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遇雪天

35、药浴

　　看来一切早就安排好了，连在威伊斯堡见过的召唤仆人的拉铃都装上了，用完餐斯蒂文只是拉一下铃就来人麻利的收拾干净了房间。坐的一久背又开始痛了，既然无事，还是睡觉去，谁说倒着就不能思过。寒水进卧室关紧了门，考虑了一下换上睡衣，闭门思过嘛，当然不用正经八百道貌岸然，舒服的趴下后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大白天懒懒散散的也有说不出的惬意。
　　要睡了吗？其实关门也没用的，自己有钥匙。医生嘱咐过要多休息，因为昨日的虚脱多少伤了元气，可是快到泡药浴的时间了，一会准备好了要不要叫他起来？
　　……
　　睡着的样子显得好天真呀，不复冷静淡漠，没有本能的戒备，这时候，大概天塌下来都不会醒吧？斯蒂文将沉睡的寒水放入加了药的浴水，转身出去准备浴巾，再回来却看见小家伙动了动，缓缓睁开了迷梦的睡眼，醒了吗？好像是有些弄不清状况。
　　……又是在水里吗？有药味，是在泡药浴呀，可自己怎麽到水里的？……哇！斯蒂文！站在那里看什麽看！非礼勿视知道吗？还不出去！竟然……竟然还开始脱衣服了！
　　“医生说一定要坚持每天要泡两回的，你睡着了我又叫不醒，就把你先放进去了……”斯蒂文开始将自己的衣物一件件脱下，动作故意慢慢的，有些好笑的看着寒水一刻三变的表情：“这瘀伤光凭吃药见效太慢，还是泡药浴来的管用。”
　　自己泡药浴他脱什麽衣服，出去啦！寒水随手将放在手边的浴绵抓住砸了过去。
　　“怎麽又使性子了？我可什麽都没做呀，”闪过浴绵，斯蒂文已将衣物褪尽，还是慢慢的往过走，一边观察着寒水的反应，呵呵，似乎红了脸，还往水里缩了缩，紧张到快要夺路而逃了：“是因为没穿衣服在害羞吗？都是男人有什麽关系！反正都要疗伤，一起泡多节省时间。”
　　他也要疗伤？寒水顺斯蒂文指点的手看过去，腹部真的有一大块瘀青，是自己踢的！当时脚下一点都没留情。斯蒂文此时已跨进了水里，不由分说将无处可躲的寒水抓入怀中：“其实我们又不是第一次共浴了，躺好。”
　　“谁和你……”怎麽一不留心跟这个疯子说话了！疯子！疯子！怎麽一入水就变成了大章鱼！放开！
　　“怎麽？你忘了？！”终于开口了！在他身后就不必硬板着脸，斯蒂文绽出一脸的坏笑，搂紧扭来扭去的寒水：“大概是你当时发烧糊涂了，那我提醒你一下，昨晚就先不说了，第一次是下头场雪那天你受了风寒，我抱你到这里来泡热水好尽快暖和过来？……还没想起来？你当时全身冻的像个大冰块，胳膊腿都僵了，我把你穿的睡衣撕开了才扒下来，你在水里把我抱的好紧，也没见嫌大家都没穿衣服……”呵呵，反正他不会记得，不妨就多添些情节。
　　“别说了！”寒水被耳边这轻柔缓慢的“提醒”窘的忘了冷静，提醒就提醒嘛，怎麽用词腔调都让人感觉这麽……不舒服，那天是有个很模糊的印象，却不知道自己是在与人共浴……
　　“想起来了？”效果这麽明显怎能不接着说：“是不是？那时就没这麽别扭嘛……医生说泡热水是最简单快捷的途径，有谁会穿着衣服泡在水里呢？”
　　医生说又是医生说！这次的“医生说”里有几句真是医生说的？……好像今早医生是说了类似的话，斯蒂文身上的瘀伤看起来也不轻……活该！自作自受！一起泡就一起泡，都是男人……抱自己这麽紧是怕被水淹住了？也不怕丢人！瞪着对面墙壁的寒水不再扭动，尽量从箍住自己的身躯上移开注意力，也因为身上的痛不动的话就不那麽明显，无聊……可恶……讨厌的事……疯子……
　　“呀！”突来的疼痛让愣着神的寒水叫了出来，这个疯子竟然又在自己的颈窝咬了一口！
　　按住妄图窜出浴缸的寒水，斯蒂文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太忙竟让它淡的看不见了，这一下明显多了。”
　　这个恶作剧怎麽还没忘？！寒水终于忍无可忍：“狗才咬人呢！”
　　“哈哈哈……”闻言愣怔一下下的斯蒂文放声大笑，他的精灵绝对会给他带来无尽的乐趣：“你见过先扒掉衣服再下口咬的狗？”
　　这个人……真是个……厚脸皮！哑口无言的寒水自知不是能言善辩的斯蒂文的对手，干脆闭口不再理他。斯蒂文还在笑，虽不像刚才声音那麽大，却是在低沉中带了让人愤懑的得意，比热热的浴水还要火热的胸腹随着笑声振动，被迫紧靠着的后背也跟着上下起伏，这种感觉……真怪……无计可施的寒水冷不防用空闲的双手撩起一捧水向后泼去，笑声停顿一下又猛然增大，不安份的双手被抓回水中，耳边是轻柔的调侃：“真不老实，这水若是泼的不够了，治疗的时间是要延长的……而且手也不是这麽用的。”
　　骗人！骗子！疯子！无聊！讨厌！……寒水在心中把能够想到的最可憎的词全部默念一遍，到底还是拗不过斯蒂文，乖乖的躺靠在自己恨不得也反咬回去的火热胸膛里。还要泡多久呢？这麽长时间水竟然没凉下来。隔了一会，忍耐不住的动一动：“呃……时间到了吧？”再泡又快要睡着了。
　　“还要再过一阵……如果想睡的话就睡吧，到时间我叫你。”
　　这声音听起来还挺温柔……与别人这样尴尬的裸裎相见怎麽能睡的着。
　　会习惯吧？如果次数再多些时间再长些的话……到现在还是一味的排斥，他的精灵总想把他推得很远。斯蒂文的手在水中挨个轻揉看似淡了些的瘀青，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寒水，以后你就归我照顾了，知道吗？”
　　归他照顾？还是归他捉弄！“不需要。”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寒水决定立刻起身不再和这个总有奇怪言论的疯子在一起，却被更牢的抓住了，双手双脚同时都被制住。
　　“真不听话……需不需要只有我才说了算。有件事不知你忘了没有？吻，只能属于我的吻……让我们来复习复习。”
　　啊？！不要！那麽怪异的事……寒水惊的身体一顿，没等抗议出来下颌已被托起头被迫转向后面：“唔……”自己的唇瞬间含入到另一个温热柔软的唇中……
　　小家伙，别挣扎了，再挣扎就要忍不住了……斯蒂文暂时松开甜美的唇低喃：“别动……还有事情要学，让我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