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遇&赎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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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瞬间分崩离析。
我明知道海燕会死，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完全无法阻止。
太弱了，我太弱了……
我甚至无法挣脱浮竹的六丈光牢。
引以为傲的鬼道，自鸣得意的瞬步，在队长级的压制下，什么也不是。
我已经忘记自己怎么回到的队舍，怎么度过接下来的几天。
我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意义已经消失了。
我想守护的笑容也消失了。
我的亲人，消失了。
不顾空鹤的阻拦，不顾岩鸠的挽留，我一意孤行的来到十二番队队长研究室。
这里，有去虚圈的方法。
杀掉，统统杀掉。
把那只基利安找出来杀掉。
我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听不到白鬼在脑海内说什么，我拔出他握在手里。
闭嘴白鬼，我是你的主人，你要遵从我的命令。
白鬼沉默了。
打开黑腔，走进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浦原和夜一的脸。
再见了，朋友。
再见了……这个世界。
“……？”
很长很长的空白后，我看到一张冰雕的脸。
撑着还在发痛的脑袋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绑满了绷带，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一样的剧痛，只不过一个坐起来的动作而已，就疼得我咬紧牙齿冷汗连连。
“……终于平静下来了吗？”他像是解除警报一般，冰迅速退下，露出一张人脸。
“？！”我震惊的看着他，从脑海的角落揪出另一段记忆。
……青雉？
死神之后是海贼吗？
……开什么玩笑……
我捂着脸开始笑，笑着笑着又开始哭。
海燕。
……海燕。
“砸到你可真对不起……”稍稍平静下来后，我向青雉道歉。
连着两次都砸到人，上次是海燕，这次是青雉吗？
……海燕，又想到了海燕。
我这辈子都无法为海燕报仇了。
……太过分了。
“嘛，虽然我是没什么事情啦……只是，你为什么突然会从天上掉下来啊？”说着青雉用手指了指天空，“而且完全丧失理智，一直大喊着‘杀了’什么的……被什么人操控了吗？”
所以我是被单方面的暴打了吗。
“啊，抱歉，现在请杀了我吧。”我抬起脸，双目无神的看着他。
“……”青雉似乎听到什么令人生气的话，他站起身，一拳砸在了我肚子上。
我顿时吐了一口血出来，接着又咳个不停。
……痛。
痛死了。
“喂，小鬼。”他捏着拳头生气的看着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这样也太不知好歹了吧，你知道活下去有多重要吗。”
当然知道。
但是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不容易才在那个世界建立起来的一切，瞬间就没有了。
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我咳完抬头继续看着他说：“……知道，但是，杀了我吧。”
“啊……那什么……虽然不是很想打扰你们。”一个奇怪的腔调突然插入我和青雉之前，“但是……小丫头，你能不能先说明一下来历啊……？”
这里是一个度假岛。
海军本部的大将“黄猿”和“青雉”正在这里休年假，原本还有“赤犬”的，因为某些事情先行离开了。
“刚刚我在找青雉呢啊……然后天空就，开了个大口子……你突然，就这样……”黄猿用手比划着，“咻……的掉了下来。”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
“然后就……满身都是戾气的要跟我们打……”黄猿说到这儿用手搔了搔头，“你才丁点大啊……哪来这么大脾气……真是奇怪了……”
……我的年龄说不定比你还大，黄猿大叔。
“我……最重要的家人死掉了。”我张口说，“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报仇的对象也找不到了……我……杀了我吧……”
我断断续续的说着，说着说着又抽泣了起来。
“所以你才想要跟海军本部的大将对战吗？”青雉似乎没有刚刚那么生气了。
“不……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实话，我刚刚几乎是没有意识的，“我只想被杀死，或者杀死别人。”
“……如果对方是手无寸铁的平民呢？！”青雉一把拽起我的领子，不顾我身上的伤和胳膊上的点滴，一把把我按在墙上。“也要杀死吗？”
“唔——咳、咳咳咳……”我又开始咳血……真是太弱了。“……我不知道。”
“这孩子……刚刚是没有意识的吧？”黄猿在此刻出口阻拦，“她打起来……也毫无章法哟。”
青雉这才平复了心情，松开手，我滑坐在床上，捂着脖子又开始咳嗽。
“所以我刚刚……咳咳、咳咳咳……到底做了什么。”
我在脑海里企图召唤白鬼，但是白鬼拒绝与我对话。
“章法混乱的和我们打了一架。”青雉回答我说。
……肚子上的感觉，是烧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应该是黄猿干的。
两条腿和胳膊上则是冻伤的感觉。
头这么痛，应该是最后被打晕了。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我决定还是道个歉……毕竟我没想过，会掉到别的世界来。
因为在虚圈里，是没有“平民”这种东西的。
“万分抱歉……我没想到会掉到这里来。”我艰难的坐正，然后对他们做了一个标准的武士跪，“我原本是要去一个……充满罪恶的地方，在那里，不论是杀死别人，还是被别人杀死，都不会造成任何人的困扰，也不会有任何人去在意……”
青雉和黄猿对视了一眼，青雉伸手把我扶正。
“好了……现在来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回忆到这里，我笑了起来。
谢谢你啊，青雉。
是你给了我力量，让我在这里度过了……煎熬的五年。
现在，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此刻，我已经身在海军本部附近了，准确来讲……是正上方的高空中。
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把灵压的存在感压倒最弱，就很难被人察觉（有点类似黑子的“无存在感”）。
我盘腿坐在高空中，俯视着下面的“正义之门”。
在这个高度，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我扶正头上戴着的泡泡，手上拿着泡泡珊瑚，不由得觉得这真是个好东西。
至少，在这个高度我也不会缺氧了。
离开香波地岛之后，随便买了些食物背在身上，我没有搭载任何船只，用瞬步花了两天的时间抵达马林梵多。
我要保存体力，来迎接接下来的“顶上之战”。
时间慢慢的推进，九蛇的船，押送艾斯的船，都已经到位了。
只要等白胡子的船打进内湾……就开战吧。
看着吧，海燕，我就在这里，赎罪给你看……！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初遇&赎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