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三千年》卿莫言

12、第13章

　　七香亭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妙儿姑娘还未现身，虽然我习惯性见到高人就想瞻仰，但是不见得我就乐意一直傻等。四处望望，那些小贩也真傻，不知道来这里做买卖。站前面的某些男人更无聊，看丫鬟跑堂都能看得津津有味，个个伸长脖子……>_<……
　　可能都在往前看，只有我在往后看，不远处站着一个带面纱的女人，那身材和山中的妖精没差。我激动的拉拉千秋的衣袖，终于给我看到真的女人了……
　　那女人好像也看到我们，缓缓的走过来，婀娜得我像是掉进了温柔乡……虽然带了面纱，但是却能看出轮廓，真是……极品……
　　媚眼如丝，含情凝睇，如初春之柳，娇袭胜三分。她微微施礼，轻声呼道，“水嫣拜见昕云殿下、千秋殿下。”
　　我一楞，侧目看千秋。他皱眉。
　　我再看这女的，确定自己没见过。那她叫我昕云殿下？殿下？我刚张嘴……
　　“昕云殿下，这里说话不方便，请随水嫣来。”水嫣颦眉道，转身带路。
　　我回眸看千秋，千秋看纵天，所以我也瞄纵天去了。纵天看我，结果转一圈回到我这里，敝敝嘴，都不说话那就走。我跟上去。
　　走到没人的地方，水嫣摘下面纱跪下行大礼。这一跪不得了，她吓得瞪圆双眼，主要是她看到纵天，一脸惨白，连嘴唇都瑟瑟发抖……
　　我看她缓不过神，小声问纵天，“你以前对人家做过什么？”
　　纵天白我一眼。
　　“夜、夜寒大王……”水嫣跪在纵天前面不敢抬头。
　　我笑一下，“你起来吧，他是纵天。”
　　水嫣愕然的抬脸看我，又看看纵天。
　　“你们俩不准插话。”我对千秋和纵天说，偶尔我也该把妖王的权利拿出来臭屁一下，不然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我看向水嫣，“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殿下，水嫣以前是您的贴身婢女啊！”
　　神殿的？怪不得长成这样……可是她叫我殿下，那应该是过去式吧？“我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有，更英姿勃发了。”
　　我浅笑，“以前的事我全部不记得。”
　　她默然，又跪下去，“殿下对水嫣恩重如山，如有什么用得了水嫣的地方尽管吩咐。”
　　我摸下巴，“先说说我对你有什么恩？”
　　“殿下，一千多年前，我替殿下出山办事，可却和一个人类相恋。水嫣回神殿领罪，殿下罚我永不准回山，其实是想成全我与恋人……”
　　我点点头，原来人、妖恋曾这么真实的发生在我身边？原来我一千多年前在神殿中不是小孩子模样？你们都聪明，找不到任何证据说任何人骗我，因为没有一个人对我说过一千多年前的是小孩子……
　　其实想隐瞒也挺辛苦的，瞄一眼纵天，邪笑：小子，你们全部不告诉我，还不是被我知道了？哼。我继续问水嫣，“夜寒的事你知道多少？”
　　水嫣瞄一眼千秋，“奴婢……”
　　我凝目注视她，“说。”
　　她埋下头不敢看我。我是不是发挥的太威严？缓缓自己的口气，“那你先说夜寒跟我的关系怎么？”他为什么要封印我的记忆？而且我为什么会以小孩子的模样被爷爷捡回去？
　　“殿下，夜寒大王最疼的就是您啊。”
　　好像她没有回答清楚？
　　“殿下……”
　　“小姐……”水嫣看到一个丫鬟，立马站起来把面纱带好。那丫鬟跑过来，像看贼一样的打量我们。又转向水嫣，“小姐，该开始了。”
　　水嫣点点头，“你先过去。”
　　“是。”
　　那丫鬟走后，水嫣对着我们微微一欠身，“殿下，若您还想知道什么，或是有什么要吩咐的话，明天我在七香亭等您。”
　　我看着她笑，“好。”
　　她看我们一眼，匆匆的往七香亭那边走去。
　　我对那背影感叹，美人啊美人，可惜又是妖一只。
　　“回去咯。”我撮撮有点冷的手发号事令。
　　“大王，我们不听琴吗？”梦生仰着小脑袋问。
　　我把他抱起来，“不听了，弹琴的就是刚才这位大姐姐。热闹找喜欢凑热闹的人，于是就找到我。但是现在已经没我的事了。”
　　看他明白不过来，我揉揉他的小脑袋，小孩子真可爱，“梦生乖，你现在不用懂，我们去吃冰糖葫芦？”
　　一听冰糖葫芦，梦生露出畏惧的神情。呃，我转头看千秋，“梦生把我给他的冰糖葫芦吃完了？”
　　千秋邪魅的笑，“昕云，你让他慢慢吃，所以他就慢慢吃完了。”
　　……>_<……
　　我弹一下他的脑门，梦生伸出小手揉揉。
　　“很疼？”
　　他摇摇头。表情真是……粉可爱啊……往他脑门上亲亲，梦生最大毛病也是太听话，哎！叹息叹息，我怎么有当爹的心情？
　　纵天冷哼一声，我瞄他一眼，这孩子！难道要我一手抱一个？
　　逛街市，吃遍小吃，我和梦生笑得愉悦，千秋和纵天比较沉默。最后回到客栈美美的泡上一澡，心情舒畅。我趴在桶上看纵天，“你真的不来洗？”
　　“我一会儿洗。”
　　我继续笑，惊呼，“哇！这是什么？”
　　“昕云，怎么了？！”他翻身下床，我冲他招招手笑。他眉头一蹙，气得脸红，跃上床，翻身继续睡觉。
　　我望着屋顶的悬梁木，不好玩，起身擦身体，把浴巾系在腰上。这头发真麻烦，站到床边摇一下那小子，“纵天，帮我把头发弄干。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
　　他扭头看我，又皱眉。再等一下，我埋头看看，穿上了衣服……>_<……
　　我偷笑，难道这小子不好意思？这算不算弱点？真想没事就脱衣服，下次试试……
　　他站起来给我擦头发，擦得我想睡觉，我皱皱眉问，“你干嘛不直接帮我弄干？”他也不理我，慢慢擦。玩了一整天，我也困了，靠在床柱上就开始梦周公。
　　“昕云。”
　　我嗯了一声，很舒服的抱一把柔软温暖的身体，香香的。有东西滑入口中，甜甜的，我舔两下，润润的，还会动……>_<……
　　迷糊如我这般也马上清醒，哼了一声，最后没有睁眼。躲两下也没躲掉他的亲吻，于是作罢，谁让我不喜欢做白费力气的事……>_<……
　　……>_<……
　　……>_<……
　　……>_<……
　　N久之后，我怒，睁开眼睛瞪人，虽然瞪不到。动手推他，我是没打算挣扎，可是亲一下也不用这么漫长吧？我火了！早知道就不该打主意偷看他的样子……
　　他捉住我推他的手，用力按在床上。手腕发痛，这一动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而他没有放开我的打算，这样弄痛我也是第一次。舌尖被他含住，只能发出模模糊糊的声音，并且都不像是自己的，更像在呻吟。仿佛整个心都被他吸走，连脑子都不听自己的使唤。
　　我用力皱眉，只是接吻而已，我的定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慢慢的他放开我，也松了手。我抬手擦过嘴角，看到小纵天眼里黯然的神情，一巴掌就给他挥过去。他一头栽进被子里。我打开门冲出去，不是因为他亲我才打他。反正我搞不懂，就是搞不懂！我需要冷静一下。按着眉心，思维也慢慢恢复过来。
　　抬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淡笑。
　　我回房时，纵天还在床角坐着，揉揉他的头发，把他拉进怀里。他抬眼看我，半边脸又肿了起来。“痛不痛？”……>_<……（废话！）
　　“昕云，对不起。”
　　我浅笑一下，搂着他没有说话。
　　“你明天要去吗？”
　　我贴近他的耳朵，几乎是用吹气的问了一句话“有没有人监视我们？”。
　　他摇摇头，“没人，有结界，没人听得到。”
　　这结界还真方便啊，有隔音效果，有利于办事……>_<……呃，想歪了。我继续说，“去，并且是我一个人去。”
　　“昕云！”
　　我按住他的小嘴，“听我说完。”
　　他点点头。
　　“你们在暗中保护我。”
　　他想了一下蹙眉，“不行！昕云！”
　　我笑，“还是你不想让我知道什么？”
　　他顿时无言以对。
　　“不管她打得什么注意，至少她说了我想知道的事，还是你要告诉我？”
　　“昕云，你想知道什么？”
　　“以前的事情，一千多年的事情，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战争的结果了？”
　　我看着他，不想再多说话。抱着他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声音，纵天喃喃的说，“我不希望你遇到危险……”
　　我抿抿嘴，“我并不全是为了以前的事才去的，有必要摸清楚情形，对吧？”
　　“可是……”
　　“还有，我相信你。”我低头吻一下他的额头，“答应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出来救我！”
　　他皱着眉点点头。我放开他，手膀枕着头笑起来。“你没话要说了吗？”
　　他狐疑的看我。
　　我悲哀的眨眨眼睛，难得我突然开了心智，花费了大把脑细胞聪明一把，居然没人夸我？！！想念爷爷，如果是他，一定会夸我！
　　低头看见纵天，我埋下身抱着他的小腰，一张脸就占了他大半个胸口，蹭两下，“小爷爷，快夸我。”
　　他噗的笑起来，摸摸我的头，“我夸你什么？”
　　“聪明乖巧伶俐……”
　　“好好，昕云最乖，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很傻，还会闹脾气不讲理，可就是很可爱。”
　　我笑一下，满足的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