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攻的自我修养》锦瑟玉暖

3、2.我说不出口

　　2.我说不出口

　　宁寒挣脱顾少言的怀抱，推门出去的时候，顾少言毫不犹豫地一把拉住了他。
　　“今天下午，就在这里，好不好？”
　　“为什么？”宁寒回头，“你觉得我是什么？”
　　顾少言停顿了一下。
　　“我很想你。”
　　“那，也好，”宁寒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顾少言，“回答我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离开。”

　　顾少言没有回答。却丝毫没有让宁寒离开的意思。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门外的江彼萧，适时而入，打断了这不尴不尬的冷场。

　　“老板，这是今年的财务报表，我正好路过这里就给你送上来，”江彼萧扭头看了一眼宁寒，“小寒也在啊……”
　　宁寒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明明一般大，为什么叫的好像我比你小一辈似的。”
　　“是吗……”江彼萧淡淡地扫了一眼两个人，对宁寒说道，“今天我送你回家好了。”
　　一边没有说话的顾少言抬手接过了报表，却丝毫没有要看的意思：“你先留下一会儿吧。”
　　江彼萧浅浅一笑：“怎么了，我喜欢围观但是不喜欢当电灯泡啊？”
　　宁寒看着两个人在一边交谈，正打算趁着两个人来不及分神的时候推门出去，眼尖的江彼萧却开口挽留：“小寒，这样吧，顾总呢，有事情要出去办一下，你帮我处理一下报表吧，就在这儿。是不是？”
　　后面的问句是对顾少言问的。
　　顾少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出去带上了门。

　　“不要总是叫我小寒，那样真的像是我比你小一辈。”宁寒一脸不满，“你刚刚说的什么啊。”
　　江彼萧犹豫片刻，答道：“三个人在这儿，不尴尬死。”
　　“以前也并不是这样的啊，”宁寒说道，“以前咱们三个早就趁着这个时候出去玩了。”
　　江彼萧突然正了脸色，认真地对宁寒说：“说真的，宁寒，这儿就两个人我没必要骗你，顾少言当时……反正你不要怪他就是了，他喜欢你是毫无疑问的。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的。”
　　“可是他有没有想过我究竟在当时是什么感受？”宁寒反问。

　　为什么在当时最应该并肩同行的时候忽然离开，而在现在一切都归于尘土的时候回来说爱我？
　　顾少言莫名其妙离开的那个晚上，宁寒家昏黄的灯光始终都亮着。
　　请你告诉我为什么离开，在风雨交加的时候留我孤独崩溃，而在灯火辉煌的时候情意缠绵？
　　究竟有什么值得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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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呢，你到底要说什么？”
　　“离开了。”
　　“我们，不能一起离开吗？”
　　“那，是要看各个人的本事。”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我不想你离开，你不知道吗？”
　　“顾少言，你真的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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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少言当然没有任何事情要办，他甚至片刻都不想呆在公司里。
　　已经是农历的腊月了，过年的气氛渐渐浓郁起来，满街都是耀眼的红，街上的商店永远都循环播放着同一首贺年歌。
　　就好像10年前一样。

　　10年前沉浸在那个自己爱的人也爱着自己的欣喜重的顾少言，从来都不会想到老街的人心究竟是该有多么阴暗。
　　来自富人区的宁寒，怎么也不能承受身败名裂的痛楚。

　　“很简单，10万块钱，”小混混摇晃着手中的录音带，“不过呢，我们也体谅你，这笔钱，你3年之内付清，就可以。当然，我们还有一个要求。”
　　“离开他。”

　　顾少言坐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点燃。
　　片刻的放松。
　　哪怕，就这么过上一辈子，也不愿意让他知道曾经的年华背后有那么多的险恶。
　　至少现在都走上了正轨。
　　他站起身，继续前行。
　　这场重逢，究竟算了什么？

　　顾少言脚步猛地顿住，看着眼前两个不怀好意微笑的人。
　　“他回来了，是吗？”
　　“我记得，那个离开的期限，是永远，是吗？”

　　他扔掉烟头，低沉着嗓音开口。
　　“说吧，又要什么。”

　　“是吗？”一个染着黄头发的人调笑道，“还真是个愿意默默付出的人呐，我们几个兄弟估计是日后一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先来2万点点现，如果不给，我估计你会拿到比之前更恶劣的后果。”
　　顾少言回头看着那栋写着“美达”的高级写字楼，答应。

　　“好，两天后，还在这儿。提货。”对方说完话转头边走，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顾少言站了片刻，随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转身离开。
　　再过半小时，还有一场董事会。
　　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

　　宁寒，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你真正的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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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萧，我是策划部的，不是财务部的……”顾少言的办公室里，宁寒一脸郁闷地看着往电脑上做报表的江彼萧，“我才是电灯泡吧……”
　　“安啦安啦，好好学，就会了，”江彼萧一边调整着Excel表格，一边安慰道，“反正以后你早晚要帮我们处理这些的。”
　　“为什么？！”宁寒吃惊道，“我真的是策划部的，还是你安排的……”
　　“顾少言那种人，能信任的就咱们两个，这种事情我不在就要找你，再说，”江彼萧操纵鼠标的动作顿了一下，“你和他，早晚会在一起的。”
　　“至少他要告诉我他为什么离开。”宁寒的语气略显冰凉。
　　“不可以说的，”江彼萧保存好表格，“但是宁寒你一定要相信那件事情和你有关，而他做的事情都是因为你。”
　　“到底是什么，”宁寒一天之中被人提起了7,8遍这件事，显得格外不耐烦，“告诉我不就没关系了。”
　　“这样吧，”江彼萧顿了一下，“一会儿让他自己和你说。”说完，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BOSS，在哪儿呢？”江彼萧握着电话。
　　“公司里。”
　　“刚才呢？”江彼萧语气停滞了一下，“去老街了吗？”
　　电话里，是无声的默认。
　　“那……有没有遇见？”
　　继续是默认。
　　江彼萧的火气瞬间就被挑了起来：“我说大BOSS，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啊！！你现在怕什么劲儿啊？你直接一口咬定那是他们伪造的，自己找来声优勒索不就行了吗？你有钱有势，他们有什么啊？”

　　宁寒一旁听着江彼萧的话，一脸的不明所以。
　　“你在几楼？”江彼萧语气微微和缓了一点，“我和小寒去找你。”

　　“彼萧，”宁寒有些小心翼翼，“什么事？”
　　江彼萧回头看了一眼宁寒，尽量让语气温和一些。
　　“刚刚，少言……”话还未出口，她就猛地顿住了，“一会儿和你说好了，现在说了他一定能打死我的。”
　　宁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江彼萧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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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楼楼梯间。

　　“真的，你刚刚怎么就那么巧呢，”江彼萧把顾少言拉到一边，“可是我还是不理解你，你现在怕什么？还是因为小寒啊？那么怕他受伤？”
　　“不要告诉他，”顾少言靠在墙上，“暂时不要。”
　　“那你和他怎么办啊？”江彼萧不无担心。
　　“先这样。帮我从账户里提两万吧。”
　　江彼萧顾忌着楼梯间是公共地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压制了火气，说道：“那好吧，可是你怎么解决这件事啊。”
　　对方没有回答。

　　一边稍远的宁寒听得一头雾水，介意着之前江彼萧的话，没有问出口，但是心里却产生了一个想法。
　　“在哪儿？我帮你送去好了。”江彼萧叹了口气，“老街吗？”
　　顾少言点点头，压低声音道：“两天之后。”
　　“好。”江彼萧答应道。

　　宁寒暗暗定了决心，打算两天后就跟着江彼萧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两个人处心积虑地瞒到现在。
　　为什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