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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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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刀五雄,乃是霸刀门十大高手其中的五人,常常结伴而行,五人犹如亲兄弟一般。他们听说霸刀门人屡屡败在两个年轻人手上,不禁大怒,说什么也要一雪前耻。
瑞朝惜从未听过霸到五雄的名号,有些不以为然:“什么霸刀五雄?我看是霸刀五熊吧?”
她话一说完,立时有人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速速出来送死!”
白若轩见他们来势汹汹,暗叫不好。
她曾与费恒交过手,此人的武功并非浪得虚名,料想这五熊的武功定也不弱,若单独对付其中一人定能取胜,但若他们六个人一拥而上,怕是再难有胜算!
抬眼扫了一下四周的形势,想要借地势遁走,不想却大失所望,除了右边有两棵光秃秃的大树外,方圆几里竟是一片平原!她深知再次溜走是不可能的了,若他们手中有□□,即便能够骑马逃走,也极有可能会被□□暗器所伤,若不逃走,打起来又无太大的胜算,思及此处,不禁皱了皱眉头。
瑞朝惜可没想那么多,她看不惯趾高气昂的霸刀五雄,心里已经鄙视了千百万次,唰地抽出长剑,斜剑指地,傲然道:“本姑娘今日便要砍了霸刀五熊的熊腿!”
霸刀五雄其中一人气极,怒道:“好大的口气!”
另一人道:“霸刀五雄从不杀女人与小孩儿,今日我们要取了这臭小子的性命!小丫头快些逃命去吧!”
一人又道:“去吧去吧!霸刀五雄不屑与女人动手!”
费恒沉默了很久,这时开口道:“小丫头果然口齿伶俐,在下自叹不如。不过,我霸刀门确实不屑杀害老弱妇孺,你还是快些离开为上!你的这位小相公舍不得你陪他一起死,那日他不也支开了你与我单打独斗么?”
瑞朝惜不解地望着白若轩。
为何要甩开我与费恒单打独斗?难道怕我拖后腿?
突然恍然大悟,眼神逐渐变得柔和:‘是了,她怕我受伤,这才假借比试轻功之名支开我。’
思及此处,不禁感动万分。
白若轩并不想告诉瑞朝惜此事,料想费恒为了面子亦不会再提那日败在自己手中之事,岂知费恒不但很快就找到了她们,还将那日的事情如实说了。她扯了扯瑞朝惜的衣袖,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是怕他伤到你。”
“死到临头了还在此卿卿我我,臭小子!我们这就要来取你性命啦!”
瑞朝惜知道大敌当前,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遂稳了稳心神,朗声道:“霸刀门不杀妇孺也许是真的,可以多欺少却也不假,何必假情假意?我夫妇二人同身共死,一人死了,另一人绝不独活!”
瑞朝惜一番话说得白若轩热血沸腾,那句同生共死当真说到她心坎里去了,不禁为之一震。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瑞朝惜笑道:“就用他们来试试你的新宝剑!”
白若轩回以微笑:“你的宝剑名为凝霜,我这把宝剑便叫绛皓,既有凝霜剑之白,也有绛皓之赤。”
瑞朝惜赞道:“妙极!”
不单是白若轩被瑞朝惜所震动,霸刀五雄也被她那不怕死的气势所震,江湖虽大,可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如此有骨气之人了,更何况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他们佩服瑞朝惜的胆色,并没有去打扰她们说话,待二人持剑而立时才说道:“话也说完了,这便纳命来!”
说完霸刀五雄纷纷跃下马,朝瑞白二人攻去。
费恒受伤了,没有前去参战,坐在马背上观战,见到瑞朝惜使出的云转十八式,不禁大声呼“好刀法!”。
那招云转十八式他是见识过的,那时瑞朝惜使得并不精纯,里面夹杂了许多其他门路的武功,如今大敌当前,她依旧以剑做刀,却将一整套云转十八式全部使了出来。
其威力果然不弱,霸刀门本就擅长使刀,如今见到如此精妙绝伦的刀法纷纷暗自赞叹,又想到此人如此年轻,刀法有此造诣也算得上是练武奇才,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只可惜今日便要死在他们刀下,想到此处不禁暗叹一口气,虽是如此,手中的力道却不减反增。
白若轩绛皓在手,挥出一道剑光罩住瑞朝惜,将霸刀五雄挡在了一处,她刷刷刷刷连刺四剑,每一剑都刺中了一人的衣袖,跟着长剑发出一声长啸,顿时白光大作,一剑刺穿了一个人的手掌。
那人长剑脱手,痛呼出声,五熊顿时倒下一人。
瑞朝惜见状,亦使出殷岩所教剑法,如狂风如骤雨般朝霸刀五雄攻去,白若轩见她使出剑法,立时与之相和,重演了那日黎明时分的凤凰游剑法。
霸刀五雄皆是中年男人,最大的已将近五十,分别叫做焦立彬,尤东明,石德刚,郝志鹏,姚川,刚刚手掌中剑的便是石德刚。五人见二人使的是北水门剑法,不禁暗呼不妙,得罪了北水门可不是好玩儿的。
但随即便释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们便不会有人知道此事,也就不存在得罪北水门的说法了。当下使出生平绝学,刀刀攻向二人要害。
白若轩左掌呼出,反手一剑刺在了焦立彬小腹,焦立彬大喝一声,举刀砍向白若轩脑袋,白若轩立时抽出长剑,混着鲜血的剑格挡住了来势汹汹的一招。
尤东明见白若轩露出破绽,一掌呼出,拍向白若轩后脑勺,瑞朝惜见状,举剑攻向尤东明,他只好收掌应付瑞朝惜。
二对四,瑞朝惜左臂已经中了一刀,虽然不深却也流了不少血,与她交手的是尤东明与姚川,他们也不同程度受了伤,落在地上的血分不清是谁的,很快就染红了泥土。
白若轩刺中焦立彬,使得他动作略微缓慢,但他却是发了狠,不要命地扑向白若轩,被刺穿手掌的石德刚此时亦加入战团,趁着空档挥出一掌,打在了白若轩左肩。
白若轩身子一晃,叮当一声,一块东西从她身上掉了出来。
郝志鹏认得那东西,停了下来,叫道:“兄弟们,是玄武令!玄武令居然在这臭小子身上!”
白若轩看也不看地上的玄武令一眼,淡淡道:“玄武令乃北水门掌门所有,岂会在我手中?你们休要胡说八道!”
霸刀五雄又不是傻瓜,见她看都不看玄武令一眼,心里起疑,忖道:‘这小子诡计多端,他不去看地上的东西,定是为了证明那不是玄武令。’
郝志鹏当然不信她的话,森然道:“兄弟们,杀了这两个北水门人,将玄武令交给门主,他日我霸刀门的势力便是整个北方!”
“喂!都说了这不是玄武令。”白若轩皱眉道:“我们是出门游玩的小夫妻,并不是什么北水门人。这块牌子是我无意中捡到的,若你们真想要这块牌子,便放了我们!”
她将玄武令紧紧握在手中,大有一副你不放了我们,我就将手上的东西一并毁了的架势。
霸刀五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年纪最大的焦立彬问道:“你们当真不是北水门人?”
他有他的顾虑,若放走了北水门人,霸刀门日后会有很多麻烦。
白若轩道:“我不是!”
瑞朝惜闻言笑了一下。
焦立彬又问道:“那你们为何会使北水门的剑法?”
白若轩面露茫然:“什么北水门剑法?我使的分明是我白家家传剑法!我白家剑法从不外传,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轻易认出的!你们肯定是脑袋有问题,不然怎会胡乱说我白家剑法是什么北水门剑法!”
焦立彬沉吟了片刻,想了想先前的剑法,貌似确实与北水门剑法有些不同,笑道:“既然这块牌子是你无意间捡到的,定然不是什么玄武令了。这样吧,你要这块牌子已是无用,不如将它给了我们,我们立刻放了你们!”
他不知道瑞朝惜所学甚杂,刀法里夹着剑法,剑法里又混着棍法,若她自己不说,别人想要猜出其师承何处,确实有些难度。
白若轩摇头道:“我不信你的话,你让我们先走!放心,只要我们脱困,牌子一定会给你。让费恒跟着我们,我走出两百里,安全了自然会将牌子交给他!”
霸刀五雄相互使了使眼色,五人心中均道:‘这臭小子无意之中捡到宝物而不自知,当真是愚蠢!’
焦立彬笑道:“一言为定!你出得两百里就将那牌子交给费恒师弟。”
白若轩此时有恃无恐,也不怕他们出手偷袭,撕下衣衫的布料帮瑞朝惜包扎了伤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