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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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911事件，哪怕是在新奥尔良学魔法的艾玛也有所耳闻，不要说普通人类，哪怕是女巫和文森也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艾玛还记得当时斯诺女士四处打电话，确认在纽约、华盛顿地带活动的女巫的安全，而亚历山大的工作量大了三倍，据他说文森理事会这种在短时间内接二连三开会的情况只有在一战、二战的时候出现过。科迪丽娅也不得不推迟了这一年的新生搜寻计划，拖着艾玛为整座学校的防护措施加工……以比军事堡垒还高一倍的标准。
能够轻而易举摧毁一栋两层别墅的女巫尚且如此，美国普通民众的恐惧心理可想而知了，哪怕如今已经是2003年，还是有目击者一响起那场灾难就觉得呼吸困难。
尖叫、奔逃。
这就是现在艾玛和斯潘塞看到的乱象。
两个人的神情都十分严肃，只不过他们担心的内容却大为不同，斯潘塞所担忧的是这起案件是恐怖袭击还是连环杀手所为，而艾玛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这是否是由某个女巫引发的意外。他们观察着四周，无论动手的人是谁，他都很有可能在现场观察着自己的杰作。
然而在他们发现什么之前，消防队员和警察就赶走了他们，一个个受伤的人被抬上了救护车，但大都是被爆炸气浪掀翻的普通民众，案发时车里的东西也已经被运进了银行金库，真正的牺牲品只有运钞车司机。
“这种情况……连个人恩怨都有可能啊。”艾玛说道，“不过运钞车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她不过是随意谈论一下自己的看法，却发现身旁的斯潘塞露出了深思的神情，她挑了下眉，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斯潘塞你报的是什么部门，不过在正式入职前这件事你应该插不上手吧。”
“啊，我知道，你等等我，我去和负责的警察说几句话。”斯潘塞说完便向巡警奔去，他当时坐在咖啡馆里也算是目击了世界，自然有一些想法，包括爆炸的具体时间和爆炸后不久行人的反应之类的线索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艾玛叹息了一声，眼中流露出些许担忧，她忽然不太希望斯潘塞进入FBI了，刚刚觉醒的女巫常常会引起很多麻烦，尤其是具有控火、念力这种天赋的女巫，很容易控制不住心里的暴虐情绪造成许多悲剧，无论是女巫的存在被发现还是斯潘塞被女巫伤害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局面。
就算不是女巫……如果斯潘塞当上FBI干探，以他的敏锐很有可能发现文森罪犯和普通罪犯的差别，说不定格林追杀文森的案件也可能被当成连环凶案交到他手里。
“所以我才不想和这里交集太多……”善良、公正、为别人着想，在女巫的世界里并不是美德，她们会帮助同伴打法糊弄警察，为了替朋友出气烧掉一间旅馆的女巫从古至今不在少数，哪怕议会抵制这种行为但也不得不辛辛苦苦地跟在他们后面收拾残局，就算有所处罚也不会有火刑那么严重。
艾玛就有关问题向女巫议会提交了多次意见，均没有得到答复。
“不是每个人都有遇见危险的能力，艾玛。”斯诺女士曾这样安慰她道，“很多人都不明白在过去行得通的方式在如今不一定有用。”
然而这样说的她在针对“重处有意伤害普通人的女巫”这一提议时也是犹豫再三地盖上了否决。
我所处的社会的道德与我相背。
艾玛无奈地意识到了这一点，这可能也是她在母亲过世之后立刻申请提前毕业离开新奥尔良的原因之一。
“艾玛，你看，那就是大卫·罗西。”已经和警察交流好回来的斯潘塞兴奋地指着一个方向，催促着艾玛向那里看。
“哦，我怎么觉得一看到他就想起《教父》？”
“艾玛！”
斯潘塞的说教并没有出口，因为他发现他们谈论的对象正向他们走了过来。
“他是来找你的。”艾玛对斯潘塞说道，她无奈地耸了耸肩，“估计你们会相见恨晚地聊很久，我得回去了，要我电话吗？”
“哎？”
看见斯潘塞傻愣愣的样子，艾玛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并没有名片，但好在她随身带着记号笔。她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了同样随身带着的纸质书签上，交给了斯潘塞。
“有什么好事别忘记通知我啊，比如你被FBI录取了什么的。”她笑着挥了挥手，在罗西走到斯潘塞面前之前离开了。
“今天比平时要晚……我假设你是去了我推荐的咖啡馆而不是那家你偏爱的意大利面店。”当艾玛到家的时候，托马斯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前，他扫了艾玛一眼，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后才有空询问起自己想知道的事。
“碰见了一个老朋友，他请我吃饭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爆炸案，我们在现场观察了一会儿。”艾玛一边解释着，一边把那本被咖啡打湿的书拿出来晾到阳台上去，“没想到普通人的生活也这么不安定。”
“不是只有力大无穷青面獠牙会施魔法的人才能够伤害别人。”托马斯对于艾玛的感慨没有任何动容，他已经见惯了普通人的不安定。
“我以为你现在是在休假……”艾玛看了一眼托马斯的电脑屏幕，那上面毫无疑问是加密过的文字。
“不算是工作，只不过是给工作中的伙伴一些建议。”托马斯敲击键盘的动作很快，他所使用的电脑运转速度也比艾玛在外面见到的那些要快上许多，显然他改装过。
当艾玛凑近一些观察的时候，她发现他所使用的并不是传统的电子邮件，而更像是……几个人把短信发到了一个页面上一样。
“这是我们的技术师新研发的聊天工具，基本脱胎于在中国很流行的□□，只不过功能更加完善，对安全性更加注重罢了。”托马斯说道，“如今用网络通信代替短信、信件等传统通信已经成为了一种趋势，对了，如果你再买股票的时候可以关注一下此类公司，就算不会巫术我也知道它们会涨。”
“科技的发展对巫术的隐藏是不利的，据资料记载，当时的女巫很后悔没有把发明照相机、摄像机的人狙杀、把研究资料全部毁掉，这种整条街上都是监控的感觉简直不能更糟糕。”
“哦，整个特工行业，从克格勃到CIA都会为她们当时的手下留情感激不尽的。”
“呵……”艾玛正打算去自己房中完成剩下的研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是不是已经查过了那起爆炸案？”
托马斯只是轻笑了一声，喝了口咖啡。
虽然还不清楚托马斯是使用了什么办法，但这不妨碍艾玛深刻理解人类科技的可怕之处。
尤其是计算机技术。
女巫的存在、wesen的存在被曝光不过是时间问题，然而如果有人认为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建议将女巫的存在置于阳光下，艾玛也绝对不会同意。
看看《终结者》和《黑客帝国》就知道了，在计算机技术还没有成熟的时候人类就已经开始恐惧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让他们接受女巫和其他怪物的存在……至少艾玛对此很难抱有乐观的态度。
女巫的隐藏之路相当艰辛，从一开始将所有发现他们踪迹的人全部解决到后来失忆药水的发明，有无数女巫使用了毕生的才学来研究让自己的种族更加低调的方法。而现在艾玛觉得，在这个时代，最能够帮到他们的就是JK罗琳女士。
会魔法的小男孩的流行促使更多人去关注巫术文化，这看上去会让女巫的处境更加艰难，实际上结果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所谓灵媒、巫女、除魔人的出现，让群众的态度从一开始的热烈震惊到后来的麻木无视。现如今，提起“发现女巫”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魔术”这种骗人的诡计。
这或许是她们能够在这个向没有秘密发展的世界中生存的唯一方法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案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