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同人]幻灭》靥生花

24、入狱

　　从二楼的窗户往外望去，整个格里莫广场尽收眼底。歪歪斜斜的老旧楼房，暗沉的砖瓦，楼顶上踱步扑扇翅膀的黑色乌鸦。广场上仅有的那么两块绿地死气沉沉的，零零星星的几株狗尾草随风摇曳。八月英格兰的天空一片愁云惨雾。哈利从窗口处抽回身子，回身看见德拉科磨磨蹭蹭地打着一条银黑条纹相间的领巾，漂亮的淡金色长发用同款丝巾扎成一束，身上则是黑色正式礼服长袍，领口袖口有复杂的银灰色刺绣。哈利再望望窗外，绿地旁边长椅上那个老头仍旧坐在那里看报纸。
　　“把外套脱下来吧。”他对德拉科说道，他自己随便套着休闲西装外套，并不在乎弄脏什么的。德拉科望着他有些疑惑，他竟自打开门出去了。
　　这是早晨七点钟，城市的这一个角落还很安静。滴滴在厨房忙碌，斯考珀司的房门半开，洗手间里有孩子洗漱的声音。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访问朋友的时间。他来到厨房，叫滴滴忙她自己的不用管他，然后抓起一把飞路粉。 
　　罗恩正在他自己的厨房里，辛辛苦苦的打发露丝和雨果吃早餐。雨果眼尖得很，抓着肉肠满是番茄酱的小手想也不想便指向壁炉：“哈利叔叔！”
　　罗恩回过身，一幅焦头烂额的样子冲哈利打招呼：“嗨，早晨好啊，哥们，你看上去挺好，老婆在家，用不着伺候小毛头肯定很舒坦！”
　　“呃，我想是的。罗恩，我需要你帮助！” 
　　“怎么？哦，不不，我有两个孩子就够呛了，我可不想再加上你们家的三个……”
　　“不是这回事，罗恩，格里莫广场被人监视了！”他有些恼火的说。
　　“什么？”罗恩很明显根本没有认为这很重要。他摇摇脑袋：“这不可能。嘿，露丝，别把刀子划得那么响！哥们，你准是搞错了，人人都知道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是哈利•波特的财产和二次战争的指挥部旧址之一，谁会和傲罗办公室负责人过不去？”
　　“是真的，罗恩，我怀疑他们想寻找机会对德拉科下手！”
　　“不可能，哥们。”罗恩瞥过来一眼，注意力明显始终都在他的宝贝儿子身上，“你想我干吗就直说吧，”他漫不经心的说，“IDWHC还没那么未卜先知，未必就知道马尔夫现在就在格里莫广场，我估摸他们不过是在你了无音讯的这些日子看着点你的宅子以便了解你的行踪争取主动。很有可能你的专属飞路网也已经受到了监视。”
　　“是啊，这正是我猜想的。”
　　“所以？” 
　　“所以我能用你的壁炉吗？我知道赫敏给它加了不下二十道防监视咒语，她说乌姆里奇是她此生最恐怖的恶梦之一。”
　　罗恩慢吞吞地又瞥他一眼，“要知道如果我让德拉科•马尔夫用我的壁炉，很可能会使威森加摩据此认为我已站在马尔夫这边，恐怕那样的话没什么好处。”
　　“行了，罗恩，我会为他出庭作证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无论怎样别人都会认为你站在我们这边。”
　　罗恩长叹一口气。孩子们已经吃完了，他的这一口气叹得简直像好容易活过来似的。“你们来吧，我和你一起带他他去魔法部。”
　　“呃……还有……”

　　“什么？”
　　“我能把斯考珀司先送到你这儿来待几天么？他是德拉科的儿子，现在和他住在一起。他身边没有其他的监护人了。我想赫敏会喜欢他的。”
　　“又一个孩子？”罗恩怪叫。
　　“看在梅林的份上，罗恩，”哈利又委屈又绝望的说，“你妈妈曾经同时照顾五个以上未成年孩子呢，而你加上斯考珀司才不过三个，也不过和我一样多……” 

　　罗恩现在的壁炉又大又宽敞，可以容纳至少两个人，这设计本来是为了他们夫妻早晨一同上班。德拉科少见的抿紧了嘴唇没有对威斯利家的装潢加以任何评论，当然这可能是因为他紧张的说不出话，他甚至连早餐都吃不下去。一路上他始终紧紧抓着哈利的手，摁出了四个深深的指甲印。斯考珀司则留在家里，滴滴会带他晚些时候过来，以便让过德拉科去魔法部的时间。
　　到达魔法部的时候还很早，大厅里只有那个年老的书记员在那儿无聊的抓头皮。罗恩先到一步，正在跟他互道早安。哈利和德拉科一起出现的时候他笑得还很快活：“嗨，这不是哈利•波特吗？听说你去度假了？”
　　但接着他的声音突然被噎在了喉咙里面。他呆望着马尔夫家继承人那十余年没有改变过的容貌，眼睛里面慢慢的涌起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
　　“天哪，天哪，”他低声喃喃自语，“那不是……”
　　“再见，巴尔。”哈利果断地说，拉着德拉科走向电梯，“傲罗办公室。”
　　傲罗办公室里还有两名昨夜的值班人员没有下班。作为他们直接的头儿，哈利对自己的权威还是很满意。马尔夫家族，面对这些个严重的黑巫师、杀人犯、虐待麻瓜等等的指控，本是不应该按普通刑事罪犯自首规范接待的，至少也要等待部长本人批示。但这一次看来也只好破例了。那个傲罗小伙子动作很麻利，半个小时不到，已经问完话，交上了报告，并且已经联络了位于英吉利海峡下专门关押嫌疑犯的巫师监狱卡帕。哈利的脸色有些难看，程序即是如此，他也无力改变。
　　德拉科倒是面色如常。紧张劲儿想必是已过了，开始变得认命。哈利轻轻安慰着他，他却只是板着面孔不说话。
　　哈利整个上午都在看着卡帕的监狱看守们整理那个单人囚室。新的被褥床单，梳洗用具，书籍，CD，他甚至坐下来亲自过问一通监狱的看守轮值安排。这中间他还和德拉科一起见了一位来自苏格兰的老律师，这是一位“中立人士”，在巫师界鼎鼎大名的奥瓦尔男爵格列高利•斯图尔特，他和德拉科谈了一个小时，之后给他们看了一份打印的官方格式的保释申请，德拉科在右下角用他习惯的花体字优雅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把德拉科安顿好已经过了中午。哈利在囚室外面磨磨蹭蹭的不想走，他们现在中间隔了一道铁栏门，说实话，除此之外，那个囚室哪方面看都很像一个高级宾馆，甚至比起欧洲大陆上那些家庭旅馆可能还要宽敞不少呢。“德拉科，”他不确定的冲门里叫一声，“别忘了要是有什么事，用你手上那个窥镜叫我！”
　　德拉科闷闷的声音传出铁门，他说：“回去吧。”
　　哈利嘴上答应了，心思可全放在那扇门里边。他又磨蹭一会，再一次询问了卡帕的伙食。他再去跟德拉科搭话，那金发美人儿却已很不耐烦，面对着墙壁无意识的翻着书，什么话都不肯对他说了。他在外面逡巡徘徊，心里也清楚在这么呆下去也毫无意义，于是咬一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回到魔法部去整理公务，这些日子累计下来堆积如山。杰森又犯了邋遢的老毛病，看着老板小心翼翼的生怕挨骂，可现在哈利没有心情挑他的毛病。几分钟之后他收到了部长办公室的纸飞机。
　　金斯莱•沙克尔眉头紧锁，桌上摆放着两份文件，一份是德拉科•马尔夫的供词，另一份是IDWHC的信件。那是一份很严重的指控，声称哈利•波特包庇食死徒，并隐晦的暗示这个童年少年时代亲眼目睹了黑魔头独裁政权并且法术高强的男人很有可能对独裁统治有所向往。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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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得到消息，赫敏•格兰杰可能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哈利，我要你做出书面解释。还有，德拉科•马尔夫的保释申请，我想威森加摩不会同意了。”

　　那天下午忙得焦头烂额的哈利回了家。
　　金妮不在家，这很奇怪。平常这个时候她都会在厨房忙碌。詹姆斯、阿不思和lily都围坐在大餐桌旁做功课，克利切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清洗一大堆芦笋。哈利从壁炉里出来，lily最先发出一声响彻全屋的尖叫，蹦下椅子直直地冲进他怀抱里。
　　哈利使劲吻了吻小女儿。这些日子来她可把他想坏了。男孩子们也随后跑过来，爸爸爸爸的叫着，嚷嚷着。哈利一一吻过了他们。Lily突然想起了什么，尖声叫起来：“礼物！礼物！爹地，我们的礼物呢？”
　　哈利顿时一阵尴尬。他竟然忘记了给孩子们带礼物。
　　“爸爸的礼物在我这里，宝贝们！”这是金妮的声音。哈利顿时整个人仿佛僵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