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姊妹篇]黑色子弹》二郎戬

43、黑色子弹【42】

　　由于夜莺的血与秃鹫的混在一起，所以秃鹫能将自己的意识传达给他，这样一来，即使夜莺在天涯海角，他也可以感受到秃鹫的声音。秃鹫命令他回到自己的身边，夜莺很害怕，却也在试图反抗，他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冲矢，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而在接收到秃鹫的召唤的同时，夜莺也得知了秃鹫的大概位置，他把这个地址分享给其他的人，看他们能否想到有用的办法。冲矢等人自然很信任他，于是根据这个地址来制定计划，他们这次打算很快行动，在达到目标之后就抽手离开。
　　“这次可是在关西啊，不让那个大阪的侦探帮忙吗？”快斗转头看了江户川一眼。
　　“让他来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江户川摇头，“不过我们的确需要借助关西警方的力量。”
　　“那家伙听到你这么说可是会哭的，”快斗撇嘴，“以及那位老伯手下的公安也要来吗？”
　　“那是必然的吧，”江户川耸了耸肩膀，道一声，“他可是每天都在关注我们的动向呢。”
　　工藤宅里的众人、关西区域警方以及部分公安，组成了这次行动的主要力量，他们于制定计划的第二天，秘密前往关西的奈良一带。鹿角刚士作为奈良县警部，在接到公安的指令以后就带队出马，他们与到场的公安一起，作为这次行动的后卫。至于谁要负责与敌方接触，众人首先经过了一番讨论，最终还是由冲矢作出决定，让夜莺本人去打头阵。鹤可以预测其他人的动向，但他未必会将注意力放在夜莺身上，所以他们要利用对方的盲点，进行一次胜率半分的赌博。
　　“让安室先生一个人去真的没问题吗？”江户川表示有些担心。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遭到攻击的概率将是百分之百，而如果是他本人前去，这种概率肯定会大大降低。”冲矢对着他点了点头说。
　　“虽然是这样……但是真的要使用这种办法吗？”江户川再次开口确认了一遍，“毕竟连安室先生也打不过他……”
　　“没问题的。”冲矢却直接将他的话语打断。
　　鹤的确预见到了夜莺的来临，以及他身后跟着的警察们，包括他们有多少人数，以及各自分布在哪个方向。秃鹫表示对警察没有兴趣，他想要的只是夜莺，而如今夜莺自己乖乖回来，他对此感到无比高兴。蜥蜴曾经开口提醒他，说夜莺此行可能有诈，虽然秃鹫的战力远高于他，但不排除他会使用计谋的可能性。而秃鹫对着他冷笑一声，说即使夜莺有再多的计谋也不怕，他已经完全摸清楚了夜莺的心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于是，当落日下沉的时候，秃鹫就大摇大摆地稳坐于堂前，其余的警察都不敢过来，就只能保持距离大声喊话。秃鹫的目光突然一闪，他发现一个人正在朝着他走来，当他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之后，他就又翘起嘴角冷笑起来。
　　“终于舍得回到我身边了吗？”秃鹫看了隐藏在身后的鹤一眼，道一声，“果然倦鸟还是要归巢的……”在秃鹫看来，夜莺已经与他们几人密不可分，他无论逃到哪里，自己都有办法迫使他回来。夜莺服下了一种特殊的药物，他必须依靠鹤才可以解除它的毒性，如果没有鹤的帮忙，他将活不过短短的几个月。只是秃鹫没有想到的是，夜莺对此并没有自觉，而其他人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只当他仅仅失去了记忆和声音。这种药物一直在他的体内潜伏着，直至开始发作大约三十天左右，没有任何一家病院能够治疗这种病症，到时候他就必须在活命与死亡之间选择。
　　那个人越走越近了，带有一点平稳的脚步，夕阳照在他的头发上，反射出了些许金色的光芒。秃鹫看着夜莺的脸，露出了一点狡黠的笑容，而夜莺缓缓眯起眼睛，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他在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就那么默默地站在堂中，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一般，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而秃鹫也站起身来，抬脚走到了夜莺面前，他伸出自己的手臂，想要抚上夜莺的脸。只是令他感到很意外的是，夜莺居然把他给挡开了，他将五指并成手刀，将秃鹫的手臂拦在一尺之外。秃鹫却微微地翘起了嘴角，他感觉到非常有意思，这小子又开始对他进行反抗，看来又得对他进行新一轮的调教了。
　　“住手吧，”夜莺突然开口说着，“你已经不再有那种机会了。”秃鹫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他发现夜莺居然可以讲话，而夜莺的声音冰冰冷冷，话语中不带有任何感情。夜莺仍旧保持着手刀的姿势，可他随后就露出了一点冷笑，浅金色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半边脸，令秃鹫无法直视着他的眼睛。
　　“怎么，感觉到很意外吗？”夜莺缓缓地笑了一笑，说，“其实在很久之前，你们就已经输了，在关于我的事情上……”
　　“你的事情？”秃鹫一愣。
　　“你们并没有很好地掌控我，不是么？”夜莺的声音仿佛在挑衅，“我的记忆恢复了很多次，全凭借着你们的漏洞百出。”
　　“……”秃鹫看着他没有说话。
　　“预言家的预言失败了，”夜莺的措辞中没有敬语，“你们可以预测到我会来到这里，但你们并没有发现我恢复了声音和记忆，不是么？”
　　“……”
　　“在预言家失败的时候，强加在我身上的能力也就消失了，”夜莺露出了轻蔑的表情，说，“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的身份就仅仅是安室透而已么？”
　　“……”
　　秃鹫猛地回头瞪了鹤一眼，表情里有些微愠，随后他又转过头来，重新对着夜莺上下打量。而夜莺的脸色越发平稳，完全没有表现出半点惧色，他很淡定地注视着眼前的秃鹫，再次露出了一点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