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审神者间的潜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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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雇佣女佣的年龄限制在十六岁以上，倒是与审神者的最低年龄限制符合。当年的雏菊正是因为年龄不够，担心妹妹的椿子才会央求小主人破例雇佣。
不过比起今年才十二岁的小主人，去年刚够审神者最低招募年限的雏菊今年已经十七岁，一年不见也变得更加沉稳成熟。
“审神者啊，的确是会让人重新塑立起自尊心的职业吧？才一年不见而已，雏菊姐变得自信很多啊。如果不是小椿姐今年末就要嫁人了，真想让她也来试试啊。总是畏首畏尾的，真担心她会受欺负呢。”
听到曾经的主人说出这样的话，穿着素色和服的少女捂着嘴偷偷笑着，示意身后的近侍将带来的礼物送过来。
“我也觉得能够成为审神者真的是太好了，不光可以完成学业，审神者的福利对我们家也有很大的帮助。这一切都要感激姐姐呢，如果不是她能够为这么善良的主人工作。”
“不要这样拐着弯夸我啊，小椿姐照顾我很用心，甚至将我当成弟弟照顾，我当然也要回报一二。”打开盒子，里面却是摆放整齐的四色羊羹，“哦哦！是羊羹！光忠总是调不好呢！自从安婆婆过世已经好久没有吃到了！”
雏菊接过近侍递过来的竹签，仔细将羊羹划成几块，挑出一块放在盒盖递过去。仿佛想起宅子里那位擅长和果子又乐于将辛苦做出的点心分给大家的嬷嬷，笑道:
“是啊……听说安婆婆去世我也很伤心呢。婆婆啊大概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听说我通过考核后，手把手将手艺都传授给我了。还说啊，用不了几年小少爷也会去赴职，如果想吃婆婆的手艺却吃不到就糟糕了……”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雏菊眼中含泪，少年赶忙转移话题，“说起来，这位就是你选择的近侍吗？一期一振啊，很可靠呢！”
“其实多少也是受了您身边那位的影响呢——我啊，上面虽然有姐姐，但是姐姐也很辛苦，有时候也想有一个可以让我全身心依靠的哥哥呢。啊啦，一期一振不要生气哦！并不是将你当做少爷家一期一振的替代品……”
“怎么会，”一直微笑着看着两位审神者交谈的一期一振接过鹤丸国永递过的茶杯放在主人面前，安抚般的摸了摸少女的长发，“主殿愿意全身心的信任于我，我也很高兴呢。”
从小从未受过这样待遇的少女忍不住红着脸，瞥见小少爷略带戏谑的眼神，强做镇定的咳了一声。
“小少爷这边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洗衣服这类付丧神们做不好吧？如果有需要不要客气哦！”
“……这种事情有洗衣机就好啦。我说你啊，该不会任职一年衣服还都是自己动手吧？”
“当然啦！妈妈说洗衣机洗不干净的！而且我又是女孩子，总不能让大家帮我洗衣服啊……反正也是洗，所以都是我来解决呢。”
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女身后的付丧神，那位一期一振显然也对主人的固执颇为没辙，用手盖着脸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咳咳……这个就不用麻烦了，现在的洗衣机清洗很干净又方便的！”
“怎么叫麻烦呢！”少女一把抓住小少爷的手，极其认真的强调，“衣物的清洁是很重要的事情！清洗洁净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会让人心情愉悦！”
看着喋喋不休宣扬着衣服洁净重要性的少女，年轻的审神者向少女的付丧神投去求助的视线，却被对方回以多多包涵的手势，至于另一头的鹤丸国永，从背过身颤抖的肩膀来看，显然正在偷笑。
实在看不过眼的萤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张口岔开话题:
“说起来啊，今天有人拜访呢。”
听到萤丸的话，少女立刻停止了自己的高谈阔论，机警的看向萤丸。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大概只是来试探，很快就离开了。”
对于萤丸的回答，雏菊松了一口气，解释道:
“我多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这么着急过来。审神者啊，每到这个时节，哄骗承袭者放弃付丧神所有权的事情比比皆是呢。而且少爷您和其他承袭者不同，可是继承了四十六位高阶位付丧神啊。”
“四十六位……很难得吗？”毕竟是初上任的审神者，对于付丧神的数目并没有明确的了解。
雏菊叹了口气，解释道:
“当然，据我所知，承袭者只有刚刚设立这条规则时辉煌过一阵子，但是很快就萧条下来了。现在啊，带着付丧神赴任的承袭者，只携带一位付丧神的都是人之常情。能够携带五位就足够让人侧目了。”
“可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廖家付丧神的第一位继承者，也和这个有关吧？”继承来的付丧神如果使用者不爱惜，在任务中破损也是习以为常，加之后人不愿收集栽培新的付丧神，家底越来越少似乎也情有可原，毕竟人类都是有惰性的。
“这也是原因之一，但更多的，其实是被其他审神者套近乎骗走了——哄骗不了解情况的新任审神者转卖或赠送召唤到手的稀有付丧神这种事情由来已久，但似乎从承袭者的出现开始，喜欢投机取巧的审神者就将目标放在了这些从先辈手里继承付丧神的承袭者身上。很多承袭者并不是亲手从长辈那里继承，对于审神者这份工作的了解也和新手无异。付丧神不可抢夺，但是私下的交易却是允许的。通过口头契约抹掉主人的印记，就可以继承这位付丧神的所有权。”
“我啊，继任第一天就召唤到一期一振，也曾被人劝说不好用呢。如果不是在少爷那里生活过，对待他们的看法并不是一件工具，只怕也会如那些愚蠢的新手般将他转赠出去吧？”
“居然是口头同意就可以吗？那么也要小心语言陷阱呢。”三日月宗近很快察觉到关键，略带忧色的看着稚气未脱的主人。
“倒也没那么随便，只要没有亲口承认放弃某位付丧神所有权这样的话，对方也是无能为力的。怕的是诱导性啊……”
“啊，说起来，那个女人有的时候有说，过几天左近的审神者会为我举办欢迎会……”
听到少爷的话，雏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那就需要小心了……如果对方通知了时间的话就告诉我吧，到时我也会到场——付丧神以主人为主，自然不能随意参与到审神者之间的对话中，如果我在的话，多少也会有些作用吧……”
“那么也带上我吧。最为珍贵的天下五剑之一，即使是偶尔任性的行为也会被宽恕吧。”
“那么按照你的说法，四花应该也有同样的特权吧？”单手托腮的鹤丸国永不甘示弱，甚至拉上在场的另一位四花付丧神，“我说没错吧？萤丸。”
“当然！看到我的时候，那个女人的灵力整个炸了起来，恨不得直接将我抢走呢。”
“那么就先这样吧，太过分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做。而且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拜托老爷向上头施压。凭借少爷所拥有的付丧神，当真闹大了吃亏的也是他们呢。”
这边雏菊与付丧神们讨论的激烈，完全被排除在外的关键人物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将最后一口羊羹扔到嘴里，叼着竹签跑到墙角的背包附近，捧起被他抱了一路的狭长盒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审神者间的潜规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