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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   第六章

      若水轻叹了口气,又去问那汉子,「那,没有百姓选择离开此地吗?」
      「有,怎么会没有,可去了别处,一样没有大夫能治那病,出去了也是等死。」
      「现在城中感染人数有多少?」
      「哎,我们宁思是个流动城市,常住人口不过数百人,但是以前常有商贩前来召开集市,也很是热闹,可自从这病流传以来,便没有商人敢来了。现在城中除了官员和富商,大多都染了病。」
      汉子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若水抬头转眼朝四周看去,萧瑟的街头上,偶尔经过的路人都和汉子一样,面色难看,伴有咳嗽。
      「轩辕,看来我们要在这里停留一阵子了,这件事,我想你不会不管。」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完,若水看着轩辕,等他表态。
      轩辕黑眸中绽出森冷寒气,显是怒极,冷着声道:「这是自然,若水,先看一下,他们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嗯。」若水微微点头,又转头对汉子温和地说:「这位大哥,可否带我去看看重症的病人,在下懂些医术,兴许可以帮上忙。」
      汉子听闻若水要为他们诊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小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宁思的大夫都是老中医,可也拿这病没法子,小兄弟你如此年轻……」
      若水笑着摇了摇头,显然不打算就此放弃,「这位大哥,医术不在于年龄的大小,在下就算无法为各位诊治,可身为医者,看到病症会想要研究也是人之常情,你就带我去看一下吧。」
      「这,好吧,小兄弟请跟我来。」汉子说着,转身在前头领路。
      若水与轩辕并肩走在他身后半步,低声交谈着。
      「你对此事怎么看?」
      「若我没有记错,宁思知府是父皇亲自委任,极得他的信任,应该不会做出这等事才对。」
      「那么,是受人胁迫,还是有别的缘由呢?」
      「我暂时也想不明白,但是来自宁思的折子一直都很正常,从未报过任何疾病灾情,这一点上,显然便有问题。」
      「此等边塞城镇,平日里可有官员来巡查?」
      「有,一般是春夏两季巡查。」
      若水沉吟着点了点头,看来,此地官府是明知秋冬两季朝廷不会派人来巡查,特地挑了这时间来捣鬼。
      跟着汉子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一排民居前。
      相较于萧条的街道,这里竟然更为落魄,家家户户的门都洞开着,却是门前无鸡鸭,斗中无粟米。
      好几户人家的纸窗都破了大洞,却也无人修补,冬日里的寒风从洞中吹入,使狭小的屋内愈加寒冷。
      汉子领着若水走到一户矮木房前,伸长了脖子朝里喊道:「喂,老七,我带了个大夫来,方便让他看看你媳妇么?」
      屋内静了片刻,响起一阵咳嗽声,随即一道虚弱的妇人嗓音响起,「陈三哥,你们进来吧,老七他去给我买药了。」
      「买药?他又去卖血?」陈三听了这话直跺脚,轻声嘀咕了一句,搓了搓手绷起脸,引着若水和轩辕进了门。
      一入屋子,便能闻到一股药味,但这药味又不似平日里的中药味那般纯粹,反而带着淡淡的腥味,让人闻了觉得颇为不适。
      屋子很小,一块布帘将内外室分开,陈三掀起布帘,示意若水和轩辕进去。
      「小兄弟,我就不进去了,里面太挤,我在外头等你们。」
      「好,多谢你,陈大哥。」
      谢过陈三,若水进了内室,便见床上躺着个干瘦的女人,神色甚为憔悴,而且看身形,竟是有孕在身。
      「大夫,谢谢您来看我。」那女人似是还不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看到若水,勉强扯开笑脸,撑坐起身。
      「夫人,你别动,你有孕在身,躺着就行了。」若水按着女人的肩膀,让她躺下,伸手搭上她的脉。
      轩辕静立在一边,看看那病色沉重的女人,再看看屋子四处破败的景象,实在无法想象他此刻竟是在西鎏国内还算得上是有些名气的城市。
      宁思尚且如此,那些频受灾情的地方,更该如何?
      心头突然涌上无力,原来他虽身为一国之君,执掌天下,却根本不可能体恤到处于这种劣势下的百姓。
      若水这次搭脉,却是搭了许久,且始终眉头紧蹙,一脸凝重。
      「夫人,你说你的丈夫去买药,是去了何处?」搭完了脉,若水替女人掖好薄如棉絮的被子,柔声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皱紧眉,轻声答:「我也不知道,我自从得了病之后,便下不了床,家里一切,都是他在操持。」
      「那他自己呢?可有得病?」
      「有,好几日夜里我听到他躲到外面去咳嗽,可我每次问他,他都强撑着不愿告诉我……」女人说到此处,泪水禁不住潸潸而下。
      轩辕闻言,眉头皱得死紧,嘴唇紧绷着,却是没有说一个字。
      若水侧目看他一眼,思量了片刻,取出一颗冰火红莲喂女人服下。
      等了片刻,他问女人,「药服下后,可有什么感觉?」
      女人虚弱地扯开笑容,点了点头,「好多了,胸口的气不那么闷了。」
      若水再为女人搭了次脉,才起身道:「那我们先告辞了,夫人你安心休息,若想到医治的方法,我会再来。」
      「好,多谢您啊,大夫。」
      出了布帘,看到陈三站在门边,眼睛频频朝外望,目光中满是担忧。
      「陈大哥,你在看什么?」若水走过去,轻声问道。
      陈三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若水跟他出去。
      三人出了门,陈三才又跺了跺脚,满面懊恼地开口:「我在担心老七,他又去卖血,这个月都卖了三次了,他那身子哪里还吃得消。」
      「卖血可是为了换药?」一直没有开口的轩辕突然出声,漠然清冷的嗓音吓了陈三一跳。
      他怔了怔,这才点着头一阵叹气,「可不是,村里好多百姓都因为没有钱,只好去卖血,衙门里的那帮狗官根本不是人,抽起血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没想过让人活。」
      「是去衙门卖的血?」轩辕眼眸倏然睁大,那帮人竟然明目张胆到如此境地了?真当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
      「那倒不是,是去那个会治病的大夫那里,不过是衙门的官兵帮着抽血的。」
      「你带我们去卖血的地方,兴许还来得及救老七。」轩辕沉声说着,语速极快,深邃双眸中沉淀了杀意。
      陈三一惊,瞪大了眼睛,惊惧地说:「救老七?不行啊,那边很多官兵的,之前有人去拦过,结果被他们打得半死呢。」
      「陈大哥,你只管带我们去那附近,然后就回来,我们自会处理此事。」若水轻轻拍了拍陈三的背,笑着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难道你不想救老七吗?我们去试一试,大不了就是救不下,可若我们不去,不是连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陈三犹豫了片刻,觉得若水的话实在是在理,便重重点了点头,一路小跑着带起路来。
      若水和轩辕轻松地跟在他后头,三人穿过民居和集市,来到一幢宏伟的大宅前,那宅子的外墙连绵不绝,站在一侧,竟是望不到尽头。
      朱红色的大门前蹲着两头石狮,石狮后还有两个守门的家丁,两人都配着刀,体格很是魁梧。
      门上悬着匾额,上面书着大大的「丁府」两个字。
      大门没关,朝里望去,可以看到不少百姓正在院子里排队,想必都是来卖血的。
      轩辕见此情景,胸中怒火冲天,却只好暂时强压下,只死死盯视着那匾额和朱红色的大门。
      丁府,父皇亲自委派的宁思知府,不正是叫丁权吗?
      「就在里面了。」陈三指着丁府,战战兢兢地说完,便缩在藏身的墙后面,再也不敢把头伸出来了。
      若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陈大哥,你这就回去吧,回头要是有消息,我自会去找你的。」
      「那好吧,小兄弟,你们要当心啊。」
      「嗯。」
      陈三转身离开,却亦步亦趋地回头朝两人看,若水站在路口一直朝他笑,直到他走得看不见了,才转身去看轩辕,「你打算怎么办?」
      轩辕面带暗色,咬牙道:「闯进去,先救人再说。」
      若水知道他是气疯了,不禁翻了个白眼,道:「这里可是离兰庭很远的宁思,你身边没有一兵一卒,即便他们知道你是皇帝,恐怕也会说你是假冒的,到时候对你肯定是欲杀之而后快。」
      「我知道,但我不能看着我的子民就这样白白送了性命,若他们有本事杀我,便来杀杀看好了。」
      轩辕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周身气息凛冽,神色间透出的杀意,和数月前在战场上时颇为相似。
      若水知道,对轩辕来说,眼前的一切,也是一场战争。
      「也好,那就先救人再说吧,料想我们二人联手,这世上能杀我们的人可不多。」朝着轩辕勾起嘴角,若水提着蝉翼,率先朝丁府走去。
      「你们两个,干什么!」
      刚踏上台阶,守门的家丁便恶声恶气地大声问道,若水正在考虑是否要寻个理由蒙混一下,轩辕却已动了手。
      一脚将抬手拦住他们的家丁踢入了院子里,手中剑鞘一扫,便又将另一个家丁也扫入了院中。
      若水无奈地摇了摇头,在心中叹了口气,心道轩辕这家伙也有如此冲动的时候。
      两个家丁摔入院中,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院子里的众人,那些排队的百姓纷纷惊恐地望着跨入大门的轩辕和若水,一个个都脸色蜡黄,瘦得皮包骨头,甚是可怜。
      「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丁府。」从内院中跑出来一个人,身后带着一批粗壮的家丁,见到两人,厉声喝道。
      那人年约三十,长得倒还算英俊,只是神色阴郁,看起来不近人情,他穿着华贵的锦衣,腰间悬着一块令牌,竟是宁思知府的腰牌。
      十几个家丁将轩辕和若水围了起来,个个手上都拿着武器,凶神恶煞,却可惜气势根本无法和被他们围在中心的轩辕相比。
      轩辕目光轻蔑地扫过那人,转向排着队的百姓,因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百姓的队伍早已打乱,队伍尽头的人便也清晰地出现在了人前。
      那里除了几个身着衙门官服的官兵之外,还有一个约莫双十年纪的女人。
      女人坐在丁府院子里的小亭中,身下铺着虎皮软垫,身上披着做工精致的狐狸皮大氅,着一袭血红色的美丽衣裙,画着远山眉,点着檀色唇,远远望去,便可看出她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那真是一个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女人,而当她微微勾起眉眼和嘴角轻笑时,那一股娇媚的气息,更是叫丁府中的男人们都掉下了口水。
      就是那些来卖血的百姓,也都大多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女人。
      女人本来懒懒地坐靠在小亭内的软椅中,如今看着轩辕和若水,慢慢站起了身。
      她的一颦一笑勾人心魄,没想到,一举一动也是叫人怦然心动。
      起身、迈步、扭腰,每一个姿态都撩动人心,每一个步伐都仿佛踏在看着她的人心上,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即便是轩辕和若水见了也觉惊讶。
      此刻,女子正直勾勾地看着轩辕,一瞬不眨的目光,仿佛要把轩辕看穿一般。
      庭院里安静极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胶着在女人的身上,她摆着腰身款款走来,带笑的眼睛始终只看着轩辕一人。
      若水侧目瞄了轩辕一眼,只见他像是失了魂一般,双眼无神地直直看着女人,垂在身侧原本紧紧握着剑的手也松开了,长剑几乎要从他手中掉落。
      若水脑中顿时警铃大作,一把捂住轩辕的眼睛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下一刻,他手中蝉翼剑出鞘,伴随着一阵剑鸣,猛然刺向女人。
      女人抬起眼看他,瞳孔之中竟然隐约透着银光,若水只觉体内的力量似是被什么吸走一般,手中的蝉翼在刹那间变得仿佛有千斤重。
      剑刃尚未触及女人,已因他失力掉落在地,「铮」的一声,蝉翼落地的声音砸在若水脑海中,却无法将他从失力的状态中砸醒。
      视野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拼命睁大眼睛,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心脏怦怦狂跳着,鼻翼间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变得无比浓郁。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抹血红,却是女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鲜艳如花的裙裾铺展在他眼前,像是噩梦的预兆一般让人无法忽视。
      朦胧中,他听到女人甜着嗓子说了什么,那些话飘进耳中,让他本就模糊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他隐约看到女人鲜红的指甲刺向他的眼睛,可身体无法动弹,甚至就连扭开脑袋都做不到。
      眼看女人的指尖就要刺瞎若水的眼睛,庭院中却突然响起破风声,几枚银镖从空中飞来,直刺向女人的手。
      「什么人!」女人无暇再顾及若水,一闪身避开了银镖。
      她身形奇快,几乎未见脚步的移动,人已闪了开去。
      若水只觉一阵轻松,之前缠着他的诡异感觉全部消失了,但是身体依然有些脱力,他捡起蝉翼剑,本想再攻向女人,却被人从身后拉住。
      转头,看到轩辕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走。
      两人纵身一跃,从丁府的大门弹射而出,又跃上对面人家的屋顶,几个纵身,便将欲追他们的家丁甩开了。
      直到寻到一条僻静的小巷,两人才从屋顶上下来,若水对于之前发生的事还有些想不明白,皱着眉犹自思索着。
      轩辕却是朝着他们来的方向作了个揖,朗声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还请现身相见。」
      方才他意识先于若水恢复,所以清楚地看到银镖是从丁府之外射入,而且那出手相助之人,从他们出丁府大门起便一直跟在他们身后。
      若水听到轩辕的话,略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
      墙头上跃下了一个人,着一身深色衣袍,双十出头的年纪,清俊非凡,挺拔的飒爽英姿,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傲立于风雪中的青松。
      「在下名剑山庄少庄主任墨宣,久仰惜王及夜帝盛名,今日有幸得见,实是在下的荣幸。」
      来人朝着轩辕和若水抱拳笑道,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两人都颇觉惊讶。
      任墨宣看出他们的惊讶,笑意更浓,继续说道:「名剑山庄虽只涉足武林,但好歹也关心些天下事,夜帝与惜王联手一同攻下白弥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身为西鎏子民,大家都甚感欣慰。」
      若水此刻终于回过了神,几步走到任墨宣面前,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他,才笑道:「久闻名剑山庄剑法独步武林,现任庄主任前辈又是武林盟主,名满天下,想不到,竟有幸在此得遇少庄主。」
      提起名剑山庄,那是和云山派威名并驾齐驱的武学世家,虽然整体实力可能不及云山派,但是名剑山庄的历任庄主,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现任庄主任萧,更是连续多年担任武林盟主,堪称当前江湖第一人。
      「惜王谬赞了,在下一直很想见见你和夜帝呢,想你二人虽然比我还小些,却已为国报效征战沙场,当真不易。」
      轩辕缓缓移动步子,也走了过来,朝着任墨宣点头道:「出来江湖,便不是什么惜王和夜帝了,任兄还是以名讳称呼我们吧,唤我未明就好。」
      「好,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便听未明你的,不过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我任兄,总显得我年纪大了,唤我墨宣便好。」任墨宣说着,眨了眨眼睛,神态甚是活泼,倒真是像未及弱冠的样子了。
      若水被他逗乐,噗嗤一声,掩着口笑了起来。
      「你怎么会一眼便认出我们的?」趁着若水在笑,轩辕问任墨宣。
      后者耸了耸肩,笑着答:「我今日在街上偶然看到你们的马,便隐约猜到了你们的身份,毕竟那些广为流传的故事里,也提到了你们坐骑的事。之后在丁府看到你们,君公子……」
      「唤我若水便是了,墨宣难道不觉得君公子三个字太生分了些?」若水笑着打断了任墨宣的话,也同样朝他眨了眨眼睛。
      任墨宣失笑,点头道:「好,是若水的蝉翼剑让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那你怎么会去丁府呢?方才那个女子,你可知道她的来历?」
      提起丁府中的女子,任墨宣的神色变得非常凝重,便见他将眉头整个皱成了一团,沉吟了片刻才答:「那女子名叫秦霏霏,是青莲教中人,练了血魔功,近年来在江湖频频惹事,我爹一直率正道人士在缉拿她。她去年曾失踪了数月,这次我为了寻剑圣离开名剑山庄,途中听人说起宁思的怪事,便想来看看,没想到果然是她。」
      「血魔功!我听师父提过,那是要吸食人血后方可练就的魔功。」若水一拍手掌,难怪自己刚才这么容易就着了那女人的道,原来她练的是魔功。
      轩辕点了点头,淡淡开口:「确实,我也听说过,练那魔功需吸食千人血液,练成之后,无人可敌。」
      「是,这才是最为棘手之处,从时间推断来看,那秦霏霏的血魔功怕是已练到最后一层了。去年她消失前曾与我爹一战,两人大战数百回合,最后两败俱伤,但我爹的内伤到现在都未能痊愈,当时,她还尚未练到最后一层。」
      任墨宣的话让若水和轩辕都大为震惊,竟然连任萧亲自出马都拿不下那女魔头?
      难怪之前任墨宣只是以银镖相助他们,并未现身与秦霏霏搏击,恐怕他也是知道以自己的功力尚未能够与秦霏霏抗衡。
      「方才,我一与她的眼眸对视,便觉周身力量都消失了,这又是为何?」想起先前的怪事,若水不解地问道。
      「血魔功练到最后一层,会开魔眼,被魔眼所摄之人,周身失力,头晕目眩,便只能任人为所欲为。也是因此,敢正面与她相斗之人,少之又少。」
      任墨宣说着摇了摇头,高手之间的相斗,势必要观对方神色,才能猜测对手下一步的攻击,可如今这女魔头却让人根本没法看她。
      而且,但凡魔功,爆发性都极强,能使所练之人的武艺突飞猛进,秦霏霏未练及最后一层时便已能和任庄主打个平手,如今练到了最后一层,怕是更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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