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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天下第一美人 ...

  •   而在华莲衣与绝名使遇到突袭而华莲衣缠绵于病榻之时,南下寻找传说中知音的萧寒月却也并不轻松。
      “闪开”男子握马缰的手一紧,魅惑人心却又充斥着浓浓杀意的眼眸,看着前面挡住自己的一群黑衣使者,浑身充满着森冷的气息。
      “绝圣使,你杀我翎娲宫上上万教众,今日我们要为他们报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为首的黑衣人抽出剑,略带稚气的脸上充满了怒气与杀意,那是一张被仇恨所掩盖的脸。
      “哼,原来是你们这帮乌合之众”男子撇唇,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冷冽如霜,脸上却扬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绝圣,你灭我宫,今日我翎娲宫余众要用你的血来祭奠宫主,祭奠我死去的翎娲宫冤魂,以报我灭宫之仇。”众黑衣人齐举刀,脸上皆是一种搀杂了血与仇的恨意。
      “哼”依旧是轻蔑的表情。
      “魑魅魍魉”男子突然低声叫道,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中似有一丝冷笑,凭翎娲宫的力量也无法与自己抗衡,更何况是一帮乌合之众,简直不自量力。
      “主人”没有人注意到旷野之中萧寒月面前的四个黑衣人是从哪里出来的。
      魑魅魍魉,是七绝门中由绝圣使亲自培植的心腹,来无影去无踪,据说一直隐身在绝圣使身边,任犹其支配,并在必要时保护他的生命。其实,便是那些所谓的死士而已。
      “解决掉他们”男子低声吩咐道,妖艳的眼中清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男子掉转马头,朝另一方向而去。
      “绝圣”众黑衣人欲追上去,并不想这样轻易的让绝圣使离去,却又被魑魅魍魉缠住无发脱身,只得看着绝圣使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
      “吁吁吁”萧寒月止住了马,跃下了马,并将马拴在了一棵树上。男子席地而坐,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隐隐有一丝疲累,右手握住自己从不离身的东君剑,从怀中掏出一方巾怕,轻柔的擦拭着剑柄。
      “月在厌烦我了吗?”女子带笑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样熟悉,仿佛镌刻在血肉之中。
      男子的动作一滞,抬眼看向前方平静的湖水,男子阴柔美丽的眼变得有一丝迷茫。她现在和绝名一起怕也早已出了解池了吧!不过,男子突然拧眉,握剑的手陡然一僵,出了解池便等于出了七绝门的范围。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定是无可顾念的,她现在怕也是处于杀戮之中吧!那样苍白的没有一丝情绪的脸在看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时,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她可会害怕,或者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但不论怎样,绝名都会保护好她吧!毕竟这是那个人的命令。
      萧寒月闭上了眼,倚在身旁的一棵树上,冷漠的表情中有了一丝疲惫。
      “原来被江湖中人认为的‘铁人’绝圣使脸上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呀!还真是罕见呢!”
      萧寒月突然睁开了眼睛,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了河对岸的一抹艳红。女子的声音继续伴随着河风源源不断的传来,女子声音很细,却带给人一股诡异之感。
      “让我来猜猜,到底是什么让我们能与江湖十四大高手连战七天七夜,而依旧神采奕奕的绝圣使如此疲累,而以至于魂不守舍呢?”红衣女子娇笑着,白皙的脚伸入河水中不停的晃动着,扬起头,那是一张足以使日月失色,天地失辉的绝丽的脸。妖艳的如传说中的魑魅。足以迷惑天下人的美,女子妖艳的身姿在阳光下微微闪动着,那一幕给人一种被蛊惑的感觉。
      “恩,不会是女人吧!是女人让我们的绝圣使牵挂的魂不守舍吗?”河并不是很宽,萧寒月可以清楚的看清女子的每一个表情。
      牵挂,陡然间听到这个词,萧寒月眉心紧皱,握剑的手也陡然一颤。
      “若有一天我死了,月便可以自由了。”
      她曾那样说过,握剑的手泛出股股青筋,没有理会一旁红衣女子的嘲笑,心中只记得那张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样淡然的没有一丝表情,淡然的令人难以从她的脸上分出话语的真实。自由,她死了,便真的可以自由了吗?唇间泛起一抹冷笑,三年了,从三年前的初识,似乎便注定了这一刻的沉沦。三年了,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方式,习惯了看着那淡然的看不出情绪的笑,习惯了在每一次出使任务后,有一个人在等待自己的归来,习惯了她喝完药后每一次吐舌的调皮表情,习惯了身边那个时而深沉,时而天真的女子。习惯看着她的一切,习惯了有她的一切。若有一天她真的离去了,自己真的会自由吗?不会吧!那样遥远的存在于记忆中的自由早已不知在何时便已丢弃了,是从那场永生难忘的大火;还是从入七绝门;抑或是遇到她。
      萧寒月这时才忆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分不清是敌是友的红衣女子。
      “你是谁?”萧寒月看向对岸的红衣女子不带一丝情感的问道。
      “我还以为绝圣使沉浸于自己的思念中,把我忘了呢!那可与我所听说的绝圣使有太大差别了。”女子媚眼如丝,掩嘴轻笑。
      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微闪,的确,自己刚才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竟会在分不清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允许自己出神,若刚才女子有心杀自己,那怕现在自己也非死即伤了。
      “能让绝圣使如此牵挂的人定是不寻常吧!”女子娇媚的笑着,足以令日月失色,群星黯淡。紧盯住绝圣使的表情,似要从中寻找出什么蛛丝马迹。但女子清丽的眉间却染上了一缕不易令人察觉的忧愁。
      听到女子的话,萧寒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沉默了一阵之后,突然站起直直的走向一旁栓马的树,解下了被套在树干上的马缰。“弛风,我们走”轻拍了一下爱马的头似是对一个老朋友,不在理会其他事,萧寒月低声说道。
      “绝圣使要走了么!”女子轻问,红衣在夕阳下如血一般的妖艳。
      没有理会女子的话,萧寒月牵马欲走。
      “哎,不知道魅硬四骑他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女子依旧娇媚的笑着,低头拔弄自己的手指,眼却盯住听见自己话而背影明显一僵的绝圣使。
      萧寒月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女子,凌厉的眼眸依旧魅惑却杀气十足。
      “你究竟是谁”低沉而带有浓浓杀意的话语从男子口中吐出。
      “绝圣使想要知道吗?”女子抬头,美丽的眼中没有了先前的妖艳和诡异,反而搀杂了一种天真与单纯,令人心生怜惜。
      萧寒月微脒了眼,右手轻弹,顿时东君剑已出鞘一分,似有女子不从实招来便决不手下留情之意。
      “绝圣使生气了”女子依旧娇媚的笑着,并不畏惧萧寒月手中的东君剑。
      “魅影四骑,虽是由绝圣使亲自训练的一流杀手,出使任务也从未失败过,但遇到风尘这样的毒,武功再怎样好也无济于事吧!”女子轻笑,对着河水轻轻的梳弄起自己的发,动作是难以形容的妖艳与蛊惑,此刻若是一般男子怕早已被迷惑了,但萧寒月却例外。
      风尘,据说是一种无色无味,会随着风而进入人的五脏六腑,令人五脏六腑全在顷刻之间停止工作,中毒者在一柱香内便会丧命。若是如此,那魅影四骑现在怕已成为缕缕冤魂了吧!
      却又似忆起什么,风尘,萧寒月抬头看向女子,目光凌厉。
      “你是归梦阁的人”归梦阁是江湖中最擅长使毒的门派,而风尘正是当年归梦阁建立的成名之作,而女子既然用到了风尘定与归梦阁脱不了干系。
      “绝圣使真是好眼光”女子眉目之间满是笑意,伸手掬一捧清水洗自己的脚,白皙的手与脚在阳光的照射下令人想入非非。
      “你究竟有何目的”手松开,剑入鞘,目光却依旧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雪舞只是想见一下传说中似被人们神化了的绝圣使而已,是没有目的的。”女子娇笑着,笑声宛若天籁蛊惑着人的听觉神经。
      “没有目的,却将我的魅影四骑置于死地,姑娘要真是有什么目的,那恐怕这整个江湖也将置于姑娘手中,天翻地覆了吧!”男子依旧冷冷的说道,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中有着浓浓的嘲讽。
      “嘻嘻,绝圣使这样说我,可真是抬举小女子了呢!”微弱的阳光映照在女子令万物失辉的绝丽容颜上,那一瞬间万物怕也失了颜色。
      “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但下次不要再让我遇见,否则东君出鞘,从不干净而回。”冷漠的眼轻瞥了一下女子,男子跃上了马。
      “是吗?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相信我,还会再见的”依旧灿烂的笑颜,足以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绝丽容颜,并没有因男子的冷漠而有一丝丝的改变。
      “弛风,我们走”拍了拍爱马的头,不理会女子的喃喃自语,男子冷冷的说道。
      雪白美丽的马扬起前踢,速度快的如一阵风。身后却传来女子的轻吟。
      来匆匆,去匆匆,短梦无凭春又空,难随郎马踪。
      山重重,水重重,飞絮流云西复东,音书河处通。
      微弱的烛光下,萧寒月闭着眼假寐,烛光在他的眼下投影成了一片淡淡的黑色。
      “嘻嘻”窗外突然传来女子娇媚的轻笑,在黑夜中泛出阵阵诡异。睁眼,妖艳而美丽的眼中有着一抹冷冽,持剑挑开窗子,就着月光看向窗外,窗外梧桐树上女子一身红衣妖媚绝伦的如传说中浴火的凤凰。
      “又是你”绝圣使皱了皱眉,眉目之间已满是不耐。
      “是我呀!莫非绝圣使还以为是谁呢?”女子依旧娇俏的笑着,绝世的容颜沐浴在月光之下,熠熠生辉。
      萧寒月没有回答,只是跳出了窗,也跃上了梧桐树。却只见一片红云飘过,女子却已不知所踪。
      “绝圣使干嘛这样小肚鸡肠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女子的声音在另一棵树上响起,依旧甜美宛如天籁却带了一丝令人生寒的诡异。
      女子的轻功十分绝妙,萧寒月挑眉,心里对女子却突生了一种熟悉感。
      “嘻嘻,绝圣使对小女子的轻功不用感到奇怪,因为小女子要是不会点什么,怕早已成为绝圣使东君剑下的亡魂了”女子掩嘴而笑,容貌倾城,艳丽生辉。
      “你究竟是归梦阁的什么人”萧寒月坐在了树枝上,东君剑依旧未曾离手,看着一旁树上悠闲而妖媚的红衣女子,魅惑人心的眼眸中微微闪动着令人难以理解的光芒。
      “我不是已经告诉绝圣使了吗?小女子雪舞”女子瞪大了眼,妖媚而美丽的眼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一脸的娇俏可爱。
      “雪舞?”轻声念着这个名字,萧寒月低下头似是沉思,却又在一瞬间抬头“那么你可姓宫”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锐利。
      “对呀,绝圣使可真是聪明,告诉你我的名没想到连姓也猜出了”女子竟笑着双手一起鼓起掌来,丝毫不畏惧萧寒月那双越来越冷冽的眼。
      “归梦阁阁主亲自出马,恐怕并不是光为了见绝圣一面这么简单吧?”萧寒月将剑抱在胸前,斜倚着树干,闭着眼,看似悠闲,实则却处在一种蓄势待发中。
      “绝圣使不相信雪舞,那雪舞也没有办法”女子耸了耸肩,坐在树干上,也学着萧寒月的模样斜倚着树干,并不停的摇晃双脚,红衣在风中飘摇,女子绝美的脸上却笼上一层轻愁。但闭着眼的绝圣使却无法看见女子脸上所流露出的情感。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一阵静默使这个安静的夜更显冷清与诡异。仿佛预兆着一些事情的来临。
      “哟,没想到到了晚上还有些冷”女子摸了摸双臂,看了一眼静默的男子,一副畏冷的模样。
      冷,的确,虽说到了南方天气会比在解池的暖和,但夜晚与白天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而越往北天气便会越冷,北,脑中却突然出现了一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淡然的脸,她的身体是否能承受那极寒的天气,那样病弱的身子,萧寒月突然皱眉,她究竟是得的什么病,她从来不曾说过,而自己却也从未问过。
      三年了,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生活方式,只是在每一次她病的不轻时注入自己的内力,那时她的脸色才会有一丝正常,才会比平时多一分血色。三年来,他们便是处在这样的生活模式之中,她从不说,而自己也从未主动问一样,一直以来便是这样,直到今日,他才发觉自己对她的了解竟是这样的少,她从哪里来?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她和七绝门究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自己竟是一无所知,萧寒月,这三年了,你究竟在做些什么?绝名,他该照顾好她吧?她的脸上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会高兴吧?毕竟那样完美的不似凡人的人,那样仿若天人降世的绝名使,她会开心吧?那样淡然的脸上也会充斥着快乐吧?
      红衣女子静静的注视着一旁树上的黑衣男子,看着他的拧眉,和脸上时而悠远时而冷冽时而痛苦的表情。唇角浮起了淡淡的笑意,笑意之中却又夹杂了淡淡的苦涩,那样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原来真的早已离去,不属于自己。
      有杀气,萧寒月突然睁开了眼,握剑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浑身的冷冽气息更是陡然上升,而一旁树上的红衣女子也在不经意间悄然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锐利而妖艳的黑眸紧盯住地下,神色冷冽,果然,夜幕之中从土里突然钻出了九人,一身夜行服,一眼便可以看出是训练有素的人,九人一出,凌厉而浓厚的杀气顿时便充斥在了这个不知名的客栈花园中。
      “哼,绝生使和绝命使,怕真是不想活了吧?以为趁着那老头子闭关之时便可以铲除异己”看了一眼九人,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先是一阵诧异,但很快便换成了轻蔑。
      “绝圣使,主人说了,只要你愿意归顺,那么一切都好办,如果你不愿意,那么你南下之地便是你的死地。”九骑之中的嘲风站了出来,面如冠玉。
      “哼,主人,你们所谓的主人不知是指我七绝门门主还是指你们不怕死的主谋呢?”萧寒月抱着剑稳稳的跃下了树。妖魅的眼扫了一下由绝生和绝命亲自培植的翔龙九骑,黑衣在月色之下妖艳而又诡异。
      “绝圣使,休要出言不逊侮辱我家主人,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九骑中最小的狻猊站了出来,稚气而冷冽的脸上满是怒气。
      “狻猊,难道我绝圣还会败在你们几个手中”轻瞥了一下众人,依旧是一脸的不以为意,妖魅而蛊惑人心的眼却开始泛出点点蓝光,在朦胧的月色之下更显诡异。
      “的确,绝圣使,或许我们九骑之中没有一个人是你的对手,以我九人之力与你也不过打一个平手,但是我九人是奉主人之命而来,不杀绝圣使我九人也决不苟且偷生,所以集我九人鱼死网破之力,绝圣使还会认为自己会有十分的把握吗?”九骑中的睚眦嘴角泛着诡异的笑,充满着杀意的眼冷冽而残忍。
      “况且在来时的路上,我们可是亲眼看到了魅影四骑的尸体,也不知是谁帮了我们的忙,总之一切是天助我们翔龙九骑,所以我劝绝圣使还是束手就擒吧!”睚眦冷冷的话传入了萧寒月耳中。
      握剑的手一紧,妖艳的眼眸依旧冷冽,却迅速的闪过几丝诡异的光芒。的确,如果真要打起来,自己一定会稳打,而翔龙九骑却是一群亡命之徒,自己是没有几分胜算的,更何况现在魅影以死,自己一人要与九人对决,结果的确令人难以想象。但此刻除了放手一博之外似乎已别无选择。
      “嘻嘻嘻,真是羞死人了”娇媚的女声突然传来,令整个黑夜似乎比先前更显诡异。一抹红影也随着声音而着了地。红衣在夜风中飘扬,女子绝丽的容颜令黑夜也似乎在一瞬间增亮了。
      “真不要脸,九人欺负一个人”女子朝翔龙九骑吐了吐舌头,作了个鬼脸,娇媚的笑着,笑容足以使日月失色,万物失辉。
      “你”一看到女子容貌,九骑均楞住了,没有人出声,惟恐一个不慎唐突了佳人。
      “不知姑娘是谁?”最后还是九骑之中最稳重的趴夏先回过神来,一手握拳,提醒自己不要被女子的美貌所迷惑。
      “我是谁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瞧见的这一幕,九个人欺负一个人以多胜少,还欣然自得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这种人才是不知廉耻,对不对?绝圣使?”女子回头,笑靥如花。伸手欲戳向萧寒月的胸口,却被萧寒月一下闪开,女子的手戳空,嘟起了嘴,女子的神情有一丝失望,却依旧一脸娇媚,妖冶的魅惑人心。
      “姑娘,这是我七绝门门中之事,还是请姑娘不要插手,否则刀剑无情,若是伤了姑娘,恐怕不好。”蒲牢看向眼前倾国倾城的女子,虽为女子的绝世容颜所倾倒,但还是未曾忘记自己此次的任务。
      “这个嘛?不用你好心了!”女子撇了撇唇,没好气的说道。
      “还有你说这是你门中之事,那我问你,你要杀他可有经过你家门主同意!”女子走到蒲牢面前,因为刚才萧寒月的闪躲,心中也是不快,此刻女子美丽的眼中晶莹剔透,耀眼如水晶。
      “这”蒲牢无语,此次擒杀绝胜使本就是绝生使和绝命使趁着门主闭关而下达的命令,完全属于七绝门的内部矛盾。
      “好,说不出来了吧!那这闲事我管定了。”女子双手抱在胸前,倚在了园中的石桌旁,一脸的娇俏可人。
      “姑娘,请还是不要管,否则我们也决不会手软。”九骑中脾气最暴烈的囚牛说道。即使开始便震惊于女子的美貌之中,但一个杀手长期以来的训练还是让他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七弟”趴夏拉住了欲上前的囚牛,他心里有种直觉,这个容貌倾城的红衣女子并不简单。
      “既然姑娘不肯离开,那么待会儿若我们打起来,姑娘有个什么损伤,也请姑娘见谅,不要怪我们兄弟”嘲风虽然震慑于女子的美貌之中,但一个杀手的本能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哼”女子转过头不看九人,月光辉映在女子白皙的侧面上,魅惑人心。
      “七弟,五弟,待会儿你们上前困住那女子,但切记不可伤她,而我们七个按照原计划行事群攻绝圣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趴细用内力将声音传入其余八人耳中。
      “绝圣使,大家毕竟同门十几年,所以我再问一遍,你可愿束手就擒随我们回去听由主人处置”趴夏看着一旁冷漠不语的黑衣男子
      “休想”低沉的嗓音响起,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中有着浓浓的杀意,刚才趴夏对其余几人耳语的话他都听到了,看了一眼一旁的女子,女子依旧娇媚的笑着,不知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还是根本便不害怕。
      “那就别怪我们了”九骑全都亮出了自己的剑,月光之下,白光阵阵,剑气逼人,杀气盈满了整个小园。除了囚牛与嘲风,其余的人全都扑向了萧寒月,而这一刹那,东君剑也出鞘,晶亮的剑光几乎照亮了整个黑夜,让黑夜也似乎变成了白天。
      “哇!好美的剑”女子沉浸在东君出鞘那一刹那间绽放的华丽之中,晶莹的眼闪烁着灿烂的光芒,丝毫没有注意到向自己渐渐逼近的两人。
      “小心你身后”冷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唤醒了沉醉之中的女子,回头正好看到几乎走到自己身后的两人,红衣一闪,囚牛与嘲风正好扑了个空。
      “哇,真不要脸,竟然敢偷袭我,羞死人了”女子做了个鬼脸,妖艳而绝美的脸上此刻却遍布着孩子气。
      “臭丫头”囚牛的怒气顿时便被女子激起,也不管先前趴夏的交代,提剑便刺向了女子,但女子却轻巧的躲过,虽不会武功但此刻却仍显得游刃有余。
      “嘻嘻嘻,你抓不到”女子的娇笑声冲淡了这个庭院中的血腥,却令黑夜显得更加诡异。
      “笨蛋,你就是抓不到”在又一次闪过嘲风之后,女子的笑声更大了,惊起树上支支熟睡的鸟儿。
      “是吗?”身后突然传来囚牛的声音,顿时一把冰冷的剑已贴上了女子的颈项。
      “现在我不是抓到你了吗?”囚牛嘴角是一抹得意的笑。
      “可是我说的是笨蛋你抓不到,难道你是笨蛋?”女子回头看向身后的男子,轻轻的咬着手指,一脸委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囚牛没有说话,只是眉目之间似有怒火,剑轻压,女子白皙的颈上顿时便多了一道血痕,与女子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
      “绝圣使,你的女人现在在我手中,你还不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们便对她不客气了。”嘲风双手抱胸,兴奋的喊道。
      “她不是我的女人”一面应付着身前剑势凌厉的七人,让自己可以有办法全身而退,萧寒月冷冷的说道,对于嘲风的误认似是不满。
      “她不是你的女人,那她干什么这样帮你,你刚才又干嘛这样帮她!”嘲风一脸的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我根本不认识她,还有奉劝你们一句,若不想死的很难看,就不要招惹她,否则你们的下场会比魅影四骑更惨。”东君剑一挡,华丽非凡,挡住了趴夏从左的攻势,又反手格开了身后而来的剑,绝圣使森冷的如同地狱中的罗刹。
      “她,难不成还会是魅影四骑惨死的主凶。”囚牛看了一眼一脸笑意,看似异常柔弱的女子,摇了摇头,并不相信绝圣使所说的话。
      “嘻嘻,还是绝圣使了解我,知道得罪了我的人会死的很惨。”女子娇媚的笑着,媚眼如丝。回头看向半空中正与七骑打斗的黑衣男子,那双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在夜色中泛出点点诡异的蓝光。
      “不要动”身后传来囚牛冷冷的声音,女子只感觉到脖颈之间一痛,剑在先前的伤口上再一次加深,血顺着脖颈而下,女子只觉颈间一片冰凉,以及散发在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
      “他不是已经告诉了你不要招惹我了吗?你却还是招惹我,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女子回头看向身后拿剑的囚牛,依旧娇媚的笑着,但脸上的笑却搀杂了几许残酷和杀意。
      女子突然轻扬红袖,一阵红雾漫过,囚牛只觉眼中,鼻中突进异物,全身无力,顿时倒在了地上,并发出重重的声响。
      “你对我做了什么”男子捂住进入异物的眼,大声的吼道。而这一吼也引来了正与萧寒月打斗的众人的注意力。
      “七弟”离两人最近的嘲风看见这一幕,正要冲过来却又见女子突然一挥袖。
      “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黑夜,只见嘲风的腿上插了一根模样奇怪的暗器,暗器通身为碧绿色,而上部却有一根金色的羽毛,金色羽毛在黑夜中闪烁着诡异而神秘的光芒。
      “这是什么”嘲风看向女子一脸怒气,却只感觉到腿上的痛迅速蔓延到全身,手脚也开始麻木。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与脚都动不了了。”嘲风大叫道,一脸的恐惧与惊慌。“五弟”趴夏率先停止了与众绝圣使的打斗扶起了因双腿麻木而倒在地上的嘲风。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点小毒而已,而又恰好刺中了他的麻穴,如果他不动呢,我还可以保证他可以活过十天八天的,但是如果他一动,那么便会气血逆流,毒便会顺着他的血液流到他的心脏,然后便会心脏衰竭而死。”女子的声音在梧桐树上响起,依旧娇媚动人,但此刻却令听的人胆寒,女子群裾飞扬红衣似血。
      “那我呢?”被狻猊扶住,而双眼看不见的囚牛问道,脸上的表情略带狰狞。
      “你嘛?虽然你在我脖子上划了两刀,害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受伤,但本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不过”女子双手撑在下颚,脸上娇媚的笑容仍在。
      “你会在半个时辰之内丧失本性,并且忘记所有你以前认识的人,不管是谁你会见人就杀,然后三个时辰以后七窍流血而死。”女子扮了张鬼脸,笑靥如花。
      “妖女,快将解药拿出来。”看着受伤的同伴,即使先前对女子甚有好感的蒲牢站了出来,声音里搀杂了后悔与心痛。
      “喂,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是你们先对我无理的,况且人家也警告了你们不要招惹我了,你们却偏要,这分明是你们自找的。”女子一手指向沉默的萧寒月,暗示着先前萧寒月的提醒,是他们自己不当回事的。
      “大哥,是金翠羽”一旁检查着囚牛伤势的蒲牢说道。金翠羽,趴夏拧眉,金翠羽是天下第一暗器,据说是用天山寒玉所制,而且在加上一种罕见的神鸟尾部羽毛所制。是由羯鹿王朝时期羯摩西族巫师云祈所制,其毒无比,所以位居天下暗器之首,而后来更是成为了归梦阁阁主的信物。
      “姑娘怕是归梦阁传人吧!在下并无冒犯姑娘之意,还请姑娘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兄弟,在下感激不尽。”趴夏抬头看向树上的红衣女子恭谨的说道。
      “嘻,不愧是老大,说的话还满中听的,好吧,看你们这么可怜,那我给你们好了。”女子笑嘻嘻的说道,并伸手在腰间摸索起来。
      看到女子的动作众人顿时如释重负。
      “啊,不好意思我今天忘记带了”看向神情缓解的众人,女子突然笑着说道,笑容之中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什么”众人一惊,才知道自己被女子耍了,脸上均是被骗的愤怒。
      “把药给他们”女子的颈上再次一凉,东君剑正搭在女子颈间,女子回头看向不知何时上了树的冷冽男子,那样妖艳而蛊惑人心的眼眸。
      “喂,我在帮你耶”女子气结,绝丽的容颜上有了一丝淡淡的因愤怒而起的红晕。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依旧是冷冷的话语,男子美丽的眼眸依旧冷冽。萧寒月看向树下因自己突然出手而表情震惊的九人。
      “你,哎!”女子叹了口气不在言语,只是绝丽的容颜上一脸无奈,伸手女子从腰间掏出了两粒药,随手向身后抛了出去。趴夏扬手刚好接到了女子抛下的解药。
      “红的给那个会七窍流血的家伙,绿的给那个笨蛋”女子没好气的吩咐道。
      趴夏忙低了身,照女子的吩咐将药分别给两人服下。
      “好了,剑可以拿开了吧!”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黑衣男子,女子迷失在那双妖艳的眼眸之中。
      感觉到肩上一轻,女子不免气打一处来。“绝圣使,你这个大木头”扔下一句话红衣飘然远去,在黑夜中消失的让人甚至看不清离去的方向。
      冷冽的视线依旧看着九人,并未因女子的离去而有过一丝的掉转。
      “绝圣使,趴夏在此多谢了,但若下次在相遇,我们还会是敌人”趴夏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九骑也迅速的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萧寒月左手揉了揉额角,似是有一些疲累。直到今日才突然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厌恶现在这样的生活,这样打打杀杀,血雨腥风的江湖。而那守在她身边,看她吃药,为她取暖的日子,那样宁静的日子,似乎便是自己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抬头看向空中的明月,莲衣,你现在身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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