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跟您谈谈 ...
-
第二十一章
原定周日去封元良那儿看看，结果一大早就被头儿的电话吵醒了，“巫柏啊！周五你说家长见面我就让你早退了说周六来加班儿把活干完，可是昨天怎么一天你都没看见你啊？”
巫柏正迷迷瞪瞪的，一个激灵才想起来，昨天应该去加班！结果上午看婚纱下午在家试探封元良把工作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昨、昨天？我那什么、我给忘了……”
“家长见面激动的忘了吧？”
“……嗯。”
“行了不说你了，好事儿。那今天来加班吧啊，你手里那点东西不弄完别人就没法下一步。”
“行！我九点就过去！”
巫柏挂了电话看表，离九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二话不说跳下床，冲进去卫生间就开始洗漱。
另外一头卧室传来他爸的声音，“小柏？这么早就起床……厨房有吃的。”
“知道了爸！我今天得去公司。”她嘴里含着牙膏说。
“哎，别这么累，注意休息啊！”他爸开门从卧室出来，“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再走。别一忙一天不吃饭，再这么下去我非得让你辞职！”
“知道了爸！”她含含糊糊的说着，接着含口水漱口，又吐出去。
厨房很快就飘出来香味儿，巫柏洗漱完毕他爸就给她端出来两个煎鸡蛋，周边金黄嫩脆，表面光滑软弹，上面来点儿酱油，滴了两滴香油，洒了一些芝麻。
巫柏口水立刻出来了。
在餐桌上吃完之后他爸刚好给她端出来一杯热牛奶，“喝完牛奶再走，今天加班儿还能去良子他妈家么？”
巫柏皱着眉想了想，很不情愿的回答：“悬，周五下午我没去，周六一天没去，今天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
“那就周一吧。”
“嗯！”巫柏喝牛奶。
“前天有人给我送了两桶茶叶还不错，”
“嗯。”
“明天你带着去公司晚上给他家送过去。”
“嗯嗯。”
“酒店那事儿回头让你妈约他妈说吧。”
“好啊。”
“良子总来咱们家，你也去他家混个脸儿熟。”
“嗯。”
“去了记得礼貌点儿，别大大咧咧的。”
“嗯。”
“哎……喝牛奶吧你！”她爸一个人说实在没劲，索性不说了。
“哦。”巫柏敷衍完，放下牛奶杯回屋换衣服。
她虽然不清楚婚前什么程序，正因为不清楚所以爸妈说什么她都听，所以敷衍归敷衍，但她并没有拒绝。
想起来第一次他家人的冷淡，巫柏其实不太想去面对他爸妈。有这时间还不如粘着自己爸爸呢。
可是今天也是约了封元良的日子，原来定好去他家里看看的……
巫柏叹了口气，坐车里给他发微信：
-我们头儿强烈要求今天加班，所以大概可能不能去你那里了。
-没关系，下周也可以。明天也上班？
-嗯。明天下了班儿大概去你妈那儿。
-啊？什么时候约好的？
-刚才。我爸说的。
-明天我出差，后天回来，没人陪你怎么办？
-那我自己去呗！
-你一个人能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你妈还能吃了我？
封元良一问完了就觉得自己问的像个傻子。他一不小心把郭晓静跟他妈的相处方式带入进来。郭晓静多少年了，去他家都没有一个人去过，旁边儿总得跟着封元良。理由就是害怕他妈，不敢一个人去。
封元良没辙，要是他没时间她就不去看老人，有时间的话就两人一起回去。绝对不会像巫柏这样的反应。
不过巫柏这丫头是不是太独立了点儿？真的一个人没问题？
由于他妈对郭晓静本来就没有好印象，所以即便他在的时候，他妈对巫柏也没有太热情，不过有他在，他妈也没有太过分。但是他不在，巫柏一个人去……他妈会不会由着性子给她脸色？
-行吧，到时候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我去上班了啊！
说完封元良还是不太放心，他转头就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妈，明儿小柏去咱们家，大概下了班儿之后。”
“她来做什么，有事儿？”
“妈您看您！不知道什么事儿，可能就是去看看您跟我爸。妈我明儿出差没法一块儿去，就她一个人，您别甩脸子啊。”
“我什么时候甩过脸子！”老太太一听就不太乐意，这就开始教训了？
“不是，您不是不喜欢么，好歹人丫头一个人过去，多少您给点儿面子。我去他们家他们爸妈对我非常不错。”
老太太依旧冷冷的回答：“哦，头一次听你说她爸妈的事儿，能好到哪儿去啊？是不是又像那谁她爸妈那么折腾你啊？”
“没有的事儿！”封元良想起来每个月还得去郭老太太家打扫卫生，还死倔的不让请小时工，“妈您别瞎猜！”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老太太挂了电话很不舒服，转身跟老头儿倒苦水，“这就是你儿子！为了别的女人就能折腾他妈！他就从来不想想他妈啥想法！每次带回来女人都得让他妈看别人脸色！”
老头儿早晨沏了茶，“还说呢，要我看倒是每次都是你给别人脸色。以前那谁不是每次来都不太敢说话么。”
“你就胡说吧死老头子！你跟你儿子就胳膊肘往外拐！那她是给我甩脸子呢！”
“懒得搭理你！”老头儿穿好衣服下楼买菜。
“哎，为了良子能结个婚我也真是受够了！结婚以后我什么都不管，爱给人家当儿子就给人家当去，就当我白养了个儿子！”
老太太泄完愤，也拎着布兜跟下去买菜。
巫柏周一早晨就被她爸塞了两罐普洱，拿手里一点儿都不显多，巫柏有点儿窘：“爸，就让我拿这么小的东西送人？我是不是去了就马上走啊？”
“懂个屁啊傻丫头，这两罐茶你给他爸摆桌上他爸眼睛都得直了！”巫柏爸掷地有声的说。
“行吧。”巫柏不太懂，不过还是答应送过去。
“那你晚上回来吃饭么？”
“不吃了那么晚别等我。也许我外边儿自己吃或者约王芹吃。”巫柏就揣着这么两小罐茶去上班。
一天时间过得倒是不慢，这天她没有加班，正常应该几点下班她就几点离开公司。
刚出门就接到了封元良电话：“出差？”
“嗯，明天回去，回去给你带礼物！现在去我们家？”封元良还是有点儿担心。
“是啊，刚从公司出来，正准备去。”
“行吧，那你路上开车慢点儿，我妈要冷落你了别在意，她就那性格。明天回来补偿你，乖！”
巫柏总觉得封元良有点儿担心的过分，她又没有计较他妈的态度，但是让封元良真么两次三番的叮嘱，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好像去他家就一定会被欺负似得，或者担心去他家她会欺负他妈似得。
怎么想都别扭。
但她开始一个人去了他家。
开门的果然是他妈：“来了啊。”他妈还是那么冷。
“嗯，我来了阿姨。”巫柏却尽量笑着。毕竟是长辈，尽管她也不太痛快。
“进去坐吧。”
巫柏没客气，换了鞋去客厅，见到了他爸：“叔，我爸让我带两罐儿茶叶来。”
“什么茶叶？”老头儿倒兴致勃勃的凑过来看，“上次你给带来的那两罐儿还没……哎呦！这还是特级普洱！不好买啊这个！”老头儿情绪瞬间上来了，“上次你爸给那两罐儿我还省着喝呢，这又有解馋的了！没吃饭吧？”老头儿没等巫柏回答，就冲老太太喊，“哎老伴儿快去弄点儿吃的别把姑娘饿着，天儿这么冷还过来送茶叶！”
老太太扭脸就去了厨房。
巫柏被老头儿拽着在客厅泡新茶，脑子里却想着不对劲。
老头儿的开心那是真开心，可是老太太表情却很别扭。巫柏回忆着头一次来的情景，那次好像老太太还没有这么冷，第二次在饭店两方家长见面，老太太那次笑的倒是像朵花，可是那感情还不真实。
起码就连现在老头儿真心高兴的三分之一都不如，那表情就算骗得过她爸妈，也骗不过她这个当事人。
那老太太是真对她笑，还是光笑没实在的东西，巫柏觉得她感觉的不会错。
而这次却比前两次更过分，直接就是甩脸色了吧！
怪不得封元良三番五次的叮嘱她别往心里去，昨天还特别不放心她一个人过来，今天临走之前有一次给她打预防针。
巫柏想也能想的出来，这老太太大概不是不会热情，而是不会对她热情。
这几次的脸色就已经说明一切了，更别提加上了封元良的预防针，和老头儿的对比。
巫柏心里很不舒服，怎么想都觉得憋着口气。
为什么啊？
她凭什么啊？
招她惹她了？
欠她的？
随即她想到了莫非因为她要跟封元良结婚，所以老太太再跟她抢儿子？难道老太太……
巫柏坐那儿想，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得跟老太太说明白了，不然这都揣着想法呢，以后更没法儿说话了。
她跟封元良腼腆那是因为她头回谈恋爱，没经验容易害羞，但是跟老太太打交道可有经验，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多着呢，专治老人沟通困难症。而她更不喜欢任何事情都由着长辈对她有意见，就算有意见也得等她解释完了再有！
她就秉承着她妈的这套方法，话往明白说，能交流就继续，不能交流就不来往。何必恶心着自己还得装作关系多么好似得说说笑笑。
她下定了决定就跟老头儿说：“叔我去趟厨房。”
“哎行！泡好了叫你啊，过来一块儿尝尝！”老头儿正热水。
“嗯。”
巫柏去了厨房，老太太正切肉，听见脚步声了但是没回头。
“阿姨，我想跟您谈谈。”巫柏就站在她身后，说话时特别冷静，声音一点儿都不打颤，更不拘谨，比头回见面稳当多了。
老太太也纳闷儿了一下，这姑娘要谈什么？她不是每次见她都小心翼翼的么，就跟那谁似得，话也不多说，能不交流就不交流。
“谈什么？”老太太继续切肉。
辈分儿在这呢，绝对不能被比下去。
巫柏见她没动，索性就在老太太身后靠着墙，说：“阿姨，咱们直说吧，我不跟您绕弯子，您不喜欢我对不对？”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手里的刀也跟着停顿两秒，接着马上恢复正常，“我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良子喜欢就行了。”
老太太知道这套路，接下来她肯定会说什么因为喜欢良子所以希望老太太也喜欢她，或者她会努力做到让老太太喜欢她，她会为了良子如何如何，希望这个家如何如何，虽然没有做过家务但是她结婚后会如何如何……
之前那个谁，跟她长一样那个，早就说过这一套，结果呢，还不是娘家全家都拿良子当驴使，还当提款机。
她继续切肉，等着下一步怎么拆解她的招式。
巫柏一腿撑着地，另一腿随意的搭着，“我也是。就像您不喜欢我一样，我也不喜欢您！”
什么？
老太太顿时就愣了，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手里的肉切也不是，不切也不是。这不是给她做饭呢么，这都互相不喜欢了，还做个什么饭！
她放下手里的刀，回过身诧异的看着巫柏。
这丫头说什么呢？不喜欢她？以前那谁可从来没敢说一句啊！
“怎么了阿姨，不能接受了吧？”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老太太有点儿生气。
巫柏倒显得镇定，“我知道我今天跟你谈，肯定会显得不尊重您。跟您谈了您今后肯定会不搭理我，但是我说出来舒坦啊；要是不跟您谈，以后您还是给我脸色看，那不是我不舒服么。所以今儿我跟您谈谈，左右都是您给我脸色，不如我找个舒服的方式。”
老太太脸快绿了，那震惊的神情从来没有出现在她脸上过，跟谁都没有。良子之前跟那谁一块儿，尽管她看得出来那女的专门缠着良子过来给她当挡箭牌，或者给她做主的，但眼前这丫头怎么回事儿？说话这么没大没小，这是家里惯坏了吧？
“你……行吧，你倒是说说，要谈什么？”老太太决定静观其变。
“这么说吧阿姨，良子哥每次都说您性格就这么冷，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您一点儿都不冷，就是对我冷而已。”
这丫头猜的还挺准！老太太想，要不是良子每次都叮嘱她，她还能比这个更冷！
“所以第一次冷点儿是因为有良子哥在场，第二次尽管笑了但脸上还是掉冰碴子那是因为有我爸妈在场呢吧，今儿都不在，您就可劲儿的甩吧？”巫柏心里确实不痛快，这一不痛快，气儿全都撒嘴上了。
巫柏从来不这么跟她爸妈说话，但却跟她姑姑们吵过。原因就是她姑姑们背地里看不惯她妈。
既然你们看不惯，那就别看，我们也不用看的惯你们。
她妈多少碍着点儿面子没有说太狠，她可不一样，该甩的刀子全都甩出来了，她们爱躲躲，爱接接。那可是她妈，她怎么可能让她妈受委屈。
所以今天巫柏开口前就想好了，该说说，反正不能委屈自己。
“所以我就猜，您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啊？”巫柏说话很冷静，还声色并茂的。老头儿以为他们聊天，根本没操心，就跟那儿看新闻，“我想了半天也没有分析出来。所以阿姨您倒是说说明白话，不喜欢我哪儿？我看能改就改，不能改我也没辙。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我看别人脸色过下半辈子的。”
老太太简直颠覆了她对巫柏的印象。
打从第一眼她就觉得巫柏就是那谁的翻版，不论是长相还是个头，还是在家那种态度和感觉，她不喜欢那谁，简直跟没生存能力似得，上哪儿都得拽着良子，都得粘着良子。
她就觉得巫柏跟她什么都挺像，怎么突然就性格大变了呢？
那种性格她这么绷着脸就过了好几年，突然变成这样的性格，她是该笑啊还是该骂啊？
毕竟辈分儿在这呢，还能把她怎么着啊？
她就一二十出头的不懂事儿的丫头！不知道尊重长辈不知道给长辈留面子，不知道不能顶嘴，不知道谦虚不知道礼仪……
“我知道您肯定觉得我没礼貌，不过我觉得这都得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您不喜欢我我肯定也没法喜欢您，您对我冷着脸我也没法对您一直笑，您看不惯我，可是我这么多年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我，起码我喜欢的人喜欢我就够了，包括我爸我妈和良子。所以阿姨您要是想让我喜欢您跟您说说笑笑的，您就也喜欢我。”巫柏想着今天回去这事儿要是老太太跟他爸妈告状的话，她肯定得被揍一顿。
这么不尊重长辈的事儿她爸肯定不允许，之前呛她姑姑们都是背着她爸的。后来过了好长一段儿时间之后被她爸知道了她照样被罚的挺惨！
但什么归什么，她先得把这事儿捋顺了：“所以阿姨您要是觉得因为良子找了我所以您不开心了还是因为良子没找您中意的人所以不开心，这我都没有办法。毕竟不是我跟您过后半辈子是吧？而且您第一面就对我抱着不是接受的态度来，肯定私下里发生过什么。不过发生什么我也不追究，您要实在不喜欢良子哥跟我结婚，您不如直接说。以后结了婚再说就都晚了，结了婚不说呢您心里憋腾，那后半辈子过得多闹心是不是？”
老太太终于把这口气儿顺过来了。
这姑娘一口气说什么多她都没有办法插嘴，趁她喘气的当间儿老太太也找到了突破口，“我没想过你竟然这么没有礼貌！看来前两次都装的挺好啊？”她为了凸显自己的尊严，所以说话声音特别大，而且为了显示长辈的威严，她眼睛瞪着巫柏。
“所以良子不在了就不用装了是吧？对老人一点儿都不尊敬，还有什么可谈的！”老太太尽管绷着劲儿，但人老了脑子反应慢，尤其对今天这么严重的突然性状况她更是没想起来怎么应对。所以只能逮着最原始的感觉跟她辩驳。
这动静终于把老头儿引过来了，“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就嚷嚷起来了？”老头儿到了厨房门口，看到里面两人的对峙。那菜刀还在老太太身后呢，肉也切了一半儿。
“怎么了就吵起来了？”他问巫柏。他老伴儿顶多就是跟人冷着脸，吵架还真没……
巫柏看了眼老头儿：“叔，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是我态度不好不尊重长辈，但是我该说的也得说。是阿姨先给我脸色看的，所以我才过来跟阿姨谈谈。总不能这个隔阂不明不白的存在一辈子吧？”她说着又转向老太太，“阿姨我还得继续说，您要实在看我不顺眼，想让我跟良子哥掰了，您要不方便直接跟他说那就我来说。我也不想以后的日子让他夹咱两中间儿不好做人。”
“哎这话怎么说的？”老头儿急了，“没剩两月就结婚了你两这是出什么幺蛾子？”他训完巫柏又训老太太，“你也是，人小柏刚来没两次你冷着脸干什么？以后你跟良子过还是她跟良子过？你给人良子把媳妇儿赶跑了你高兴还是怎么地？”
巫柏可不想让他们以为她在拿良子要挟他们，急忙澄清说：“我可不是拿不过了来要挟您接受我。不接受就不接受了，对我两来说没有什么损失。反正我妈我爸问了所有的高档酒店，年底都订不到。最早也得明年四五月份。我妈还说跟您商量要不要我们先蜜月然后明年五月份再办呢。我妈这么考虑也都是在尊重您的基础上，觉得您喜欢我的基础上才这么放心的。要就现在这样儿，我觉得正好，也别办了。咱两互相看不对眼儿，以后也没幸福。”
“你看你这丫头怎么说话这么没轻没重的啊？”老头儿听了也挺意外，这姑娘倒是异常的有主见啊。
“叔您可别误会我，我也是我爸妈宠大的，跟良子哥一样，虽然宠大的，但也知道尊重老人，尊重长辈，但是更知道尊重都是平等的。您三番几次的不尊重我，我也没法单方面尊重您呀对不对？这根本不公平！”巫柏索性撕破脸，反正说一句回去也得被罚，说十句回去还是被罚，左右都是被罚，还不如说个痛快！“良子哥为什么去我家就那么开心呢，因为我爸妈先尊重他的呀！我爸妈从来没有嫌弃过良子哥年龄大，从来没有嫌弃过他工作忙没空陪我，从来没有嫌弃过去我家空着手！可是您呢？”
巫柏说着就觉得委屈，今儿这事情要是传到封元良耳朵里，估计他两就真的完了。
完了就完了吧……完了就真的完了……
巫柏突然觉得眼睛发酸，这么快就完了？
不是就要结婚了嘛，不是他挺喜欢她的嘛……
好不容易谈次恋爱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结果，但是却没想到这结果完蛋的也这么快……
她想想有点儿舍不得……然后她眼眶就渐渐红了。
“我知道今儿把您二老都得罪了，但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讨厌。我觉得认识我的人都喜欢我，所以知道被您讨厌了我心里也难受。讨厌我总得有原因是不是？什么原因您得告诉我吧？我改不改是另一说，但明白不明白这是必要的啊！”巫柏吸吸鼻子，眼泪憋回去全都变成鼻涕了，“所以您要不喜欢我就直说，不过那也是您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人民币。您要喜欢我呢我也会喜欢您，这都是互相的，有来有往的，根本不是单方面的。”巫柏抬胳膊摸了下鼻子，袖子上出来一条亮光。
老太太看见了这一幕皱皱眉头，想给她拿张纸但是也得顾及面子。
“所以今天我就先走了叔叔阿姨，是我说话太冒失，不过这都是我心里话。要是连心里话都憋着不能说，以后关系更没法处对不对？”巫柏觉得没脸跟这儿吃饭，还不得噎死。
于是也绷着她的自尊，拎着包就离开了。
老太太听到门关了，瞬间跟老头儿硬起了脾气，指着门口发怒：“你看看你看看，良子就找了这么个……”
“闭嘴吧你！”老头儿打断了老太太的话，“虽然那姑娘说话不好听，但人没说错是不是？”
“那有她这么说话的嘛啊？”老太太冲老头儿撒气，“哪有晚辈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啊？以后还不掀了屋顶？”
“行了行了行了！”老头儿懒得听她说，“等你给良子撵走一个他回来了怎么跟你急吧啊！”老头儿说完去沙发那儿喝茶，剩老太太一个人站在厨房，有一肚子气想发但是却找不到理由。
除了巫柏态度不好，说的是没错。
老太太拉开椅子坐下来，也不管案板上还在干什么，她脑子里全是巫柏咄咄逼人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跟您谈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