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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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我抿唇轻笑，公子又怎知他是死了呢？怕只是睡着了罢！公子可敢与小女子一赌？男子先是一愣，随即冷哼一声，那便如你所愿，青絮！话罢，走上前去拨开珠帘，将二指探在那人鼻下，眉头紧缩起来。
怎么说，我的人头也值三千万两黄金，作为杀手，又怎会探察不到他的气息呢？所以我放低了力道，只消一拨，令那人昏迷没有反抗能力便已足够。怎样，公子输了罢？小女子倒也是羡慕那青絮的琴刃，只是小女子仅懂些武艺防身，远不及青絮。
男子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在额前，微一鞠躬，姑娘，对不住了！是我太卤莽，得罪了姑娘。还请见谅！
公子说笑了。那么，小女子先告退了。我搂依进怀，笑着点头，转身离去。
那男子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见我回头，又一下子松开来。不知公子还有何事？手指轻撩过依，带起一串秋波似的流水声。姑娘琴艺堪称决定，还盼有机会再闻。在下凌宵，不知姑娘名姓？
我叫阿碧，凌公子不需高抬阿碧。阿碧自知技不如人。那么，阿碧先退下了。青絮阿碧，他又怎能分清呢？更何况仅有玉鸢阁的人晓我名为阿碧。
凌宵点头，我看到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些好笑，却忍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跃上屋檐，逆掌，勾起一串音流，风流大作，起身，用轻功消失在夜幕中。明杀不成，暗算也无谓。
回到玉鸢阁所在的密林，我揽了揽被风吹乱的发丝，一只手环紧了依，不再使用轻功。那个叫凌宵的家伙只怕也已追不上来。
风微凉，林间木叶婆娑，沙沙作响。耳边是细碎的脚步声，轻而难以捕捉方向。我知晓定是玉鸢阁的人在行动，否则该带起的声响更大，若不是那落叶满地，怕也听不到脚步声。会不会是红棉？忽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停下步来，侧耳追寻脚步的方向。
终是追上了那人，却愕然发现是林。林？你怎会在此。
林怔了怔，随即绽开了笑容。阿碧？好吧，既然天意如此，你便随我来吧。牵起我闲置的手，林加快了脚步。
这是去哪？皱眉，我轻声问道。
去了你便知晓。原本我是想一个人去的，既然，天公有此决定，你便随我一起去罢！告诉你……关于玉鸢阁的秘密。还有，为何武林人士总要寻玉鸢阁的茬。不是因为杀人，你是知道的。那只是借口罢了。林微微一笑。
玉鸢阁的……秘密？忽然心口一紧，莫名的呼吸紧张起来。那定是极为重要的机密吧？难道遇上谁都要带谁去吗。我疑惑地问林。
林摇头。不，师傅说过，除了我，便只有你能知道。原本还在迟疑是否该告诉你，不过既然在此相遇，便不再拖延了吧。
我沉默。除了林，便是我？是因为那时候苍垣欣赏我的缘故吗？我不清楚。默默地跟在林的身后，去看看吧。反正，我也很好奇，不是么？
密林很大，甚至有我不知晓的地方。也不知走了多久，林终是停了脚步。快到了。他微微一笑，松开我的手，跟我来。向前迈去。
我愕然，但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忽然感觉到不对，低头，却发现林带我到了玉鸢阁的禁区。连忙后退几步，退到了禁区外。林见我半晌没有追上去，回头，笑着问我，怎么了？怕了吗。不是怕了罢……？
那是禁区。除了领袖，不得进入。我安静地念着条规。
林翩然来到我的面前，滩开了他的手。好吧，那么阿碧，现在我，玉鸢阁的领袖正式邀请你，进入这个禁区，可好？笑得好不灿烂。
迟疑了好久，终是敌不过好奇心。是的，禁区是从来不敢去的地方，规则严明，我亦不想破坏。若我去了，就该有更多的人破戒。只是，既然是林的邀请，那也无谓了，毕竟，玉鸢阁的秘密……安静地将手搭上了林的。
林握紧了我的手，漫步进入了禁区。
禁区的景色与外围迥然不同。一路走来，春夏秋冬，竟是四季皆在，春韵，夏风，秋菊，冬霜。终是有些奇怪。
奇怪的地方。我低声嘟囔。
林笑，他说，阿碧，这可是奇景。不知多少画家诗人都盼望能寻见，怎到了你的眼中便成了奇怪的地方。
摇头，笑着不说话。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又何需在意别人的看法。自己认为是奇怪的，便是奇怪的。人是为自己活的，又不是别人活的，不需要看着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