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24 ...

  •   24.

      我喜欢羊这种动物,山羊,并梦想着什么时候从这个圈儿里退出来,就去乡下买一套房子,养两只。这倒不是因为陈道明属羊——当然我这么说你们也没人信,但当我在《赵氏孤儿》的剧组里看见一只我家,也就是程婴家养的小山羊后,我对它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对我身边人类的兴趣。我把手机递给黄晓明:“来,帮我录一段,我摸摸它。”
      黄晓明这几天被我折腾的有点儿烦:“葛大爷,咱剧组那鸡,已经被您吓的快不下蛋了;托您的福,牛蛙被养的膘肥体壮,周边儿什么虫子都没有了,我想和王学圻老师斗个蛐蛐儿都被您逮了喂它了;前两天撩扯那马差点儿被踢着的不是您啊?您是主演,您出点儿什么事儿咱全都可以歇菜了。”
      我说:“那你说我干嘛?像王学圻那么没正事儿眼睛里就看得见美女,不干别的就和范冰冰和海清聊天了;还是能像凯爷似的和小孩儿玩儿啊?就我这语言水平,想把小孩儿往坏了教都教不了。”
      他认命般拿着手机给我录:“您要是待会儿被羊咬了我可不救您。”
      我正拿了个不知道是什么蔬菜晒成的干儿要去喂那只小羊,听了这话把手往回一缩:“咬人么?你吓唬我吧?我小时候怎么没被咬着过啊?”
      他说:“优哥,不骗你,黄渤就被羊咬过,脸。”
      我说:“你就寒碜他吧,我们这羊......听话。”说着我就颠巴颠巴那个干儿凑过去喂,还不敢真太上前,就在半空悬着,小羊向上够,我还犹犹豫豫往上躲。晓明看着着急:“一会儿它窜起来可下口没准儿,真咬你。”
      不过后来我还是成功了,并和这只羊达成了一个协议:我摸它可以,但是得喂它吃的。凯爷看见我心满意足的摸着这只小羊,它还在一旁嚼我的袖子,不由得感叹:“真和谐。”
      真和谐,从你身上我看见了人与自然和平共处的发展之道,陈道明如是说。他这段时间忙着和小刚做《唐山大地震》的宣传,到了晚上才看见我给他发过去的录像,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用激光笔照天上的鸟儿玩儿,一群鸟,找准了一只转着圈儿的照,我懵它也懵,百试百灵,路过的都说我真会玩儿。我接起电话的时候还转的有点迷糊:“喂?你看见那羊了么?”
      他说:“看见了。我记得拍《寇老西儿》的时候你也乐意玩儿那羊,就最大那只你还老惦记着骑它呢。”
      我故意说:“不记得了。”然后就可以听他很意外的对我说“哎怎么会不记得了呢?”,絮絮叨叨给我讲一堆过去的事儿。挺好的,起码有助于缓解焦虑。我又回到了闭上眼睛就是戏的状态,整日整夜的睡不好,就只能抓紧一切时间补觉——其实也没法补,片场那么乱,顶多是闭目养神,也养不了,脑子里想的还是下一出戏怎么演。那天我正在藤椅上闭眼睛躺着呢,就听见有人问凯爷:“睡着了啊?”
      凯爷说:“不知道,你叫叫?”
      他就说:“甭叫了睡着也挺不容易的——怎么睡这儿了?”
      我听出来是陈道明,八成是宣传也来了这附近,顺便探一下班。我想逗逗他,就继续闭着眼睛不吭声,装睡。他也不叫我,我就听着他在我旁边轻手轻脚的蹲下看了一会儿,然后一只胳膊垫到我的脑后,一只胳膊伸到我的膝弯下,两臂使力就想把我抱起来——你哪儿抱得动啊?!我再怎么说也是一大男人,身高体重都在这,一害怕就把眼睛睁开了:“哎你......”
      其实他已经把我抱离了椅子了,腰正直到一半,我一睁眼倒是把他吓了一跳,手一松我直接就摔下去了,砸到藤椅上椅子也被我压翻了,我躺在地上,椅子压在我身上。没事儿,我安慰自己,不过是早十秒和晚十秒掉下来的区别——可我干嘛非得掉下来啊?于是我怒视他:“你来就是为了摔我这一下啊?!”
      他心虚上来扶我:“优子,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想让你上一个舒坦点儿的地方睡的。”
      对于我来说,陈道明的每一次探班都是祸害,从秦颂开始——要不怎么说拍戏不宜带家属呢,我但凡和王学圻还有黄晓明演对手戏的时候他都沉默不语的站在监视屏那儿看,沉默不语不代表满意,这种情绪在某一天终于爆发了,理由还挺正当,就是我和晓明拍到抢孩子那场戏,撕扯中本来是就这么推搡两下就够了,可没想到他手劲儿使大了啊,把我直接就摔出去了,还好没受伤,我爬起来又接着和他抢。凯爷倒是对这个意外的细节很满意,在监视器前情不自禁就叫了一声“好!”,倒是陈道明不干了,在凯爷身后一嗓子就喊出来了,谁的面儿都不给:“好什么啊?!他身上都没护具万一摔伤了怎么办啊?!!”
      我正巧赶上这一幕,在他把所有人都得罪之前开口:“没事儿,再怎么着......也没你那天摔得狠啊。”
      他果然就乖乖闭嘴了,其实我真没敢告诉他,我摔倒那会儿,旁边就是一大铁架子,黄晓明再用点儿力我怕是就得开了瓢来见他了。
      所以说,我对他来探班这件事真是心有余悸,以至于拍《非诚勿扰2》的时候我和冯小刚三令五申,绝对不能让他来剧组,他果真就没来,出人意料的特听话。海南的海水和天空真蓝啊,漂亮的我都不想回去了,我吸着椰子汁儿,看着舒淇姚晨他们商量着怎么把椰子从树上打下来——我们剧组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椰子树,另一颗还是椰子树。我就在这时候还真就想像戏里说的那样,死在这儿,人世间最后一眼就别看那些糟心的东西了。可世界上总有让人糟心的事儿没完没了,比如就在现在,还是我手机响,还是陈道明,我觉得按照下个步骤就查岗了。结果接起手机来他倒是没问我干嘛呢,而是说了一个更噩梦的话:“我上你那儿去啊?”
      我说:“不用。”他就又说:“那你干嘛呢?”
      我说:“我拍戏的时候你除了这两句就不会说话了啊?我看他们摘椰子呢——哎!小刚!冯小刚你给我下来你当那是你们家胡同口那歪脖树啊你就爬?!”
      陈道明就嗤嗤的笑:“真热闹。”然后一只手就冷不丁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么热闹都不带我啊?”
      我一激动手机啪嗒一下就摔地上了:“陈道明你又不打招呼就过来!”
      所以说,戏里说的还真对,老夫老夫,腻味了,从前盼着见他,现在......也盼着,可架不住每次他探班我都打怵啊!我问他:“你来干啥?”
      他估计是穿着沙滩裤飞来的,随意把身上的背包往地上一扔就坐了上去:“我也来和你试试七年之痒。”
      我说:“别了,还七年,十七年都快有了,和你什么磨合期都过了,矫情。”他不理我,站起来向小刚奋力挥手:“杀青之后把你租那房子借我用用!”
      小刚也挥手过来:“租金你续——”
      啥啊,啥七年之痒啊,不就是看我和别人度蜜月来了你心里不平衡么,我这样想着,在曾经是我和梁笑笑的,现在是我和陈道明的小屋前与杀青的工作人员挨个握手道别。最后握到小刚的时候,我明明白白看见了他眼中可以称得上是悲悯的神色:“保重。”
      我说:“啊?”直到了晚上才把所有的人送走,我把屋子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如蒙大赦的趴在床上,人啊,不服老不行啊,站一天你试试,都容易腰肌劳损。陈道明走过来在我的腰上拍了一下:“洗澡去。”
      我没动,闭着眼睛哼哼了一声:“我一会儿去——就那儿,给我捶捶。”
      我本来以为他会对这个要求嗤之以鼻,可没成想他还真就屈尊降贵的把我衣服撩上去,顺着腰窝就按了上去:“你还真把自己当末代皇帝了啊?”
      这话是舒淇在戏里调侃我的,我舒服的闭着眼睛直叹气:“哪儿敢呢,末代皇帝那不是你么。”可是真舒服啊,不知道是不是弹钢琴的人手法都好,他也来了兴致,袖子一挽伸胳膊从抽屉里就把拍戏时剩的那半瓶油翻出来了:“那万岁爷今天就伺候伺候你,谢恩吧。”
      我把全身都放松下来抻了个懒腰:“帝王级享受啊——”主要是我身边真有个帝王。可他揉着揉着手就开始不老实,往我裤子里面摸,我“嗯?”了一声立马警觉了,回手想要去抓他:“你干什么?!”
      他哪里会让我抓住啊,躲的时候顺手也就把我裤子扯下来一半儿,然后就抓着我够他的手向后一掰一按,标准的擒拿,身手敏捷的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能干出来的事儿,估计在北京没干别的净琢磨着怎么治我呢。我骨头禁不住他这么掰扯,喊疼他也不理我,半瓶油全倒在了我后面,瓶子随意往地板上一扔,我就看着它骨碌碌的打了两个滚的功夫,陈道明就把自己送进来了。那真是润,一点儿劲儿都不费,我倒是没受什么罪,就是累了一天了,临到晚上还落不着消停,心里这个火大啊:“陈道明你放开我!你不是试七年之痒么?我腻烦你了还不成么?!”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肩膀:“别乱动,腿分开点儿。”
      戏里梁笑笑在秦奋睡着的时候自己嘀咕,你这是把自己当末代皇帝了吧,其实她说错了,末代皇帝要是真来了,我哪儿还有机会睡觉啊。陈道明第三次把我抱起来的时候我就彻底阵亡了,完全是在求他:“哥,你行行好,我累了啊,我想睡觉。”
      他把我两条腿抬起来,后背抵在墙上,自己跪在我面前一进一出:“你睡你的,不耽误。”
      我被他顶的向上一耸一耸,后背都被墙磨得发疼,海南天气闷,汗顺着脖子往下淌,难受的我直咬牙:“晃,没法睡——你拿个什么给我垫着点儿背,破皮了都快。”
      他从旁边扯了个枕头塞我后边,于是我郁闷的发现,后背是不疼了,就是自己身体折叠的角度更大了,都快成锐角了。腿被他压的疼还两说,就是不能睁眼,这体位睁眼就看见他在我身体里来来回回,捣药似的。我羞耻的不行,用手背挡住眼睛,脸红的能滴血,另一只手还他妈要抓床单。他拿舌尖在我挡着眼睛的那只手心上打着转,笑嘻嘻的问我:“你害什么臊啊——”
      我手心被他唇上的温度烫的蜷缩,还不忘了呜咽着骂他:“陈道明你真不要脸。”
      事实证明在强权下什么反抗都是无效的,第二天我直接睡到中午,什么失眠在陈道明面前也都是无效的。全身黏糊糊的难受,昨天晚上汗在我身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都快蒸发出盐来了。我想起来去洗澡,腰疼,动不了,只能又趴回去,后面还像被他用东西插着似的,胀,还有点疼,估计是肿了。我挣扎着伸手去够床头柜上他给我晾的水的时候听见他在客厅里给小刚打电话:“哎,小刚啊,你拍戏时候那轮椅还在不在这儿?啊,是,我估摸着优子这两天动不了了......”
      我恨恨一捶床,羞愤的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这两天我就弄明白一件事儿,陈道明真不是来和我试七年之痒的,他就是来按照戏里的套路祸害我的,反正秦奋和梁笑笑去过哪儿,他就非得拉着我再去一遍,轮椅上的人都不放过。他推着我站在吊桥上看山景,双手抚着我的肩膀:“真好,我也想死这儿了。你要是点头咱俩就不回北京了,就是真瘫一辈子,我也乐意照顾你。”
      我漠然看着这条我走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遍的吊桥,不理会他的痴人梦话,很好心的提醒他:“这吊桥不稳,你可别在这儿冲动。”
      要我说,秦奋就是怂,我的角色真随我,就是怂,他要是有陈道明这本事,十个梁笑笑也到手了。反正我就是想上你,你不乐意也没招,他能直接上来撕你衣服,我觉得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我该没衣服穿了,也就放弃抵抗了。我也试过像梁笑笑那样,把门一关在里面锁上,您老消消停停在沙发上睡吧。您猜怎么着,我就没见过谁因为这事儿大晚上跑出去买了把螺丝刀,回来卸门轴上的螺丝!吓得我又只好把门打开了——这生活中的创造力,再来一对儿王朔和冯小刚都比不上啊,你说编剧的时候怎么就没把这个祸害请过去呢?我趁着他出门的时候躺在沙发上给小刚打电话:“你快把老道弄回去,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他在那头为难:“对不住,优子,老道订制的是全套的剧本,我估计不到最后那页谁也拉不回来他。”
      我说:“你来吧,你来给他提前结束进程,再这么下去海南都是我噩梦。”
      这时候陈道明回来了,外面下着雷雨,他没带伞被淋了个透。我本来把手机一扔是想装睡来着,结果他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一扫我就装不下去了,翻过身来给他捂手:“下这么大雨,怎么还回来了,也不说找个地方避避。”
      他说:“没地方可避,还惦记你,就抓紧回来了。”说着就把沙发的靠垫全扔到地上,湿淋淋的就往我身边躺,我怕他感冒,就推他:“你去冲个澡,我去给你烧点儿水喝。”
      他不动,胳膊缠到我的腰上,闭着眼睛脑袋靠在我肩膀上:“不用,我先和你躺一会儿。”那沙发小,我和舒淇躺着还好,两个大男人就有些挤,陈道明搭在沙发边上跟小龙女睡钢丝绳似的,我只好侧了身子,把他往自己这边搂。电风扇吹得他胳膊冰凉,我就用手把那上面的水迹全擦干净,回手紧紧抱着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我说:“咱俩这样,再拍一部《非诚勿扰3》都够了。”
      他说:“那小刚该苦恼了,我要求的戏份一定都是床戏床戏床戏床戏床戏......”
      我笑了:“你还知道啊?”陈道明把他半干不湿的头发蹭到我的脖子上:“拍戏的时候你和舒淇躺这儿干嘛了?”
      我转转眼睛想了想——其实我觉得他也真够累了,男人的醋要吃现在连女人也不放过:“她咬我来着。”
      他就把胳膊也递到我嘴边:“那你也可以咬我。”
      我哪舍得像舒淇咬我那么用力咬他啊——主要是我咬他干什么啊,我说:“你剽窃我情节都剽窃了一路了,到底要干嘛啊?”
      他笑的特神秘:“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不乐意说,我也就懒得追问,管它呢,我就觉得像现在这么抱着他就挺好,比让他上我都舒服。借用我自己的台词儿,一辈子挺短的,我和谁过过一辈子啊?可今天我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看着风扇在我俩头顶一圈儿一圈儿的转,突然觉得这也就是一辈子了。哪儿来这么多轰轰烈烈啊,我和他求了半辈子,不就是为了求一个安静余生么,在这个最不真实的地方做着最真实的梦。窗外的吊兰滴滴答答的渗下水来,我想,其实要是就这样的话,冯小刚晚些日子来也不错。
      不过小刚过了几天还是飞过来了,不是为了回收陈道明,而是来找我做非2的宣传——岁末将至,我想想就头疼,让子弹飞被压到了今年才上映,与赵孤非2呈三家逐鹿之势,每一个都少不了我。姜文开我玩笑,不管票房谁胜谁败,今年贺岁档将产生一位最大的大爷,葛大爷。陈道明去三亚机场接小刚过来的时候我正趴在屋子里睡觉,没办法,情调只是一时的,对陈道明来说行乐须及春才是重要的。我被他俩在客厅搬东西的声音弄醒,四下看看没发现衣服在哪儿,估计是被老道洗了,又没给我找新的,就扯了身下的床单简单遮了遮身上被他嘬出来的红印子,双腿打晃的去找他们。小刚正和老道在搬一株绿萝,挺茂盛的,也不知道还是不是拍戏时候的那棵,看到我这个样子差点失手把花盆儿摔地上cei了:“优子,你这纵欲过度的也太明显了!”
      我心想咱别亏心,也不知道是谁纵欲过度。可这话不能当着陈道明面儿说,只好悻悻受了在圈椅里坐下,那厢他俩也把花盆摆好了,陈道明就扔个小刚一个小喷壶:“去,给那花儿叶子喷水去。”
      小刚一头雾水:“干嘛儿啊你?”
      老道说:“叫你去你就去。”在小刚迷茫的就位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个戒指——就我在戏里给舒淇拿戒指的那个地方:“来,小刚,给你两个哥哥当个见证人。”
      我差点乐了,赶情这一路的情景回放就是为了演到剧本的最后一页不那么尴尬,托着下巴看他举着戒指像秦奋对梁笑笑那样的单膝跪下:“一辈子很短......”
      我说:“你愿意和我将错就错——我说咱有点诚意行么?论台词,我比你熟,不用你再在这给我重背一遍。”
      他果然皱着眉头很认真的想:“那就‘一辈子很短,我......’”
      小刚在旁边浇着水,彻底看不下去了:“嘿,我说,差不多行了啊。你俩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呢啊?俩苍孙,玩儿这华而不实的东西,我这个导演都看不下去了,呸。”
      陈道明听了这话也顾不上想词儿了,回身抄了一个抱枕就向冯小刚扔了过去,被小刚躲开,反倒用喷壶喷了他一身水。陈道明哪儿能受这挑衅啊,把我手拽过来戒指往上一套——我觉得他当时就是单纯觉得这玩儿意没地方搁,就去找小刚搏斗去了。我不理这两个加起来年龄都能过百的苍孙的不正经,只是冲着阳光端详着我手上的戒指。多好啊,是真的吧,我看这顶上钻挺大的,要是真的就值钱了。我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我已经再也不用为钱发什么愁了,一心只想着把这么大颗钻石换成人民币得多少,万一什么时候一穷二白好换点儿面包——浪漫哪有面包重要啊,可我这颗近黄昏的心还是为这个早就知道结局的浪漫惊喜了。他收拾完小刚回到我身边坐着,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套了一个和我一样的戒指:“喜欢么?”
      我说:“喜欢,天天戴着——不过你这就算完了啊?”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我的耳廓:“一辈子很短,反正我已经决定要将就你了,你也就将就将就和我过吧。”
      我曾经和两个人想过要过一辈子,先是贺聪,以为那就是一辈子了,直到遇见了陈道明。从此很多事情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我们折磨过自己,折磨过彼此,也折磨过身边的很多人,但既然都将就到了现在,那就证明这个将就也不完全是错的,也大可不必将错就错。我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东西是对的,但至少在陈道明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确定,我喜欢你,我和你在一起,这就一定不是错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
关闭
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