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风神腿，雄霸传授予三弟子聂风的腿法，风师弟在凌云窟升级之前的看家招数。
而此刻，他怎么看那那猛烈踢向自己的迷朦幻影，都像是风神腿中的第二招，风中劲草！
然而思忖间幽若大小姐的招数已经近在咫尺，快！狠！准！
聂风只得高高跃起，单腿一抡，使出的正是第六式，雷厉风行！
一个是知晓前尘后世刻苦练功的天下会大小姐，一个是人生得意遭遇巨变一朝红尘逆的风中之神，两人双腿在空中相交！
砰砰两下沉重的落地声！
幽若大小姐胸口结结实实的正中一脚，犹如木头似的从空中掉落，直接闭气躺尸，厥了过去。
给她造成巨大创伤的另一方此时也不好过，被击中的腹部火辣辣的，呼吸都带着一股腥甜味。然而他心里清楚的明白，这已经是对面那小姑娘脚下留情的结果了，毕竟她原本瞄准的部位可是……男人的OO……
不过风师弟也算是中途变招，劈腿下沉，勉强把着力点挪到了大小姐的胸膛上，不然此刻她可爱的小脑袋即使没开瓢也好不到哪里去。
聂风面色苍白的盯着背过气去的小姑娘，心思转动间，她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天霜拳排云掌风神腿并称雄霸三绝，除了他座下的师兄弟三人，唯一有可能得到传授的也就只有雄霸的血缘至亲。
曾经他的师妹孔慈也曾学过三绝，但因为她的兴趣并不在武道上，只是浅尝辄止。既然原本是师父生女的孔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婢女，那么极有可能师父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孔慈”存在。
尽管他设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当事实真的摆在面前时，他的内心动摇得厉害。
聂风上前几步，出指点在幽若的肋下，只听呼的一声轻喘，昏迷背气的大小姐缓缓的苏醒过来，羽睫煽动间，双眸缓缓睁开，在发现扶着自己的风师弟后，眼眸瞬间瞪圆了。
“姑娘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我？”聂风试探性的问道。
“靠，我爹是雄霸，我是天下会的大小姐。”幽若大小姐有气无力的说道，聂风下手可真狠啊，痛得她简直是不要不要的。
“是聂风失礼，大小姐为何深夜在此？”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幽若大小姐翻了个白眼，“我爹都不管，要你管啊！”
真是出师不利，本来以为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居然是聂风。
嗯，你问大小姐是怎么认出聂风来的？
这还用问吗？
长着张漂亮脸蛋，会使风神腿，还有一头柔顺得好像海O丝女郎的乌黑长发，在这天下会里除了聂风还有谁？
风师弟仲怔的看着横眉竖眼怒气冲冲的大小姐，小小的苹果儿脸，圆溜溜的眼睛眼尾上挑，肤色白得惊人，仿佛整天不见日光般。一身银色刺绣纱裙上面滚满了沙土，他还注意到她湿漉漉的衣物后方拖着一条蜿蜒的泥水痕迹，好似刚从水里出来。
真的一点儿都不像……小师妹……小师妹她……已经被云师兄带往后陵，永远的安眠了。
聂风回想起成亲那一天，明朗的艳阳下飞舞在空中随后颓然落下的红艳长纱和那张瞬间失去了血色的惨白面孔，心中忍不住一痛。
他突然间没有了任何心情，对着茶壶一啜，便向幽若告罪请辞，龙幽若大小姐定定的看着他，突然道：“你这壶里是酒？”
“不，只是普通的茶水。”他现在的年龄，并不适合喝酒。
“只听过借酒浇愁的，没有听过借茶浇愁的。”幽若大小姐把手伸向茶壶，“渴死了，借我喝一口。”
“不可以！”风师弟急忙阻止，幽若大小姐一把夺过茶壶，“你知道不知道，从前有个人，别人要做什么他都说不可以，然后他死了。”
“本大小姐都不介意，你个男的介意个啥。”大小姐在水里划了半天，呛了几口湖水，此刻嘴巴里正涩着，当即仰脖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被你这么一耽搁，我的夜游计划算是全泡汤了，真是出师不利。”
唔，大小姐说的是假话。
她现在简直是心花怒放好嘛！
她上岸不就是来“考察”天下会地形，探望下未来的风云霜三兄弟。现在什么都没做就自动送上门来一个，简直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事撇一边儿，先打好关系。
聂风并不是个多事的人，幽若既然不提计划的具体内容，他自然也不会过问，哪怕对方把天下会搅得翻了过来，也与他无关。此小师妹非彼小师妹，属于他的红颜已经凋谢了，永远的。
“大小姐，夜色已深，请早点安歇，我也要回去了。”
“喂，喂等一下，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计划吗？”幽若犹如一只小老虎般呼的扑了过去，一把扯住风师弟的衣袖，“腻憋走，我还有话要说！”
“其实我是偷偷溜出来玩的，实在受不了辣！我爹怕我受到他仇家的伤害，一直把我关在与世隔绝的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唯一的侍女就好像一个泥塑菩萨，一天下来面皮都不带变化的。”
“你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能交流的人，你就当可怜我，和我说说话嘛。”
聂风终究是个心软的人，哪怕他对自己的师傅雄霸有怨恨与不解，但是祸不及他人，更何况天下会的大小姐此刻还只是个稚龄少儿，他软声道，“好吧，你想说什么？”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大，很宽阔，很多人，很热闹？”她连续用了“很”来加深感情，这个好像叫做排比句，她是从三妹的小学语文课本那里看来的。
“外面有走街窜巷的小贩，有在酒楼里叫卖的跑堂小二，有聚在树荫底下聊天喝茶下棋的邻居熟识。”聂风缓缓的说道，他的脑海里流淌过自己十七岁时在无双城的那段经历，“但是外面也足以有冻死人的风雪，有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有报复有寻仇。”
说着，他看向幽若，后者正瞪着眼睛屏气敛神的听他述说，他继续道，“外面很好，也很危险。”
“是吗……可是，人是会死的，最终都是要死的。如果因为害怕危险而龟缩在方寸之地，那不是白来人世一遭了吗？”
“我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天空。我不相信我出生的意义，就是为了日复一日的在一个地方打转，无法动弹。哪怕再危险，我也愿意为了这份自由承担一切后果。”
聂风讶异的看向神色倔强的女孩，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身前的人仿佛不是六岁幼童，而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他斟酌了半晌，才答道，“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你父亲的苦心了。”
“不，我现在就明白。我的父亲，我比谁都清楚。”她幽幽的道，“他虽然疼爱我，但是他更加刚愎自负。他认为我适合当一只笼中鸟，就永远不会为我打开那扇笼子的门。”
如果说之前幽若大小姐的那些话是为了迷惑风师弟，那么这一刻就是她的真情流露，“我一直试图逃出来。我想告诉父亲，我不是他的弱点，我可以和他一起承受。我们是父女啊，为什么不让我一起承担呢？”
被大小姐的话语勾起了回忆的聂风默然无语。多少次，他跟在发狂的父亲身后，春夏秋春，雨雪霜冰，为被他毁灭的事物收拾善后，五年间，几乎跑遍了神州大地。
他从未想过要放弃父亲，大小姐的心情应该也是如此吧。
暂时也算找到了共鸣点呢，大小姐，风师弟。
迷之沉默。
良久。
“心里的话说出来开心多了，我要回去了。”幽若大小姐抽了抽鼻子，“马上就要天亮了，被侍卫们发现了的话，下次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还有，我叫幽若，幽兰的幽，假若的假若，一定要记住啊！下次出来，我会来找你的。”
大小姐根本没想过要询问风师弟本人的意见，万一对方拒绝了她不就尴尬了，即使这种可能性很小也要防范于未然！
聂风目送着抱着一捆竹子飘然而去的龙幽若，心目中的小师妹形象不停地在孔慈和幽若之间变幻，最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小小少年一声长叹，拎着茶壶晃回了居所。
一夜，多少人无眠。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