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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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红棉是很好的玩伴，她喜欢牵着我的手跳上跳下，她说，阿碧，你真好！有些不敢说的话都愿与你说，你不像别的人，不愿倾听还要告诉其他姊妹。
我微笑，是么？我只是不爱说话罢了。但红棉不知，别人不晓。
林为我起了别称，青絮。他说，冥玉山庄二小姐玉淋碧的名号太过于响亮，不适合。是的，一点都不适合。
因为，我知道了，玉鸢阁是杀手的群居地。林将是苍垣的继承人。玉淋碧，终是不适合成为杀手。从那时起，我只是玉鸢阁的一名杀手，青絮阿碧。
红棉常说，青絮红棉，我们是极好的姊妹。我却只笑不说话。红棉问，阿碧，你的家人都死了，叫人杀光了，你为什么不哭泣呢？我那时可是哭肿了眼睛。
我不知道。我总是这样回答。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吗？可笑，我又岂会不知？只是那个没来由的霸道的理由，说不得。
十三岁开始了任务，我喜欢在尸体的鬓上插上一辍青絮，林笑着说，阿碧总是特别的。于是，“青絮”的名号分外响亮。红棉嗔怪到：阿碧抢了我的生意！可我们都明白那仅是打趣，朋友之间的打趣。
我的武艺全是林传授的，他说，阿碧阿碧，好一个玉淋碧！阿碧，我便传授你琴刃吧。
林赠了我一把玄玉古筝以作武器，林说，只要能与古筝合为一体，我便可天下第一，无琴无我。只是我要的并不是天下第一。于是给玄玉古筝起了个干净利落的名字——依。
林的武器亦是古筝，那是他所长。苍垣果真如他所言，林成了我实质上的师傅，而非名义。
玉鸢阁不杀忠义孝之人，这的确不可思议，只是玉鸢阁的杀手都这般遵守着，不随意接下生意。我喜欢这点，因为如此杀手便也只是名义。
三年流水，我已成了玉鸢阁与林、红棉平齐的头号杀手，人头悬赏，三千万两，黄金。官府是愚昧的，只知我们杀了人，便是追捕。也罢，官官相护，只是想要推卸责任罢了。
我十六，红棉已是青春年华，十八岁的少女一朵花。红棉貌已可比天仙。柳眉樱唇，黛目仙姿，一袭红衣，红棉成了玉鸢阁的神话，仙一样美丽的女子。红棉仍是清亮得可爱。
我常牵着红棉的手笑着调侃，红棉，你这般美丽，我该怎么办？男子有了家产会变坏，女子是否会得了容貌便弃友呢？
红棉则会拍拍我的脑袋，不要胡说，阿碧。我又怎会舍下你呢？那么多年来幸得有你陪伴我，否则我有怎会有今天呢？怕早已想不开了罢！
红棉终是太美，林说，红棉是仙，天外飞仙，闭月羞花。红棉便笑，拍打林的肩膀，娇嗔，若我是仙，你还如此怠慢？林也笑。红棉是美丽的，连玉鸢阁的领袖也赞美她。
那一年，苍垣死去，林接掌玉鸢阁。林已22岁，不再是从前的少年了。林亦是美人，比不少女人更美的男人。红棉美得青春，林则美得似神。是的，如果说红棉为仙，那么林便是神。
天造地设的一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