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机甲赛(4) ...
-
白天告诉陆潜：“要打就打脸。”
特别是那个演戏抢了陆潜A-5的王八蛋，比赛的时候绝对要狠狠扇他一脸。
“现在为您直播的是16号选手陆潜与15号选手赵广廷的机甲对抗赛……”
陆潜虽然不擅长重型机甲，但几次模拟训练下来，已经练出了手感，此时他坐在驾驶舱内，两手谨慎地握紧操控手柄，目光也严肃地锁定面前的屏幕。
与他笨重的重型机甲不同，那台黑金色的A-5一出场就赢得观众的欢呼，黑金色的外壳反射着太阳光，对手也因这欢呼变得趾高气扬，裁判刚一宣布开始，他就抢先发起了攻击。A-5展开它漂亮的机翼，以俯冲姿态冲向陆潜，而陆潜驾驶的A-937的机翼由于被拆除了，无法使出这样花俏的滑翔动作，但在他看来，地面搏斗时滑翔的作用微乎其微，甚至可能因为这样的动作露出破绽。
就像此时，陆潜控制机甲曲身做出回避，重型机甲的反应比对手要迟钝的多，所以一切躲避动作全靠选手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反应速度，陆潜在这方面似乎有天生优势，在当对手做出起手动作时，他就预估出了对方的攻击轨迹，A-937完美的避开了A-5手上的尖刺，这还没完，陆潜立刻就抓住了对方的腿部，一个过肩摔将A-5重重摔在地上！
多亏了这台机甲稳定的重心，他才能完成这个动作，在观众的掌声中，A-937迅速压坐在A-5的机身上，钳住对手手臂处的关键关节，高举起拳头。
陆潜想，打脸还是不太好吧……
他犹豫了一秒，本身机动性灵活A-5趁机启动变形，缩小躯体挣脱出了陆潜的控制。
大型的重型机甲与体积小巧的轻型机甲对抗，现场观众都被点燃了激情，赌注的金额迅速攀升。
目前比分10：0，只要陆潜保持领先拿到45分，他就能赢。
坐在顶楼观赛台的萧祁浅酌了一口红茶，悠然地看向一边，问：“你要不要也来下注？”
键盘的敲打声停下来，萧倚燃抬头撇了眼他，“无聊。”说完继续看他的电脑。
萧祁讨了个无趣，他继续撑着头继续看比赛，心里奇怪萧倚燃居然不关心陆潜的赛事，难道才过了一天他就换口味了？
萧倚燃继续默默盯着他显示屏上的红外热成像图，画面上显示的正是陆潜的事实战况，这些画面来自赛场四周安装的红外成像仪，原本的目的是让裁判员能更密切地观察双方的机甲状态。他滑动屏幕，另一个页面上显示着陆潜此时的生理状态，当选手的体征低于正常值时，他会在第一时间收到警报。
赛场上的陆潜顺利地压制住了对手的速度，A-5几次攻击不成，开始如丧家犬般仓皇而逃，而陆潜驾驶的A-937的巨硕钢铁之躯一直把他逼到角落，正在A-5启动助推器准备向上飞起时，陆潜的机甲突然快速的一步向前，凌厉的拳风挥向A-5的头部也就是机甲的主脑。
在这轰鸣声中，那架已经张开了机翼的黑金色机甲被这一拳猛地摔在了地上，并连续滚了两圈才停了下来。
“15号选手赵广廷的A-5机甲失去作战能力，陆潜选手获得35分，以45：0的比分获胜，晋级十强！”
比赛规定，以45：0的绝对优势获胜的选手可以直接晋级十强，但陆潜明明记得比赛当中，对手装备的尖刺曾经与他的外壳擦出火花，这样的击打程度，应该至少得5分，可他看见计数器上的数字根本没变。对手也因此着急了，才完全丢弃了作战策略，开始无序杂乱的攻击。
“唉——”比赛终了，萧祁长叹了一口气，手上拿着赛场观众人手一个的下注器。
萧倚燃合上电脑，远看了一眼二哥，口气像陈述事实一样平静：“你刚刚输了100万。”
三弟居然主动和他说话，萧祁不由自主地勾起唇角，就算是亏钱他也开心，“如果你没在赵广廷的得分上做手脚的话，我应该只输90万。”
萧倚燃皱眉沉默了三秒，然后闷着声道：“当我欠你10万。”
“呵呵，一言为定。”
但陆潜绝不会这么罢休，他一出机甲舱就冲去了裁判室找裁判员说明这个“失误”，而下一场比赛已经开始了，裁判员根本没有工夫理他，何况哪有赢家去找裁判给对手加分的。只有裁判助理和颜悦色给陆潜打开数据库，明确告诉他，我们的系统运行是正常的，没有采集到受击，就是没有，其实助理本人根本看不懂那些数据，陆潜，也看不懂……
陆潜又去找自己的搭档维修师，白天。白天被他烦得关上了电脑，文绉绉地说：“听着，数据是这个时代最虚伪的东西，因为它百般漏洞，所以有许多说谎者在盯着这些漏洞，一旦渗入，他们就像上帝，几乎无所不能。”
陆潜感觉自己隐约听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
“其实比分的事，你背后这个萧家少爷应该更清楚。”
萧倚燃一进门就安静地远远站着，陆潜没意识到有人进来了。转过身看到是三少爷，他心情莫名放松了下来，嘿嘿一笑说：“你好。”
萧倚燃朝他微微点了点头：“恭喜你入围十强。”
“谢谢谢谢，其实是因为比分……”
“你开场的那个过肩摔很漂亮。”
“哦！那个啊！曾经有个机甲师在比赛时用过，他叫……，你听说过吗？”
“没有。”
“我告诉你，他是个特别厉害的机甲师，蝉联五次冬季赛冠军，他还说过……”
背后的白天坐在转椅上，一手捂在嘴前无声地笑了起来，这个陆潜，完全被人牵着话题走了。
就像萧祁在这之前问萧倚燃的，如果陆潜问他比分的事怎么办，萧倚燃只是很平静地答：“黑客是高明的说谎者，我当然不会让他知道。”
而他唯一需要提防的就是现在这个正坐在后面偷笑的同行，白天。直到陆潜被叫去参加采访和拍照，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和白天。
萧倚燃沉了口气，先说道：“我该谢谢你没有说破比分的事。”
白天爽快地扬起嘴角：“别谢，上次我欠你个人情。说起来，还好盗窃代码的案子了结了，否则我现在就该在牢里蹲着了。”
“既然知道风险，那你又要城市代码做什么？”
“这个嘛，”白天懒洋洋地交叠双腿，口气却凝重起来，“还有别的人在打城市代码的注意，如果我拿不到那份代码，就等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呀。”
“是什么人也有城市代码？”
“他们是一群真正的疯子，WK恐怕只是他们代码的试验田。”
从白天的话里听来，WK的案子从突然展开到草率收尾，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机甲赛(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