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楼梯的最上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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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巫柏以为陆达还得好大一会儿才到，结果没想到没出二十分钟他就看到达子走进来。
一把钥匙直接放她面前，同时还有修车的单子和一堆现金。
巫柏看钥匙和修车单子知道什么意思，那堆现金又是怎么回事儿？她抬头看着陆达，“这钱什么意思？”
陆达坐她旁边儿座位，说：“这几天除了出警我都开你车上下班儿，这钱算租车钱。按照市价给你的。”
原来这样，这达子可够细心的啊！巫柏把钱推过去，“租什么车，那是不是我还得给你修车跑腿费？行了收着吧明天我把修车钱给你。”
“嗯。”达子说完正事儿要走，转头顺便看了眼巫柏对面儿的那个人，和她怀里的孩子。
结果没想到，被他这一看，那小女孩儿瞬间就瘪了嘴，“哇”的一声哭出来。
他急忙问：“怎么了？怎么哭这么厉害？”他习惯性的用审视的眼光问耿丽娟，这女人第二次见，上次帮他叫过巫柏。
“不知道……”耿丽娟手忙脚乱的哄着甜甜，可甜甜依旧看着陆达哭，接着还往她妈怀里躲。
耿丽娟耐心的问她：“怎么了宝贝儿告诉妈妈谁惹你了我给你教训他！”
甜甜指着陆达，“警察叔叔来了……哇——他要抓我走！我没有剩饭没有不睡觉——”
陆达一听，瞬间脸黑了，他严厉的问耿丽娟，“你教的？你是不是平时跟孩子说要剩饭警察就来抓你，要是不睡觉警察就来抓你？是不是？”
耿丽娟一听懵了，“偶尔……我妈可能说过，这不是哄小孩儿的么！”
陆达气不打一处来，本来对这人印象就不好，交代的事儿故意隐瞒，现在倒好，还这么教小孩，“你怎么就怎么蠢！”陆达指着耿丽娟，气死了！“这么大家长这么没脑子，连孩子都不会教！”
耿丽娟更懵了，这是怎么了就开始朝她发脾气。
陆达严厉的说：“你这么教孩子害怕警察，万一你孩子出了点儿事儿，遇到坏蛋，还是碰到麻烦，你让她第一反应不是找警察寻求帮助，而是拼命躲警察给坏人可乘之机！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们救孩子成功几率有多大？你怎么不教孩子有困难找警察，反而教她警察没事儿就抓她？你长脑子没？”
陆达说完一甩餐巾纸，气的站起来就走。
巫柏听完一回味，说：“娟儿姐，我觉得达子说的没错，你是得给孩子灌输点儿，咱不是就怕万一么。”
耿丽娟也回味过来了，警察态度是可怕，但说的每个字都有道理，甚至让她觉得后果太可怕。她不能看着甜甜丢失，更不想看到甜甜有困难反而害怕警察躲警察。
她快速的做了深深的检讨，然后给巫柏和甜甜点餐。
正吃着，陆达又返回来了。
巫柏问：“怎么了忘拿东西了？”
陆达指指上边儿，“刚好有报警的我过来出警。”
巫柏这才看清，陆达身上的配件儿比刚才多了很多，她好奇的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着他和另一个警察上了楼。
有几分钟没有动静，但很快的，巫柏又看到了陆达。
达子和他同事带着两个人下楼，到前台查监控，同时还在调解纠纷。
耿丽娟问甜甜，“想不想看警察抓坏蛋？”
甜甜点点头，但依旧有点儿担心。
耿丽娟保证了警察只抓坏蛋从来不欺负好孩子之后，才抱着甜甜凑过去看热闹。
甜甜看着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挺害怕，但那可怕的男人见了刚刚这个警察叔叔还是特别老实的说话，她突然觉得警察特别威风。
甜甜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突然跑过去抱住陆达的腿，伸手要抱。
工作时间抱孩子违规，但是看到抱着她腿的小家伙他却不知道怎么拒绝。反而那两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儿有点儿动容，“哎警察同志办案也不容易，都把孩子带来工作了。您辛苦我们也理解，快抱着孩子哄哄吧，看她眼巴巴可怜的样子。”
陆达没辙，只能把甜甜抱起来。
甜甜这下满足了，坐警察胳膊上看着他办案。
巫柏却至始至终坐在座位上没有离开，一直到陆达离开，甜甜吃饱，她却没有吃多少。
耿丽娟看着很是同情，“哎，看你表面儿嘻嘻哈哈的，其实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吧？”
巫柏摇摇头，“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骗谁呢，你现在就是拿工作麻痹自己的阶段，挺过去就好了，真的。”
“嗯，知道。”巫柏也不想这么样，她也努力不去想那件事儿和那个人，但她就是吃不进去，每天吃饭都靠自己强迫自己。
耿丽娟倒是想得开，“放松就行，你看看我，当时那人跑了我才发现怀孕，他们都说他骗我可我就是不信，还非得固执的生出来，觉得生了他就会回来，结果呢！你看我比你惨多少，好在我闺女可爱又聪明。你就听了我的高兴高兴，赶紧恢复过来啊！”
“嗯。知道了姐。”巫柏冲她笑笑。她知道那是安慰她的。
巫柏能来上班儿大伙都挺高兴，但是看到巫柏的样子却又都很揪心。
本来挺活泼一女孩儿，这一下子觉得活力都不知道哪儿去了，每天老成的要命，除了画图就是拼命的画图。不随意走动，恨不得一张桌子能坐一天。
一下子从活泼变得沉稳，谁都拿不准她是受完刺激长大了还是受刺激过度了。
出完一百五十件的样稿，巫柏就跟被扒了几层皮似得。别人这时候都是选择好好睡几天休息休息，而巫柏却没有消停，她的设计稿需要在开会的时候被一块儿筛选，之后选出样子放工厂加工。
由于是巫柏原创，因此加工时她也得盯着，仔细的核对每个细节，尺寸，用料，做工，出没出来想要的样子。
这个月她很忙，忙得甚至连去尿尿都觉得浪费时间。
周末雷打不动的要加班，就算不用加班巫柏也会主动来公司做些事情。
她觉得一门心思奔向工作的感觉真好，没有其他事情打扰，没有哪个男人来让她分心，她可以一整天都埋头在那些布料里剪剪裁裁，就算不是公司的任务，她也喜欢自己做点儿什么东西。
周日她意外的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
巫柏挺不想接听的，看到老太太电话，她不由得就情绪有些低落。封元良已经不在她的记忆范围，而那晚的事情她也强迫自己忘光了。
但老太太接连打了三个。
她有些于心不忍。
抛开封元良不说，但是后来她跟老太太过招的那几次，巫柏对她的印象改观还是很大的。她觉得如果他们没出这事儿，也许她还能跟老太太继续逗下去。
但那老太太毕竟是封元良他妈，这就让她觉得很为难。
巫柏觉得，老太太是个挺痛快的人，要是没有封元良没准儿她俩可以处的不错，但是话又说回来，假如没有封元良，没准儿老太太对她就不会是那个态度。
所以老太太现在一直给她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么？
巫柏斗争了半天，接听了电话。
“哎呦闺女你可算接了！”老太太那边一副谢天谢地的语气。
巫柏想了想，用什么语气跟她回应呢？高兴或者开心肯定不行，唉声叹气更不行，她得让别人觉得他们分手对她来说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于是说：“有事儿吗阿姨？”不知怎么这话听起来很生疏，尽管巫柏只是想让她听起来很无所谓。
老太太想都能想到巫柏看到她的号码一定会特别生气，也许这种生疏就是生气的表现。毕竟是她儿子有错，“那什么，闺女，这么长时间才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不想接，但是是我个人找你有事儿，跟良子没关系，也没有告诉他。这事儿你得帮帮我。”
一听跟封元良没有关系，巫柏顿时有种放松的感觉，语气不由得缓和许多，“什么事儿啊？”
“是这样的啊，上次你不是给我做的那个衣服么，我们初赛完了我们社区的老人们竟然拿了个小奖，然后就得参加市里的，得一等奖全体韩国游。项目还是服装，规定下来了自个儿制作两身儿用来参赛，让我自己做为难点儿，所以还想让你帮帮忙。哪怕给我出出主意，要是不方便的话就抽空给点儿建议也成！”
原来是这事儿啊，巫柏放心下来，只要不是劝和的，她就能答应。再说她还真有点儿放不下手，老太太电话里对得奖那个兴奋劲儿和期待的感觉，她不能装不知道。
“什么时候方便约外边儿吧，有什么主题吗？”
“有，要求都写纸上了，回头你给看看帮我出点儿主意，这方面儿你最在行，你能帮我这个老太太真是太谢谢了。”
“不用这么客气。”巫柏答应了老太太的求助，于是两人约中午就见面儿。
老太太想跟巫柏吃个饭，顺便下午有时间可以多聊聊。
老太太想，毕竟她肚子里还有个崽子，这种时候想要缓和就得靠他们老人出马了。
良子那个不成器的简直靠不住。
所以巫柏在早走的情况下，到了约定的地方之后，老太太竟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巫柏一进来，老太太就看到了她。她觉得巫柏瘦了很多，好像精神也不太好，有些疲惫。更明显的是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活泼，不像以前那样宁愿吃亏也要跟她倔，现在的巫柏感觉很坦然，什么都看得开，同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老太太有点儿心疼，她悄悄瞅了眼她的肚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知道她的消瘦是被良子气的，还是怀孕反应吃不下去？
老太太有点儿心疼，特意点了一些肉大的菜，打算给她补一补。以前吃排骨啃猪蹄儿的时候，她就知道那姑娘喜欢肉，还不挑食。
巫柏一点儿都不知道老太太内心的想法，她看到一桌子大肉，感觉依旧没有胃口，但说什么也得吃点儿。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身体真的会吃不消。
巫柏和老太太闲聊着她们老年社区的活动，聊着她最近的工作，除了封元良什么都聊。老太太不停的给巫柏夹肉吃，而巫柏也尽量吃下去。
一会儿她的胃就有点儿吃不消了。
由于这段儿时间情绪影响的胃口一直不好，吃的少而且很清淡，所以一下子这么多肉，她有点儿胃疼。巫柏不得不转圈儿揉着胃，眉头也拧在一块儿。好像肉吃多了，胃消化不了，不但疼还有点儿反，真想去吐一下。
但她忍住了，揉了半天之后放下筷子。
老太太并没有催她继续吃，她看巫柏愁眉苦脸的揉着胃，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就对了，这么一看就猜对了！
姑娘瘦了这么多，肯定是妊娠反应，吃不下饭才瘦的。而且这情况谁看都觉得有问题，就吃了点儿肉，马上反应来了，这么快不是怀了还能是别的？
她赶紧给巫柏点了杯酸梅汤压压那个难受劲儿。
巫柏一看酸梅汤，消食的，救星来了！然后就痛快喝了好几杯，终于舒服了点儿。
这么喜欢喝酸的啊……老太太觉得她已经把巫柏看了个透。
很快吃完两人聊正事儿，巫柏看了看老太太带来的关于比赛的要求，她拿出纸笔来，边在上面涂，边给老太太讲。讲她的想法，然后再根据老太太的意见改。
这一折腾也有两三个小时，临走时巫柏并没有送老太太，但她主动给老太太用软件儿叫了辆车。
车还没来，老太太赶紧跟巫柏掏心窝子：“闺女，我知道你跟良子的事儿，这事儿不怪你，是良子不地道。我给你揍过他了，他就得接受教训。我赞成你不理他，但是闺女……你怎么瘦这么多，不管怎么样你都得照顾好自己，再瘦下去我就看不过去了我得天天过来给你送饭来！没事儿一定得多吃，你首先得有个好身体才能……”才能让宝宝健康长大，老太太憋住了这句话！“才能继续工作，不然上班儿你晕倒怎么办？别琢磨着减肥啊，该胖就胖点儿，我就喜欢胖点儿的。对了闺女，良子归良子，他怎么样我不管他，反正我是挺喜欢你的，撇开良子不说，没事儿见见面行么？”
巫柏没料到老太太会这么说，她总觉得亲妈一定会向着亲儿子说话，还以为今天来是要跟她开口说：我儿子改了你就原谅他吧，他也不容易，他是被冤枉的，他人其实挺好的，你再考虑考虑呗……
真如果那样说巫柏打算扭头就走，但老太太却这样说，这就不够成扭头走的条件，她就没法拒绝老太太。
老太太见她不吱声，索性继续说：“也不是不干别的，主要是衣服这事儿得经常找你帮忙，所以想着要是能经常见你就好了。”
“没问题啊。”巫柏实在不忍心拒绝老太太。外边儿见，帮几次这不碍事儿。
巫柏身边的人不止一个说她瘦得厉害，她自己也清楚，胃口这么不好身体状况一定会出问题，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想来想去，挣扎了半天，最后决定在公司隔壁楼的健身房办了张卡。每天中午去跑一个小时，不管累死累活都得坚持下来。也许运动了她胃口就能好些呢。
因为每顿饭只能吃三四口实在是有点儿害怕。
巫柏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觉得对于封元良那件事儿她已经放下了。平时不会去想，也不回去惦记，更不会琢磨那两个人现在什么情况，发展到什么程度。管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管他们什么时候做了什么，都跟她没有关系。
巫柏什么都不想去探究，她似乎压根就忘了那两个人。所以现在胃口这么差实在是让人担心。
这种担心她不敢跟父母说，只能抽空问问她们头儿。
头儿想了想，分析了一下，“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大后劲儿啊，你们才好了几个月，不至于。我分析可能是这样，你不是发现了他两的关系之后紧接着打胎了么，打了胎本来就气虚，加上其实那口气一点儿都没有发泄出来，表面看你不在意无所谓，实际上可能你还跟心口堵着呢。所以气虚加赌着口气，你肯定吃不下呗。而且你说你放下了，你要真放下了你能这么长时间笑都不笑？你打心眼儿里就没放下这事儿，别人也帮不了你，能怎么办呢……这事儿你只能自己往开了想，想办法让那口气顺出来，该锻炼锻炼，该吃就吃！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这样儿你说那男的是能看见啊还是能后悔啊，最担心你的肯定是你爸妈。哪怕就是为了你爸妈，你也必须得恢复过来。”
巫柏没那么想过，但头儿一说她就觉得有道理。
然后说做就做，下了班儿去买了跑步用的衣服和鞋，第二天中午就拿着卡过去挥汗。
咬紧牙关坚持了一星期，巫柏有点儿惊喜的发现，她的饭量慢慢的有点儿增大，而且心情确实舒畅了不少。
就算什么都不想，她都觉得自己比一星期前有干劲儿。
头儿也说了：“行，看着比以前精神头儿好多了，继续吧啊！”
眼看着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天气冷得要命，巫柏却一点儿都没有中断锻炼，她为了自己的身体一直咬牙坚持。
在坚持的不仅是巫柏，封元良也每天坚持泡酒吧，雷打不动。
合伙人有点儿看不下去，陪着微醉的封元良说：“我看你是不是陷进去了？自从你说家里被抄了那天你就没回去过吧？”
封元良很不屑的说：“没回去，回去干吗？抽空把房子卖了，随便换一套。”
“那怎么好像从你车被撞了那天开始你就泡酒吧？开始几天泡一次，现在天天泡。”合伙人要开车，所以喝的是不含酒精的混合饮料。
“怎么，单身不能泡吧？”封元良又要了一杯，“以前被郭晓静管，后来见了巫柏为了维护好形象我连酒都没碰，多少年了你还不让我补回来？”
“你就嘴犟。”合伙人叹口气，“不是就不是，差不多回去吧，我送你。明天还得上班儿，你这段儿时间够颓废的，抽空把你那头发剪剪。”
封元良不情愿的摸摸头发，“这不还挺整齐么。”
合伙人无奈了，“整齐就整齐，赶紧喝完走人，我还赶着回家！”
“知道了……”封元良一口气喝完，跟着合伙人上车。
合伙人问：“回哪儿？”
“我妈那儿。”
路上合伙人想劝劝他，“你就没想过用不用去承认个错误把她再追回来？我看你是陷进去出不来了，刚开始不是挺自信说就玩儿玩儿么，结婚也是图她长相。现在是怎么了？郭晓静没的时候你也没这样反常。”
“说了就是玩儿玩儿，根本没当回事儿！怎么这么啰嗦，不就多喝了几口酒么。”封元良懒得搭话，索性靠那儿闭目养神。
他一点儿都不觉的自己那儿不对劲，当初追巫柏的目的是什么，现在还是什么，不能变，也不会变。所以他肯定不会因为巫柏离开他而伤心，因为他一点儿都没变，变的只是别人的眼光。
这段儿时间来泡吧，那也是因为不想回老太太那儿。回去就有可能被没完没了的叨叨，实在是烦的受不了。而自己家里也没有收拾，乱成那样儿实在是没法收拾，索性就懒得回去。
所以说每天来泡吧就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跟巫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就是没地方去才来的这儿。
周围身边儿给他介绍的女人该见到也都见了，对谁都提不起兴趣来。封元良觉得自己挺累的，得休息休息，整天追女人也无聊，这段儿时间他就喜欢对着酒杯，简单，一目了然，剔透，还能给他好心情。
挺不错的。
至于巫柏，那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王芹那儿也处理完了，最近看来很消停，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看来上次警告很起作用。
还有一个星期过年，各个公司都开始发年终奖和年终聚餐。
而这个时候巫柏设计出来的样板也有了最后的定论，一百五十件，砍掉了一百二十件。就剩下三十件。
比起耿丽娟和小娘炮的数量来说实在是少的不得了。
但她很满意自己剩下的那三十件，好歹剩下三十件，而不是三件。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她觉得这已经是她最好的成绩了，毕竟第一次正式开始出样子。
工厂马上要停工，所以加工的事情只能等到年后。所以年前这个星期其实巫柏很闲，闲的她恨不得每天上午都泡在健身房里。
还有四天过年，头儿在一家星级酒店的餐厅里定了一个大间儿，能容纳三十来号人，刚好够他们全部同事去参加。
会餐这天被要求必须穿正式点儿，打扮的漂亮点儿。因为大间儿里有个小讲台，公司还安排了抽奖和每个人都要出个节目。
巫柏回家翻箱倒柜的找小礼服，翻来翻去只有一件最合适，这件还是以前封元良给她买的。因为没有机会所以一直没有穿，衣服还挺贵的，扔了可惜，还给他的话又得联系他，于是巫柏决定就穿这一次。单独再去买还得花不少钱，穿这个说她自己这两天去买的也没有人怀疑。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单身。
这件白色小礼物包着胸包着屁股，但是却很短，倒是显得她腿又直又长，还能把她小而□□的胸完美的展现出来。
她很满意这件的设计，如果不是封元良送给她的那就更完美了。
下午四点要签到，巫柏中午吃了饭就去做头发和化妆。
她约了耿丽娟一块儿，耿丽娟给她介绍了一个熟悉的美发师，给巫柏做了一个特别有女人味儿的发型。
于是两人看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赶往酒店。
他们早就提前换好衣服，到了酒店直接脱外套就是里边儿的礼服。
到走廊的时候耿丽娟说：“巫柏你先进去，我得去躺卫生间，大姨妈刚来两天，量有点儿多我去换一个。”
“行，那我先过去。”看地图那个会场拐个弯儿上个楼就能到，她跟耿丽娟分开，打算自己先进去。
酒店里很热，一点儿都不像外边儿那么冷，一进来他俩就脱了外套，好在这身打扮在年底的时候在这里并不突兀，因为公司都在办年会，碰到其他公司的人也很多是这样的装扮。
她穿着高跟鞋，扭着纤细的腰，扶着扶手走上那个带转角的楼梯。她低着头，生怕高跟鞋踩空了摔倒出丑。
因此她并没有看到站在最上层的封元良。
封元良公司也在这里聚餐，他一身笔挺的西装，难得的刮了胡子，吹了头发，带了领结。看上去比前几天精神多了，也恢复了往常的面貌。但是却掩不住他的黑眼圈，还有他疲惫的神情。
他正准备下楼去车里拿奖金红包，不经意间看到正上楼的巫柏。
巫柏穿着他送给她的那件礼服，婀娜的上来，一点儿都不单纯，不幼稚，女人味儿十足，他一下子站那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忘了这是哪儿，忘了要去做什么，忘了呼吸，忘了眨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楼梯的最上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