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开着战舰追男神的日子》未央九

34、袒护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所以离开礼堂，威克伯顿原本是要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却迟迟未到，学生会派了学员出去找，我们在半路上遇到，然后一起发现了威克伯顿。”希尔顿客观地复述了事情经过。

　　“那个学员是……？”伊万诺夫马上从希尔顿的话里找出疑点。

　　“是我的学生，没有任何问题。”希尔顿毫不避讳对秦笙的偏袒。

　　尽管秦笙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看似有充分的理由，却没有不在场证明，在没有人能证明的情况下，秦笙应该是第一嫌疑人才对。

　　“一个一年级学员能谋杀一个五年级？而且还是这一届最优秀的毕业生。”瑟兰斯卡也表态，秦笙对于他们项目的价值可大了，他为秦笙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一点都不过分。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对于熟人，我们总是不防备，不是吗？”伊万诺夫淡淡道。

　　“好了！都不要吵了，一切凭事实说话！”卡洛斯制止了这场无意义的争论，怀疑始终是怀疑，而不是真相。“尸检报告出来了吗？”

　　“死亡时间在六点十二分，身上只有腰部一个致命伤，伤口不整齐，呈特殊的花纹状，初步判断不是由平滑武器造成的伤害。”伊万诺夫冷冷说。

　　“只有这些？”卡洛斯问，这些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准确地说‘所谓的事实’只有这些。”伊万诺夫意有所指。

　　卡洛斯噎住。

　　“死者本来在六点之前就应该回到大会堂，却在超过六点之后死亡，很显然，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死者前往大会堂。”希尔顿打开当时的画面记录。

　　“很有可能是熟人。”伊万诺夫说，末了还补充一句，“当然，我也没说一定是人什么的，不排除其他东西的可能。”

　　“除了人还会有什么？”瑟兰斯卡冷笑，“人类永远是最可怕的生物。”

　　“监控排查得怎么样？”卡洛斯打断瑟兰斯卡和伊万无意义的争论。伊林宁出了这种事，压力最大的就是他，一天不找出凶手，就说明伊林宁一天不安全，即使整个校区的防御罩加固了一次又一次，来自内部的敌人才是最致命的。

　　“很遗憾，我们亲爱的监控今天集体忘了工作，画面全部黑屏。我已经让人努力复原了，但不要抱太大希望。”瑟兰斯卡说。

　　“强干扰器、毕业仪式、还有无法辨认的杀人用具，我想有充分的理由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伊林宁的举动。”卡洛斯严肃道。

　　“今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明天起开始实行紧急条例，这件事情除了已知情人，任何人禁止向外透露，在我们彻底掌握事情的真相之前，让监察处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我想不用我说了，对外就说……威克伯顿在北方舰队实习期间……不幸牺牲，授其伊林宁银熊奖章。”

　　“院长！”研究员急急闯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伊万诺夫皱眉。

　　“有什么新情况记得通知我。”卡洛斯没兴趣掺和他们生物研究院的事情。

　　“没我什么事，我也走了。”瑟兰斯卡幸灾乐祸地看着脸色煞白的研究员，看来是出什么事了呢，诶，怎么时机刚刚好，难道和今晚的事有关？算了，应该没那么巧吧，他紧随卡洛斯出去。

　　留在这里的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做，全都散了出去。

　　所有人离开之后，研究员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他咽了咽口水道：“八号实验体打破了防御罩！他们……逃出去了……”

　　研究员的声音带着惊慌失措的茫然，显然这个不为人知的八号将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麻烦。

　　伊万诺夫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
　　……

　　【威克伯顿死了。】秦笙在床上翻来覆去，终于点开信息编辑器给柏克曼发了条信息。

　　和往常他的单方面联系不一样，这次那头居然有了回音。

　　【人总是会死的。】秦笙能想象到柏克曼在那头淡漠的声音。

　　【那不一样！】

　　【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有活着才是不一样。】柏克曼慢慢敲了这么一行字，点击发送。

　　秦笙没有回音。

　　如果柏克曼在秦笙的房间就能看见秦笙对着黑暗中唯一亮着的光脑屏幕发呆。

　　可惜柏克曼还没有瞬移的能力，也没有装个横跨洛萨联邦的监控。

　　一直到柏克曼的光脑屏幕自动黑下来，都没有再进一条消息，他自动认为秦笙这是已经睡了。

　　【晚安。】柏克曼最后发送了一条信息，他亲爱的侄子似乎今晚心情不太好，而且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

　　看着叠加起来的两条信息，秦笙意识到或许最安息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即将面对着最残酷的敌人。

　　不管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的“太阳”总是照常升起。

　　秦笙按部就班地上课，训练。

　　所有的一切好像还和昨天一样，似乎没有发现有什么改变。

　　中午十二点，伊林宁发布了最新通知。

　　【从本日开始，宵禁时间提前一小时，晚十点之后校内人员禁止无故逗留在外！】

　　秦笙关闭信息，若无其事地继续听谢伦对古地球生物学史讲师的抱怨。

　　学生会对威克伯顿的失踪保持了沉默。

　　秦笙猜大家其实都是知道的，可是谁也没说什么，或许是在默默等待着什么，或许只是对此无能为力而已，他痛恨这种感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越发努力地学着控制机甲、完成希尔顿布置的体能锻炼。他甚至感觉到希尔顿因为他的进步而稍稍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