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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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阔别已久的大殿，我站在离开的那个位子仰望着蓝染那高不可攀的王座。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安静的站在我身后不到两米的距离，空旷的大殿上，我只能听到自己因为走了一段长长的路而微喘的呼吸声。
然后，我听见了轻轻地但却非常沉稳的脚步声。在抬头的时候，蓝染已经坐在了王座之上，俯视着我。
“蓝染大人，好久不见了。”依然被他的强势所压倒，我用轻笑掩盖自己变得紧张起来的心情。
“果然是你，须王月……哦，不，你现在又叫什么名字了呢？”蓝染双手交握，半虚的眼睛透出阵阵危险的气息。
“桑月然，你可以依然叫我月。”在调整自己呼吸的同时，我已经能轻微感觉到须王月的存在，一颗心也就稍稍放了下来。
“哦？”
蓝染不多说什么，只是将原来交握的手放下，似乎是在等待我自圆其说。我抿了抿唇，抬起头第一次毫不畏惧地直视蓝染棕色的眼眸。
“我这次回来是想用自己和须王月做一个交换，我知道蓝染大人并没有在我消失之后杀死须王月，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须王月回到原来的地方，而……”
我顿了顿，大脑进行了两秒短暂的思路整理。
“而我，将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并且如你所愿，一切听从你的吩咐……”
我怕死、怕疼，因为怕死又怕疼所以我会变得很狗腿。记得以前总会被好友嘲笑说如果自己掉到了革命时代一定是第一个出卖组织、出卖集体被人唾骂的坏人。
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富有正义感，要把主角的伟大使命牢记于心。即使被抓到了虚圈，在蓝染惣右介的YIN威之下，我也依旧是人屈心不屈，千方百计想要回去，想要圣母般的去帮助黑崎一护他们。让自己的光辉普照大地，做一个尸魂界的好榜样。
而现在，我违背了自己所有的想法、说法，但却依然觉得值得。
用对蓝染的妥协换取须王月的生命和自由，这成为了我唯一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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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蓝染的准许下，我跟着葛力姆乔通过长长的走廊往之前自己的房间走去。
把须王月安排在原来自己的房间里到是让我有些惊讶，原本还担心蓝染会将她扔去一个什么破旧的地方关押起来。之前蓝染答应在三个小时之后送须王月回现世，但却拒绝了我一同前往的要求，如果这样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借着要看她有没有真正回到家的借口去在漫画上看到的那间监控室看一下黑崎一护他们已经进行到哪里了。
“喂。”
在前方带路的葛力姆乔停下脚步转回头看向我。逆光中，我只能隐约看到他刚毅的线条。我没有接话，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话，但等了很久却没有听到他再说话。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
“难得发现你也有不啰里啰嗦的时候。”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哦”了一下又低下头。视线停留在葛力姆乔的鞋子上，这样就不会在他起步的时候掉队了。
短暂的沉默后，一路上我再也没有和葛力姆乔有交谈，直到最后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简单说了一句“到了”，我又“哦”了一下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变化，依旧合着虚夜宫的装潢设计，满眼的皆是白色。
我看见一身白衣的须王月站在窗前慢慢转回头来，冷冷的没有温度却出奇漂亮的紫色宝石般的眼眸，轻轻扫过我一眼。
“你来了。”声音冷冽，但我第一次觉得和虚圈意外的相配。
想起我总是用着眼前这张脸做着各种奇怪扭曲的表情，用着原本该细腻稍稍低沉的声音在所有人面前阴阳怪气说话或是狗腿的讨好……说实话，如果角色对换，我一定会掐死那个诋毁自己形象的人……
“这个还给你。”须王月递给我的是我这次回来一定要带回去的护身符。
“这个……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是蓝染给我的，我想他只是想找回你。”须王月转身，走向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对这里而言似乎算有利用价值，所以你可以好好把握。”
须王月的话听不出情绪，和乌尔奇奥拉平板冷冽的声音唯一的区别就在她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都好像不在意，甚至在这个危险的地方里她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不安、恐惧。我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有着一种就算将性命丢掉也无所谓的冷酷。
“我答应祖爷爷，哦，是你的祖爷爷。我答应他一定会让你安全回到须王家。”
她停了停，眼睛直视我。
“他，已经死了吧。”
“……是的，你……”我想问她为什么会知道，被她直接打断。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眯起眼睛缓缓解释了我的疑惑。
“你仓促离开的时候依然在我身体里留下了一些你的灵压，再加上这个护身符。我在这里完全可以感受到你的一切，从愤怒到惊讶再到难过。我都可以感受到，我极力想要克制这些情绪对我本身的影响，可是以我的能力来说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只能跟着你经历一个又一个不同的情绪波折，直到白天的时候你那些强烈的情绪让我从无法呼吸到泪流满面。我想，应该是他死掉了。”
我呆了呆，须王月第一次在我面前蹙起眉，眼神中闪烁过一丝恼怒。
“我想你还有件事情不明白吧。最初你能够进入我的身体并不是因为什么灵魂和□□之间磨合度高，而是因为我想放弃这具身体，我想就此把它送给你，可是你却让我失望了。我不知道护身符还给你之后，你和我之间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牵扯。我也不喜欢这样的牵扯，但如果我们之间依旧要维系这样的关系，我希望你能够不要给我露出这样难看的表情。”
难看的表情么……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须王月摇了摇头。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现在这样假装自己很强大很厉害很了不起又胸有成竹，但心里却没有任何把握、怕得要死、根本懦弱到想马上逃离这里的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英雄这样的角色不是你这样的人想扮就能成功的。”
须王月的话没有情绪、没有起伏，每一句话都像把尖利的刀子扎进我心底最深的一个地方。每一个字都苛刻到让我找不出理由反驳。毫不留情地挖出我所有的秘密，我站在她的面前赤裸却无处躲藏。
我张大眼睛，想看清须王月越皱越紧的眉头，但我怎么努力眼前都只是一片模糊。
“我讨厌你明明想哭却克制不流出眼泪的样子，难看极了。”
又是第一次，我从须王月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起伏，细腻稍稍低沉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烦恼的声调，眼泪猛地掉了下来……
我怕死，也怕疼。
我不想继续呆在这里。
但是，我只能面对。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 3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