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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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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散去,事物清晰。
白若轩见费恒第一刀气势如虹,来的十分凌厉,显然是杀招,立时挡在瑞朝惜身前,以剑身去挡那来势汹汹的一刀。
费恒冷笑一声,运起十成力道往下压去。白若轩听到手中的剑咔嚓一声,暗叫不好,剑身果然断成了两截,刀锋朝她的脑门砍去,白若轩头一偏,一缕头发被削了去,她仰身往后退去,费恒如影随形的追了上来。
瑞朝惜眉头一皱,提剑迎上,去帮白若轩。她武学师父众多,握什么兵刃的都有,其中不乏刀法精妙之人。
她在一旁看出了费恒刀法的门路,以剑作刀,使出云转十八式,以柔克刚,卸去了费恒的一刀:“你的绝命三刀已经使了两刀了,还有一招,若还杀不了我们,恕我们不奉陪了!”
瑞朝惜边说边打,丝毫不给费恒喘气的机会,以剑作刀本就是权宜之计,剑法基本以飘逸著称,剑自然也是十分轻盈。刀就不同了,刀法注重的是力道,大刀上百斤的已是常事。
瑞朝惜时而用剑法阻挡,时而用刀法进攻,间或使出几招狼牙棒的打法,招式变幻无穷,新招未老,又出一招,直打得费恒眼花缭乱。
费恒见瑞朝惜使出云转十八式,以为她是塞北孤雁的弟子,可她后面的招式杂乱,什么打法都有,有些招式是他从未见过的,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眼前这个女子是谁的弟子了。
白若轩见瑞朝惜渐渐占了上风,叫道:“费恒!三招早已过,你却还未杀了我们,绝命三刀怕是要改上一改了!”
“放屁!”费恒大喝一声,手中大刀猛一挥出,里面隐藏了无数后招。
瑞朝惜不敢前去招架,向右掠去,白若轩眼明手快,上前一把将之抱起,运起轻功就逃。
白若轩由一个树头跃向另一个树头:“江湖太危险了,我们还是早日将东西交给你师父,回郡马府为上,我宁愿被父亲打上二十板子,也不愿意你与那些人拼命打架。”
瑞朝惜靠在她的肩头,轻声道:“好呀,不过你要快些,他们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按理说此处离南火门应该不远,可白若轩奔了个把时辰还未到南火门,不禁问道:“我记得南火门就在这附近,不会是迷路了吧?”
瑞朝惜示意她将自己放下来,站定后道:“你不会是路痴吧?”
面前到处都是农田,并没有见到来的时候那条大路。
白若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费恒最后一刀实在是太过犀利,不管你朝哪个方向躲都会不同程度的受伤,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跑。不过,我跑的太急,好像走错方向了。”
瑞朝惜无语地瞪着白若轩:“快走,我不想在穷乡僻壤过夜。”
她们的马留在了山楂林里,此时唯有步行。
白若轩怕她辛苦:“我背你吧。”
“你是马么?”瑞朝惜不理蹲下的白若轩,径直朝前走去。
白若轩连忙追了上去,笑道:“我是郡马呀。”
瑞朝惜忍不住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此郡马不同彼骏马,你还是乖乖陪我走路吧。”
“其实我们可以用轻功。”白若轩咧嘴一笑:“我的轻功肯定比你好!”
瑞朝惜停下脚步,若有所思道:“你武学套路虽然诡异,我也未必及不上你。”
白若轩道:“要不,我们比试一场?输了的人,要无条件服从赢了的人。”
瑞朝惜想了想,道:“行!无条件服从对方的提议我不反对,不过要规定时限,输了的一方无条件服从赢了的一方,以一日为限,如何?”
“一言为定!”
白若轩嘿嘿一笑:“我让你十步,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瑞朝惜轻哼一声,毫不客气的往前走了十步,还未等白若轩准备好,便飞身一纵,朝前掠去。
望着瑞朝惜远去的身影,白若轩并没有去追,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刚走出不久,费恒已经站在了她面前,大刀一挥,喝道:“好小子,支走媳妇儿,自己孤身迎战么?”
“对付区区霸刀门人,何须两个人?”白若轩双手抱胸:“我的剑被你砍断了,你不会以大欺小,让我赤手空拳与你打架吧?”
提议比试轻功,就是要支走瑞朝惜,她知道费恒很快就会追上来,又没有把握打赢他,只好保了瑞朝惜的人身安全。
“小子,你我就好好的打上一架!”费恒身上不止一把刀,他的马背上还有一柄备用弯刀。既然对方无兵刃,暂时借出去亦无妨。
白若轩舞了舞手中的弯刀,明晃晃的,很是锋利,不禁赞道:“好刀!”
费恒哈哈一笑:“小子,留下你的性命,姓费的保证不去杀你媳妇儿!”
刚刚在山楂林里,他亲眼见到白若轩去亲瑞朝惜,笃定此二人不是夫妻便是私奔出来的一对冤家。
“阁下如此狂妄,就不怕我杀了你么?”白若轩话一说完,飞身攻向费恒下盘,手中的弯刀闪出一道白光,眼见就要砍去费恒的双腿。
费恒横刀挡开,喝道:“好身法!”
他大刀招招击向白若轩要害,白若轩只得运起轻功躲闪。一面闪躲一面思索破刀之法,心道:‘师父常说无招胜有招,招式太过繁复反而是累赘,费恒的刀法力道迅猛,要硬碰硬怕是会两败俱伤,若一味地躲避,我迟早会精力衰竭。’
忽地灵光一闪,喝道:“费恒,看招。”
弯刀脱手,朝费恒掷去,费恒大惊,立时横刀护住胸前。
白若轩得逞的一笑,飞身上前,手中断剑刺中了他的右腿。退开几步,不怀好意地笑道:“费恒,你是否觉得右腿一点也不痛,而且有点麻麻的感觉?”
的确,费恒见到右腿鲜血直冒,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意,只觉右腿很麻,以至于移不开脚步,他立时便想到中了毒,喝道:“无耻小子,打不过就使诡计!”
“这不叫诡计,叫智取!”白若轩丢掉手中断剑,拍了拍手:“你中的是麻药,过两个时辰便会自行恢复。”
她将费恒的马牵了:“借用一下你的马!”
语罢,驾马扬长而去。
*
瑞朝惜一路狂奔,生怕白若轩追上她,要她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感觉到后面没人追来,心里不禁十分得意,忖道:‘这么久都还未追上来,却还死要面子让我十步,果然是个书呆子!’
她觉得已经跑得够远了,怕白若轩追不上来,遂找了颗大树纵了上去。
等了许久都未见到白若轩追上来,却见到一高一矮两个黑衣男子朝大树走来,不想让旁人发觉,屏气凝神缩在树干上。
“师兄,我们真的不去黑水潭救师伯他们?”声音由树下传来。
瑞朝惜往下看去,只见是那矮个男子在说话,心道:‘黑水潭?难道他们是北水门人?’
“去,不过要先找到其他五位师兄弟,再一同前去。”那高个男子说道。
瑞朝惜不禁想道:‘他们是北水门人,又是师兄弟七人?难道是师父收的那七个弟子?’
思及此处,不禁一喜,只要找到殷岩,就可以将玄武令交给他,以后的其他事情都不管她们的事了。
矮个男子又道:“师兄,我觉得师兄们定然也会前去通州救师父。不如我们直接去通州,说不定能够一次性找齐几位师兄。”
高个男子微一沉吟:“师弟所言极是,我们便在此休息片刻,稍后立即赶往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