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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和养了一个月还没有恢复精神的柊相比,荒木刚太显然恢复得快多了,他在爆炸后十天左右就醒来了,他醒来的医院和柊并不是同一个,柊是在一个小镇子里,而荒木刚太则是在附近的大医院,刚进医院的时候就被护士认出来是ANJ的柊,只是当时要救助的人太多,等联系上安腾社长的时候,已经是爆炸后一个星期了。荒木刚太出院后就被马渊接到ANJ的集体宿舍,除了柊,宿舍里还有受伤不重的美男和只有皮外伤的美子住着,美子包揽了照顾廉的重任,美男则负责照顾受伤严重的勇气。
马渊觉得经历过这一场大爆炸,最令他高兴的就是ANJ没有受到严重打击,没有人被毁容,也没有人被伤得需要离开娱乐圈,勇气的伤重在肋骨断了,养三个月就回来了。
唯一令马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的事就是——柊、失、忆、了!
失忆后的柊想不起来任何人或事,为了让他尽快想起过去的事,马渊把ANJ的唱片拿出来循环播放。
“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ANJ的歌,没有一点的熟悉感,他对歌曲没有什么欣赏能力,连走没走调都听不出来。他反而对勇气的鼓比较感兴趣,鼓声会让他觉得热血沸腾,很想干点什么。
“啊,柊桑,你还会打拳啊?!”美子从医院回来,看到“柊”随着鼓的拍子打出几拳,很意外地问。
荒木刚太这才发觉,他在随着鼓声打拳。“我也不知道,只是,反射性的就这么动了。”
“呵呵,很帅呢!”对很多人而言,柊浑身上下充满着斯文贵族的气息,对美子而言,柊就是个很温暖的哥哥,每次柊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暖暖的微笑,微笑里带着宠溺和爱护。美子没法回应柊对她的感情,所以,她总会在没人的时候偷看到柊无奈的,失落的笑容。而方才随着鼓声挥拳的柊,她从来没见过,很陌生,但是很有活力,让人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肋骨骨折的勇气也出院,安腾社长当然不能让他们就空荡荡的休假三个月,所以在大家的身体状况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安排了新的工作内容——杂志封面拍摄。
说起来,杂志封面拍摄也挺累人的,但是比起唱歌跳舞这种体力活,安腾社长已经很人性化了。至少,拍照是可以坐着或者躺着的。总的来说,ANJ近期的工作就是拍照,创作,养伤,可即使工作如此简单,仍然大把大把的人表示崩溃。
举例一,摄影师。
荒木刚太本能地躲避照相机,虽然他想不起来,可他毕竟是假面教师,假面教师是个需要隐藏的职业,一旦曝光,就不能再继续做假面教师了,所以,他很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身份,现在虽然失去记忆,但还是下意识的保护着自己。摄影师有时候会捕捉一些生活上的形象,而每当摄影师捕捉到好的角度时,按下快门那一瞬间,荒木刚太就从镜头前面消失了,捕捉效果最好的是,在他消失之前拍下了半道模模糊糊的影子。
“啊啊啊啊啊!!!柊,你能不能不这么敏感?!你不就是来拍封面照的吗?!逃什么?!”摄影师怒吼,转头就向马渊开炮,“你们家艺人怎么回事?!怎么一点专业素养都没有?!”
荒木刚太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敏感从何而来,只能微微脸红向摄影师表达歉意。然而,最后的结果是,他强忍着本能,让自己不要逃,可照出来的效果却极为凄惨,比如表情僵硬的,比如斗鸡眼的,比如用手挡住脸的,再比如哭笑不得的。
摄影师把所有的怒吼化作长长的“唉……”给叹了出去。
马渊拼命道歉,总算是让摄影师退而求其次,不照生活照,而是端端正正的站在布景前摆着一个又一个或帅气或可爱的pose。
摄影师在后期修图中发现,这一期拍出来的照片,柊的姿势和平常感觉很不一样,大部分照片都是活力十足的,少部分则是又帅又酷,眼神还很犀利,如果说以前的柊是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月光暖男,那么现在的柊则展现出成熟男人的阳光。
摄影师给马渊打电话:“马渊,这一期的照片,柊的团队融合感不是很好,分开来看,每一个人的照片都非常棒,可是四人合照的部分需要重拍,他表现出来的成熟是目前的ANJ所没有的,很不和谐。”
“我知道了,我会再跟柊说的。”
他们不知道,荒木刚太比柊大了两岁,而且荒木刚太的经历是柊所不能比拟的残酷,所以,两人的气质不同是完全正常的。
举例二,经纪人马渊。
ANJ的廉是创作型歌手,他所创作的每一首歌曲都是为了ANJ量身定做的,键盘主唱的美男,鼓手的勇气,吉他手的柊,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分工,问题是此柊非彼柊,现在的这个荒木刚太可是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的。别说让他弹吉他了,他连吉他和贝斯都分不清楚。
荒木刚太拿着吉他,用手指弹拨了几个音之后,廉、勇气、美男、美子都呆滞了。这……这是音乐么?这分明是噪音好吧!
美子用手背探了探荒木刚太的额头,一脸不可思议地说:“没发烧啊。”
荒木刚太咳了一声,把美子的手轻轻拍下去:“我很健康!”这是实话,论身体健康,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荒木,他好歹也是经过严酷训练的假面教师!
“吉他是你本来就会的东西,就算脑袋不记得,至少身体应该记得吧,就是那什么什么……反射什么的!”勇气想说的是神经反射。
“我总觉得,吉他很陌生,好像从来没碰过。”荒木刚太握着琴颈,他总觉得手里握着的不应该是吉他,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短的,能转动的。
“算了算了,反正曲子还没完成,美男,麻烦你带柊去绿老师那里重新学习吉他。”
“好。”
出门右转停放着一台机车,美男抛给荒木刚太一个头盔,跨坐在机车上:“上车。”
荒木刚太捧着手里的头盔,总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他左手侧抱着头盔,右手不自觉的握上机车的把手。
银色的头盔,黑色的机车,黑色的衬衫和西服。
这些都是荒木刚太脑海里浮现的画面,是谁,这些东西是谁的?
那些模模糊糊的身影是谁?浅灰色的……是制服么?
美男看他动作莫名其妙却也没打扰他,他知道,这应该是想起来什么。其实,美男认识柊的时间并不久,他认识的柊就是个斯文的贵族,很难想象私下里柊竟然会对机车感兴趣,明明连最重要的弹吉他都记不住。难道,对他来讲,弹吉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想到这里,美男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可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见“柊”按着太阳穴,甩甩头,一脸痛苦的样子。
“喂!”美男从机车上下来,“柊,你没事吧?”
荒木刚太抱着头,陷入混乱状态,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觉得熟悉的东西,和别人告诉他的东西全都不一样?
“不……我不是柊……我是谁……”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不是柊,但是他想不起来他是谁。下一秒,头痛欲裂,身子软倒在地。
“喂!柊!”美男被突然昏倒的柊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扶起来,“啧!喂,撑着点!”
给荒木刚太带上头盔,扶着他上了机车,脱下衬衫绑住荒木的手,将他固定住,然后骑着机车就往医院奔去,临走前没忘记向里面的人大喊一句:“柊昏倒了,我送他去医院!”等其他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美男已经骑着机车跑得很远了。
“柊桑……”美子十分担心。
廉把美子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放心吧,会没事的。”
“嗯……”
半个小时后,美男打电话回来:“医生说问题不大,但是需要住院观察两天,你们带些日用品过来,详细情况到医院再说。”
十多分钟后,美子等人来到荒木刚太所住的病房,他还没醒,脸色有点苍白。
把几个人带到病房外,医生告诉大家:“柊君的身体底子很好,恢复得很快,不用担心……”
话还没说完,勇气着急地问:“那怎么还会昏倒啊?!”
“因为爆炸后撞到头,有血块遗留在头部,现在血块正在逐渐消散,所以头部的神经会比较敏感,最近一个月会经常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段时间最好静养,不能劳累,不能有压力。”
话音刚落,安腾社长冲了过来:“什么?!静养?!那么严重吗?!”
开玩笑,ANJ是公司的顶梁柱,这要真有什么事,他岂不是要损失惨重?!
荒木住院的这段时间,医生已经充分了解安腾社长说风就是雨的性格,淡定地说:“你放心,问题不大,只是最近一个月不能有压力,不能劳累,一定要保证足够的睡眠时间。”
安腾社长松了口气,医生又加了一句:“不能出远门,尤其不能乘坐汽车地铁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所以,最好还是呆在空旷的空气好的地方静心休养,一个月后问题就不大了!”
安腾社长这一口气只松下去半口,他这一休息,那就等于ANJ的所有通告都要空白一个月啊,那怎么能行?
安腾社长晃晃悠悠地回去了,为了公司,为了艺人,只能奴役你了:“马渊——!!”
“有!社长!有什么吩咐?”马渊弯着腰,搓着手,脸上就差没写“谄媚”两个字了。
“立刻去找现在ANJ可以上的通告!”
“啊?”马渊傻眼。
“快去——!!”安腾社长咆哮。
马渊泪奔。
举例三某知名主持人。
荒木刚太隔天上午苏醒过来,美子正在一旁整理着粉丝送来的鲜花:“啊,柊桑,你醒了!”
“感觉怎么样?你昨天突然昏倒吓坏我们了。”
“不好意思,我没事了。”
“真的?”
“真的,我现在觉得很好!”荒木刚太做了个“看我的肌肉多强健”的动作。
很少看见柊会这么幽默,美子忍不住笑了:“还能开玩笑,看来精神确实不错。”美子递给荒木一块毛巾,让他擦擦脸,“想起什么了吗?”
荒木摇摇头,没有答话,他觉得昨天想起来什么,可是今天一醒过来就又忘了。
隔天,荒木出院回到ANJ的集体宿舍,美男并没有告诉荒木昏迷前他说了什么,只是把这事放在心里,想着等过一个月他身体情况稳定了之后再问。
没过几天,被安腾社长奴役的马渊来到宿舍,一脸骄傲自豪地说:“在既要保护公司利益又要保护艺人身体健康的基础之上,我用尽各种方法,终于给你们安排上一个通告,感谢我吧!哈哈哈!”
众人看了他一眼,淡定地当其不存在。
马渊自我感觉良好了好半天,终于进入主题:“我给你们安排了个谈话节目,叫做《谭谈明星》,能上这个节目的明星可都是有实力有背景的!”
众人哗然,《谭谈明星》的主持人姓谭,名叫谭湘子,是中日混血儿,不仅人长得漂亮,口才还特别好,最重要的是,她在圈内的人际关系很棒,总能联系上大明星上节目,久而久之,《谭谈明星》就变成了圈内明星们地位的象征,能上这个节目的一定都是大牌,不是大牌的上了这个节目之后也就变成了大牌。
如果说娱乐性强的综艺节目是赚人眼球的,那么故事性强的谈话节目就是赚人热泪的。谭湘子作为一个美女,而且还是知心姐姐型的温柔大美女,很少有人不给她面子,ANJ是四个花美男组成的团队,面对美女,自然也是要给面子的,可问题在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谭谈明星》这期的直播可是十分惊险啊。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又到了一周一次的《谭谈明星》栏目时间,很高兴大家继续关注由XXX公司特约赞助播出的《谭谈明星》。今天,我们邀请到四位嘉宾,他们是一个团队,他们的歌曲都是自己创作的,他们的歌声传遍了全国各地,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美男!”
观众们哈哈大笑,已经有不少观众举起了ANJ的LED灯牌,大声喊着“A.N.JELL!A.N.JELL!A.N.JELL!”
“看来不用我再继续介绍了,下面,有请A.N.JELL的成员!”
现场乱成一团,如果要分的话,那就是以下几种声音:
廉,我爱你!
美男美男美男美男美男——
柊桑——贵公子最高——!
呀~~勇气酱~~
四人跟观众们打了招呼之后坐在沙发上,向谭湘子问好:“湘子老师你好。”
“哎哟,叫我老师我多不好意思啊,就叫我湘子吧!”谭湘子小女生一般双手捂着脸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谭湘子出道十多年了,是ANJ的前辈,他们叫她一声老师并不过分,“都把我叫老了!”最后这句才是真话。
“那么……湘子小姐!”
谭湘子耸耸肩:“好吧!”
“听说一个月前那场震惊全国的汽车自爆事件你们也在现场是么?”
“是的,我们都在,我和柊伤得厉害些,我断了肋骨,柊伤了头,目前处在失忆状态。”在ANJ四人中,勇气是最活跃的,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勇气起头,然后大家各抒己见。
“我伤了脚,美男是脑震荡。”廉补充。
“那么,作为在爆炸中活下来的人,你们有什么想对罹难者说的么?”
“我在爆炸中被炸伤肋骨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快死了,所以,如果要说什么的话,我更想对我的家人们说,如果我走了,请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不要为我悲伤。”
观众席上一些比较感性的粉丝们已经哽咽出声了。
“好的,谢谢勇气君。”
“中国有句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你们接下来的路会更顺遂的。各位粉丝们也不要哭泣,毕竟ANJ还好端端的坐在这,他们还有无限未来,而他们的未来需要各位粉丝的支持。”
“A.N.JELL!A.N.JELL!A.N.JELL!”
“接下来的问题比较八卦,但是我相信,这是所有粉丝都特别关注的问题。”
“恋爱恋爱恋爱!”观众们非常配合。
“你们看,粉丝的眼睛是雪亮的,连我要问什么她们都知道。”谭湘子赞美了一下粉丝们,“廉君,我们都知道,你已经有喜欢的女生了,是美男的双胞胎妹妹,对吧?”
廉点点头,坐姿从靠着沙发变成稍微向前倾:“对。”
“但是,我们明明记得之前柊君说她的女朋友是美男的双胞胎妹妹,到底,美男的双胞胎妹妹到底是谁的女朋友?”谭湘子的眼睛在廉和“柊”之间来回扫。
荒木刚太一脸迷茫,简单地回答了四个字:“我不知道。”好吧,因为他失忆了。
谭湘子又把目光扫回廉身上。
廉坐直了身子,郑重宣布:“美子是我的女朋友。”
观众席上传来整齐的“哦~~”的声音。
“所以,美子最后选择了廉君么?那你和柊之间会不会觉得尴尬?”谭湘子的眼睛又晃到“柊”那里去了。
“我不知道。”他现在又不喜欢美子,哪里知道之前尴不尴尬?
闻言,谭湘子嘴角一抽,好吧,他失忆。再次把目光转回廉身上。
“没有尴尬,柊是个温柔的贵公子,他说会祝福我们,他就一定说到做到,而且,有柊在,才更提醒我一定要对美子好,要是我对她不好,柊就会把美子抢走!”
“明白了,危机效应!下面,让我们请女主角美子上台!”
美子红着眼眶坐到廉身边,向大家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湘子小姐好。”
“你好美子。哇塞,我终于见识到真正的双胞胎了,你和你哥哥美男真的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性别不同,我真认不出来。”
美子笑了笑:“好多人都这么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美子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他冒充哥哥成为团员认识的?
美子脸红了一下,调皮地说:“不告诉你。”一脸甜蜜样。
“啧啧啧,我仿佛看到了许多粉红泡泡。”谭湘子无奈地说。
观众哄堂大笑。
“好吧好吧,尊重你。那么,廉君有没有什么想对美子说的?你在追求美子的时候说了很让粉丝们感动的话,现在追到手了,是不是也得有个表示,也好对祝福你们支持你们的粉丝有个交代?”
廉握着美子的手,看着她的眼睛:“美子,我是完美主义者,但是我并不完美,我有很严重的洁癖,还对很多东西过敏,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人生中的完美,有你在,我的人生就是完美的。”
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绒盒子,跪在美子面前,打开盒子递到美子面前,里面装着一枚戒指,五角星的图案,中间镶嵌着一枚钻石:“美子,嫁给我吧。”
全场倒吸一口气,接着尖叫声和掌声震耳欲聋。
美子愣住了,她从没想过廉会向她求婚,连戒指都准备好了,美子反应不过来,傻呆呆地说:“鲜花……”
全场起哄,到处找鲜花。
荒木刚太递给廉一束“鲜花”,而观众们看清那是什么“鲜花”之后捧腹大笑,纷纷夸柊童心未泯,很有才——他把自己红色的外套脱了下来,折成玫瑰花的模样递给廉。
廉也忍不住笑了,拿着荒木递给他的“鲜花”,又说了一次:“美子,嫁给我吧。”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美子的眼泪顺颊而下,笑容绽放出光芒,接过戒指和花,点点头:“嗯,我答应你。”
满场尖叫声,不少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美子闪耀着幸福的笑脸在这一刻永远保存。
等大家都冷静下来,谭湘子把话题对准了柊:“柊君,你好厉害,怎么能把衣服折成花的模样?”
荒木刚太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自然而然就成那样了。”
谭湘子嘴角又是一抽,心里呐喊,你能回答一个“知道”不?她却不知道此时的荒木刚太心里想的是:你能不能问个我知道的问题?
“湘子小姐,不如问问他最近一个月的情况。”别看美男平时酷酷的,其实心地很好,至少这个尴尬的时候他懂得打圆场。
“好吧,柊君,你从医院醒来,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时,你是什么感觉?”这个问题是节目开始前就确认要问的问题,主要是表达团队爱什么的。
“很慌乱,戒备心很强,刚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们的经纪人马渊,因为他离我太近了,所以我第一个动作就是给他一拳。”说着,荒木刚太示范了一下右钩拳。
谭湘子表示很惊讶:“原来你还会拳击啊,这真是一个大发现。”
“不过,你不是弹吉他的吗?会拳击会不会影响吉他的弹奏?”
“我不会弹吉他。”
全场静默两秒钟,谭湘子捂着嘴呵呵笑了出来:“别开玩笑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吉他手。”
荒木很诚实地说:“我是不会……”话还没说完,被美男捂住了嘴巴。这时候荒木刚太才反应过来,不会弹吉他的吉他手,这不明摆着这个乐队是骗人的么?
闯祸了……
监制立刻叫停:“广告!赶紧进广告!”
谭湘子整张脸都黑了:不会弹吉他还当什么乐团吉他手?以前弹的吉他该不会都是假的吧?
“开什么玩笑?!”她的节目在圈里占据着一定的地位,如果有假乐队进来了,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岂不是毁了?
荒木刚太感受到谭湘子的怒气,直觉地做出防备的动作,脸上还是无奈的笑:“那个,我只是忘了而已,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能想起来了。”
“身体能记住的东西是你说忘就忘的吗?你怎么不说你连怎么说话都忘记了?!”
荒木刚太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不记得吉他怎么弹,可偏偏就能记住拳头怎么打出去。为什么呢?荒木用手锤了锤太阳穴,他也想不明白。
美男见状,知道荒木的头又疼了,医生说这一个月要小心料理,不能劳累,不能有压力,谭湘子这番质问,对什么都不记得的他来说,肯定会产生压力:“湘子小姐,你先别问了,医生说这一个月是恢复期,到底他弹的吉他是真是假,一个月后自然见分晓。”
美男没说出口的是,也许,这个柊真的不会弹吉他,因为他上次昏倒的时候想起来自己不是“柊”,不知道这次,他会不会想起来自己是谁。
猛然,美男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这个人不是柊,那柊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