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三观重塑依然正》九月雪六月霜

94、刀刃

　　瑞德的女友梅芙虽然没受什么伤，不过受了一些惊吓，FBI的工作人员给了她热可可和毯子，这让这位遗传学家的心情平复了很多，瑞德陪在她的身边，刚刚的惊险让他们双方都确定了彼此的爱意，相信不久之后两人的关系就能有实质性的发展。
　　艾玛原本觉得自己应该和梅芙谈谈，但现在又觉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意义，因而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便离开了。
　　当她回到波士顿的家时，她已经不再难过了。
　　以西结给她打过电话，据他所说嘉徳力尔已经找到了梅塔特隆，他发现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这个狡猾的书记官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可以通向天堂的后门，知道这一点对于他们而言是很大的鼓舞。
　　尤其是对于卡西迪奥而言。
　　艾玛在结束了和以西结的通话后又立刻拨通了迪恩的号码，从他凶巴巴的语气中可以得知他一句处于和弟弟分开行动的状态……不过他好像不是一个人。
　　“你身边还有别的搭档？”艾玛听见了距离迪恩很近的嘀嘀咕咕的声音。
　　“啊，一个烦人的混蛋。”迪恩没好气地说道，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谈。
　　电视剧虽然不能够作为百分百的保障，但也确实反映了某个时空的某些规律，当迪恩和萨姆的任何一方拥有某个小秘密或者是认识了什么新搭档的时候……那十有八九就是要出事了。艾玛没有追问，她直接根据通话用领先地球两百年的追踪技术锁定了迪恩的手机，然后用塔迪斯赶了过去。
　　她在酒吧里把正在喝闷酒的迪恩和对着他唠唠叨叨的地狱之王逮了个正着。
　　“你还真是不把个人隐私当回事啊。”迪恩恼火地说道，“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具体问题具体对待，我已经够忙了，可不想再抽时间拯救世界，有些隐患还是掐死在摇篮里比较好。”艾玛说道，“不管你在和地狱之王谈论什么，个人建议你想清楚。”
　　“哦，我们只是在商讨怎么解决掉一个恶魔而已，你太紧张了。”地狱之王克劳利假笑着说道，哪怕是恶魔，对于一个杀不死又十分强大的女巫也会感到十分头疼，尤其是在现在的情景下他还是避免冲突比较好。
　　“哦？”艾玛挑了挑眉，“恶魔的头头在和除魔人商量怎么干掉一个恶魔，有意思。”
　　“他被阿比顿篡位了。”迪恩冷笑了一声，言简意赅地说道，“他在说服我和他一起复仇。”
　　“建议让我听听你们的计划吗？”艾玛坐到了迪恩的另一边，向酒保要了一杯啤酒后问道。
　　“找到第一刃，干掉阿比顿。”迪恩不理会克劳利的阻止爽快地说道。
　　艾玛感到自己被如此简单粗暴的计划噎了一下，但她还是抓住了关键词，“第一刃？世界上的第一把兵刃还是第一把沾人血的兵刃？”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迪恩不耐烦地说道。
　　“有一点，世界上的第一把兵刃出处难考，但第一把沾人血的兵刃……依据传说不是应该在该隐的手上吗？”艾玛漫不经心地说出了克劳利打算等到以后再揭晓的事实，“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依据时代的发展这些兵刃应当还是兽骨的状态，要让它发挥作用也许需要魔法的加持。”
　　“哇哦，看来这个女巫比我想象中的要博学啊。”克劳利阴阳怪气地说道。
　　艾玛不理会他，只是继续向迪恩问道，“这个阿比顿是什么东西？杀他需要这么麻烦？”
　　“她是地狱骑士中的一员。”迪恩说道，“很难对付。”
　　“只有第一刃才能彻底干掉她。”克劳利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然她那些部下会想尽办法复活她。”
　　“这么看来，除了力量上的因素外，第一刃和这位地狱骑士之间还存在着某种特殊的关系。”艾玛似笑非笑地看着克劳利，这位前地狱之王不甘不愿地把自己的情报全部共享了出来，“该隐是地狱骑士的训练者，同时他也杀了除了阿比顿之外的所有地狱骑士。”
　　“……”艾玛挑了挑眉，说道，“他为什么放阿比顿一马呢？”
　　“谁知道。”克劳利说道。
　　“你们找到方法了吗？”艾玛问道。
　　“还没有开始。”迪恩回答道。
　　“那真是太好了。”艾玛点了点头，“我也要加入进来。”
　　“你？”迪恩怀疑地瞪了艾玛一眼，“你居然会这么积极管这种小事。”
　　“温彻斯特兄弟的事可没有小事。”艾玛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初次上路是为了解决黄眼恶魔，结果又阴差阳错卷进了路西法事件，差点让这个世界玩完，谁知道你们现在为了杀一个地狱骑士会搞出什么来。”
　　迪恩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然而他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一个驱魔人、一个恶魔、一个女巫这样诡异的组合就这样产生了。
　　迪恩的父亲约翰的笔记里有记载关于第一刃的事情，却没有具体的下落，只是提到了他的一个老搭档曾和他一起追踪过这玩意儿。
　　三人找到了那位老搭档正在经营的店铺，这位有些年纪的驱魔人在泼了迪恩一脸圣水后终于相信了他，将找寻第一刃的咒语交给了他们。这个咒语一直没有被完成是因为材料不足，而这个问题对于克劳利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他们成功地完成了咒语，找到了第一刃的坐标。
　　“这比我想象的要容易一些。”艾玛感叹道，“我开始担心后面的艰难困苦了。”
　　“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迪恩一边掏车钥匙一边说道。
　　“不，我估计是来不及了……”艾玛若有所思地环顾了一番四周，“要不要玩一个游戏？”
　　“什么？”迪恩完全没有跟上他的思路。
　　“辨别恶魔。”艾玛打了个响指，就如同她在咖啡店里做的那样。这一融合了时间领主技术精华的招数对于这些毫无防备的魔幻系的家伙们简直百试百灵，“我们被跟踪了。”
　　迪恩的脸色一变，他跑回父亲搭档的店里，发现这位猎人也被无差别地定在了那里，他这才反应过来“找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没有多犹豫就从柜子底下翻出了几瓶圣水，一个接一个地往被艾玛定住的行人身上泼去，凡是出现烧灼痕迹的一律捅死。
　　目睹了这一切的克劳利不由地往艾玛身边挪开了几步，“你真的是一个女巫吗？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凶残的女巫。”
　　“怎么说呢，我热爱学习。”艾玛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她就去帮着迪恩毁尸灭迹了，以免招惹到警察。
　　在把跟踪者全部处理好之后，艾玛将时间恢复，三人扬长而去。
　　第一刃的持有者似乎驻扎在偏远的乡村地带，咒语所显示的地点是一处外表朴素的养蜂人的家，远远地还能够看到全身防护的养蜂人在劳作。
　　“是他，是该隐！”克劳利紧张地蹲了下来。
　　“你演得有点浮夸了。”艾玛没好气地说道，她吹了一声口哨，向那位养蜂人挥了挥手，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慢慢地摘下了自己的头套。
　　“我也觉得他演得有点浮夸了。”养蜂人，或者该称之为该隐，说道。
　　这个古老的恶魔身上有种悲凉沧桑之感，这是不可能出现在恶魔身上的气质。
　　不过他也很强大，他可以说是艾玛所遇到的第一个完全读不出思想的存在。
　　“你好，我们想询问有关第一刃的事。”艾玛说道。
　　“哦，当然，不然你们还能为了什么呢？”该隐比艾玛想象中的还要客气一些，他走向了自己的木屋，“跟上来吧。”
　　三人对视了一眼，依言跟了上去。
　　木屋里的布置十分温馨，很难想象这出自一个恶魔之手，该隐甚至体贴地为他们泡了热茶，他让他们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了他们对面。
　　“能找到我一定很不容易。”他说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遇见别人了，上一个来访者还是好几十年前的事。”
　　“你拥有第一刃对吗？”迪恩说道。
　　“我曾有过第一刃。”该隐配合地说道，他的目光移向了橱柜，招了招手，橱柜的门自己打开，从里面飞出了一个盒子，该隐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的兽骨刀，“在杀了地狱骑士后我就把它扔进海里了，没想到有人还了回来。”
　　“……”迪恩拿起了刀，然而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只是一把特别坚硬的兽骨罢了。
　　“使用第一刃需要印记配合。”该隐说道，“我将印记转移到那个将第一刃归还的人身上了。”
　　“那个人是谁？”迪恩追问道。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名……”该隐露出了回忆的神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个家伙真是不可思议啊，那个叫引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