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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节 出嫁的喜悦 ...

  •   如果按照法定的年龄去结婚,达陵和香儿是不够年龄结婚的,但世上没有那一条法律规定去教堂结婚一定要办结婚证先,只要两人愿意,就可以在神父和众人的见证下举行婚礼。

      香儿出嫁的这一天是七夕,姚窈总觉得牛郎织女一年只见一次面,选这种日子结婚,不管怎么说都有点怪怪的。清晨天还微明,姚窈和香儿就赶着到婚纱店穿衣,惟恐错过了吉时。

      在情份上来说,达陵和香儿虽没有父母,但都算是姚父的义儿义女。因此,这次在红地毯上,将由姚父牵着香儿的手走过,再把香儿交到达陵手中。这一天的香儿脸上化了淡淡的妆,眉梢眼角都带着羞涩的笑,平凡的五官因此也变得生动起来。原来被爱情的甜蜜浸泡,就算外表平凡的女子,也能变得美丽如斯。

      姚窈不禁心中生出一丝羡慕。终有一天她也会穿起那代表幸福的纱衣奔向她所爱的男子,只是地毯的那头永远都不会是他,那个有着栗色双眸,总是不苟言笑的男子。这一天来的客人并不多,达陵生性对人淡漠,不喜欢与人交往,本身没有什么朋友再加上从小跟在姚窈身边。

      到是香儿和姚窈的同学来了不少,大家都羡慕地看着幸福的新娘子得到如意的郎君。婚礼开始了,姚父扶着香儿向达陵走去,香儿走得非常小心,唯恐厚重的礼服把自己拌倒,她的头微微低垂,不敢看向地毯的另一边。

      达陵,这个她爱恋多年的男子,她正在一步一步走向她,因此她要把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醒后,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美梦。达陵站在地毯的另一边,教堂里穿透窗户的光打在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光暈。

      他那萬年寒冰的脸上露出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原来他还会笑,像所有迎娶自己心爱女人的男子一样表情的笑。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个男子笑了,不是是这个男子从来都没对人笑过。

      姚窈看着那笑容,心中微微一刺,那笑容灼伤了她,也把她心中原有的最后一点奢望也烫灭掉了。她以为自己人不会难过的,会很平静地去面对,说好了的,要放手的啊。可亲眼目睹这一刻,视觉上的刺激还是灼伤了她。

      冰澈就站在姚窈的左边,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留意着姚窈脸上的表情。姚窈眼中深藏的痛楚一丝不露地被他看在眼里。他伸出宽厚的手掌紧紧地握住了姚窈冰凉的手。姚窈正沉浸在伤痛中,全身发凉,觉得像泡在冰冷的海水中,突然手上一暖,缓过神来。看到冰澈的手握着自己的,惊觉到自己刚才心中所想,她看向冰澈,不由露出感激的神情。

      低声说:“放心,这只是习惯性疼痛的发作,过了适应期就会好了。”

      冰澈偏过头,嘴唇的热气喷在姚窈耳上,带着不容怀疑的坚定说:“我相信你。”

      那话像一股暖流通过掌心缓缓地流入姚窈的心中。珏类站在姚窈的右边看,见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露出无声的微笑。

      红地毯上,姚父已经扶着香儿走到了尽头,把香儿交给达陵。拍拍达陵的肩,嘴动了几下,达陵看出那是在说:“小子,想不到你也成家了。”

      又对香儿低语:“要为人妻了,再这么害羞可不行,达陵那小子要敢欺负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

      香儿的心中一震,这些年她都是在姚窈身边,姚父很少回家。彼此间都很漠生,在心里她一直把自己摆在佣人的位置,虽然小姐对她极好。

      姚父突然这样以对亲生女儿说话的口气对她说话,让她手足无措,结结巴巴道:“老爷,这……”姚父脸上神情一肃,不太高兴地说:“都这么亲了,还叫老爷。”

      香儿立刻醒悟过来,大声答道:“是,义父。如果达陵欺负我,我一定会告诉你。”

      因为现场极静,香儿这大声的回答在教堂里发出嗡嗡的回声,现场的人大笑起来,原本肃穆的气氛变得活泼起来。香儿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本来就涂着胭脂的脸更红了,似乎要淌下血来。

      这是戏么,姚窈紧紧地捏住自己另一只手,看着眼前那对新人在神父面前许下庄重的誓言,然后交换了兑换诺言的戒指,快乐地享受人们的祝神而拥吻,心里便一分一分地冷了下去。如果这果真是一出戏,自己在这戏中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夾在好友与好人爱人中间的第三者,不,她不算。因为那个男子根本就没爱过她,甚至于回头望她一眼都不屑。被抢了爱人,情场中的失意者,根本没有得到过,又怎么会失去?看着自己好姐妹幸福的善良女孩?不,她才不是好女孩呢,擅至还有一点坏,如果不是还有一分理智控制着自己,说不定自己会冲上去一把扯住新郞说:“跟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爱着我的,只是不愿意承认。”

      心里乱成一团,不管在这出戏中哪一种角色都让自己觉得无比尷尬。香儿,如果今天在这里的新娘不是你,而是我,你又当如何自处?以你的性子,你一定是微笑着祝福我们吧,然后躲藏到黑暗的角落舔试自己的伤口。我也很想这样,把美好的祝福送给你们,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啊……心里在一声一声无肋地呐喊,如一根一根剑挖着自己的心。

      虽然明知道这出戏,一开始就没有自己的戏份,自己充其量不过是戏中的一个丑角。可是要我放手可以,要我祝福,对不起,我做不到。婚礼的宴会中人们光影交错,衣裳飞扬。

      姚窈缠着香儿要灌酒,都被达陵挡了下来,虽然达陵的酒量不错,但几瓶烈酒下肚,脸上发热,红到了脖子根,有了些醉意。

      香儿被众姐妹围着,笑鬧。说刚才婚礼上的那个吻不够味,要补一个,让香儿直想找个地洞钻。求救的目光向达陵看去,见到达陵脸上的醉意,心里生一股担扰,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小姐,你可别把他灌得太醉,我可背不了他进洞房。”

      周圍立刻静了下来。众人盯着香儿,直看得她想溜。姚窈这会也有了几分醉意,作恍然大悟状,笑着说:“你怎么不早说,我不知道你是这么迫不急待。”

      “哈哈哈……”

      众人从刚才香儿的话中回过神来,大笑起来。有人嚷道:“快快,新娘等不及了,快把他们抬入洞房。”

      在众人的喧哗声中,面红耳赤的香儿和醉得东倒西歪的达陵被抬进了洞房。主角一走,大家就开始四散活动,宴会中基本都是未婚女子,男賔只来了冰家五兄弟。这会儿少女们都向他们靠近,为有这种好机会而兴奋不已。圍在冰涧和珏类身边的人最多,许多人争着向冰涧要签名,冰涧一边以电死人的迷人笑容签着名字,一边向少女们抛着媚眼,引发少女们一阵阵的尖叫。

      姚窈看了,轻轻念道:“无聊。”想想又加了一句:“真是祸害。”

      珏类在用酒杯把各种酒调和到一块,和人们共同探讨酒的调法及食物的做法,不时对身边的人露出微笑,让人感觉像个天使。冰澈和这个宴会中唯一一个小姐出身的女孩聊着期货和股票,还有投资要承担什么风险。涧冰抱着乐萝坐在沙发上,少女们说他的小猪好可爱,趁机捏捏他的脸,吃把豆腐。

      姚窈又叹道:“真是世风日下,色女横行,连小鬼也不放过。”

      不过转念一想,好像自己也是色女一族吔。全场唯一没有人靠近的,就是坐在角落里品酒的冰流,他全身散发着寒冰的气息盯着冰珏类,宴会中也有不少女子在偷偷打量着他,只是不敢靠近。

      想起那夜的遭遇,姚窈就感到不寒而傈,难道他和类有仇么,老盯着类看。打那天后,冰流再也没有来找过她麻烦,不过见她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姚窈索性当他是透明人。别人不喜欢她,难道她还非要去讨好不成。哼。

      走到餐桌前,姚窈放下了手中的捧花,这是婚礼上,香儿抛给她的,还对她说:“要幸福。”

      唉,我的幸福都在你手中了,我还怎么幸福呢?举起酒杯,倒了一杯威士忌,这酒的名字就如它的味道一样,辛辣。勇猛的武士喝了也要惧怕三分。酒水滚过喉咙,烫过每一寸肌肤,连心也被烫得喘不过气来。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这里,眼泪这会说不定就会止不住一颗颗滑落。

      陈达陵,你算什么东西,竟能害得我如此之苦。相思成骨,泪成灰,空把兰花向碧倚。姚窈你又是个什么东西,那陈达陵有什么好,对他念念不忘的你,岂不是更可笑。为一个不爱你的人而伤心憔悴,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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