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终战&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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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的攻击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危险又直接，没有花架子，也不会大喊招式名（……），我除了不停的施放防御类鬼道，根本别无他法。
没多久，他就腻了：“……不过如此吗。那么，就给你最后一击吧。”
连续的鬼道输出和高强度精神集中早就让我疲惫不堪，此刻我正躲在断空的后面捂着心口大声喘气。
……可恶，为什么偏偏是鹰眼！为什么偏偏是我最不擅长的刀！
被浮竹队长用六道光牢束缚住的无力感再次袭来，我摇晃了两下身体，迅速将白鬼当做拐杖稳住身体。
还不能倒下。
海燕……艾斯还在上面。
我还不能倒下。
“……斗志倒是值得称赞。”鹰眼缓步向我走来，站在断空的另一面看着我，据其他手中的“夜”：“让我用这把‘世界最强之刀’，结果你吧。”
“这可不行。”我勉强的扯起嘴角，“我还不能在这里倒下……”
眼看他的刀已经落下，断空根本无法防御这一击了，我提起白鬼立刻出招。
“三魄天夺！”
断空在我释放出招式的同时碎裂，鹰眼的斩击已经近在眼前，就在这时鹰眼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圈，随即烟雾像是藤蔓一样向上快速生长，吞噬了鹰眼。
我迅速发动瞬步企图躲开这一击，然而还是被擦伤了左手臂和左小腿。
好痛。
被擦到的地方立刻开始流血，剑气缠绕上伤口，麻痹的感觉沿着神经末梢直达大脑，左手左腿看来是都不能用了。
我单手拿着白鬼，更大声的喘息着。没有什么比这更惨的了吧？现在连瞬步也没法很好的施展了。
尾O的世界，强者如云……看来我是要死在世界第一剑豪的黑刀下了。
“有趣的能力，是刀本身，不是果实。”鹰眼一挥刀，三魄天夺就被轻易瓦解了，他站在烟雾里看着我，“丫头，你的刀很了解你。只可惜，你根本不懂得如何使用它。”
“是‘他’。”我皱着眉头纠正，“他是我的伙伴，不仅仅是一把刀。”
鹰眼听到我的话之后居然笑了，他勾起嘴角：“能和自己的刀交流，是有很高造诣的剑士才能做到的，而你，完全不会用刀的小丫头居然也能做到……真是意外的惊喜。”
“可惜，结束了。”
说完他又抬起手准备释放下一次攻击。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得长了一头的黑线……大哥这是我们那个世界人人必备的技能……世界观不同根本无法交流啊。
【白鬼啊……到此为止了吗。】我在脑内苦笑，【你说，我是不是尽力了？】
【……是。】白鬼回答我。
【啊啊，是吗，尽力了就好，尽力了就好啊……】我感觉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下来了，【如果五年前，我也能像现在这样无所畏惧的战斗，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没有如果。】
鹰眼看到我留下了眼泪，讽刺的开口：“弱小的泪水吗。”
“不……这是开心的泪水。”我笑着，“我尽力了，能以一个死士的身份，对阵世界第一剑豪，我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只是，我还不能死。”我轻轻的念着，“我还不能死啊……”
【你想干什么飞鸟！】白鬼急了，在我脑内大吼，【不是说了尽力就好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我都说了，这次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到这个战场上的。】
【你这个笨蛋！！】
就在我孤独一掷，决定释放鬼道禁术的时候，那边的死刑台上，传来路飞撕心裂肺的大喊。
“艾斯————————！！！！”
瞬间灵压气息全乱，我回身看向死刑台方向，然而鹰眼的刀已经落下，我能感到自己的后背皮开肉绽。
我结结实实的吃下了这一击。
“噗——！”血立刻从口中喷出，再也没有力气站立，我抓着白鬼双膝落地，一手捂着肩头一手撑着地面，我回头看着鹰眼。
“……战斗的时候，为何分心。”鹰眼似乎不是很高兴，“为何用后背迎接敌人的攻击。”
“咳、咳咳……不是都说了吗，我是个死士。”我吐出一口血，扯着嘴角笑着，“死士的话，怎样都好吧？”
鹰眼不说话了，似乎觉得我已经没有再打的必要，他收起了刀，越过我往死刑台的方向走去。而我也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PX机器人早就不知道何时到达战场，此刻正不断的吐出镭射光线，海贼们抱头鼠窜，白胡子大喊着“要跟随我的抛弃性命跟随我吧！”向海军奔去。
打了不知道多少集的顶上之战，身临其境的时候竟然这么快吗。
路飞已经在接受“亢奋荷尔蒙”的注射了。
如果我也能……在那个时候，为了海燕，做到这一步就好了。
【……喂，飞鸟。】白鬼在我脑海里唤我，【是时候放下了。】
放下？
怎么可能轻易放下。
马上，马上就是最后了啊。
倒在血泊里的我依旧死死的盯着死刑台那边，我似乎看到青雉在看我，脸上写满无奈。
……对不起啊，我还是没能爱惜自己的生命。
当初与你做好的诺言，你可以随时履行了。
“如果你找不到活下去的目标，我会亲手杀了你，但不是现在”。
目标……我是找到了。
可是，如果我活下去的目标就是死亡的话，你该怎么办呢？
我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再次撑起身体，拄着白鬼，硬是站了起来。
【你还要打吗？！】
“是啊，我还没看到艾斯被救出来，怎么能死。”此时的路飞已经离死刑台越来越近了，我已经彻底丧失移动能力，只好伸出手。
“黑白之罗，二十二之桥梁，六十六之冠带，足迹，远雷，尖峰，回地，夜伏，云海，苍蓝队列，将太园绘满并直冲天际吧……缚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罗！”
这下，我的灵压是彻底被从指间抽了个干净，踉跄两步我跪坐在了地上，大口呼吸着。
没有指定传输话语的对象，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所说的话，整个海军本部都能听到。
“活下去……”
我的声音回响在所有人的头顶，人们均是一愣，四下寻找声音是从那里发出的。我能感到，鹰眼，青雉，黄猿三人同时看向我的方向。
“活下去啊！艾斯！！”我丢开白鬼，双手放在嘴旁，明明使用了天挺空罗，但还是担心他会听不到我说的话，我用尽全力大喊着。“给我活下去啊！如果你不活下去，那么这么多人的牺牲……就白费了啊！”
“想想路飞，想想白胡子老爹！不要回头，用全力往前跑，不要在意后面传来的声音，全他妈是放屁！艾斯，我求求你，活下去，背负着这么多条命活下去啊——！！！”
声音响彻天际。
我多么想把艾斯的名字换成海燕，然而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请带着，我对他的思念活下去啊，艾斯！
我坐在地上，眼泪鼻涕早就糊了一脸，艾斯已经被路飞救出来了，路飞带着艾斯正在撤退，我不由得捏紧拳头，就差一点了，差一点了！
赤犬来了。
“不要听他说的话，艾斯！不要听！！不要停下来！！！不要去管那些事情，活下来，活下来啊！！！”
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在赤犬贯穿艾斯的那一刻，我再也没有力气维持天挺空罗，再次向后倒去，平躺在地上，我已经看不到那边发生的一切了。
我能改变吗。
不能。
因为我太弱小了。
五年以来在海军里做了那么多训练的我，依旧是个不会用刀的废物啊。
我听到了，路飞的大喊。
我听到了，白胡子的咆哮。
我听到了，死亡的声音。
艾斯，死了。
我双目无神的看着天空，阴沉沉的，看不到一丝光芒。
已经不会再哭了，
为什么要为了“尊严”，这种根本看不到的东西赴死呢。
海燕也是，艾斯也是。
他们是笨蛋吗。
有人走到了我身边，我扭头看到一双擦拭的干干净净的皮鞋。
“……鹰眼。”我喉咙干涩的叫他。
“丫头。”他看着我，“他是为了‘尊严’而死的，这是他的选择，你无法阻拦。”
“……尊严。”我重复他说的话。
鹰眼似乎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而已，他再次转身准备离开。
“……鹰眼。”我再次喊他，“你刚刚说，很想与我的刀，对战，是吧。”
他停下来了，示意我他在听。
“那……就让你好好，打一场吧。”
【飞鸟！飞鸟你疯了！！】白鬼在我脑内大喊，【谁要你用那招的！现在活命最要紧啊！快离开这里！！】
“白鬼啊……我的老伙计。”我捡起地上的白色镰刀，踉跄的站起来，血液的大量流失，几乎让我感受不到我还活着了。
本来就是来赴死的，说什么活着最要紧啊，白鬼。
你还不懂吗。
我五年前就决定了。
“准备好了吗……鹰眼。”我笑了起来，举起右手，将刀刃指向他，他亦回头看我。
“来吧，白鬼，来吧……把我自己献祭给你，大闹一场，然后毫无遗憾的死去吧……”白鬼的声音在我脑内嗡嗡作响，然而我却像是听不到一般，继续自言自语着。
“卍解……亡者失魄，最上魂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终战&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