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顺拐的杀手》农夫三拳

4、第 4 章(修）

　　沐青去车库取车，沐洋斜背着书包站在别墅门口等他，不一会儿就晒出了满脑门的汗，沐青的车还没停稳他就迫不及待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
　　一路驱车来到学校，没想到学校离谷小阳家不远，穿过两条街就是谷小阳的公寓楼，就在沐洋决定放完学回家把存折拿回来的时候，沐青道：“放学我来接你。”
　　沐洋点点头，好吧，时间还长着，什么时候拿回来都没事儿，反正现在不缺钱，“那我去上课了啊，再见。”
　　沐青嗯了一声开车走了，留下站在原地的沐洋吃了满嘴一氧化碳，愤愤的翻白眼吹刘海，等我走了你再走会少块肉吗？！如果我吃多了一氧化碳，你就失去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弟弟了你知道吗！
　　冲着远去的车影啐了口唾沫，啐完站在教学楼前茫然四顾，他是哪个班级的学生？
　　“沐洋！”正踌躇间，肩膀一沉，搭上了一只胳膊。
　　沐洋回头看清来人后，露齿一笑，说：“哥们儿，早。”
　　叫的这么亲热，想必关系一定不错，说不定还是一个班的。
　　以前每每卫柯羽向沐洋打招呼，沐洋总是冷着脸目不斜视的从他身旁经过，他吃惊不小，保持“=口=”的表情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哎哟不是吧，见鬼了啊，扑克脸沐洋也会微笑啊？啊，我的善意我的友好终于得到了回应……巴拉巴拉……”
　　沐洋面无表情的听他说了一大堆或难以置信或感慨万千的话语，望天无语道：果真有什么样的哥哥就有什么样的弟弟么？
　　待他语毕，沐洋退后两步，严肃的说道：“刚才只是你的幻觉。”
　　卫柯羽根本不信啊，他二百的智商会导致他神经搭错出现幻觉？别逗了！除非他的智商上升到了二百五！
　　一把揽住沐洋的肩膀，勾肩搭背往教室走，嘴巴也不闲着：“我跟你说，我觉着你这样挺好，挺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如果换做以前，保不准你那闷声不吭的样儿人家以为你三十好几呢啊……”
　　沐洋替真正的沐洋感到悲哀，一个好好的少年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像是三十几岁的迂腐大叔。
　　他被卫柯羽带着来到教室门口，热闹的教室忽的安静了许多，还有好几个男生偷偷斜眼瞄着门口的沐洋，搞得沐洋一头雾水。
　　卫柯羽立刻伏在他耳边用手指着几个人，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啊沐洋，以前他们早自习讲话，声音不过大了那么一点儿，你就直接掀桌子的事儿还记得吗？那件事之后好多女生都看上你了，可是你都对人家不理不睬的……”
　　他还想往下叽歪，被沐洋手肘一顶。
　　那下显然不轻，卫柯羽的话顿时卡在嗓子眼，好一会儿才咳嗽一声，捂着胸口小声嚷嚷：“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打我干嘛？！”
　　沐洋白他一眼：“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
　　听别人唠叨桃花史感觉怎么那么诡异呢！他是该自豪啊还是该羡慕真正的沐洋啊！
　　卫柯羽坐下嘀咕道:“你不要，给我啊。”
　　沐洋跟着卫柯羽坐在他身边，卫柯羽把凳子往过道移了移：“你坐我旁边干嘛？你的座位在我正前方！我身边坐的可是个漂亮妹子你知道吗！”
　　沐洋笑笑站起身，“好吧，我不是漂亮妹子。”
　　卫柯羽一脸惊悚的看着他：“沐、沐洋，你可别喜欢上我，我已经、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沐洋站在座位旁边鄙夷的从他的脸打量到他的屁股，啧了一声，道:“你吧，脸还成，就是这胸太平啊，臀还不翘。”
　　说完不理睬卫柯羽羞愤的表情转身一屁股坐回自己凳子上。
　　他俩说话的空档，学生陆陆续续来齐了，沐洋发现，这个班级就二十个人，作业都是课代表亲自下来收，哪像他上高中那会儿，一个班级五十来人，教室坐的满满当当，充斥着难以净化的二氧化碳，讲台恨不得抵着黑板，老师恨不得变成壁虎。
　　沐洋昨天晚上收拾书包，发现他的作业早做完了，这会儿他把本子试卷往书桌上一扔等着课代表收。
　　临上课前数学语文等学科都已收完，就剩下英语作业孤零零的躺在课桌上。
　　卫柯羽踢踢他的凳脚：“收作业啊！”
　　沐洋一听脑袋瞬间炸了！
　　他最差的学科就是英语，记得高考他才考了32分！
　　让他收作业这说明什么？真正的沐洋是课代表！最擅长的学科就是英语！
　　言行举止跟真身相差大不要紧，毕竟你披着沐洋漂亮的一张皮，可是学习是不会骗人的，一个尖子生突然跌至倒数，不是失忆就是突然智商降低！这下可怎么办？
　　硬着头皮起身收完作业放上讲台，颓然的坐回位置。
　　更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第一堂课竟然英语小测验。
　　沐洋看试卷看的眼花开始咬笔杆，黑色签字笔的尾部被咬出了几个小小的牙印，他从小到大都有这毛病，二十几年一直没改过来。
　　英语老师低头的刹那间一个纸团擦着他的头发丝掉落在课桌上，沐洋简直感动的热泪盈眶，立马感激的回头看了眼卫柯羽，对方也在看他，还不怀好意的冲他眨眨眼。
　　沐洋打开纸团的那一刻手背青筋暴起，差点咬断笔杆子。
　　如果这不是在课堂，如果他是一名杀手，如果他手边有一把TAC-50，他会毫不犹豫将卫柯羽击毙！
　　纸条上洋洋洒洒写着——我昨天在学校附近发现了一家很有情调、味道超地道的西餐厅！我们中午去那儿吃吧？吃完饭我们去神采溜冰吧？下午的课咱们翘了吧？
　　沐洋恨恨的在下边用力写下几个字，最后用四个英文字母收尾，趁老师不注意，兜头丢了回去，正中卫柯羽的天灵盖。
　　卫柯羽看了字条差点没绷住：吃你妈！溜你妈！翘你妈！Shit！
　　他花四十分钟做完试卷，然后怔怔盯着沐洋的后脑勺出神。一个周末过去，沐洋这人的确变得好玩不少，还会骂脏话了，不过总觉得他很奇怪。
　　沐洋敏锐的察觉到他的视线，回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竖了竖中指，卫柯羽无辜的眨眨眼。
　　一个半小时的考试，沐洋一会儿咬笔杆，一会儿揪头发，一会儿望着试卷发呆，就是不下笔，半晌，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或者说真正的沐洋站在阳台上喃喃自语，一直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当时风很大，沐洋的声音很轻，轻的被风一吹，就散了。
　　镜头突的一转，一辆黑色Pagani飞驰而过，他口鼻喷血的躺在马路上……
　　沐洋一下子惊醒，猛地睁开眼，额头被冷汗浸湿，他用力攥紧笔尖以平复过乱的心跳，指端由于力道过猛有些泛白。
　　邻座的女生轻声询问：“沐洋？你没事吧？”
　　沐洋惨白着嘴唇摇摇头：“没事。”
　　这个梦很乱，却很真实，他也没有心思考试了，匆匆填了几个ABCD便趴在桌子上反复回想第一个梦境。
　　他究竟在呢喃什么？
　　……
　　“交卷。”英语老师略显苍老的声音传来。
　　沐洋一个机灵，交完卷子再回想起那个梦境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浑浑噩噩的上完上午的最后两节课，被卫柯羽硬拉硬拽的去那家很有情调、味道超地道的西餐厅吃牛排喝89年的Pontet Canet。
　　沐洋自打做了那个梦，心里就不怎么舒坦，也没工夫调侃唧唧歪歪的卫柯羽了，只是一个劲的好心提醒他少说话多吃肉。
　　吃饱了，他反倒宽心了，再怎么真实，那也是个梦不是？现在摆在他面前最为重大的问题不是梦！而是他的成绩！
　　于是他义正言辞的拒绝卫柯羽去溜冰的邀请，头也不回的拍拍屁股走人。
　　沐洋小跑着回到教室，勤奋的拿起英语书开始背，磕磕巴巴一个中午背了30个单词，还是典型的前背后忘。
　　皱着眉头抠书角，他除了做杀手以外，没有任何一技之长，重活一世，他想试着改变，好歹他也是个与时俱进的年轻人，不考大学整天打打杀杀怎么行！
　　前一世他作为谷小阳活着，步入杀手职业的那一刻他就明白，没有回头路可走，而他也正是因为寻求刺激与丰厚的薪资才选择了这一行。
　　双手沾满血腥，他除了金钱，除了别人的仇恨、敬仰、恐惧，除了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力量他还得到了什么？
　　站在沐洋的角度审视谷小阳的整个人生，真是觉得既空虚又无聊，现在想来，当年的谷小阳太年轻太冲动，不知后果的往前冲，最终却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沐洋现在倒是有些感谢起那个撞飞他的肇事者了，多亏他，他才能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话虽这么说，但是如果知道那个兔崽子是谁，他一定要搞死那人，就不能遵守交通规则好好开车吗！
　　真是越想越来气，他猜想那个小婊砸一定撞完他就跑了！现在的好心人啊，真是越来越少了……唉，他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祭奠他的前世……
　　浮想联翩的沐洋愣是把刚才背会的单词都给忘了，扭头看看人家隔壁座的小姑娘，都做完两张化学卷子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