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女子》笑，笑一生

11、倾诉（1）

　　“他妈的，统统都是狗屎。”陆雨“咚”地从沙发上跳起来。“你他妈的到底还是不是男人？有你这样出卖妹子的吗？”

　　“陆雨，你不要激动。”林南拉下陆雨因激动而乱挥的手。

　　“你也不要劝，这种在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拼死拼活养家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我被虐待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明夜一把把林南扯在身后，双眼炯炯地盯着陆雨。

　　陆雨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哼，就算我是这样，但是林南呢？她比你还惨，为什么所有的后果都要她承担，你躲在她背后算什么？”陆雨冷哼。

　　明夜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以为我不心痛，不难过，不后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相信我，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她。”明夜的声音渐渐低下来。

　　江遥扯了扯林南的手，努了努嘴：“我们是不是要离开一下。”

　　确实情绪发泄后是最佳和解时期。

　　林南点头，两人轻轻带上房门，而屋里的两人陷入沉默也没有发现屋中少了人。

　　街上，圣诞的气氛越来越浓，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们身边流动。

　　“你不准备对我做点解释吗？”

　　“你能抱抱我吗？”林南在颤抖。

　　江遥展开风衣，把林南一同裹了进来。“我不勉强你。”

　　“不，不。我想对你说，很多年，它们在我心里，越久越容易生锈腐烂，我怕有一天他们会像生锈的铁块一样长在我心里，哽在我喉咙里。”

　　江遥怜惜地吻吻林南的眉心。

　　“我想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嫁给你的是我而不是林北吧？”

　　“不，我一直庆幸是你。”

　　林南笑笑地看他“甜言蜜语。”

　　笑如春山。瞬间凝结。

　　“我不是我母亲的女儿，我是父亲和另外一个女儿所生，她就是明夜的母亲。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那一桩轰动全国的贪污受贿案。”

　　“你是说那件……”江遥脸上现出震惊的神色。“那一次牵涉了很多政府高官，而你父亲好像也……”

　　“对，他在行贿者名单中，最终却应证据不足，当庭释放。”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江遥奇怪地看着林南。

　　“当然有关系，这件事的起因是我。”

　　“怎么可能？你当年应该不足十岁吧。”

　　“当年明夜的父亲是我父亲的一个手下，而他得知他为之卖命的老板动了他的妻子，你说他会怎么做？”

　　“他抖露出你父亲的行贿事实。”

　　“确实，不过只是部分而已。他杀了他的妻子，然后自杀，他知他在世上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林南的声音很冷，江遥不仅抱住她，是他不好，让她回想这些事情。

　　“那你父亲怎么脱罪？”

　　“那就是明夜的作用了，父亲答应明夜只要他交出证据，他就不为难他和明辉，并且提供他们想要的物质生活。”

　　“明夜不会乖乖就范，你父亲也不会善罢甘休啊？”

　　“父亲用我威胁明夜，明夜得到林北的青睐，也就得到外公的支持，所以他们谁也动不了谁，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现在。”

　　林南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着“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皆有因由，一切都需要等值交换，利益互相牵扯，好了，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利益？”林南专注地盯着江遥，可是眸光却仿佛穿过江遥，到达了某一个遥远的国度。

　　“我只要你糊涂的生活，糊涂的快乐，一切都交给我。”江遥只是紧紧把林南裹在风衣里，那里似乎没有风雨。

　　圣诞的乐声，忽远忽近，雪开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