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满天星》一弦羽音

13、CUP 13

　　青春期躁动。女生表现为早恋，男生趋向于打架生事。

　　庞羽出现在班门口的时候，是脸上打着补丁的，满面地阴鹫。
　　那天他出奇的乖，一直捱到了放学。我出门时，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堵他。
　　十几个人，穿着校服，却流气。把他们围在了校园外的拐角口。
　　庞羽跟萧飞都在，庞羽是让萧飞先走的，可他死活就是不肯。
　　然后没说几句，就开始争执。我跟何晔躲在树后面听了大概。
　　是为女人，詹悦。可纠缠的对象不是萧飞，却是庞羽。
　　眼看就快打起来了，我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冲劲，对何晔说：
　　“你去学校找老师，管他是谁，只要是看着壮的都拉来——”
　　何晔有些怕，紧张地瞅我：
　　“那你呢？”
　　“我盯梢，报信——”
　　才怪？！只是先支开她再说。
　　“好！千万别冲动——”
　　“我知道了，你快去——”

　　何晔的身影消失在我视线里三秒中后，我蹿了出去。
　　“毛毛是我的——”
　　突然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有点呆，摸不着头脑地停顿。
　　“他是我的——”
　　我又强调一遍，挡在庞羽身前，迎向对方长得最凶的男生。
　　眼底狐疑，他不信。
　　接着，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探出手，揪住庞羽的衣领，狠大力的吻了上去。
　　庞羽处于呆滞，估计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难得乖巧的配合，所以我做戏做得非常成功。
　　松开，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挑衅的转头。
　　爱信不信，反正我也没指望你们信。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对方的脸冷佞，定定地瞅我，没说话。可总有人憋不住。
　　“操！哪来的婊子，滚开——”
　　左手边的小弟，按耐不住，拳头朝我霍了过来。
　　我吓的闭眼，怎么连女的都打？！
　　预期的疼痛没有降临，拳停歇。
　　萧飞的手缆过了我，庞羽的左臂架住了拳头。
　　白皙的肌肤裹在结实的骨架上面，凸现力量的筋脉铮铮的跳动。可几点伤疤却破坏了它的美感。
　　七个烟头烧伤的痕迹。规则的分布，仿佛刻意规划的图腾，其中有三个斑痕像是被某种利器修饰过，突兀地凹陷。
　　我想并非只有我看到了，否则对方带头的人也不会喊停。
　　“你是……七星？！”
　　试探的语气，没有了刚刚的跋扈。
　　庞羽没答话，只是冷厉地望向他。之后，很奇怪的，他们掉头走人了。
　　就因为手臂上的图案？！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后我听到远处匆忙赶来的何晔跟一群中年老师的声音；然后我被庞羽拉着一路小跑得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是他在走，我在跑。
　　“赶着投胎啊！走这么快！”
　　总算在我呼喘下，某人大发慈悲地驻足。紧跟着发飙：
　　“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你是女孩子懂不懂？！就这么冲过来，拳头伤到你怎么办？”
　　我被他吼得有点呆，呵呵傻乐：
　　“嘿嘿！你关心我——”
　　“该死！废话！”
　　庞羽赌气得扭过脸去，脸颊有些红。我却乘胜追击，耍赖非要落在他视线里。
　　“你终于肯理我啦——”
　　无视我，装听不到。
　　“好嘛，好嘛！我错了嘛，毛毛，不要再生气了——”
　　我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
　　庞羽缆过我的肩，半挂在我身上，声音闷闷的：
　　“小柔，我喜欢你——”
　　“嗯，我知道——”
　　“……”
　　“所以呢？”
　　“所以什么，没了啊！”
　　“就这样？”
　　“不然你希望怎样？”
　　“哦！”
　　“呵呵！笨丫头——”
　　“……”

　　“毛毛，手臂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他们为什么说你是七星？”
　　“几个兄弟无聊玩的……”
　　庞羽轻描淡写。我却皱眉：
　　“你古惑仔看太多加入□□了？！”
　　他白了我一眼，
　　“是你想多了——”
　　我眯起眼，妄图从他的表情里查出点蛛丝马迹：
　　“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