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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江喻扯了扯领口,神色已恢复如常,看不出什么情绪。江喻悠悠的说了一句,“今晚你就住这儿吧,明天我再跟你去主编家取行李。”

      要是放在平时,付遥一定已经肆意的嘲笑江喻霸道总裁气质偶然掉落了吧。

      说话间江喻挨着床边坐下,一手撑在床上,侧着身子看坐在沙发上的付遥。江喻手抓了一下床单,噙着笑,“这床够咱俩睡了。”

      这是付遥从未想到的画面。他心底无数次的叫嚣着,想问原因,想问为什么。

      付遥没接话,站起身走到门口,脚步微顿,终究只是说了一句,“我走了。”

      付遥只往外挪了小半步,屋内的江喻没有起身拦他,却是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说了一句话,那话听起来带着一点笑意,还有极力掩饰住的悲哀,“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房间很静,能听到卫生间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传来的嘀嗒声。

      “你连句为什么都不敢问?”江喻拿手抵住了额角,笑得开怀,看似坦然的接受了付遥从头至尾的沉默。

      “我不想知道。”

      “呵……”

      付遥落荒而逃,用了大力关上防盗门,把江喻自嘲的冷笑关在身后的门内,但那笑声阴魂不散一样,穿透墙壁,穿过大街小巷,被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吸收,无数次的循环播放。

      “这雨比曹操来的都快。”韩序禹拍了拍粘在脖子的雨水,有点不舒服的在副驾驶上扭动,感慨道。

      两个人刚从餐馆里出来,前一刻还是月明星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后一刻就下起了滂沱大雨,只能像发掘到人体极限一样狂跑。

      陆沉前较于韩序禹就淡定很多,他插好钥匙开了车内的暖风,然后平稳的驶了出去。韩序禹用手随便擦了擦脸,觉得舒服多了就贴着车窗往外看,路上人不多,偶尔看见一个也是在用生命狂奔,好不狼狈。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好心提醒道,“这么大雨,你确定不用去接你家实习生?”

      “他有手有脚。”

      “啧,”冷酷绝情。韩序禹啧了一声之后,脑子里一根线突然搭上了,轻笑着调侃了自己好友一句,“不光是有手有脚吧,他还有室友。”

      “你话太多了。”

      嘴上不说什么,但韩序禹明确感觉到陆陈沉前重握了一下方向盘,然后这屁股下的车就有点不平稳了。韩序禹心下得意,见好就收立马嘘声了。

      送走话太多的韩序禹再回小区的时候,已经是四十多分钟之后。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十点,雨还是没停,还好地下停车场有直通楼上的电梯。

      陆沉前的衣服已经半干了,但还是潮的,贴在身上让人感觉很难受。他掏出钥匙开门,家里没开灯,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付遥没回来。雨这么大,也许在室友那边住也不一定。

      虽然想着这件事应该就如自己所想的那样,但他却还是冒出想要给付遥打一通电话询问的想法来,就凭着这临时起意,陆沉前靠在墙边脱掉鞋子,穿着拖鞋越过隔断,手机上的电话也已经拨了出去。

      陆沉前边握着电话边慢条斯理的解衬衫的扣子,单手解有点困难,而且他的手还有点湿,解到第二颗的时候,对方还是没有接电话,但他却听到了震动声,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陆沉前愣了一下,按了挂断。目光放在客厅沙发上,他刚才没有留意的人影上,那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垂着头。

      虽然屋子里没开灯,但小区里的路灯很亮,能看出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人影。那人突然像是被触摸了开关一样,动了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却发现那东西早已经无声无息了。

      “怎么挂了……”人影可怜兮兮的喃喃了一句,然后把手机随手丢在旁边。

      陆沉前被付遥这个状态弄的一愣,他把客厅的灯打开。这回看到了沙发上人的现状,直接上前把人拉了起来。

      付遥整个人就像是在水里刚捞出来一样,头发都已经湿漉漉的贴在脑袋上,还成股的往下淌水,上衣和裤子随便拧一拧都可以出水。

      脸都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没有血色的白。

      付遥突然被拽起来重心不稳,浑身发软的靠在了陆沉前身上,付遥的往外推了推陆沉前,迷迷糊糊的说,“别弄湿你的衣服。”

      陆沉前本来的火气已经蹿到喉咙了,付遥这句话直接让火气上头了。

      陆沉前搂着他在原地沉淀了一会儿,然后还是说了一句不太中听的话,“你先闭嘴吧。”

      付遥整个人都已经迷糊了,估计没太听清就啊了一声。陆沉前现在是有气没有地方发,拉着付遥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付遥整个人都是软的,两只脚的脚背搭在地板上,就以这样的姿势,付遥被陆沉前拖着走出去两步,还有点磕磕绊绊。

      后来陆沉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弯腰,手从付遥无力弯曲的膝关节下面穿过,把人抱到浴室,然后扔了进去。陆沉前在浴室找了一会儿浴巾,但该死的没有找到,只好找了几个毛巾扔到付遥身上。

      调好水温,放洗澡水。

      又去房间拿了付遥的睡衣。等他拿着睡衣回浴室的时候,付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浴缸里面去了,衣服脱得干干净净,还很有礼貌的和陆沉前说了句谢谢,似乎是为了答谢对方给他拿了干净的睡衣。

      付遥的头垂着,一直没看陆沉前,陆沉前只是匆匆的瞥了一眼,放下睡衣就出去了。陆沉前只有一个想法,目及之处一片白花花,虽然只有后背就是了。

      陆沉前坐在自己房间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没脱,他脱掉衣服换好睡衣,准备去客厅收拾一下残局。

      客厅的沙发一点都没有被弄湿,只有地板上有一块有湿漉漉的水渍,但也看得不太清楚。

      至于沙发为什么没有被弄湿,托了刚才陆沉前没有找到的浴巾的福,它‘刚巧’就在付遥所坐的位置上。

      付遥居然有空从浴室拿浴巾出来,为了不弄湿沙发,居然没有空把自己从头到脚整理一下。

      陆沉前把浴巾拿了起来,浴巾很重,吸了很多水,胖乎乎躺在陆沉前的手心。陆沉前发现刚才那句闭嘴真是下嘴太轻了,不,他一直对付遥下嘴太轻了,结果才这么一次又一次的。

      还不等陆沉前想更多,浴室里就传出来水花四溅的声音,真是让人心一紧。

      等陆沉前赶到,推开门进去。付遥浴缸里乐不可支,实则他的脖子以下都已经在水里了,大长腿滑到浴缸外面,脑袋后仰靠在浴缸的一角。

      显然是滑到了,但笑成这样算什么。

      陆沉前无奈的侧过身子,一只手托住付遥的下巴,另一只手把住他的肩膀,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

      付遥目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刚才的笑收敛的很多,陆沉前把手伸到水里试了试,都已经凉了,只好把他从水里拖了出来,换上睡衣,然后又把人抱着回了房间。

      付遥用手臂把陆沉前的脖子圈住,狠狠的往自己的面前拉了一下,陆沉前猝不及防被拉拽下来,还没等付遥说话,陆沉前盯着付遥发红的眼睛问道,“你喝酒了?”

      付遥眨了眨眼睛,辩解道,“我没喝多。”

      陆沉前被怀里人弄的有点说不出话,付遥看陆沉前不说话有点得意,“你看我说我没喝多吧。”

      可是……刚才只是在问你喝没喝酒,没喝多算是承认的意思?

      把付遥在床上放好,又盖上被子。保姆陆沉前又接了杯凉水给人喂了下去,付遥还算配合,至少喉结上下滚动了。陆沉前坐在付遥旁边盯着看了一会儿,付遥老老实实的也没有踹被子。

      陆沉前准备起身给付遥再倒一杯水,省得半夜他找不到水喝。刚起了一半,就被拽住了睡裤,睡裤很松垮,险些就被拽掉了,陆沉前面色不变的往上拽了拽裤子。

      “江喻?”付遥含含糊糊的叫出一个名字,陆沉前没听太清,但陆沉前知道,付遥没在叫他。

      付遥的头很疼,脑子也开始发热,他只感觉身边有一个人,这个人跟他关系很近,会在生病的时候照顾他,会体谅他,会……

      在贯穿他二十年的人生里,能给他这种感觉,爷爷,奶奶,江喻,还有……

      身边的人影终于变得明朗起来,他的脑子也出乎意料的清醒起来,“主编?”

      听到付遥叫他,陆沉前轻轻应了一声,“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水。”

      然后付遥就感觉主编突然低下头,用额头抵住他的,那种感觉和那天晚上的一样,又有点不一样,这一次他没法装睡,只好用微微睁大的眼睛,表示惊异。

      陆沉前微微叹了一口气,“发烧了,你先躺着。”主编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间,回来的时候一手拿着添了水的被子,另一只手拿了一个盒子。

      付遥在床上扭动了一下,似乎想起来,陆沉前直接武力镇压。镇压之后转过头去弄他的盒子,从盒子里拿出酒精,然后掀开付遥的被子。

      “主编?”

      陆沉前没管付遥说的任何话,只当是耳旁风,上手就掀开了付遥的睡衣,低声道,“别乱动,你属大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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