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赴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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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行中的电车里热闹非凡，年轻的少女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各自感兴趣的事物，时不时点开自己的光幕向身边的人炫耀着什么。比起数目众多的少女，年轻的男孩子虽然显得寡薄，却也能三五成群的聚成几个小团体。
比起这头青春靓丽的年轻人，车厢另一头的客人明显年龄则要成熟的多，可偏偏对比另一头的热闹，这一头则冷清的诡异。明明多为成年人，却大多拘谨的坐在各自的位置，手里捧着崭新的通讯器，有些则在紧张的翻阅手中的书册。
对比车厢两头大相径庭的氛围，坐在中心点的少年仿佛完全隔离开来，一个人靠着车窗，腿上放着一只狭长的被布包裹的盒子，正在翻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似乎在以这种方式无声的拒绝他人的打扰。
“那……那个……对不起打扰一下……”刚刚脱离少女范畴，从穿着来看已经开始步入社会的年轻女人紧张的站在娇小的少年身旁，手中的图册被她无意识的卷成桶状。
停顿片刻才惊醒有人在对自己说话的少年抬起头，略表歉意的对对方点点头。
“抱歉，我看书经常会忽略周围的事情。”
也许是感觉到了少年的友善，又或许是少年对比车厢另一头的年轻人很显稚嫩的面容，女人偷偷的松了口气，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是我打扰了才对。嗯，虽然有些冒昧，但是第一次听说审神者的事情……书上虽然有说明，但是还是不太……能够理解。”
在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后，少年明显感觉到了另一方成人组隐晦传来的视线。
看着女人身上并不值钱却努力保持最大程度整洁的廉价套装，少年了然的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坐下来——对抗溯行军，拥有灵力可以召唤付丧神的审神者自然是最为重要的存在。而身负灵力者毕竟是少数，为了宣传这个工作特殊的职业，政府合作开发的网络游戏也应运而生。
但是政府资金有限，游戏自然也不可能是免费推广给大众。加之一部分人生活条件有限，忙于奔波工作，自然也不可能有闲暇时间接触这款游戏来了解审神者这个特殊的职业。
对这些人而言，审神者这样待遇丰厚的工作只怕永远不是他们这类人能够触碰的到的。也许正是生活窘迫到了一种无以为继的程度，抱着试试看的情绪，最终使得这些超出了审神者招募最小年限的成年人出现在这里——毕竟真正对审神者这份工作感兴趣的人，家人也不会过多阻挠，甚至以家中出现审神者而为傲，大多正如车厢另一头的少年少女们般，到达审核最低年龄要求后，就会早早参加招募审核。
枫叶塑封的书签放在刚才看到的位置，将厚厚的书籍放在桌面的少年从背包里拿出与女人手中一般无二的书册，却没有打开。
“审神者的工作其实并不繁重，与其说是工作，更像是监督者这样的轻松的工作，所以不用担心。”
而显然，少年的话语并没有让对方放松下来——似乎因为学历等众多关系只能应聘一些辛苦工作的女人对于自己即将成为监督他人工作的人，显得格外的手足无措。
“这样的工作……我一定做不来的……”
“没有这样的事情。”为了缓解对方的紧张，少年低着头从背包里翻出一瓶饮料递了过去，“如果真的是这样的工作，任何人都可以胜任啊。既然通过了审核，自然也是因为我们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那个……”已经被卷曲的褶皱不堪的书册被饮料瓶取代，年轻的女性左顾右盼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个游戏，我没有接触过，所以真的不能理解啊……是怎样的游戏呢？”
“其实我也没有玩过呢，不过家人有在玩。”也许是因为提到家人，少年露出极为温柔的笑容，“审神者的审核标准是身负灵力的人，工作方面会有专人进行引导。真要说危险的部分也不需要我们来承担，更像是后勤部一样的工作吧？福利好的主要原因一部分是不能随意回家，只能等着年假，而且工作也不是终生制的。不过作为福利之一，也有网络教学这样的优待，对于审神者也是不限年龄的。”
这种事情显然并没有标注在书册上，不管是女人还是一直偷听这边情况的人们，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对于女人的不相信，少年也不动怒，撩开袖口在腕带型通讯器上点了点，开启光幕后翻出一个页面展示过去:
“喏，以审神者为目标的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还在上学的年轻人来啊。不然到了卸任期因为学历不够而没办法找工作，这个工作就不会那么抢手了。”
少年的一番话让成人组都暗中雀跃起来——他们大多正是因为家境贫寒早早工作，随着年龄增长却也因为学历不足无法胜任更好的工作。如今得知可以在任职期继续进修，心中的欢喜可想而知。
但是坐在少年对面的女人看着少年的腕带通讯器愣了愣，忍不住问道:
“不使用政府下发的通讯器没关系吗？”
“啊……”突然被问到的少年笑了笑，“因为新的通讯器内置内存太小了，我是打算等到了地方申请将审神者身份证明转移到自己的通讯器①的。”
女人忍不住沉默不语，似乎觉得坐在少年对面越发的不安起来——通讯器不止是联络工具，更是存储身份信息的重要工具。而她因为出身的关系，使用的甚至是连上网功能都没有的低廉通讯器，那里头自然也不可能存储什么资料。所以在得到政府分配的通讯器后，果断换掉了旧的通讯器。
而少年的腕带式通讯器因为款式小巧，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作为审神者福利之一的通讯器其中也安装着审神者身份的程序，独特的设计风格更是审神者的标志，光凭这点就已经是一件足以炫耀一生的经历。再加之任职过审神者的人，即使卸任，在购物时只要刷取确认审神者信息，日用品、消耗品甚至必需品，都是终生享有七折优惠的。
正是因为这项终生福利，审神者通讯器为了确保终生使用，内存自然也不会太低。
小巧的腕带通讯器价格不菲，内存升级的价位更是让人无法承受的金额。而且仅仅是因为嫌弃政府配发的通讯器内存小而放弃商品七折优惠这点，足以见得少年对金钱的不重视。
隐约猜测到少年的出身不错，反倒让本就极其自卑的女性越发的坐立不安起来。
“那个……多谢您的解惑……”
女人突然增加的敬语让少年微微一怔，但是看着紧张的快要发抖的女性，也没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来。
“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就请告诉我吧，粗活重活都交给我没关系的，就当做是感激您的帮助！啊……我叫……”
少年一脸无奈的看着比自己年长许多的女性用着毕恭毕敬的语气表达着感激之情。没有谄媚与巴结，她只是试图用自己仅有的东西试图偿还他人的帮助。
“名字什么的，在这里不要随便透露给他人呐。当然，这并不是为了防范其他审神者，但是为了避免被不应该知道的人获知，真实的名字越少被人知晓才越安全。还有啊，到了那头，很多事情以后也不需要亲力亲为呢。”
对于少年的话语一知半解，少年却突然点开腕带通讯器的光幕，似乎接受到了别人的讯息正要回复。眼见着少年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理会自己，女人默默鞠身表示感谢，安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赴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