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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次见家长 ...

  •   在那天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宝生永梦变得忙碌了起来。原本和九条的约会被一再推迟,当九条贵利矢好几天没有见到永梦,感到万分担忧的时候,他接到了来自永梦的电话,大概是在说他请了假,最近这段时间要去风都。

      大概要好几天无法见面了,九条贵利矢感到有些失落的时候,他听到永梦小声开口:“我会想你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爱意,九条眯着眼睛在电话前笑得像个傻瓜,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名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这种事根本无所谓的。”

      宝生永梦在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九条等了一会儿,发现永梦既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沉默着,他顿时慌了神:“喂喂,刚才是我开玩笑的,我也很想你,只是要面子没有说出来而已,我因为太喜欢名人了,所以……”

      电话那头的永梦声音轻快:“不用担心,我在风都过得很好。”

      他就好像没有听到九条刚刚的情话一样。九条被他的态度弄得有些转不过弯来。他看着手机沉思了好久,第一次感到如此困惑他,不知道永梦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他们是否同样思念着彼此,最后又是否能够得到家人的认同。

      九条想着这些事情,一整夜都没有睡好。

      而宝生永梦的落脚点在风都塔。曾经是个旅游景点的地方被大道克己用特殊的手段霸占了下来,手段合理合法,就算那个半熟卵侦探对这件事再怎么有意见,最后也只能闭嘴看着他住进去。

      风都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能源,在风都塔内的房间里,铆钉在周围的钢板上密布着,厚厚的钢板经过了特殊处理,就算是大道克己也能够勉强承认这里算得上是非常安全的地方。

      房间内的装饰是和这些钢铁截然不同的整洁明亮。每日打扫的房间就连空气都格外纯净,风都塔巨大的风车扇页在窗前划过,在这里能够看到整个风都的模样。在这里留下了时光的痕迹,尽管永梦已经很久没有在这里居住了,可时隔许久回到这里,物品的陈设却没有多大变化。

      大道克己的记忆力不怎么样,有些事情隔了几年他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提到永梦小时候的事时,他还需要偷偷翻阅那本相册才能够说出一点。所以大道克己总是想当恋旧,正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忘掉,所以才倍觉现在的一切珍贵万分。

      宝生永梦躺在自己的床上,大道克己走进来,他身上还穿着那件皮衣,显得更加沧桑而富有魅力。

      “老师,能成为假面骑士,我很高兴”宝生永梦喃喃道。

      那样危险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放心不下风都这两个半吊子侦探,大道克己是绝无兴趣天天守着这个城市,成为这个城市的保护者的。不过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那大概是他自己才明白的事情了。

      “为什么?”大道克己这样问出口了。

      宝生永梦走到窗前,看着这个城市的繁华夜景,喃喃道出声:“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我被假面骑士救了。从那时候开始就变得非常向往假面骑士了。”

      大道克己心思一动,问:“是怎样的骑士?”

      “白色的骑士,嘴上说着享受地狱的乐趣之类的话,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宝生永梦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如果那时候没有他的帮助,我大概早就死了吧。”

      大道克己的眼神变得温柔异常,他笑着说:“真是奇妙的邂逅啊。”

      “因为那个骑士的身影太让人向往了,所以想到能够像他那样保护着其他人,我自己也变得非常期待起来了。”

      属于风都的骑士们得到了风的庇佑。在这样的城市中生活下去,保护着他人也被他人保护,就算是怪物,也被这个城市包容着活下去。

      大道克己低声说:“傻孩子。”

      宝生永梦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中,偏过头问自己的老师:“你不觉得帅气吗?”

      大道克己摇摇头:“一点也不觉得。无论何时都活在地狱中的话,那么再强大的力量也只会让人痛苦而已。”

      宝生永梦对自家老师话中的情绪毫无所知。不知何时起风了。隔音效果良好的房间听不到巨大风车转动时的吱嘎声,但当整个城市无形的风都流淌在风车之中的时候,整个风都就像有意识一样。

      “但当时被那个骑士救了的事情是真的”永梦认真说,“所以我也想要像那样守护其他人。如果能够再遇到那个骑士就好了,我不仅想对他说谢谢,还想说,我很崇拜你之类的话。”

      大道克己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他默默走出了房间,宝生永梦对他这样的举动早就习以为常,他熟练地翻出了大道克己为他准备的游戏——新发售的,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晃着腿开始玩游戏,天才玩家M横空出世,他瞬间变了个性格,咧着嘴痞里痞气地吹了个口哨。

      大道克己看他真的在玩游戏,也不在意永梦性格突然改变的事情,一个人走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那个被他叫成胰岛素的东西注入身体后,开始发皱的皮肤重新恢复了弹性,身体充满力量,体力充沛,消耗过度的组织也开始再生。

      “胰岛素”注射到一半,有人打电话进来。大道克己叼着针管接电话,大屏幕瞬间在面前弹出来。他和永梦不一样,他虽然算得上擅长这些电子产品,却无论用多少次都不习惯。自然也就称不上喜欢。

      檀黎斗的脸在大屏幕上出现,西装革履的他微笑着问好。大道克己刚想嘲讽几句,张口针管就掉在了地上——这管细胞酶横竖是不能继续用了,大道克己的心情也跟着变得糟糕了起来,他不耐烦道:“什么事?”

      “在风都也发现了游戏病患者,CR的医生已经赶过去待命了,一旦有报告就会立刻前往救治”檀黎斗笑了笑,“希望大道先生不要太为难他。”

      “你就只为了这件事?我还不至于为难小孩子”大道克己低声道,“不过风都是那个半吊子组合的地盘,用不着你来操心。不过要是在风都引起骚动,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样就好,麻烦大道先生了。”

      大道克己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开口:“你们派过来的医生,叫什么名字?”

      “宝生永梦”檀黎斗快速回答。

      大道克己不动声色地挂断了电话。

      自家小孩,当然要关照。

      大道克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死了。他的母亲玛丽亚小姐悲伤过度,在不久之后将他变成了手术台上的怪物,被称为Never的存在。他不会死亡,拥有比活着的时候更加强悍的战斗力,他的体温非常寒冷,身体机能不会老化,只有相貌在逐渐改变,那是在细数他的罪恶。

      他作为尸体复活,但却变得健忘。那也算不上健忘,一个早就应该死去的人,他的兴趣总是要更加狭窄一点。当大道克己一天天变得冷漠下去的时候,他也变成了另一个人。

      和活着的时候截然不同的存在。

      几年之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风都。风都的风在给予他祝福,无论何时都这样温柔的风带着他找到了宝生永梦,他原本不打算出手——在他看来那个袭击人类的怪人实在太弱,那个少年也实在没有救的价值。

      但当他看到整个风都的风都欢快流动在高楼大厦之间的时候,他忽然就改变心意了。

      “Eternal”

      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飘荡着,浑身带着压迫感和邪恶意志的人缓缓走向小男孩的面前。那时候的他大概是有哪里搞错了,他救下了名叫宝生永梦的小男孩,在听说了小男孩窘迫的处境后,甚至以大道克己的身份出现在永梦的面前,成为他的老师。

      ——说是老师,但其实和抚养也没有区别了。

      他们两个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大道克己在成为不死怪物Never后,最温柔的情感都放在了对方身上。就连他的母亲玛丽亚博士也非常在意永梦的事情,母子二人为了永梦的未来发展,第一次吵得不可开交。

      但玛丽亚却觉得很开心,那就好像是大道克己重新变成了人类一样。

      Eternal的事情也被大道克己埋在了心里。偶尔他是那个保护风都的骑士,但他不愿意被永梦发现自己的身份,于是就一直隐瞒了下去,甚至做了完整的保密措施,向所有人隐瞒了他和永梦的关系。

      所以檀黎斗不知道他是永梦的老师,还特地打电话来和他打招呼,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

      大道克己思考了片刻,檀黎斗这个人他信不过。就像永梦的那个哥哥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觉得永梦会遇到危险,天道总司大概不会放任永梦就这么跟着他回到风都。

      因为曾经生活在地狱里,所以他才更加明白身边人的重要之处。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死”这种东西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次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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