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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花语要弄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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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科扎特等人要启程回去了。
由于安了新家许多东西都要布置好,太忙碌没有时间准备离别礼物,睡迟的安夜伊在街道快速奔跑着,路过一家花店,她又倒回去进花店,钱拍在台柜上,喘气道:“老板娘,快、快给我一把花语是离别的花!”
“小姑娘是要送给谁?”老板娘和蔼的笑道。
“朋友。”
“是男的还是女的?”
“老板娘,我赶时间!”安夜伊的眼睛开始抽了,这人怎么那么八卦。她接过老板娘包装的黄玫瑰,随意问,“这花语是什么意思?”
“幸运。黄玫瑰代表纯洁的友谊和美好的祝福,所以送给朋友是一份不错的礼物。爱情的话,黄玫瑰代表嫉妒失恋和消逝的爱,分手的代表礼物。”
她匆忙点点头,要了这个就出门狂奔,长发飘飘,扬起的复古女装裙摆如蝴蝶一样翩翩飞舞,路人着眼就见一道亮丽的人影在街区奔跑,
前方马车边一堆人围着,红发少女见安夜伊,挥挥手大叫,“安夜伊,有没有搞错啊,迟到了好久诶!”
“相当、抱歉...”安夜伊到达缓了口气,扫了扫来送行的人们,看见科扎特正与giotto一副好哥们样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她郑重其事地咳咳,捧着黄玫瑰到他面前。
刹那时周围都寂静了。
安夜伊笑容灿烂的将花送给科扎特,“这是我送给你的分别礼物,喜欢吗?”
科扎特错愕的捧着有些烫手的花,吞吞吐吐说话不清,“......夜伊,我我我喜...不对,不喜欢,哎不是......”
“你要跟科扎特分手!”Giotto很惊讶,科扎特什么时候有喜欢的女孩子了还是她!
碧丝旎打了他的头一下,“你们会不会想歪了,黄色玫瑰送给朋友是代表着友谊,是幸运的象征。”
听言,周围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心里有那么一点失望。
安夜伊离别前给科扎特一个拥抱,悄悄在他耳边轻语,“在将来要相信你最好的朋友giotto,也请你原谅可悲的菇类植物。”夜伊顶着他疑惑的暗红色眼睛,又神棍地对他说佛曰,不可说。
科扎特黑线。
与西蒙的人道别后,本来每个人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可安夜伊被朝利雨月自来熟的搭肩拖着一起回去,旁边还有彭格列的人,气氛融洽相处的很好的情况让安夜伊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跟他们不熟好不好!那同乡就免了,每次见她‘我们都是一路的’的眼神安夜伊就深深的牙疼,为什么感觉她自己老跟黑手党牵扯都不清呢(摔碗)
身边人的脚步停下,安夜伊顺着他的目光瞧一瞧,装横古典的乐器店,玻璃橱窗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安夜伊与朝利雨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看到热切的情绪,没多交集两人头一次默契点头,一同迈进店里分道寻找自己喜爱的乐器……
15分钟后,安夜伊背着吉他,朝利雨月手持笛子,同样满脸幸福的回去,背后是老板‘欢迎下次光临’的声音……
好贵呀好贵,吉他很贵再加上朝利雨月的笛子钱,要一颗宝石来抵债,安夜伊总感觉自己被坑了呢。
西蒙他们一走,空出几个房间不知拿来干什么就这样放着。安夜伊拜托了艾诺利亚照顾孩子的生活起居,顺便教教书,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安夜伊说的要求他从不拒绝,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笑容可掬的支持的感觉,她很高兴有个奶爸帮忙。
艾诺利亚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在应口的时候,眼底最深处的一块冰隔阂一切在最近开始渐渐消融了。安夜伊看在眼里,转身继续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过日子,最初她早就知道了这个人接近她带有目的性,可她还无所谓接纳了,反正她本来一无所有,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去的呢。
还有小孩子的问题,他们之间相处的不是很好,矛盾随处可见,不会掩饰白嫩身上的青紫痕迹,说谎也不会打草稿说是摔的,是个明眼人都知道是打架。安夜伊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孩子嘛,打打闹闹也正常,新家庭总有融合时发生碰撞的摩擦。
朝利雨月没有将安夜伊的身份告知他们,反而是碧丝旎大嘴巴让彭格列的人知道了,Giotto开始在安夜伊耳根边老嚼叨加入自卫团的话题,让她很无语,一般来说人类看见鬼魂都应该恐惧害怕的吗?这货居然闪耀着感兴趣的眼神……不是正常人呐。
不是正常人加上D.斯佩多,安夜伊早就忍了他好久了,她讨厌他!这厮好多次偷偷摸摸的观察她每一举一动,运用巧妙语言变着法儿套安夜伊的话,想探究她身上的秘密。要不是安夜伊是阿飘,他早就背地里把她进行恐怖的解剖实验。每次安夜伊遇上D.斯佩多难免来一场唇舌口枪之战,她表示她跟这厮绝逼八字不和!G的话,看安夜伊的眼神越来越不爽诡异,他觉得可恶的幽灵给他妹妹灌了鬼魂汤让她十分信任,这份信任连他都没有的待遇。
问题来了。
顶着碧丝旎壳子的同乡突发神经耍大小姐脾气跟G闹别扭赖在这,结果苦逼的是安夜伊。
方韵雅,前世是有钱人的女儿,享年19,年纪轻轻身体要十分健康家世富豪身后有许多拥护者及追求者,多么美好的人生她还来不及多享受就被自家男友一刀给捅死了,原因她很优秀,男友在她身边没有安全感。噗,多坑爹的理由啊,吐槽点满腹都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重生,受过高等有钱人教育鄙夷低等智障的动漫的她压根儿不知道家庭教师这动漫是何物,更不可能知道她的同胞哥哥和她的青梅竹马即将撒丫子往黑手党不归之路奔跑。
“叩!叩!叩!”
“来了来了!”
“叩!叩!叩!叩!”
“都说来了,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呀!”安夜伊烦躁的开门,红发美少年满脸着急,“怎么又是你!又来干什么?”
“碧丝在你这吗?”G焦急的大红瞳孔埋着一丝希望。
“G,都说了不在,你家妹妹怎么可能到我这儿,我跟她不熟。”
“如果你发现她请告诉我一声,拜托了。”
“好。”
安夜伊遥望G匆匆的背影,无奈地关门摇摇头,她转身被无声出现后面五个小鬼头吓到,拍拍胸口,“艾诺利亚教完你们读书了?”
点头×5
“那快去洗手吧,午餐我准备好了。”安夜伊解开围裙挂墙上,洗了把手,在客厅坐着抱着吉他试音。
红发的莉娜眨了眨纯净的紫红色大眼睛,问:“姐姐为什么撒谎?明明碧丝旎姐姐在你的房间里睡觉。”
“没办法,谁让她正躲着她哥哥非要赖在这,还无耻的霸占姐姐的房间,姐姐也想轰走她,可是你们也得为咱们家里的家具着想,它们可禁不起碧丝旎的折腾。”安夜伊干笑。
她想想都愁死人了,哀怨的回房间。
五个孩子回忆起了碧丝旎的种种壮举:踹飞了门,弄翻书架,做菜烧了厨房,黑暗料理侵蚀桌面,扭爆了水龙头,摔碎了二十个盘子十个碗五个杯具……
“她真的是女人吗?”亚特轩黑线。
白发冰蓝眸的索斐汗颜:“从生理上看,她的确是,我个人认为她是个怪力女猩猩。”
“你们俩在背后说人家是很没礼貌。”年纪最大的佩卓夫脸色不满。
“用不着你来教训,别以为你最大就可以管我。”亚特轩看不惯佩卓夫做作,背地里有一套做一套。
“哼,亚特轩.埃里克你嚣张什么,我都听说了,安姐又不是你亲姐姐,你只是很幸运有一张安姐亲弟弟的脸,在她眼里你永远都是替代品。”
“你说什么!”
“别冲动,你这样一点都不雅观。”索斐拉着愤怒的亚特轩,“况且你真的认为她是你姐姐吗,别再自欺欺人了,亚特轩。”
“她就是我姐姐!索斐你真要帮着他吗?”亚特轩不想再听有人说她不是姐姐。
索斐眨着清澈的冰蓝眼认真道:“你这样说,诺娅姐姐不难过吗,你置她于何地?万一她还活着,你选择谁?”
亚特轩迟疑了,佩卓夫在旁讥讽。
性格软弱的伊珂静静地抱住6岁的莉娜叹气不说话,大人不在,他们间的矛盾就这样,甚至偷偷打架。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激化了,要不是家里有人在,早打起来。
天真可爱的莉娜跳下地拉着伊珂,显然看他们吵架心烦,妖异的紫红眸中闪过六芒星的图案,与他们擦身而过,突其而来的小小软软萝莉音让人一瞬间恐惧。
“我不管你们对她是否真心,谁对不起她,我绝不会放过!”
此时安夜伊不知道小孩子的矛盾升级她身上,阿飘的她在阳台那坐着小矮凳,顶着一个十字路架看着碧丝旎在床上打了滚,天|朝语言对话,“方韵雅,你闹别扭在这躲了三天了,损坏了不少家具,你两兄妹玩捉迷藏有意思吗?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找我找了三天,G真是锲而不舍。”
安夜伊头上再出现一个十字路口,
“我有个朋友喜欢教导小孩子读书识字,而且还是免费的……”
“你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内心小人捶地,怎么就那么容易妥协呢。
“看你当阿飘这么悲催的份上就不欺负你了,当初我以为我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一个,现在看到你这样,我心里平衡多了。”
“滚粗。”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为那些毫不相干的小鬼头做到这种地步,自给自己找麻烦,是满足你的虚荣心还是你所谓的蠢真善良在做祟。”碧丝旎哼鼻讽刺。剽向某人漫不经心挖鼻孔的姿态,眼睛赤裸|裸的冒火!“安夜伊!!”
“是是,我耳朵没聋,听得到,脾气真暴躁,难得的一张美女的脸诶~难怪你男银不爱你。”安夜伊漫不在心地弹了弹鼻【哗】。
“闭嘴,理由!”碧丝旎坐直了身,双手叉腰,明亮的眸子透着认真。
“那时自己想到就做,承担了责任也坚持下去,想帮他们组织一个家能有什么理由。给自己在寻找生存意义应该算理由吧,”安夜伊无所谓摆手,黑眸却深邃而沉着。
“或者像你所说的那样吧。但是,我的身体真的太轻了,轻飘飘的不好走路,总要有负担背在身上才能知道自己该怎么走路,才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碧丝旎凝视着那深沉如夜晚的眼睛,她发觉自己从来没看清安夜伊这个人,整天乐观洒脱的她仿佛不谙世事的孩子,其实她心里有比任何人还明镜的湖水,她清楚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碧丝旎起身,“随便你。中午了,我--”
安夜伊立刻抱她腿,“洗碗还是交给我吧!我家厨房经不起您折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