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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惊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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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乌黑发亮的毛色,长长的鬣鬃,鼻梁上一簇白色的毛像是一颗星星,比起自己在故乡骑过的良种马来也毫不逊色,这个品种在中国叫做“乌椎”吧,那斯蒂文的枣红马就是“赤兔”了。
“怎麽样?这两匹马可都是在马会上得过大奖的。”斯蒂文看着爱马的眼神也透着自豪,换了别人平时别说是摸,能看一下都算有眼福。
寒水从马夫手中接过马鞭,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那就比比看!”话音未落已拍马窜了出去。
斯蒂文也立刻上马疾追,宽阔无人的道路上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的绝尘而去。
好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的跨马飞驰了,没有任何的烦事牵挂,只是一味的往前,好马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和骑手建立默契,自己的这匹“乌椎”显然是各中翘楚。
看来这次的安排对了他的兴趣,如果全力追赶的话是不会落后的,早就知道寒水的骑术不错,能跟自己旗鼓相当的骑手不多,斯蒂文却一直落后一个马身,因为看到寒水快乐自己竟是更加的快乐。
……
看到海了!还是一样的宁静辽阔,寒水下了马,深深的呼吸几口带了海的气味的温润空气,顿时觉得整个心胸都为之开阔。
“你的骑术是在家里学的?”随后下马的斯蒂文微笑的看着兴奋的发亮的黑眸。
“你输了!”
“哦?我们打赌了吗?赌什麽?”
倒是没说是打赌,不过看他很得意的样子,难道是故意让着自己?不管,自己先到的当然算赢:“是我先到的。”
“哦,我知道了。要不你就罚我吧,罚什麽呢?”佯装恍然大悟的斯蒂文歪着头认真的考虑。
认输就行,本来就是跑着玩玩,没什麽可罚的:“算了,不用罚的。”
“那可不行!”斯蒂文却意外的不愿意了:“认赌就要服输的,何况现在对你来说是个好机会,不能错过。”
什麽好机会?寒水有些莫名其妙。斯蒂文却依然认真:“你可以罚我做些平时你不情愿而我却缠着你做的事情嘛。”
是什麽?他的哑谜打的好难懂,寒水有些迷惑的寻思,平时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他却缠着自己做的……是……!可恶!疯子!不可理喻!寒水扭头往海水边走,低着头看自己踩出的一个个脚印。
“怎麽?原来你愿意呀!”可恨的声音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调侃,好可惜呀,以为会有些进展的:“那平时是在怕羞呀?我还以为……唔……”真……热情!被激得失了判断力的寒水猛地转过身将斯蒂文扑倒在沙滩上,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可恨的声音。
好甜美的唇,好生涩的吻技……斯蒂文回应着赌着一口气奋力想证明自己也可以、并不输给他的小家伙的绝不温柔的啃咬,心中的甜蜜无限制的膨胀,虽是被自己激出的主动,但也实在等了太久,这说明接受度已达到了期望值,自己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结束了?”还没有享受够呀:“看来还得多练习,我倒不介意以后你用同样的方法罚我……不过想练习只能找我,知道吗?”不想破坏了今天的愉悦气氛,斯蒂文就此打住,拉了色厉内荏的寒水:“我带了吃的,现在来个野餐吧!”
依然是蓝天白云、银色沙滩,依然是无涯碧海、微风逐浪,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感觉还……不错。
……
气候温暖起来,生活渐渐的规律,上课下课,教室宿舍,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同居人”,而且可以时不时地跟他骑马在校园里溜达。
“怎麽样?认输吧!”斯蒂文等在马厩旁,笑笑的看着晚到一步的寒水:“我可不介意将处罚推到晚上呢。”
寒水不服输的抗议:“你赖皮!没让我准备好就跑了!”自己起跑晚了一步当然吃亏。
“可你也经常不打招呼不是?怎麽换了我就不行,是谁想赖皮呀?”三个月的“亲密接触”终于让他认同了自己,在言行举止中自然的流露出了爽朗顽皮的真正性情。
“可是……”虽然是事实,不过以前他可没有提意见嘛:“以前你又没说不行。”
“现在也没说呀。”还是不服输?不过罚与被罚结果都一样:“既然你这麽说,那晚上还是你罚我吧。”不过可不能是蜻蜓点水般的敷衍了。
就是为了不罚才……老这麽罚来罚去的好怪,他怎麽这样热衷于这种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惩罚”,不过有时候感觉是挺不错的……哎呀呀!想什麽呢!寒水涨红了脸掉头往宿舍走去,有些懊恼的听见身后跟着的斯蒂文在偷着笑。
今天晚餐是什麽?那个厨师总换着花样做,而且是上了桌才知道当天的菜式,用餐竟成了一种令人暗喜的期待。一路上两人拉拉扯扯的走着,快到大门都站住了,门口意外的停着一辆马车。是男爵家的!来找自己的?寒水有些纳闷,而斯蒂文则腾起不快,明明打过招呼伊莲和她的朋友们是不受欢迎的怎麽还放进来?!在车旁边焦急的等待着的车夫看见寒水连忙大喊:“纳兰少爷,男爵让我来接你,你母亲病了!”
……
数月不见,母亲竟瘦成这样!寒水握住母亲的手,发自内心的心痛。男爵已在自己来见母亲前简单的说了病情,母亲的病虽是由来已久,但一直用药能够控制,而这次请来最好的医生都说药物已经无能为力了。母亲静静的躺着,跟给自己过生日的时候判若两人,男爵说是母亲阻止他告诉自己,她总是相信这次也能够挺过去,说还有许多的心愿未了,直到拖到了现在……医生说能否醒过来要靠奇迹,可这世上又怎麽会有奇迹!寒水拒绝了让他回屋休息的建议,执意留在母亲身边,或许母亲会醒过来,或许母亲会好起来。
夜深了,护士和女仆都撑不住去睡了,寒水依然握着母亲的手呆呆的坐着,曾经经历过的恐惧伤感又在内心煎熬。
“咳咳……咳……是寒水?”微弱的声音,是母亲!寒水激动地扑上去,母亲温柔的笑了:“还是把你叫来了……本不想打扰你的,这次大概……”寒水急忙阻止:“妈妈,别说话,我去叫医生!”母亲紧握着寒水的手不放:“别……别去,孩子,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妈妈了……妈妈真高兴,坐下来陪妈妈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