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跪下叫姐姐》染血的小丑

15、心动

　　那个提着人头在街上走来走去的人，是你吗？那个一刀砍下他人脑袋的人，是你吗？你的弟弟，知道你杀人吗？
　　多弗朗明哥看着靖瑶，脸上带着笑容，好似在对靖瑶说，抓到了哦，我抓到了你的把柄。
　　靖瑶挣脱了多弗朗明哥的手，又恢复刚刚那面无表情，木着个脸的样子。
　　“我吃饱了。”靖瑶把手中的纸碗和竹签随手丢在地面上，起身就走了。多弗见此也把还没吃完的碗放在台阶上跑去追靖瑶，两人看样子完全不打算叫罗伊。
　　“喂，姐姐，多弗，你们干什么去。”
　　“靖瑶，罗伊知道你杀过人吗？不知道吧。”多弗朗明哥走在靖瑶的身边说道。“你每次接到的到是杀人的任务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靖瑶感到很烦躁，这个人一直跟在她身边絮絮叨叨的，烦死了。手不自觉并在一起，微微屈起，把手当成刀。
　　在说一句，杀了你！靖瑶的嘴角微微下拉，看起来很不高兴。
　　多弗朗明哥也很敏锐的感觉到了，有杀气。原本想要说的话瞬间吞下去，换成另一种表达方式说道：
　　“我们合作。”
　　“不要。”
　　“为什么。”总是被靖瑶拒绝，多弗朗明哥心情也不怎么好。
　　“我不想接长期任务。”
　　多弗觉得靖瑶就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他。
　　十几年后，大概多弗朗明哥回想起以前的事就会觉得自己蠢爆了。虽然那个人的表情很少，却是格外容易看透的一个人。而幼年的自己，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现在，多弗朗明哥只知道自己太弱了。
　　“哼。”一脚踢向对方的小腿上，却没造成任何伤害。
　　走了一会，靖瑶突然停下脚步。“不要在往前了。”
　　多弗突然停住脚步看着前方。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普通的街道。可是他仿佛又听到了之前的炮火声，那声音在提醒他——这里危险！
　　“没有任何地方是绝对安全的。”多弗朗明哥看着街上一位小乞丐捡到了地上的钱包，却被人误以为是小偷，遭到一顿暴打。
　　多弗朗明哥和靖瑶两个人就站在那里望着，谁都没有伸出手去帮助。
　　靖瑶对这样的事情已经麻木了，几乎每日都能看见弱小的人被殴打，就算能阻止一次，却还是会发生，在你看不到的地方。
　　多弗朗明哥很清楚施暴者和小乞丐的心情。曾经站在世界最高点和瞬间跌落在地狱，多弗伸出右手，五指张开挡着施暴者的身边，他看着小乞丐脸上的表情，脸上却露出不可一世的张狂笑容。
　　他心中仿佛有一只被枷锁困住的野兽在叫、在怒吼。
　　靖瑶似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握住多弗朗明哥的手腕。
　　似乎用力太重了，只听“咔擦”一声，靖瑶立刻察觉到是骨头断了的声音。
　　多弗的手腕的骨头传来一阵刺痛，他的脸瞬间煞白，另一只手托着已经痛的没有感觉的右手。
　　“痛痛痛——好痛。”多弗朗明哥眼中已经有泪水闪过，好痛。
　　“抱歉，好像太用力了。”靖瑶在多弗叫痛时立刻就放开手，眼中闪过歉意。
　　“什么！你是故意的吧。”多弗朗明哥愤怒的望着靖瑶，眉头皱的紧紧的。可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找靖瑶算账。“好痛。”多弗说着眼中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手腕的刺痛比几天前被人围着打骂的时候还要痛。
　　真的好痛！
　　靖瑶手搭在多弗的肩膀上，尽可能的放轻力道。“我带你去找医生。”
　　看着多弗朗明哥疼的冒出冷汗，靖瑶第一次在心中冒出愧疚。以前罗伊骨折时都没有疼的这样离开。
　　“真的很痛吗？”靖瑶看着多弗，伸手帮他擦去脸上的冷汗。
　　“把你手腕折断你不痛吗！！”多弗的右手被绷带缠的很厚，行动很不方便。
　　靖瑶看着多弗脸上的表情，语气平静的说道：“我没有痛觉。”
　　她说这句话就好像在说‘今天没有吃饭’一样。
　　“…………那还真好。”多弗朗明哥还不清楚，这样到底代表着什么。
　　靖瑶把腹部缠着的绷带解开，那里有一道长达十厘米的刀伤，边缘的肉微微翻开，有血的痕迹还有很浓的药味。
　　“不痛。”靖瑶戳着带血的伤口，多弗看着就觉得很痛，甚至是头皮发麻。可当事人却没有任何感觉。
　　其实她当时明明能躲开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重新包扎好。”多弗朗明哥拿着带血的绷带扔到靖瑶的手里，故意嗓门很粗的说道。
　　靖瑶把绷带重新缠好，抬头就见多弗一直盯着她的伤口看。
　　“怎么了。”靖瑶歪头看着多弗。
　　“没有。”多弗有些尴尬的转移视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有些复杂。
　　靖瑶拽住多弗朗明哥另一只完好的手腕，拉着他离开医疗室。
　　“你和罗伊有去过其他岛吗？”多弗虽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却还是问了出来。
　　其他岛？靖瑶看着前方想着其他岛是不是也和斯派达迈鲁兹岛一样。“我和罗伊，一直在这座岛生活。”
　　“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多弗的语气带着些惊讶。让他一直待在玛丽乔亚，多弗朗明哥就觉得很闷。
　　“……没有。”靖瑶的声音中带着些茫然。她在这座岛上出生，在这个地方生活，当然也会死在这里。离开，真的是从未想过。
　　“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多弗朗明哥想了想，他其实也没有去过多少地方，但是靖瑶问他了，他肯定不会说不知道。“我以前住在玛丽乔亚，就在伟大航路的前半段和后半段中间，位于红土大陆最顶峰————”
　　多弗朗明哥还没说完，靖瑶就问道：“伟大航路是什么？”
　　“你别插话啊！”多弗朗明哥虽然不高兴靖瑶打断他的话，却还是为她解释了起来。幸好他从玛丽乔亚过来北海的这段时间内，有看过关于这方面的资料。“就是这世上最神奇、最危险的航道。被称为魔海，很少有人敢接近。”
　　靖瑶听着多弗朗明哥的话，心跳有些加快，莫名的生出几分激动。