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姊妹篇]黑色子弹》二郎戬

34、黑色子弹【33】

　　在日本的所有在职公安里，近日传播着一个消息，说顶头上司的儿子出了事情，很可能是被某个组织的人给抓走了。这条消息之所以传播得非常广泛，是因为降谷弘动用了几乎所有的公安，他让他们守在机场和港口，看是否有类似降谷零的人出现。降谷弘不惜一切代价，调出了各大城市的交通录像，他使用了最复杂的人脸扫描技术，试图从人群里大海捞针。然而过了两个星期，公安们什么都没有发现，当各地的结果传递回来之后，降谷弘不免大失所望。如此漫长的两个星期，足以让那四五个人逃往世界各地，而降谷零至今生死未卜，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够保留着性命。一想到可能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儿子，降谷弘就有些苦不堪言，他已经失去了妻子和小儿子，他不能再让这最后一根独苗离开他的身边。
　　然而，冲矢昴认为，秃鹫等人应该还在日本境内，日本各个地方山野纵横，的确有可能是四五个人的好去处。他大胆地进行假设，秃鹫他们肯定还没有跑远，如果鹤的确可以保护他们，他们就根本没有逃跑的必要。但是就算他能够做出假设，他也没有办法确定那几个人的位置，哪怕他动用了自己的调查网，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反馈。这次的情况十分特殊，就连他本人也束手无策，一贯以平稳自居的冲矢，也不免感到有些不安起来。
　　只是众人所不知道的是，降谷零已经在这两个星期里脱胎换骨，他完全化身成为夜莺，在秃鹫的调教下进行高强度特训。如果降谷零是警察，那么夜莺则是杀手，虽然都掌握着同样的本领，但他们的方向却截然不同。秃鹫利用了屋后的山野，命令夜莺跑遍整个山坡，而他本人则随时发动攻击，给夜莺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夜莺躲避秃鹫失败，那么他就要受到很严厉的惩罚，无论是被暴打还是从树顶扔下来，秃鹫都不会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在第一天被秃鹫扛回家的时候，夜莺几乎伤痕累累，然而因为有鹤在身边，秃鹫完全不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可这种情况仅仅持续了三天，夜莺的反应能力就突然有了提升，他能够提前预知到秃鹫袭来的角度，以及要打击自己的部位。秃鹫对此表示很欣喜，他发现夜莺有很强的学习能力，并且这小子从不认输，就算被打晕了也咬紧牙关。虽然夜莺没有办法说话，但秃鹫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很强的执念，只怕他以前就不见棺材不落泪，保持着一条道走到黑的性格。
　　“他果然是可以成为杀手的人。”秃鹫曾经开口这么说，夜莺的进步被他看在眼里，他对此感到十分满意。他无疑提高了对夜莺的宠爱，每次都会把最好的技能传授给他，却也仍旧在试炼中屡下狠手，令夜莺体力不支昏迷过去。每次在特训完毕之后，秃鹫都会亲自把他带回家中，他给夜莺喂最好的食物，也让他睡在自己的怀中。而夜莺也不负他所望，在短短几天里就提升了自己的能力，他身体上的累累伤痕，就是他不断努力的见证。在躲避技能大有提升之后，秃鹫又教夜莺使用一些细小的道具，他命令夜莺用那些道具来攻击自己，不让他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他不允许夜莺有半点偏离，一旦失败又是一顿暴打，他将夜莺逼迫到了绝境，以此来发挥他的潜能。被血与汗水所洗礼的夜莺，终于被激发出了野性，他可以用他所能做到的任何方式，毫不犹豫地对秃鹫出手。虽然他的技术仍旧比不过秃鹫，但在秃鹫眼里他已经成熟了不少，至少与刚开始的稚嫩相比，他已经取得了无可比拟的成功。
　　“小鸟儿终于长大一点了……”秃鹫也曾对着夜莺这么说，他发现夜莺的外表与前两个星期相比，也有了显著的不同。由于每天都被药物所影响，夜莺的体毛生长得特别快，然而他每次都很仔细地剃掉胡须，仅仅把头发给扎了起来。如今他留着半长的头发，看起来比以前要成熟一些，而他的眼神也发生了改变，比以前要尖锐了许多。被秃鹫调教之后的夜莺，已经完全没有了安室透的影子，如果安室代表着温顺与儒雅，那么夜莺就代表着危险与杀机。为了好好地奖励夜莺，秃鹫给他换了一身轻便的战衣，他同时也给了他选择的权力，让他自己挑选一些喜欢的装备。而夜莺并不喜欢花样百出的东西，只是拿了一把小刀和一截短鞭，他最终也带上了两支袖箭，作为近战时所使用的工具。
　　眼下的夜莺具备了闪避和索敌的能力，也一并获得了全新的武器，于是秃鹫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给他来一场实战演习。只不过他还没有决定下来，鹤就告诉他一个不太好的消息，警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找到这里，大概还有半天就要包围过来了。原来，冲矢等人寻找安室无望，仍旧在原地踟蹰不前，而快斗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特意回到学校去请了救兵。这个救兵自然是小泉红子，快斗并没有其他的选择，他只知道，如果要对付鹤那种超能力的老头子，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也就只有熟悉魔法的红子了。只是红子一开始并没有赞同，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毕竟魔法可以改变命数，不适用于眼下的这个世界。她对着快斗索要条件，她需要一个非常圆满的理由，除此之外她不会再使用魔法，哪怕对方是她平日里最为关心的人。
　　“那些家伙同样拥有特殊的能力，”快斗说，“目前除了你以外，没有人可以找到他们，我们这次只是想好好地拯救一个人，所以我请求你的帮忙。我们并不要你赶赴现场，只需要你告诉我们那些人的行踪，至于其他的战斗我们会自己解决，不会伤及你一分一毫。”快斗的心里很明白，这种说法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但是红子早就知道一切，所以没有必要再刻意隐瞒。而红子并没有当场答应，只是转过身去独自走开，她并没有看向站在身后的快斗，在不久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学校。快斗原本还在暗自担心着，可当晚就收到了红子的短讯，上面并没有其他的文字，只有秃鹫等人所在的详细地址。快斗不知道红子用了什么方法，但她的确出手帮助了他，他明白自己又欠下了人情，却只怕很久都没有办法偿还。
　　谢了，红子……快斗在心里说了一句，随后也不再做太多耽搁，他很快将这条□□，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这次将是他们的第二次决战，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整装上阵，他们每个人为了同一个目标，来达成各自所不一样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