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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section 5 ...

  •   盗墓瓶邪《一部贺岁片引发的失身》

      section 05

      我吴邪活了这麽多二十来年,今天才知道什麽叫做民族劣根性。

      唯一能让我比较欣慰的是,这一深刻认识是通过我自己的以身试法得来的。

      看著悠哉坐在沙发上盯著电视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在看的闷油瓶,小爷终於明白了什麽叫做狗腿,尼玛说的不就是我吗?!舍我其谁这个词不就是为了这个时刻才诞生的吗?!

      如果不是看完电影之後胖子莫名其妙的说什麽「给你们俩留点空间」然後脚一滑就溜回他在杭州走货的时候固定的几个歇脚点、而我又在了解到闷油瓶似乎在杭州是没有地方可去的状况下意识到「我刚刚掐了这家夥的宝爪这是个赔罪赚命的好机会」於是狗腿精神大发地说了一句「要不你去我那儿先住一晚吧……」——

      那现在悠哉悠哉坐在沙发上美滋滋跨年的人就是老子了……

      我拖著身心俱疲的肢体挪去厨房给自己热了点喝的,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闷油瓶似乎彻底与电视失去了两相遥望的合作关系,正低著头看著自己的手。

      我心中一凛,心说他的手该不会真给我玩坏了吧……

      似乎是察觉到我僵在了沙发边上看著他,闷油瓶微微抬起头,还是用那种看不出什麽情绪的目光注视著我。

      在阎王张含义无法探明的目光注视下,我整个人都快思密达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冒出口了一句傻得人神共愤的话:

      「……我给你揉揉?」

      闷油瓶似乎眼中微微一惊,把手从腿上拿了开来,视线也从我脸上移开,头也不抬地说:

      「不用。」

      我有点尴尬地「哦」了一声,捧著热可可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然後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夹杂著电视里传出的各种噪音的沈默,期间我只干了两件事,其一是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麽,其二是中途实在过意不去,又跑到厨房给闷油瓶弄了杯喝的,反正电视是一个字没看进去。

      而闷油瓶只是一直以一种懒洋洋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手里扶著冒著热气的马克杯,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

      我觉得这种气氛很奇妙,因为记忆中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在什麽地方展现过这麽放松的状态。

      我见到闷油瓶的机会大多都是在斗里,地下的他即使睡觉的时候也给人一种什麽东西都无法近他的身的紧迫感,就好像他全身的肌肉不是在休憩,而是处於一种类似於养兵的状态。所以他闭著眼睛在休息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都不敢弄出什麽声音,倒不是怕吵醒他,而是因为我们总觉得只要出现一点异常的声响,即使在睡觉闷油瓶的小黑刀也能迅雷不及掩耳地飞插过来,到时候搞不好会被误杀。

      所以现在我忽然觉得,如果能让闷油瓶稍微觉得有点放松的话,即使他一直赖在我家我也不会有什麽意见的……

      好吧,前提是他不要像现在这样突然用看粽子一样的眼光看著我。

      闷油瓶突然偏过头直直盯住了我,於是我一直偷偷打量著他的小动作就这麽完全暴露了。

      咻——砰!

      窗外的夜空突然炸开一朵焰花。

      接著便是接二连三分不清彼此的无数枚焰火铺开在空中。

      「跨年了……」

      我看向窗外的热闹非凡,电视里似乎也传来了跨年夜倒计时的锺声,但是耳畔却被属於新年的鞭炮劈里啪啦的吵闹声塞满,霸占了鼓膜附近的全部空间。

      每一个年都是以这麽喧闹的方式宣布著它的到来。

      闷油瓶也难得看著窗外,脸上被不断爆开的焰火时不时地微微照亮。

      「老子又老了一岁……」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点不爽的把目光从某个不会变老的混蛋身上移回窗外。从城市各个角落发射向天空的礼花还在前赴後继地填满整个夜空。我们一时都看著窗外没有说话,周围似乎很安静,好像城市在地面上的部分都沈睡了,而夜空代替了城市在喧嚣。

      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脑袋上。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闷油瓶要拧我的脖子!

      第二反应是他果然还记著捏手之仇。

      然而接下来覆在头顶的那片微温的按压感却似乎没了动作,只是静静地呆在那。

      我又战战兢兢地原地不动了一会儿,结果闷油瓶的手好像只是老老实实地搭在我脑袋上,不仅没什麽要寻仇的意思,还在我头顶摸了摸,好像还挺舒服的。

      我心想反正今天过节小爷心情好,看在多年生死的份上就给你摸两把,摸一摸又不会怀孕。

      但是给人像个孩子一样摸著脑袋我还是感觉有点别扭,就像明明又过了一年我却小了好几岁似的,更重要的是摸我的还是那个不知道今天发了什麽神经的闷油瓶。

      我们俩就维持著这个姿势看著窗外,把夜幕堵得密不透风的烟花还没有停,我的思绪已经从「小爷的脑袋跟粽子的脑袋比手感好多了吧」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结果大脑一脱线,我居然喃喃地把脑内的小心思给讲出来了:

      「结果这一年我还是没给吴家讨个媳妇回来……」

      头顶猛地一重,脑袋上的手突然大力一揉,直接把我摁矮下去一截,脖子差点给扭了。

      「……你丫干毛!!」

      我愤怒地跳开半米,把闷油瓶的爪子扔到一边。就算我这话说得真那麽俗不可耐也不许毁我发型!

      闷油瓶却缓缓地逼了上来,有些危险意味地眯起眼睛:

      「讨媳妇?」

      我居然从他从来没有出现过语气这种东西的话里听出了危险的上挑音,果然刚刚头部遭受攻击智商降低了。

      对上闷油瓶寒气四溢的目光,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可能惹到他了。

      ……难道是他自己没脱团所以也不许别人老婆孩子热炕头?闷油瓶原来这麽小心眼?

      不过想想看也有道理,闷油瓶好歹也算一代倒斗枭雄,就算看上去再怎麽白嫩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正常的欲望需要纾解,连我三叔身边都有几个盘儿亮条儿顺的女人。所以,就算闷油瓶那双手再怎麽好用,插座也是必不可少的…………我意识到我想歪了,同时也想通了,於是乐呵呵地说:

      「那啥……小哥你放心,小爷不会放你一个人孤独终老的,等我找到了对胃口的就让三叔也帮你介绍个,说定还能给你找一业内人士,跟你共同语言特别丰富,就你这条件还怕人家不热乎乎地倒贴几大车的嫁妆……」

      我几乎已经在脑中开始构建美好的未来场景,因此没注意到对面那人沈下的脸色。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美好场景中的一大片马赛克上,因为虽然我在语言上把闷油瓶忽悠成了个情圣,但其实根本无法想象哪个骠勇的女人能获得老张的芳心。

      这时候我感到我的下巴一紧,忽然就被人用力掐住了。我眼前一暗,闷油瓶的脸几乎就在我眼前,阴沈的眸子定定地盯著我的眼睛。

      「你确定?」

      「哈……那当然,三叔老家夥人脉可广泛了,肯定能搜罗到一把一把的大闺女……」

      我说著说著觉得有点不对劲,他问我「你确定?」是什麽意思?

      「确定什……」

      刚要出口的问句生生被我和闷油瓶之间忽然拉近的距离打断。

      闷油瓶的鼻子已经几乎快碰上我的,而死死盯住我的目光愈发阴冷,我後知後觉地发现闷油瓶周身沈下的气场就跟他在粽子堆里干架的时候一样森寒。

      他想干嘛?难道他不喜欢大闺女喜欢小寡妇?

      我不明所以地顺著下巴上的力道抬头看闷油瓶,他的眼中似乎浮动著捉摸不透的杀气。

      看著我茫然的神色,闷油瓶眼中的杀气忽然变浓。

      扣住我下巴的手忽然往对面的方向一收力,闷油瓶近得不能再近的脸就这样埋了下来——

      咦……?

      咦咦咦咦咦咦——?!!!!!

      窗外,最後一朵烟火孤独地绽放。天空似乎被密集爆破的烟火吓坏而忘记了落雪。

      雪已经停下。

      这是新年的第一个凌晨。

      至於小三爷到底有没有看到明年的太阳——

      这件事就仁者见仁淫者见淫了…………

      最後让我们借那句乾隆年间流传下来的名言一用: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所以小三爷你就乖乖地面对崭新的现实(和未知的未来)吧……

      -瓶邪同人《一部贺岁片引发的失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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