这里难道没有床吗？”
斯内普想起了自己卧室的草堆，他习惯于兽形，但是他确实在书房里放了一张单人床，用于他自己看书看累了有个休息的角落。
“你可以睡书房。”斯内普抿嘴，他并不乐意将他的书房分一半给波特，“浴室在楼上，我并不期待你能够管住你自己，但是如果你乱碰，我就把你赶出去。”
“好了，别打扰我，你可以在屋外走走，但是别期待我会去找你。”斯内普说完就转身打开了魔药制作间的门走了进去，随着一声关门声，哈利才真正有他要在这间陌生的房子里度过一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日子的觉悟。
“虽然斯内普先生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可以理解。”哈利这么想着，那堆鹿肉真让他头皮发麻。
哈利鼓足勇气，绷起脸打开了生鲜储藏柜，视线也不乱飘，快速地拿出一块鹿肉，默默念着这是一块牛肉，但还是让他难受得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啊，他果然很讨厌肉食动物！哈利抖着手从刀架上拿起一把刀，闭起眼睛切下。
哈利戳着自己盘子里的蔬菜沙拉，他瞄了眼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煎牛排”的斯内普。
“有什么事？”斯内普看出了哈利的心不在焉。
“你是药剂师？”哈利找了个话题，没人和他说话这让他很难受。
“不，我是魔药大师。”明显，斯内普对于一般的头衔药剂师很不屑一顾。
“哇，你真厉害，整个戈德里克山谷也只有一位魔药大师，而且他太老了，已经制作不了魔药了。”哈利惊讶地看着斯内普，他完全不敢相信斯内普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我们的魔药学教授斯拉格霍恩也是一名魔药大师，不过我觉得他水平不咋地。”在提及斯拉格霍恩的时候，哈利撇撇嘴。
“他居然还能够待在霍格沃兹？”斯内普对于自己的老教授并没有任何好感，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那个吝啬于给予他介绍信的变色龙！
“是的，但是他每学期都说他打算退休了。”哈利耸肩，这也是斯拉格霍恩教授有趣的地方，每学期韦斯莱双子都要办赌局来投注斯拉格霍恩到底退不退休，这让他们赚了一大笔钱，以至于有了足够的资本开起了笑话商店。
哈利无聊地戳着沙拉，找着话题，终于想起来他还没询问他究竟迷路到了何处，“……对了，这是哪里？”
斯内普擦了擦嘴角，施舍般的吐出了一句：“这里是徘徊之森的尽头（Spinner' End，注：蜘蛛尾巷的另一种译法）”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补偿的番外（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