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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十一 谁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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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长太郎？”
宍户亮的话让小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银灰色头发的高大少年出现在宍户亮身后，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地说道：“亮决定吧。”
“喂，自己的事情要自己拿主意啊，不要推给别人。”宍户亮用胳膊肘捅了捅身后的人。
“不，亮来决定就好。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照做。”凤的声音不同于以往小林听到过的温和悦耳的嗓音，而是听起来有种□□感，还透露着些许的焦躁。小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那个……”小林看着眼前沉默地对视着的两人，有些紧张地说道，“凤学长不愿意的话就算了。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弄得心情不好啊。监督那边我也会去说的，让他再帮我找其他搭档好了。哈哈，哈哈……”
宍户亮瞥了笑得一脸尴尬的小林一眼，忽然说道：“小林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先到下面等一下？我和长太郎有点话要说。”
“呃？好。”小林果然很快地跑了下去。
“看起来是个很好相处的后辈呢。”宍户亮拴上天台的门之后转身说道，结果下一刻却被一股大力扯得往旁边一歪，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喂，你又在发什么脾气啊！”被凤长太郎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的宍户亮有些恼火地吼道。
“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推给别人吗？”凤长太郎又带着危险的眼神逼了上来。无论从动作还是语气上来看，他此时的表现都在明明白白地说着两个字：生气。
“什么推？……”宍户亮一边竭力地拉开两人之间有些过近的距离，一边也有些生气地说道，“不是他来找你的吗？”
“问题不在他！”凤长太郎罕见地低吼了起来。被吓了一跳宍户亮立刻发现凤的声音已经开始具有了成年男子才会有的浑厚音质。
“什么啊，连变声期也比我来得早。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体质啊？”宍户亮又忘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皱着眉头不满地想道。
“亮，你又在走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宍户亮觉得此刻向来温顺的凤长太郎的样子，竟让自己感觉到有些心慌，连忙伸手抵住凤还在靠近的胸口，急匆匆地说道：“啊，不好意思。你接着说吧。”
“你再这么没神经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来……”凤长太郎不知是叹息还是恼怒地把头又压在了宍户亮的肩膀上。
……
“长太郎？”
“嗯？”
宍户亮思考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主动开口，说道：“我……我的确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气成这样……痛！”
“接着说。”半是撒娇半是胁迫的口吻。
宍户亮打量了一下眼前对自己极度不利的形势，认命地说道：“但是我不希望你在国中的最后一年里不开心，或者是太辛苦……尤其是因为我的缘故。”
“咦？”凤长太郎抬起头发被自己弄得有些凌乱的脑袋朝宍户亮看去。宍户亮伸手抓了抓他银灰色的头发，继续说道：“我之前也说过了吧？你的性格不适合打单打的。就算赢了比赛，也多半会因为要一手葬送掉对手的希望而感到难过。”
“亮，你什么时候……”凤长太郎有些吃惊地看着宍户亮。
“我说得没错吧？”宍户亮拍拍凤长太郎，示意他跟自己一道顺着墙根坐下来，忽然又自嘲似的笑着说道，“网球以外的事情，我的确是不大懂。有时候让你觉得很恼火，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个笨蛋前辈呢……”
宍户亮笑着把脑袋埋进了臂弯里，耳根却又一点点地变红了。
“亮……”凤长太郎又是担心又是有些高兴似的说道，“对不起，刚才我不该冲你发火的。我知道你也很努力了。是我一直在逼着你做各种各样你或许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笨蛋。不愿意的话我才不会做了。”宍户亮伸出一只手把凤长太郎的脖子揽了过来。
“亮！”凤长太郎一激动，立刻又想扑上去。
“哇，先听我把重要的事说完！” 宍户亮连忙伸手挡住看不见的尾巴又开始摇动起来的家伙，一边说道，“其他的事情我虽然懂得不多，但是我相信我在网球这方面还是有点眼力的。你……你真的不用逼着自己跟我一样去打单打的，长太郎。”
“那我就去跟小林组合吧。”解开了心结之后，凤长太郎答应得也异常爽快。
“嗯。那我去把小林叫上来喽。他一定很高兴听到你的这个决定。”宍户亮起身就想往天台外面走。
“等等！”凤长太郎一伸手又把宍户亮拽了下来。
“咦，还有什么事没说完吗？”宍户亮转过头奇怪地问道。
“我、要、礼、物。”凤长太郎在不动声色地占据了对自己有利的地形之后，有些坏心眼地盯着自己锁定的目标宣布道。
“呃？今天又是什么节？”宍户亮有些受惊地问道。
“不是什么节，”凤长太郎笑嘻嘻地说道，“但是我要安慰奖。”
“喂，等一下！你、你不要又擅作主张啊！……”
……
“还有哦，亮。”
“……嗯，嗯？”
“刚才那个不是我的决定。”
“什么？不是你自己拿的主意吗？不许耍赖！”气急败坏的声音。
“的确不是我一个人拿的主意啊。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决定嘛。”心情大好的声音。
“哎？你这家伙太狡猾了。唔……”
……
“他居然真的答应了？运气不错嘛。祝贺你梦想成真喽。”筱原圣也不知是揶揄还是真心地朝眼前兴奋得好像要昏过去一样的小林说道。
“多谢！”此刻正处于快乐顶端的人显然没有留意到筱原话里的调侃意味，紧紧地拉住刚好经过自己身前的学弟说道，“宍户前辈还要我连他的份一起算上，好好地在国中比赛里加油呢！”
“哎，看不出来他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呢。那这样的结局就算是皆大欢喜喽。”筱原不甚热心地拨弄着自己的网球线说道。
“是啊是啊，我也没想到。宍户前辈看起来虽然有点严肃，不过却是个很好的人呢！而且网球也打得超级棒！”娃娃脸的学长眼睛里开始冒出向往的光芒来。
“笨蛋，口水要流出来啦！”筱原圣也很没大没小地敲打了一下学长的头，然后把一包纸巾丢了过去说道，“这个给你。我想你常常都有机会用到。”
“谢……啊，你这个可恶的小鬼，给我站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