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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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力姆乔的表情一滞，长时间没有缓过来。
我踌躇地发现不该在这样紧张的场景里挑开这样纯洁又暧昧的话题，害得葛力姆乔连张开的嘴巴都忘记合起来了……
“嘛……现在说这些实在不符合场景以及时间呢。”
心跳因为葛力姆乔开始缓和的表情和依然的默不作声而越跳越快，然我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走。
“你就当作没有听到这些，从记忆里抹去吧……”
不自然地扯开笑容，又觉得巨傻无比，只能转个身背对葛力姆乔。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葛力姆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微弱的气流却让我浑身一颤。
“……都说了……当作，当作浮云吧……”不敢转身面对，身体里所有懦弱的细胞全都活跃了起来。
“我看你是热昏头了。”
“有可能……”伸手触碰火墙，意外的没有任何疼痛。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刀守有着“所有的斩魄刀都无法伤害到自己”这样的能力，所以也就更加放心的去摸那些让手掌温暖的火。
“你别忘了你是个死神！”葛力姆乔的情绪有些激动，但从声音上来看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
他的话没错，我怎么算起来也该是一个有着职位相对于其他无名龙套炮灰死神级别高出那么一些的死神，不然山本总队长以及其他瀞灵廷的队长不会那么在意我。
而我呢，将死神至高无上的“肯定”交给了一个敌人，从伦理道德还是三观上来说都已经是一个背叛者了。不论我用怎样的自我安慰或者逃避现实都早已构成了背叛这样的事实。
现在居然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喜欢上了一个敌人……这样的剧情真是烂俗的可以……
“我也知道你是和死神对立的虚呢。”
稍稍侧过身子，让自己可以看见葛力姆乔。
“也就是我方的敌人……”
“……”
“所以，下次穿越我一定好好睁大眼睛看清楚再穿。还是青梅竹马或者校园恋情这样俗套的剧情适合我啊！像我这样胆小又怕死容易做叛徒的料只能在那样的剧情里才能完全体现出另一面优秀的人身价值。”
“你又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葛力姆乔，告诉你一个秘密，别告诉别人哦！”
“……我不要听。”葛力姆乔别过脸，明显被我之前所说的那个所谓秘密给扭曲到，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那我自己说给自己听好了。”
清了清嗓子，席地而坐，做足了讲故事的架势。
“其实现在想起来和死神、和你们从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注定要遇到的，只不过我后知后觉以为自己是因为自带的能力才会看得到灵魂。真是可惜呢，要是能在看见小白和京乐队长前就碰到你们该有多好，这样我也许就不会因为明知自己的身份还要做叛徒了。”
抬眼看了一下葛力姆乔，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听，其实还是别扭的在偷听吧……
“喂，葛力姆乔。这场战争里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废话！”
果然是在听呢……
“然后不管谁输谁赢有能力的话还是逃离这样的圈子自由自在的生活才好。你看看这样的圈子有什么好的，压力大、升职难。没有工资也就算了还要被蓝染大老板欺压当玩具玩，指不定哪天就因为他玩腻了，随手就被抹杀掉了，算来算去都不划算呢。”
明明说的这些话都是我平时那些叨叨絮絮一贯的轻松废话路线，我却越说心里越堵得慌。一不小心连着眼泪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对了，要是到你离开的那个时候我还在的话……”
用手背悄悄抹掉眼泪才抬头看向葛力姆乔。
“……如果我还在的话，能不能麻烦你也带上我呢……”
知道自己的话如此狗血、如此恶寒，所以，我又讲话题扯回了无厘头里。
“其实你只要带我离开这圈子里就好，我会靠我这双劳动人民的手自我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我只是因为自己身体上有着短腿又无法持续爆发RP的缺陷，容易被抓包。你看你跑的那么快，我一定会很顺利逃开的去发展自己的梦想，所以……”
“好。”
葛力姆乔在我自言自语了那么久后开口了，没有犹豫、没有激动的情绪，只是简单又平静的说了一个字。
这个“好”字让我有些迷惑，没有前后上下文的对应，我根本不明白他的这个“好”字到底是在回答我的哪句话。
我姑且当作这个字是答应了我之前所有说过的话，兴奋地又站起身来。
“那如果我带你离开火墙的话，你能不能克制冲上去和死神们大干一架的冲动马上离开呢？”
“说的到容易，这火墙上的灵压不是简单就能突破的。”
“我可是刀守呢。”我伸出手穿过火墙，向葛力姆乔露出大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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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己出去的话应该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加上葛力姆乔的话可能就变得困难了一些。我琢磨了很久，尝试了许多的办法，最后才将作战方案确定了下来。
“我会先用‘气’……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灵压撑开火墙，然后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跟着我出去，明白么？”
“知道了。”
“不亏是帅气与智慧兼并的葛力姆乔同学啊！”我感叹地嘟囔了一句，虽然听上去狗腿地拍马屁意图非常的明显。
葛力姆乔不理会我这些，只是看着我站的方向前的那面火墙。看来他已经在长年累月里慢慢练就了无视我的恭维和狗腿的功力了……= =
认命地收敛了其实想接着说下去的恭维话，伸出我的爪子。
“把你的手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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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拉住葛力姆乔的手，意外的发现没有想象中满手老茧粗糙无比。手很冷，是那种相对于正常体温来说还要冷一些。我偷偷地细看了几眼，葛力姆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应该算比较漂亮的那一种吧……我满足的扯开嘴对着他的手流口水。
“你又在想什么东西？”
“诶？哦……你的手很漂亮，帅哥指数又上升了不少。”
“……”
从葛力姆乔脸上再次出现想掐死我的，于是我再次识时务的瞬间扭曲自己的表情一脸正经起来。
“那我就开始了。”
抬起左手伸入火里，闭起眼睛将气慢慢从身体里推送到左手的手掌中。
“别忘了你不能冲动的加入战争。”
睁开眼睛的时候手周围的火已经逐渐分成了两边。
“记得一定要活下去。”
抓住被分开的火，迅速用力向另一边一扯。火墙外的场景顿时出现在眼前，葛力姆乔见机将我的手松开换做拽住我的手肘猛得往外拉了出去。
于是我又一次地站在了山本的面前。
环顾四周，几位队长、副队长已经和十刃们交锋了。
我能从空气中感觉到微弱的灵压流动，将这样的感觉扩大十倍或者百倍就是现在战场上的状况吧，我想。
“你还是出来了，月。”山本总队长在这样的场景下也临危不乱，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谢谢总队长的关心。我知道在火墙里对我来说很安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可以一直安全到整个战争结束。可是我还有话想要对您说呢。”
山本总队长虽然对我的叛变如此盛怒，却还是用这样的方法保护我的安全。不过又能怎样呢，我已经可以感受到灵压枯竭的恐惧了……
就好像花离开土壤、离开水之后暴露在空气里逐渐流失掉身体中水分的感觉。就好像鱼离开河流滞留在岸上被太阳暴晒，即使垂死挣扎也无法倚靠自己的力量回归水中的绝望。就好像明明能看到死亡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地等待它慢慢逼近无法逃开的恐惧……
这样的感受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已渐渐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心跳调整自己的呼吸。
“有什么话就快说。”
“总队长需要在我之后再找一位刀守呢，我不了解瀞灵廷的人物结构，也好像没有时间再寻找下一任的人选了。”
我又去拉住了葛力姆乔的手，将刚从口袋里拿出来的东西偷偷塞进他的掌心。
“刚才出来的时候又消耗了我很多的灵压，山本总队长应该知道刀守很多的事情吧。所以，刚才那件事情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了……”
弯腰，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谢谢你，总队长。”
说完，我转过脑袋看向葛力姆乔，压低声音。
“这个是我从萨尔阿波罗那偷来的，应该是他最新型的东西了。可是在火墙内我研究过是无法使用的，所以我才要破墙而出，现在用它你可以马上回虚圈了。”
“你刚才说什么最后一次，什么消耗灵压的？”葛力姆乔目光锁定住我，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我在说些什么。
“这里有前三刃挡着，用不到你的。所以你快给我回虚圈去！你不是还不甘心被黑崎一护打败的么？！”有些体力不支，腿开始发软，那股绝望犹如海水般像我涌来。我不得不放大声音吼向葛力姆乔。
吼完我后悔了，这样的情绪波动只能导致更快的消耗掉我的灵压。我后退几步，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给我解释清楚！”葛力姆乔上前拉住我，用同样的音量吼了回来。
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山本总队长身边的副队长正往我们这边过来。我来不及开口，只能本能的从葛力姆乔手中夺过萨尔阿波罗的研究后马上解开。眼前很快出现了和黑腔相同的东西，我拉着葛力姆乔纵身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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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像黑腔里需要走过狭长又黑暗的通道，我们直接来到了虚夜宫的大厅。
“萨尔阿波罗的技术好不错。”尽量保持轻松的口吻从牙缝里挤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给我解……”
“我错了，葛力姆乔。”我打断他，又送上了我大大的微笑。“我向你撒谎了。”
“什么？”
“我说谎了呢……”
抬头望着葛力姆乔，从蓝色的头发开始一路用力的深深的望着他，想将他每一寸都刻进脑海里般。
“……可惜，已经晚了……”
说着说着，我开始觉得体温明显的下降，周围的气流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喂！你……”
“你看，真的晚了呢。早知道当初就该多练习一下自己的灵压，存的多一点是不是就可以维持多一些时间了？”
抬起手，手指周围已经出现了淡淡的蓝色光圈，有着微微的刺痛感。都说十指连心，所以我也就理所应当的发现自己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祖爷爷这个大骗子又骗了我，他离开时那一张轻松没有痛苦的表情果然是在骗人的！明明就很疼，被光包围的地方都疼的很，这样的疼痛一直蔓延到身体里，让我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绞在了一起。
“看来我要去另一个地方走向小康发展事业了。葛力姆乔，这下你离开的时候就不用带上我这个大麻烦了。”
没有听到葛力姆乔的回答，我抬头，葛力姆乔的样子已经变得渐渐看不清了，我只能寻着大概的轮廓看过去。
“喂，葛力姆乔。”
声音是闷闷的又有回音，说不定他已经无法听到了吧，就好像我已经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一样。
我有些小小的失望，但还是闭上眼睛，笑容从嘴边绽放开。
“其实不是有点，我是好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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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再再而三出现的Q&A时间：
1.Q：这算完了？
A：大概吧……
2.Q：还有什么想说的？
A：我可以逃走么……= =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